白鹿原冷秋月最後的結局(再讀白鹿原才明白)
2023-08-09 05:36:44
白鹿原冷秋月最後的結局?初讀白鹿原時,心裡便認為書中田小娥是書中最為悲劇的女性,她嫵媚多姿卻只想過著安穩平靜的日子,一生遇到過四個男人,卻沒有一個值得託付終身最終死在了公公鹿三的冰冷刺骨的梭鏢下,今天小編就來聊一聊關於白鹿原冷秋月最後的結局?接下來我們就一起去研究一下吧!
白鹿原冷秋月最後的結局
初讀白鹿原時,心裡便認為書中田小娥是書中最為悲劇的女性,她嫵媚多姿卻只想過著安穩平靜的日子,一生遇到過四個男人,卻沒有一個值得託付終身。最終死在了公公鹿三的冰冷刺骨的梭鏢下。
即便如此,她一生也愛過、恨過,得到過。即使死了,也沒有什麼遺憾了。而冷秋月呢,就是一個徹徹底底的悲劇。她禁錮在封建思想的泥濘裡,像一隻受傷的鳥兒折斷了雙翼,怎麼也逃不出世俗的悲愴和身心的無助。
她一生過著無性無愛的悽涼的生活,丈夫的拋棄,讓她無異於守寡。即便這樣,她也能遵從自己內心的教養,毫無怨言的伺候著公婆。直到死了也沒有獲得過婆家人的憐惜。
1.無性無愛的婚姻
紅樓夢說女人是水做的,需要愛護,欣賞與憐憫。冷秋月在嫁進鹿兆鵬之前肯定也滿懷著對未來生活的憧憬,對婚姻愛情的希冀。身為冷先生大女兒的她,被父親調教的知書達禮,模樣品行也算得上出類拔萃的。
在嫁給鹿兆鵬之後,所有的關於愛情的模樣像一面鏡子被一拳一拳打的支離破碎。她的婚姻是極其不幸的。
鹿兆鵬是一個有著新思想的青年,他痛恨封建思想,對於父母包辦的婚姻他的內心是不承認的,是反抗的。他是被父親幾個巴掌扇著拜天地入洞房的。對於性愛,她的一生也只有在洞房的那一夜,鹿兆鵬給她的僅存的一絲在她身上的顫抖,之後便便沒有了,他離開了。
從此她和他之間再無過多的交集,形同陌路般。
她在無數個日夜裡回味著那一刻丈夫帶給她的顫抖,沒有盡興,甚至還沒有多少感覺。
不管兆鵬對待她怎樣,她仍然用心服侍公婆,做好自己分內的事情。她期待著丈夫回來,又在一次次幻想裡破滅。她在內心裡一遍遍安慰自己,兆鵬是一個做大事的人,她可以理解他的難處,她只是想他能回來給她一個孩子,這樣在漫長的日子裡她也有了依靠和動力,有了身為兒媳的責任,傳宗接代。可饒是這樣一個所有夫妻間最簡單的事情,她的丈夫也不能夠給她。
人都說哀莫大於心死,冷秋月便是這樣的一個狀態。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她從來沒有想過要從自己婚姻的不幸裡跳脫出來,她的命運從來不掌握在自己的手裡。
她一邊鄙視著田小娥浪蕩的行為一邊羨慕著她可以活出自己。身為人妻卻得不到丈夫的憐愛,反而對於丈夫來說是一個累贅,一個包袱,一個想一紙休了的女人。即便這樣,她也沒有怨恨過誰,仍舊規規矩矩的做好自己分內的家務,孝順公婆。日復一日。
直到有一天發生的一件事情卻徹底改變了她平淡的狀態。像一把火撩起了她內心原始的渴望。
2.公公鹿子霖的猥瑣
在白鹿村裡,幾乎人人都知道鹿子霖是一號什麼樣的人物,用書裡的話說,他在村子裡認下的乾兒子,都是經他作的種。甚至和村裡最富有爭議的田小娥也有一腿。
和兒媳那一次肢體上的接觸也是醉酒後的行為。具體是有意還是無意也是無從考究。
那一夜他醉醺醺的敲門,冷秋月去幫他開門,扶著一身酒味的阿公跌跌撞撞的往屋裡走,阿公誤以為是阿婆便在她身上亂摸,用他毛茸茸的臉蹭著她被驚嚇羞著的的臉頰。她嚇的一把丟開阿公跑回了自己的屋裡,看著醉倒後的阿公跌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睡著了,才確定阿公是醉了於是又跑過去把他拖著拽到了炕上。
第二天,她像無事人一樣仍然忙著伺候著阿公吃喝。
鹿子霖看她神色倒沒有什麼異常,誰知卻在米湯的碗底裡看到了一撮麥草,心下便瞭然。這隻老狐狸不動聲色的吃完抹了嘴便揚長而去,留下了碗底那一撮讓人難堪的麥草。
這件事情慢慢也過去了,秋月仍像以往一樣盡心盡力的服侍公婆,做著自己分內的事。可她的腦子裡卻總是時不時的浮現出那一晚阿公對她做的事情,他的手在她身上撫摸,毛茸茸的臉觸碰著她的臉頰,嘴裡還醉醺醺的陶醉似的念到:我兒身上好軟和。
