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十二點正片免費看(看電影)
2023-07-18 05:41:12 2
文/魯北
小時候,很喜歡看電影,就像現在的小孩子喜歡看動畫片一樣。那時候看電影的條件非常簡陋,偏僻的農村裡,大都沒有通上電,就用汽油發電機發電,看的是「露天電影」,就是一個小型放映機,外加一塊大白布做的銀幕,那銀幕用繩子拽起來,固定在牆上或者兩棵大樹之間。
小時候,我們放了學,要到坡裡去打豬草。就是村裡放電影這樣特殊的日子,也免不了去打豬草。天摸黑,母親下地回來,就忙著做飯。我把打來的豬草倒進豬圈裡,豬哼哼著向我示好,我顧不得瞅它們一眼,跑到屋裡,看看飯熟了沒有,一遍遍督促母親,把灶火燒旺。看到有的小夥伴從我家門前說著話走過,我急得像剁了尾巴的猴子,蹦蹦跳跳,心早飛到了放電影的那兒。
飯熟了,吃不了幾口,喝不上幾口,小手在嘴上抹一把,拿上小板凳,風一樣向放電影的地兒飛奔,嚇得還沒有入窩的雞和在路上溜達的狗,驚慌失措,以為我要追趕它們,捕殺它們,跑出去很遠。到了放電影的那地兒,人黑壓壓的一片,已經沒有了好的位置。就在一個遠離幕布十幾米的位置坐下來,東張張、西望望,坐在板凳上,不老實,直到電影開始放映,才安靜下來。
那時候,公社裡只有一個放映員,全鄉30多個村子,輪一遍要一個多月的時間。村子裡沒有電,更沒有電視機,看電影是最奢侈的娛樂活動。
那時候的電影也少的可憐,但看的認真,記的深刻,一部電影幾乎能從頭複述到尾,時不時的還能學幾句電影裡的對話。那時候的電影很少有男主人公、女主人公之分,大都講正面人物、反面人物。至今電影《閃閃的紅星》裡面潘冬子的形象、《小兵張嘎》嘎子的影子在我的心底,永遠抹不掉。到現在,我能說出電影裡劉胡蘭、董存瑞、江姐等一大串英雄人物的名字,並以他們為榜樣,規範自己的行為。不像現在,電影電視看了不少,過不了幾天,就把片子的人物忘了,甚至連片名也記不清楚了。再說,現在有的電影電視,不是情,就是愛,也不知道誰是好東西,誰是壞東西。故事雖然曲折了,但主題卻淡化了。
我們不僅在自己村裡看電影,也去外村看電影。
我們到相鄰公社的民生村去看過電影。民生村和我們村,是鄰村,相距十二裡,但不是一個公社,也不是一個縣。當時,民生村是霑化縣四扣人民公社的,我們村是利津縣羅家人民公社的。很多年以後的1983年,民生村劃歸到河口區,我們就屬於一個市了。
忘記了那晚去民生村看得是《奇襲白虎團》,還是什麼電影了。記得是一個沒有月光的夜晚。我們去的時候,天剛剛黑,還沒有黑的那麼徹底、透徹,散了電影,我們回家的時候,天已經黑的一塌糊塗。我們是跟著一個叫秦嶺的哥哥去看電影的,他比我們大三四歲。去的時候,我們走的很快,幾乎是小跑,回家的時候,我們走的也很快,也幾乎是小跑。那時候沒有手電筒,我們憑著感覺,沿著一條崎嶇的鄉間土路,向著我們村子的方向行進。天漆黑,我們有些害怕,緊緊地跟在秦嶺哥哥屁股後面。他走的快,在前面,如行軍,我們在後面,也不敢落下。他嚇唬我們,冷不丁大喊一聲,「有鬼」,我們嚇得毛骨悚然。到了家裡,衣服都溼透了。
最有趣的是看了電影之後的第二天,同學們都早早地來到學校裡,一邊打掃衛生,一邊說昨晚看電影的趣事,有時為一個細節、一句臺詞,爭得面紅耳赤,甚至打賭,免不了晚上跑到鄰村再看一遍。
教室裡嘰嘰喳喳的聲音,一陣高過一陣,一陣亂過一陣。上課鈴響了,都沒有聽到,老師走進了教室,也沒有看到。班裡最調皮的小狗蛋,正歪戴著帽子,惟妙惟肖地學《小兵張嘎》裡胖子翻譯官的獨白:「老子在城裡吃館子,都不問價,別說吃你們幾個爛西瓜。」
老師乾咳了一聲,教室裡霎時安靜下來。老師微笑著看了大家一眼,沒有批評我們,開始了這一天的第一堂課。
不知道什麼時候,公社裡的放映隊就解散了,從此沒有看那種「露天電影」的機會了。
現在也看電影,都是在電影院裡。我第一次在電影院裡看電影,是在濟南,看的是張藝謀導演的《金陵十三釵》。《金陵十三釵》是三D電影,我視力不好,戴著近視眼鏡,電影院裡又給了一副眼鏡,說是專用的。三D電影真好看,子彈射出去,不是嗖嗖的聲音,而是鐺鐺的聲音,說不出的清脆,飛機飛過來,好像和我迎面而來,然後在我的頭頂飛過,嚇得我躲躲閃閃。
我寫詩四十載,用分行的文字表達情感,自娛自樂,也使人快樂。最近,我又嘗試了散文、小說創作,也自我感覺良好。也許有一天,我也創作一部電影劇本,拍成電影,給你看。
簡介:作者系中國作協會員,山東利津人,1963年11月出生,在《人民文學》《詩刊》等發表詩歌、散文,出版詩集《冷風景》《紫荊林》《六三年》《五十首》《地方志》等5部,散文集《我的夢》1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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