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鏢局最新全部章節在線閱讀(復仇天師張玄秦茹月)
2023-07-15 15:27:02 1
《復仇天師》描述: 一代天師,身負血海深仇,藝成下山,在都市之中掀起血色風暴....
第1章南境。
龍虎山。
烏雲密布,電閃雷鳴。
道觀後山雷霆之力在匯聚,時不時地劈落下一道驚雷。
數十名身穿道袍的身影,一臉擔憂地看著後山的方向。
「不知天師此次能否渡劫?」一個中年道人臉上滿是忐忑之色。
「天師十二歲上山,十八歲便為龍虎山歷代最年輕天師,被奉為龍虎山五百年來醫術武功第一!」
「沒錯,天師不僅醫武雙絕,還精通陰陽五行、周易八卦,能夠未卜先知,逢兇化吉!」
「我相信,就算是九重天雷,也傷不得天師的不滅金身!」
此時龍虎山第一百零一代天師張玄,正站在後山的一塊巨石上。
張玄對著烏雲大喊:「來吧!我要這天再也遮不住我的眼!我要這地再埋不了我的心!我要那諸神全都煙消雲散!」
話音剛落,天空降下一道閃電,巨大的轟鳴聲震耳欲聾,令山中鳥獸四散奔逃,仿佛末日來臨。
就連守在前院的道士們,都被巨風襲擊,幾乎要卷上天空。
「來了!他來了!」
「雷劫來了!」
「天師,你一定要成功!」
眾道士此刻全部聯合施法,在空中為後山的張玄製造了一道屏障。
可就在那閃電巨龍觸碰到屏障的一瞬間,屏障就直接灰飛煙滅,眾道士紛紛重傷倒地。
張玄沒有絲毫懼怕,眼睛直直的看著那道從天空降下的雷電巨龍,時間仿佛變得巨慢無比,在那道雷電的映照下,張玄看見了自己的一生。
26年前他出生於中海市,母親是來自京城大家族的大小姐,父親只是個窮小子,兩個人私奔至此,誕下了愛情的結晶,取名為張潛龍。
20年前,經過父母的努力,已經在中海市站穩腳跟,成為中海市第一大家族,他更是因為天賦異稟,被尊為中海雛龍。
14年前,父母中了神秘黑袍人和中海四大家族的奸計,在一場宴會中,張家一十八口全數被殺,只有張潛龍僥倖逃脫。
張潛龍逃脫後,遇到龍虎山上一任老天師,老天師將其帶上龍虎山,為躲避仇家追殺,給他改名為張玄,將畢生所學授予給他。
8年前,老天師坐化,張玄成為新一任天師。
8年間,張玄將龍虎山一脈發揚光大,身份無可匹敵,就連龍國首富、四大戰王都要向天師求醫問卜,可謂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但張玄始終還有一個心結......
「小玄!你快跑!不要管我們!」
張玄想起父親臨死之前最後用盡全力將他推開,想起那天宴會上的血色,他的心念有了一絲動搖。
就在這時雷劫猛然降下!
張玄只聽到咔嚓一聲,然後就失去了知覺。
......
