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太奇在電影中運用的時間(這15個是電影史上超棒的)
2023-07-14 04:09:16
關於蒙太奇的理論太多,但是這個15個不同的運用,可以為你展現它的力量。
蘇聯電影藝術大師普多夫金普指出:"把各個分別拍好的鏡頭很好地聯接起來,使觀眾終於感覺到這是完整的、不間斷的、連續的運動——這種技巧我們慣於稱之為蒙太奇。英國人對它的稱呼則更為簡單、粗糙——Cutting,亦即切開。"(《論蒙太奇》)在國際上,習慣的稱呼,以英美為代表的稱電影剪輯(編剪)。以蘇法為代表的稱蒙太奇,中譯意為鏡頭的組接或剪輯(電影蒙太奇:Film Montage)。
事實上,不管導演的主觀願望如何,一部影片裡的各個畫面在組接時,會引起互為因果的聯想過程,象兩個充電物體,一經接觸,便會引起火花一樣。這是電影一種天生的力量,問題在於電影藝術家要善於掌握和運用它。有許多因素,是影片中本來就有的,只是需要藝術家去發現,並用特殊的方法加以表現,使它的含義超出原來的範圍,而具有特殊的象徵意義。
骨頭—《2001:太空漫遊》
《2001:太空漫遊》裡面有兩個十分巧妙的鏡頭,這兩個鏡頭出現在「人類的黎明」篇章中。
第一個鏡頭是黑猩猩首次了解到如何將骨頭作為工具,這個場景的精彩在於它如何展現猩猩意識的覺醒和賦權。第二個鏡頭將骨頭和太空飛船剪接在一起,表達了人類的進步。
開場—《上帝之城》
有些戲份除了結構出色,其精彩還在於它們概述了整部電影,《上帝之城》的開場就做到了這一點。
故事是從一隻雞開始的,一隻從屠刀下逃跑的雞。在裡約熱內盧的貧民區,追逃跑的雞的時候也是拿著槍的。這幾乎是一個槍不離身的區域。這個地方被稱為「上帝之城」。
這個城區裡,如果你選擇做一個平民,那麼你相當於選擇了等待被搶劫;如果你選擇做一個劫匪,那麼你相當於選擇了等待被槍殺。究竟哪一個更好?很多人選擇了後者,或許是因為搶劫天天可能發生,槍殺只需要痛苦一次。這個開場的設計,反映了整部電影結構,也是為大家喜歡的地方。
洗禮—《教父》
《教父》中的這個洗禮鏡頭,是電影史上最強的蒙太奇之一,因為它具有象徵性的意義。
其實這個片段的組成非常簡單,就是由謀殺還有教父的洗禮構成。將謀殺和洗禮聯繫起來的重要性在於,麥克一邊作為教父洗禮新生兒,一邊卻在殺新生兒的生父。同事,他還殺了諸多有權勢的人,當他回答「棄絕做撒旦」,但觀眾知道一切其實恰恰相反,他正在慢慢成撒旦。
《狂人皮埃羅》
談到蒙太奇,很難從戈達爾的電影裡只挑一部,更不用說只挑其中一個場景了。
但這個場景的精彩之處在於,它囊括了戈達爾其他出色蒙太奇的一些特點。這個片段首先展示了兩條時間線,一條通過聲音而另一條通過畫面,然後兩條時間線相遇。音頻和畫面並非一致的,但的確是相關;這打造了一個非常具體的氛圍,創造了一個大於部分的整體。
《戰艦波將金號》
所有學過電影史,或者了解電影的人都會知道這部電影。
電影由謝爾蓋·愛森斯坦指導,他是電影學中蒙太奇理論奠基人之一,世界電影的先驅。雖然25年他只完成七部電影,但他將電影藝術提升到前所未有的高度,通過隱喻等手法,賦予電影全新的表現力和複雜性。
在這個場景裡,所有蒙太奇的原則都得到了運用和證明,可以說這個片段是蒙太奇運用的典範,值得後人模仿和致敬。
玫瑰花—《公民凱恩》
奧森·威爾斯的偉大傑作,電影一直在追尋「玫瑰花蕾」的含義,這也是凱恩的遺言。電影裡面從沒有去講清,當他說「玫瑰花蕾」時想表達什麼,但影片結尾已經明確表達了他和『玫瑰花蕾』的關係。
通過鏡頭可以看到凱恩擁有很多昂貴的物品,然後鏡頭穿過一堆奢侈品,最終停留在一場把寫著『玫瑰花蕾』的雪橇燒掉的大火中。這個場景本身並不像整部電影一樣運用的手段複雜,但這也是蒙太奇的主要特徵之一。
《飛屋環球記》
《飛屋環球記》中卡爾和艾莉的婚後生活片段雖然只有短短五分鐘,但卻成為電影史上最動人的場景之一,其實這和音樂蒙太奇的運用有很大關係。當響起音樂,觀眾腦袋裡都是慢慢的幸福。
電影通過過將色彩、人物、人物關係和音樂進行有機結合,呈現出幸福美滿的生活。所有的元素被利用的非常準確,這也是大家被感動的重要原因。
《安德烈·盧布廖夫》