她一下子羞紅了臉,內心裡卻像是有一隻貓一樣在撓著她。她在進入公婆屋裡端尿盆時,看著阿婆躺在阿公的一側,心裡想著阿婆是不是每夜都可以感受著阿公在她身上顫抖著,用他毛茸茸的臉蹭著阿婆的臉呢。
每次一這樣想著,理智告訴她要克制自己,可內心卻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的火苗。那些火苗在心裡燃烈著,蹦竄著,發出啪啪的響聲。直到吞噬了她內心關於道德的最後一層防線。
那一天她特意做了幾道精緻的小菜給阿公喝酒,在女人堆裡混著的鹿子霖一眼便瞧出了兒媳心裡的小九九,待聞到她身上塗抹的不同於往日的魅惑的香氣,更加肯定自覺的判斷。於是他把兒媳喊到身邊坐下讓她吃菜。
冷秋月毫無防備的吃到了阿公在菜裡摻雜的麥草時,不禁哇的一聲嘔吐了出來。
鹿子霖扔下碗筷不慌不忙的站起來鄙夷的看著兒媳扔下了一句:你才是吃草的畜生,學規矩著點兒。便摔門而去。
冷秋月驚慌失措的跌坐在地上,悔恨不已。羞愧不已。
此後的日子裡,她便如行屍走肉般,話也沒有了。僅存在內心的最後一塊遮羞布被扯下來,暴露在人前,如沒有生機的被太陽炙烤的焉了的花朵,散發著焦灼的熱氣。
又像掉入了幽靜偏遠的谷底的深淵,眼前一片漆黑,陰森鬼魅的霧霾把她籠罩起來,待她呼喊著人救援,卻發現周圍只有她悽婉哀求的聲音在迴蕩著。
是的,沒有人能幫得了她,她自己亦不可自救。直到有一天她衝出家門,跑到村巷裡哈哈大笑不止,又故作神秘的在人群裡說道:
「俺爸和我好,我和俺爸好,你甭和俺婆說哩!
「你不上我的床,俺爸愛上哩!」
眾人面面相覷,都驚嘆不止。是的,冷秋月瘋了,她壓抑的太久,終於如洪水猛獸一般咆哮出心底的不甘,像煮開了的沸水一下子在心底翻騰起來。
她真的堅守不住了,像決堤的水淹沒了別人,同時也吞噬著自己。
3.冷先生的一副毒藥
瘋了的冷秋月,徹底放飛了自我,她整日裡瘋瘋顛顛的在村子裡頭胡言亂語著。說著無非是那幾句,「俺爸跟俺好,俺跟俺爸好的」幾句,說的多了人們便也覺得無趣離開了。
鹿子霖求到了冷先生給兒媳看病。冷先生對女兒瘋了的事情沒有過多詢問,也對女兒口中說的與鹿子霖的閒話也不追究。他仿佛是給一個外人看病,而不是自己生養的女兒一樣。冷冷的淡淡的。
在他根深蒂固的封建思想裡固執的認為,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是生是死全憑自己。
這也是那時候大多數女性的悲哀,嫁出去的女兒就算在夫家無論是受了苦還是遭了難,娘家人是不會管閒事的。
所以女人往往是不受別人待見的。你嫁到夫家,就要相夫教子,死了也要守著貞潔牌坊。
眼見幾服藥吃下去完全沒有任何作用,冷先生直接開了一副厲害的藥,吃了確實不瘋了,但是秋月從此再也說不了話了。變成了一個啞巴。
為了堵上女兒口無遮攔的嘴,留下他兩家人的臉面,他乾脆毒啞了自己的親生女兒。他大概也厭棄了這個在夫家落得如此下場的女兒吧。
要不怎麼狠下心這般對她。她已經千瘡百孔了。
可女兒這樣不幸的婚姻生活,難道不是他親手把她送進去的嗎。
原著書裡是這樣描寫的:
「兒媳不再喊叫,不再瘋張,不再紡線織布,連掃院做飯也不幹,三天兩天不進一口飯食,只是爬到水缸前用瓢舀涼水喝,隨後日見消瘦,形同一樁骷髏,冬至交九那天夜裡死在坑上。左鄰右舍的女人們在給死者脫淨衣服換穿壽衣的時候,聞到一股惡臭,發現她的下身糜爛不堪,膿血浸流……」
她的一生也隨之畫上了一個句號。
倘若鹿家能體會到她的悽苦,給她一絲包容和體貼。
倘若冷先生在她受難的日子裡把她帶回家中,而不是讓她忍耐;
倘若她自己掙開了世俗的鐐銬,勇敢的逃離不幸的婚姻;
或許她也會有一個新的生活,找到一個熱愛著她的人。
可惜,結局已註定,一切不可重頭再來。怪只怪她生活在那樣一個悲哀的時代裡,那樣思想迂腐的世界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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