「天師,天師,你醒了?」
「幸好天師您沒有死,不然我們龍虎山......」
「天師吉人自有天相......」
張玄慘白的臉長長出了一口氣,再仔細一看,手邊那塊師父贈給自己的保命玉佩,已經被擊碎。
看來是這塊玉佩救了自己的一命。
張玄強撐起自己脆弱的身體,咳嗽了一聲然後對身邊幾人說道:「把所有人叫到議事大廳,我有重要事情宣布!」
大約半個時辰之後,龍虎山上下五十餘名道士全部聚集在三清寶殿。
張玄立刻對著眾人說道:「各位,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所謂飄風不終朝,驟雨不終日,世事無常啊。本道長已經決定,明日即將下山,觀中大小事宜暫歸玄誠道長管理!」
「啊?!!」
一句話如同旱地驚雷。
眾人反應過來之後,紛紛跪倒在地,大聲喊道:「天師,萬萬不可!」
玄誠道長也跪在張玄面前,道:「天師,自您繼位之後,我道門龍虎山一脈愈發昌盛,龍虎山一日不可無天師啊!!」
張玄堅定的說著:「我十二歲上山,十八歲承蒙師父厚愛傳位於我,發揚龍虎山光大門楣,一直是我畢生的夙願!」
「但是,剛剛在我渡雷劫的時候,我發現自己有心結沒有打開,因此心念動搖,才沒能成功渡劫。」
「我從未跟你們講過,在我十二歲那年,我全家一十八口人全部被殺,只有我逃了出來。」
「有幸師父將畢生所學傳授給我,今日我貴為天師,若是不思為父母復仇,與禽獸何異?」
「請各位不要將我置於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之境地!」
說完張玄對著大殿內的三清塑像跪倒磕頭:「三清在上,厚土為證,我張玄此次下山,必報血海深仇!令父母在九泉之下,可以安息!」
眾人見張玄去意已決,便不再阻攔。
張玄將龍虎山的關鍵事務都交代妥當之後,靜坐在三清殿前。
對玄誠道長說道:「玄誠,我有一言,請你靜聽。」
玄誠道長立刻跪倒在地,雙手伏地:「願聽天師教誨!」
張玄徐徐說道:「天無仁德,地無仁心。天在下流,地起上合。陰陽交匯,萬物方有生化之機。汝若能曉陰陽,知變化,與天地合其德,與日月合其明,與四時合其序,與鬼神合其吉兇,則可保龍虎山昌盛。」
「弟子謹遵教誨!」
玄誠又在地上磕了一個響頭。
第2章兩天後,中海市郊區山脈。
一片荒涼的亂葬崗之中,張玄沉默肅立在一個小土包前,久久不曾挪動身體。
這下面,埋葬著他父母雙親的屍骨。
當年血案發生之後,四大家族為彰顯其淫威,把張家十八口族人的屍體掛在城門上曝曬了整整七天,整個中海竟無一人敢去收屍!
最後,還是張玄父親的結拜兄弟秦嘯天得知消息,放下生意連夜從國外趕回,收斂了張玄父母的屍骨。
但秦家此舉,同樣也激怒了四大家族。
在其聯手打壓之下,秦家聲勢每況愈下,曾經和張家並稱中海雙雄的秦家,如今已淪為三流家族,被迫搬離了城區。
「四大家族!」
張玄抬頭望天,漆黑的眸子裡寒芒畢露。
籠罩在頭頂的那片烏雲,似乎也感受到一股無窮殺意,連忙遠遠躲開。
「暫且讓你們苟活幾天,等我了卻秦家的俗事,再算舊帳。」
張玄收回視線,微微閉目。
哪怕十幾年不曾下山,但是對於秦家如今的近況,他卻早已打聽的清清楚楚。
下一秒,清風拂過山崗,張玄的身影鬼魅般消失不見。
......
中海市郊,某棟古樸大宅前。
張玄抬頭望著門匾上大大的「秦」字,深吸一口氣,邁步推門走入。
此時,客廳之中秦家族人悉數到場,主座上坐著一個樣貌威嚴的中年男子,正是秦家現任家主,秦嘯天。
「秦叔。」
張玄放下手裡的背包,輕輕喊了一聲。
十四年未見,秦嘯天如今已兩鬢斑白,可想而知這些年承受的壓力不小。
「像!真像!和大哥當年簡直一模一樣。」
秦嘯天站起身來,古板的臉上擠出一絲罕見笑容:「回來就好,以後這裡就是你家了。」
「老秦,你不會真打算收留這個掃把星吧?」
一個美豔婦人冷哼道:「我可是先把醜話說在前頭,你可憐這小子給他口飯吃可以,但嫁女兒的事情想都別想!」
在主母馬秀蘭眼中,此刻杵在客廳裡的張玄顯得格外礙眼。
都是因為張家那些破事,才導致秦家現在混得一天不如一天。
這小廢物跑了也就跑了,還死回來幹什麼,這不是給人添堵麼?
更可氣的是,秦嘯天不知道是不是腦子進水了,得知張玄回到了中海,打算投奔秦家之後,居然主動還提起了二十多年前那樁婚約。
這擺明了把自家女兒往火坑裡推!