這是《安德烈·盧布廖夫》最後一章的最後片段;在這個章節中,安德烈不是主人公,而是建造大鐘的見證人。負責建鐘的是個年輕男孩。
當鍾落成,所有人都在期待結果,該片段以碎片化的時間和空間拼接,展現所有人都在等待年輕人敲響鐘聲。當最後鐘聲響起,這個鏡頭並未結束,而是給觀眾留下了啟示,餘味悠長。
面對面交談《假面》
《假面》是伯格曼執導的較為複雜也是最出色的影片之一。這是畢比·安德森重複對話的場景,但通過蒙太奇的變化,我們了解到兩個角色間存在著身份認同問題。
這個場景僅通過對白和眼神等並列畫面構成,即便不清楚發生了什麼,卻給人以極強的情感衝擊。
打鼓《殺戮演繹》
約書亞·奧本海默的兩部紀錄片《殺戮演繹》和《沉默之像》都在國際影壇引起了相當的震動。這兩部紀錄片都聚焦於發生在20世紀60年代的印尼反共大屠殺事件。除了題材極其震撼,創作理念和藝術手法也體現出當今紀錄片創作前沿領域的很多特點。
《殺戮演繹》的執行製片人沃納·赫爾佐格認為該片最突出的地方是片裡的超現實元素,因為「從來沒有人成功過,包括布努埃爾在內,因為它是一種強加於電影的藝術意識形態,電影跟超現實主義從來就沒有辦法結合,但奧本海默做得到」,並認為在未來的十年到三十年都看不到類似的創舉。
在一段極具張力的鏡頭之後,幾乎是在電影尾聲處,電影裡出現了一個「犯罪者」在打鼓和尖叫,這個鏡頭非常具有表現力,沃納·赫爾佐格就認為這個鏡頭已經進行了自我解釋。
失敗的自殺—《木蘭花》
保羅·託馬斯·安德森絕對是當今最有創造力的電影製作人之一,在他的電影《木蘭花》裡可以見識到巧妙的設計和富有表現力的場景。
這個場景的蒙太奇精彩在於影片對時間的處理。蒙太奇不是從線性角度,而是設法多次回顧這個事件,每次都會解釋其中的不同細節,試圖通過碎片化的空間和時間,來打造最後複雜的畫面。
調查—《竊聽大陰謀》
剪輯師沃爾特·默奇在談製作《竊聽大陰謀》時,說想要的表達出的感覺就是讓觀眾從主觀角度感受到主角的部分經歷。這個角色的處境是他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他試圖通過一些零碎的消息進行猜測。
最終電影也是做到了,觀眾從這個片段能充分感受主角的感受,可以感覺到角色試圖通過設備來重現談話的這個場景,但是由於信息缺失,所以他也沒有辦法完全了解到底發生了什麼。他似乎掌控了一切,但顯然又陷身於更深的異化之中:他掌控著精巧的監聽技術,卻以一種反向的姿態證明了它的不可掌控,並順從於它對自己私密空間的入侵。
《男孩超級白》
有時,剪輯關乎節奏,託馬斯和索布拉和傳說中的墨西哥搖滾傳奇Epigmenio Cruz的相遇就是代表性場景之一。
他們在墨西哥城穿梭,有時是在尋找Epigmenio,有時僅僅是為了逃離什麼,但他們最終找到了他。
通過蒙太奇,我們感受到了託馬斯的經歷,「他曾令Bob Dylan哭泣」,「他本可以拯救墨西哥搖滾」。可當一行人歷經艱辛終於找到了Epigmenio時,這個老頭卻對他們極其粗魯,不理不睬,甚至在Fede的一番動人的關於父親的陳詞中睡著了,更別提籤名。在這個時候,「無聲」似乎又變成了虛妄,或者就是「不存在」的具體形式。
《爆裂鼓手》
《爆裂鼓手》講述的是兩個角色之間持續的對抗,而電影的最後片段是倆個角色的最後較量。而最後這個場景,它展示了 安德魯在弗萊徹極端的點化之下也達到了入魔的狀態,逼出了自己最大的潛能,點化之後逐漸入魔的安德魯,對藝術的狂熱程度已經不遜於弗萊徹,兩人情緒上的拉鋸也愈發激烈,到了最後竟然形成了共振,迸發出了巨大的音樂魔力。
氣球—《愛無可忍》
《愛無可忍》的開場是非常具影響力的片段之一。這個片段的結構非常經典:首先是引入,發生了某個事件,隨著情節發展達到高潮和找到解決方案。這個鏡頭非常精彩,五分鐘內一氣呵成。
這個片段的精彩之處在於它處理情緒、打造平靜和混亂的方式,吸引觀眾投入到故事中去。它通過剖析角色的行為,來打造最大的情緒反應,並僅使用音樂在很短的的時間內創造具體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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