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魯達最後一首情詩原文(方方讓我想起了詩人聶魯達)
2023-07-26 17:33:58 4
如今,我們這些寫詩的人都很寂寥,經常在心底點燃「曲高和寡」這樣的成語來獨自取暖。有時甚至不敢承認自己寫詩,怕說出來遭人笑話。倘若對只知周杰倫、麥當勞、芙蓉姐姐、裸聊、流行音樂……的人們提起聶魯達,恐怕也無異於天方夜譚吧?
巴勃羅•聶魯達(1904-1973)在上世紀五六十年代是一個響徹世界的名字,是一團從南美燃燒到東方的火焰,是一首昂揚著理想與信念音符的交響樂。他來到這個世界已經百年。在上世紀五六十年代的中國,他的影響與魅力不亞於馬雅可夫斯基。那個時代之後,我們還有詩人北島和作家方方……
聶魯達自身就是一個矛盾的統一體,他不完美卻很豐富。他從不裝腔作勢,真實得讓人心疼。他一生如此──熱愛自然,追求愛情,迷戀女人,崇尚友誼,忠於祖國,疾惡如仇。他是一名戰士,也是位戀愛中的男人。他抗議黑暗現實、抗議壓迫剝削也謳歌大自然與愛情。他關注底層,為捷克人民寫作。所以,我說他不是喜鵲而是一隻常懷神聖憂思的烏鴉!當然,他也寫情詩。
有生之年,他完全有條件同流合汙,躲在避風的小樓裡,啜著香鬱的咖啡,低吟著情詩,在外交官和議員的遠大前程中安享晚年。但是,他最終選擇了一條為理想、信仰、人文和蕩滌不平等制度奮鬥的不歸路。
「遺忘如此漫長」。聶魯達曾經滿懷信心地說,在2000年,人們肯定不會為詩歌舉行葬禮;在他那個年代無人問津的荷馬史詩,也許會在那時成為最時髦的作品。遺憾的是,今天的詩歌更加寂寞。看詩的人也越來越少了。我們只好在內心暗按地對自己說:「守著!守著!」
腦海中,至今定格著他生命歷程的最後一個鏡頭:頭戴鋼盔,身穿白襯衫,手持卡賓槍向叛軍英勇還擊,最終倒在火海中的拉莫內達宮臺階上,雪白襯衫像畫布,上面盛開著浴血的玫瑰……
重新想起聶魯達,是因為他生前憎惡和抗議的醜惡現象依然如故。越來越多的人在享受著物質文明的同時不再關心精神世界的營造,一個民族貧窮落後並不可怕,可怕的是麻木不仁,沒有追求。物質的豐富使得人們越來越缺乏理想、信念、情操、節守,這是最令人痛心的。然而,一個丟棄詩歌的民族,也會成為一個沒有品位的民族!
說這些又能怎麼樣呢?
不說憋得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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