「爸,你把小妹嫁給這廢物,就不怕中海各大豪門看笑話嗎?」
「我打聽到這傢伙好像是上山當了個道士,估計是在外面坑蒙拐騙混不下去了,才厚著臉皮投奔咱們家,您可千萬要三思啊!」
另外一名年輕男子也面帶不滿,皺眉反對。
除了女兒秦月茹外,秦嘯天還生了兩個兒子,長子秦如龍早年入伍從戎,如今還在軍中歷練,此刻說話的乃是次子秦如虎。
「都閉嘴!」
秦嘯天大手一揮,沉聲道:「你們懂什麼!我和張大哥情同手足,當年若不是他拉我一把,我早就被仇家砍死在街頭了。」
「大哥一家死得憋屈,我這個做弟弟的沒本事替他報仇,如今唯一能做的,就是給玄兒一個身份,讓他安安穩穩過完下半輩子。」
秦嘯天何嘗不知,以秦茹月的美貌和才華,嫁入中海任何一家豪門望族輕而易舉,秦家也能跟著水漲船高。
可這樣一來,不但失信於大哥,也斷了張玄的生路。
一旦張玄回歸中海的消息傳出去,四大家族極有可能斬草除根。
只有讓他入贅秦家,才能保住性命。
大家爭論不休之際,張玄遠遠看到了人群中的秦茹月,朝她淡淡點頭一笑。
幼年時跟在自己屁股後面,玩過家家的小鼻涕蟲,沒想到已經出落得這麼漂亮了。
一襲白色長裙,襯託的身材玲瓏有致,一張圓圓的鵝蛋臉,眼珠子黑漆漆的,兩頰暈紅,周身透著一股青春活潑的氣息,約莫二十二三歲,膚光勝雪,眉目如畫,稱得上是一位絕色佳人。
發現張玄在盯著自己看時,秦茹月俏臉立刻冷了下來。
十四年前,張玄是前途不可限量的少年才俊,可如今早已經落魄得連乞丐都不如。
外逃這麼久,在外面沒混出個什麼人模狗樣就算了,據說還上山當了個道士,到處坑蒙拐騙。
現在居然還有臉回到中海,指望父親來接濟。
這麼沒出息的男人,她還是第一次見。
但是,父親說話向來一言九鼎,他做的決定,誰也沒有辦法更改。
看著族人們都被壓服,秦嘯天這才轉頭望向張玄,寬慰道:「玄兒,不必在乎別人的眼光,到時候你就去茹月的公司上班,你們熟悉一段時間,然後就結婚。」
「至於婚禮嘛,我的想法是低調點好。」
馬秀蘭冷笑一聲,「是得低調,乾脆請柬都別發了,我可丟不起這個人。」
「對對對,千萬不能發請柬!四大家族要是知道這件事,肯定會來找麻煩,以後的日子就難過咯......」
「哎,就是委屈了小妹啊,連結個婚都要偷偷摸摸,見不得人。」
秦嘯天話音一落,下邊眾人便議論紛紛。
張玄聽著這些冷言冷語,始終一言未發。
第3章家宴結束之後,秦嘯天對秦茹月說道:「茹月,你明天不是要參加什麼拍賣會嗎,帶著小玄一起參加,你們倆要多拉近關係。」
「嗯。」
秦茹月雖然反感,但不敢觸怒父親的威嚴,也只好點了點頭。
秦嘯天看了看張玄一身破舊的衣服,又說道:「小玄初來乍到,你帶他出去轉一轉,順便買兩套衣服。」
「好。」
秦茹月微微頷首。
張玄跟著秦茹月上了車,秦茹月開的是一輛紅色的保時捷跑車,儘管秦家已不是一流家族,好歹也是豪門,自然比普通家庭條件好上不少。
秦茹月啟動了跑車,很久兩人都沒有說話。
終於秦茹月忍不住開口了:「說吧,給你多少錢,才能讓你離開秦家?」
「我不缺錢。」
張玄淡定的說道。
他說的是實話,想當初在山上,多少達官顯貴為向他求醫問卦,不惜一擲千金。
只是張玄一心修道,塵世間這點財富又怎能令他動容。
因此他求醫算卦向來是有緣者分文不取,無緣千金難見。
秦茹月冷哼一聲:「哼,不缺錢?我看你是想要自抬身價吧?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身上連買衣服的錢都沒有吧?」
「確實沒有。」
張玄如實回答。
「但是,貧道本事通天,想要掙錢,易如反掌。」
秦茹月忍不住嘲諷道:「呵呵,你說什麼?就你?你一個神棍去哪裡賺錢,不會又去坑蒙拐騙吧!」
「既然你不信,我們不如打個賭。」
「打什麼賭?」
「三天之內,我能賺到一千萬,如果我賺到了,婚約你就不得再反悔。」
「要是沒賺到呢?」
「要是沒賺到,我自願離開秦家。」
「好,一言為定!」
接著兩個人又是一度無言,陷入一陣尷尬的沉默,說實話秦茹月半點也沒瞧得上張玄。
若他還是當年那個第一豪門張家的獨生子,若他還是當年那個名震中海的中海雛龍,或許秦茹月可以委身於他。
但如今他只是個在外面混不下去的神棍,而且不知收斂,狂妄自大,兩人是沒有半點可能的。
張玄突然問道:「你的生辰八字是多少?」
「幹嘛?」
「我給你算一算。」張玄淡淡說道。
秦茹月沒憋住差點笑了,這個神棍,不過她對張玄倒沒多少防備,隨口就把自己出生年月日時辰報給了張玄。
張玄老神在在的掐指算了起來,幾秒鐘之後,他猛然驚叫道:「太好了!」
「我暈!你一驚一乍的幹嘛?」秦茹月被嚇一跳。
「我剛才算過了,我們倆的命格很合啊,我們的陰陽五行以及生辰八字層層相合,簡直就是天造地設的鸞鳳和諧命!」
張玄眼睛裡閃爍出激動的光澤:「你知道鸞鳳和諧命是什麼概念嗎?從命理上講,所謂鸞鳳和諧命的雙方,出生年月日時都可以相配,天幹配地支,地支配天幹,也稱為天地合。有這種八字組合的人是百年難遇啊,這樣的夫妻相結合,會一生財運發達,夫妻和睦,恩愛幸福,白頭偕老啊!」
「嘎......」
秦茹月猛然一腳踩下剎車。
「下車!」
秦茹月實在受不了這個神棍在耳邊胡說八道了!
還什麼鸞鳳和諧命?你當我三歲小孩呢?
「好!你不信我,你會後悔的,你今年命中有七個小劫,只有我能解開。」
張玄一邊解安全帶一邊說道。
「你還敢咒我,你信不信本姑娘抽你!」
說著秦茹月就要動手,張玄趕緊下了車。
望著秦茹月的汽車尾氣,張玄連連搖頭:「哎,執迷不悟啊。」
張玄溜溜達達的四處亂轉,終於走到了一處十分繁華的步行街。
於是他直接找了塊空地,坐了下來,接著從自己的背包裡掏出一張白色帆布,上面寫四個大字:料事如神!
下面寫上一行小字:不靈不要錢。
張玄坐在了地上,閉上眼睛養氣,等顧客上門。
旁邊擺攤的商販,看到有個算卦的,還這麼年輕,於是都來了興致,旁邊一個炸串的大叔上前問道:「小夥子,你這卦怎麼算的,多少錢一卦?」
「一百萬。」
張玄眼皮都沒抬一下。
張玄這一句話一出,周圍商販紛紛大笑,
「一百萬?你怎麼不去搶!」
「你小子見過一百萬長什麼樣嗎?」
「這是哪個精神病院跑出來的?」
「哎,小夥子這麼年輕腦子就壞了,真可憐。」
張玄搖了搖頭,沒有理會。
倘若他回龍虎山公布天師開壇算卦一卦一百萬的話,求卦的人估計會從道觀門口排到山下。
不多時,張玄的攤位已經圍滿了人!
之所以這麼多人,大一部分是來看張玄笑話的!
他們倒是要看看是誰敢要一百萬一卦!
一個正好路過的光頭男子,面帶不屑掃了張玄一眼,冷笑道:「小子,你是來搞笑的吧?一百萬算一卦,把自己當神仙呢?」
張玄淡淡一笑,道:「值不值,你交一百萬掛錢就知道了。」
被張玄懟了一句,光頭頓時有些惱羞成怒:「就你這毛都沒長齊的小子,也敢在老子面前騙錢,信不信我馬上把你拎到公安局去!」
張玄笑容不變,目光直視光頭:「你可以試試。」
張玄雖然沒有動用任何真氣,但他道法通天,一個眼神就足以勝過千軍萬馬!
下一秒,光頭男子瞬間感覺自己如正面對著一尊神祇,煌煌天威壓得他根本喘不過氣來!
「你......」
光頭駭然大驚後退,不料腳下一軟,直接癱倒在了地上。
這一幕,頓時引得吃瓜群眾一頓嘲笑。
這時候,從人群裡擠出一位妙齡少女,站在了張玄攤位前。
少女身段高挑,楊柳細腰,傲人的胸圍幾乎要從白襯衫裡撐破出來。
她肌膚勝雪,雙目猶似一泓清水,顧盼之際,自有一番清雅高華的氣質,讓人為之所攝、自慚形穢、不敢褻瀆。但那冷傲靈動中頗有勾魂攝魄之態,又讓人不能不魂牽蒙繞。
整條街都瞬間安靜下來。
太美了!
這是所有人此時此刻內心唯一的想法。
哪怕被黑色墨鏡遮住了眼睛,也無法掩蓋她那股超凡脫俗的驚豔氣質。
張玄卻微微皺了下眉頭。
因為在他眼裡,這女孩她印堂發黑,兩顴發青,司空暗淡無光,頭頂還有一絲黑氣盤旋。
當然,這些凡人是看不見的,必須擁有望氣之術方能窺探天機。
張玄掐指一算,立刻站起身來:「姑娘請留步。」
「怎麼了?」女孩有些疑惑。
「貧道不才,敢問一句,姑娘是否最近家中有長輩病重?」
張玄雙眼微睜問道。
第4章女孩面露驚訝之色:「你是怎麼知道的?」
張玄指了指自己地下的錦旗說道:「我乃一介方士,能掐會算,自然是算出來的。而且我還知道,你那位長輩就是你爹,他病症是渾身無力,頭暈腦脹,呼吸急促,心跳加速,乃至昏迷不醒?你找了很多名醫都束手無策,對於不對?」
「先生所言正是!」
女孩忍不住點了點頭。
「看你周身有富貴之氣,你家想必是這中海市的大戶。」
女孩驚訝的點了點頭,她父親乃是是中海首富吳國華,眼前這位穿著普通的小道士,居然講的句句屬實,令原本不信鬼神之說的她,也不得不相信。
「最近你爸有沒有去過什麼陰氣重的地方?」張玄問道。
女孩仔細回憶了一下,一個月前正是爺爺的忌日,爸爸曾去陵園祭奠爺爺,於是點了點頭。
「簡單說吧,你爹的病不是普通的病,乃是邪祟入體,凡間的醫生是治不好的,只有我能治,但是我有一個條件,要我治病,要一千萬,治不好不收錢。」
話音一落,差點把所有人下巴都驚掉!
這小子還真敢信口雌黃!
三言兩語,就從一百萬直接漲到了一千萬。
而且忽悠對象還是這麼年輕貌美的一個小姑娘,良心實在大大的壞了!
人群立馬爆出一陣義憤填膺的罵聲!
「你怎麼不去搶銀行啊?一千萬治病,華佗再世都用不了這麼多錢!」一個大媽大大咧咧道。
「小姑娘,你可千萬別上當,這傢伙就是個騙子!」
「對對對,我們幫你報警。」
有人甚至已經拿出手機準備打電話。
「你們都安靜一下,聽我說!」
眼看場面即將失控,漂亮女孩卻出人意料地主動開口了:「不瞞大家,我父親已經時日無多了,所有醫院都下了病危通知,現在只能在家等死,就算他是個騙子,我也得試一試,總好過沒有半點希望。」
說著,她拉起張玄的手就往外走。
「小姑娘,別衝動呀......」
「中海治不好,去其他大城市找名醫試試啊......」
「哎,這一千萬打水漂咯......」
眾人還在苦口婆心勸解,女孩卻異常堅定果斷,沒有半點動搖。
很快,張玄就被徑直拉到了停在街口的一輛黑色勞斯萊斯旁邊。
「回家,開快點。」
進入後座,女孩直接對司機下達命令。
......
半個小後,豪車緩緩駛入中海城東,大名鼎鼎的長龍灣別墅區。
最後在停在了一號別墅大門口。
管家開門後,女孩沒有多餘的廢話,直接帶著張玄直奔別墅三樓某個房間。
推開房門,張玄一眼就看到白色天鵝絨大床上,躺著一名骨瘦如柴的中年男子。
渾身上下插滿了各種管子,床邊擺放著一排儀器,時刻監測著他的生命體徵。
好濃鬱的死氣!
張玄腳步一頓,眉頭緊皺。
此人幾乎已經半隻腳踏入鬼門關了,根本不是任何醫學手段所能挽救。
難怪少女會不顧一切病急亂投醫。
此時,房間裡圍滿了人,除了吳家嫡系成員之外,還有個鬚髮皆白,穿著白大褂的馮神醫。
所有人都下意識回頭,視線落在張玄和少女身上。
「夢瑤,這都什麼時候了,你怎麼還把陌生人往家裡帶?」
吳夢瑤的大哥吳國華面帶不悅之色指責道。
吳夢瑤連忙解釋:「大哥,這是我從外面請回來的醫生,他說能治好父親的病,只要一千萬......」
「荒謬!」
不等她把話說完,馮神醫就斬釘截鐵打斷道:「連老夫都治不好的病,這世上沒人能治!」
「要我說,我們還是儘快把家產分一下吧。」
吳國華眼中露出了一絲貪婪。
「對啊,吳小姐,人死不能復生,別去做些沒用的事情了,趕緊過來見你爸最後一面吧,讓他走得安心一些......」
馮神醫放下聽診器,衝著吳夢瑤招了招手。
「長青......長青你醒來啊......」
吳夫人充耳不聞,只是眼淚婆娑望著床上的丈夫,悲痛欲絕。
突然間,她一把掙脫馮神醫的攙扶,直接衝向陽臺外面的欄杆!
眼看無力回天,吳夫人竟然要尋死。
「且慢!」
張玄輕輕一揮手,在陽臺前面竟然形成了一堵氣牆,吳夫人直接被撞到在地。
真氣外放!
此乃神仙手段!
馮神醫一下子就懵了,難道眼前這個不足三十歲的小夥子,竟是一位武道宗師?
「你們要分家產也好,尋死膩活也好,先等我從裡面出來!」
說完,張玄走進了病房,一揮手,病房的門竟自動關上了。
眾人都看傻了眼。
......
房間裡。
張玄看著幾乎死絕的吳長青喃喃道:「你也算命不該絕,在最後一刻,碰見了我!」
張玄從背包裡掏出一條符咒,貼在了吳長青的腦門上面。
緊接著大拇指扣上無名指,念動法咒:「天清地明,賜我神靈!靈光開眼見邪魔!」
話語落下,只見一黑衣女鬼從吳長青體內緩緩生出,紅著眼睛對著張玄吼道:「哪裡來的小畜生!敢壞我的好事!」
「好你個孤魂野鬼,不好好在地下安生,竟然跑道陽界來吸人陽氣,簡直罪不可恕!!」
張玄運轉九陽玄真決,一股淡黃色的真氣從丹田溢出!更是慢慢的匯聚到了他的手指!
下一秒,他的手指快速變化,更是形成一個決印!
接著張玄再次口念口訣:
「此身非彼身,彼身非玉身,烈火焚此身,而此得重生。願無量天尊保佑你早日上路,投胎重新做人!」
張玄丹田的真氣快速抽離,他的周身更是形成了一道金色的陣芒!
陣芒不斷縮小,最後直接被張玄抓在了手心!
「給我去!」
張玄直接將陣芒砸在女鬼的身體之上!
「啊——!」
下一秒,女鬼立刻發出一聲嚎叫,緊接著灰飛煙滅了!
張玄輕籲一口氣,問題解決了,吳長青醒來只不過是時間問題。
咔......
十幾分鐘後,緊閉的房門緩緩打開。
張玄一臉輕鬆走了出來。
這還是他故意拖延了一段時間,免得太過驚世駭俗嚇到別人。
否則應付這種小場面,不過是彈指之間而已。
第5章「病人很快就會醒了,我的錢準備好了沒有?」
看著呆如木雞的吳家人,張玄催促道。
大家面面相覷。
開玩笑呢?
這就治好了?
拔個火罐、挖個雞眼都沒這麼快吧?!
「小夥子,你沒騙我?長青他真的馬上就要醒了?」
吳夫人滿臉不可置信。
「醒個屁!」
吳國華破口大罵道:「你們腦子是不是都進水了,真相信這個神棍啊,要我看他就是想騙錢!」
「不能讓他就這麼走了,這屬於醫療事故,必須報警!」
馮神醫也跟著補刀,大有非把張玄整死的架勢。
吳夢瑤面若死灰。
突然間。
病房內傳來吳夫人的一聲驚叫。
大家都愣住了,下意識朝病房內看過去。
下一秒,所有人當場呆滯!
病床上本已形同乾屍的吳國華,居然真的坐了起來!
「這!這這這......!」
吳國華嚇得差點跪到在地上。
「這不可能!」
馮神醫同樣兩腿瑟瑟發抖,目光呆滯。
明明各項生命體徵已經消失,已經一隻腳都跨進鬼門關了,怎麼可能再度復活?
縱然是行醫一生,馮神醫也沒見過這種場面。
吳夢瑤最先回過神來,狂奔到床前,立刻挽住了吳長青的胳臂,泣不成聲。
「我,我這是怎麼了?」
昏迷的時間太長,吳長青開口說話都有些艱難,聲音異常沙啞。
「老頭子,我們差點就見不到你了!」
「多虧這位小兄弟救了你!」
吳夫人趕緊擦乾眼淚,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說了一遍。
「小神醫,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啊!」
吳長青掙扎著要起身給張玄行禮致謝,卻被他一把按住。
張玄笑道:「你大病初癒,還是安心躺著養傷吧,把說好的一千萬診金給我就行了。」
「一千萬?」
吳長青眉頭一皺,擺手道:「那不行,我吳某人性命怎麼可能只值這點錢,夢瑤,給神醫轉五千萬,不,一個億過去!」
「錢的事情不著急,你要多謝謝你這位寶貝女兒,不是她堅持治療的話,某些人可能把家產都給分了。」
張玄看著吳國華,一臉蔑視。
「我......我......爹,你聽我解釋......」
吳國華豆子大的汗珠從額頭上流下來,緊張的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什麼,你這個孽子!」
吳長青大怒,罵道:「從今天開始,你不再是我吳家的人,你給我滾!給我滾!」
「爸,你不要被這個神棍給騙了,如果不是我請來馮神醫......」
吳國華還想要狡辯。
「讓你滾呢你聽沒聽見!」
張玄一腳抬起,直接將吳國華踹飛出去,直接在地上滾了好幾個圈,滾出了門外。
「噁心人的東西,髒了貧道的腳!」
說完張玄拿出一條白手絹,擦了擦自己的鞋。
......
張玄從吳家離開已經是晚上了,他自己買了一身衣服,然後回到了秦家。
秦茹月還沒睡,在客廳玩手機。
秦茹月看到張玄換了一身耐克,臉上露出了戲謔的微笑:「喲,換了一身衣服,看來是騙到錢了?」
「呵呵。」
張玄接著說道:「我給吳氏集團老總治病去了。」
秦茹月沒忍住噗嗤笑了,吳氏集團雖然是外來的投資商,嚴格來說不算中海人,但論家產卻比中海各大家族都有錢,如果吳長青是中海人,說他是中海首富都不誇張。
「你別說了,我信,你說你給比爾蓋茨看病我都信。」
秦茹月依然是一副嘲諷的表情。
張玄掏出了吳長青給他那張卡,扔給秦茹月說道:「這裡面有一個億,就當我娶你的彩禮錢。」
秦茹月捂住腦袋不想說話。
簡直太可笑了!
世界上怎麼會有這樣的人,狂妄自大,目中無人,吹牛b不打草稿!
......
第二天秦茹月和張玄前去參加拍賣會。
到了拍賣會的現場之後青春靚麗的秦茹月引起了很多青年才俊的注意,不過當他們看到秦茹月身邊的張玄後臉上露出了遺憾的神色。
「茹月,這位是誰啊?」這時一個身穿低胸藍色晚禮服的少女走了過來,她看著秦茹月的眼神滿是揶揄之色。
張玄無論從哪裡看都不像是權貴之子。
「我......」未婚夫三個字秦茹月無論如何都說不出來,因為自始自終她都沒有同意這門婚事。
「我是茹月的未婚夫。」張玄大大咧咧地說道。
許嬌嬌聽到張玄的介紹吃了一驚,她沒有想到心比天高的秦茹月,竟然嫁給了這個名不經傳的傢伙?
「茹月,不介紹一下你未婚夫?」許嬌嬌笑靨如花地問道。
秦茹月狠狠地瞪了張玄一眼。
「我們還有事。」說著起秦茹月拉著張玄匆匆離開了。
到了一旁的角落之後秦茹月很不悅。
「你不知道許嬌嬌是我的死對頭?」
「我說是你未婚夫有什麼問題嗎?」
「她未婚夫就是中海四大家族趙家的公子哥趙秋龍,知道嗎?」
「四大家族?」聽到這個名頭,張玄嘴角露出了一抹冷笑。
沒過多久拍賣會開始了。
而讓秦茹月不爽的是許嬌嬌竟然拉著自己的未婚夫趙秋龍坐在了自己旁邊。
「第一件拍品是上個月剛剛在莫三比克挖到的一枚重約600克拉粉鑽。」隨著主持的話音落下一個服務人員端上來了一個錦盒,錦盒中有一枚光彩奪目的粉鑽。
看到這枚粉鑽的時候在場的女性全都驚呼起來。
沒有哪個女性都阻擋對粉鑽的熱愛?
「老公,我要,我要,我要。」許嬌嬌拉著趙秋龍的胳膊,飽滿的胸膛使勁往他身上蹭。
趙秋龍被蹭地一陣心猿意馬,「放心,這枚粉鑽我一定會幫你拿下。」
秦茹月的眼中也露出了濃濃的期待之色。
不過隨著主持介紹完價格後她就洩氣了。
「半年前倫敦拍賣場拍賣了一枚重約120克拉的粉鑽,那枚粉鑽的價格是130萬,考慮到粉鑽越重價格越高,因此這枚粉鑽的起拍價是300萬,每次加價不得少於10萬。」
主持的話音落下就有不少人競拍。
「想要?」張玄看著秦茹月期待的神色笑著問道。
「你這不是廢話嗎?不說女人天性喜歡鑽石,這種鑽石本來就很稀少,在家裡存個幾年都要升值的,好嗎?」秦茹月沒好氣地說道。
秦茹月不是無的放矢。
這種珠寶的確擁有很大的投資價值。
第6章「你喜歡的話我幫你拍下。」張玄微微一笑道。
「你能不能別丟人現眼了?」秦茹月無語地看了張玄一眼,「你落魄到什麼模樣,心中不清楚嗎?」
「四百三十萬。」這時趙秋龍舉了一下手。
「四百四十萬。」張玄喊道。
張玄的競拍讓許嬌嬌很是意外,「茹月,你未婚夫很有實力啊?」
秦茹月只能尷尬地笑了笑,她暗中狠狠地掐了一下張玄。
「誰讓你競拍的?」她小聲地在張玄耳邊道。
「你不是喜歡嗎?」
「我喜歡的東西多了去了?你還都幫我買下來啊?」
「你是我未婚妻,你喜歡什麼,我就幫你買什麼。」
「張玄,閉嘴。」張玄的話非但沒有打動秦茹月,反而讓秦茹月很是反感。
「四百五十萬。」趙秋龍抬起了手。
「趙公子出四百五十萬,還有比四百五十萬高的嗎?」主持指著趙秋龍笑呵呵地說道。
張玄這邊剛要抬手就被秦茹月按住了。
「茹月。」張玄疑惑地看著秦茹月。
「你能不能消停一些?」秦茹月壓抑著怒火道。
早知道不帶張玄這傢伙來了。
「茹月,你這是做什麼呢?不讓你未婚夫競價?是不是他沒有錢啊?」許嬌嬌笑靨如花地說道。
「我只是覺得花四百五十萬買這枚鑽戒不值。」秦茹月淡淡道。
「不值?咯咯,我第一次聽說買鑽戒還講究值不值得的問題?」許嬌嬌像是聽到了世上最好聽的笑話一般,「誰不知道黃金比鑽石更保值,但是女人買的不就是個格調嗎?有句話怎麼說來著,鑽石恆久遠,一顆永流傳。」說到這裡許嬌嬌像是想到了什麼,「茹月,你看我這嘴,我忘記你家世不行了,好像你未婚夫也沒多少錢,你們多半不懂這些。」
在場的人哄然大笑。
秦茹月覺得臉上被狠狠地抽了一巴掌。
別提多丟人了。
「不就是四百五十萬嗎?」張玄懶洋洋地說道,「很多嗎?」
「你給我閉嘴,聽到了嗎?」秦茹月像是一頭被激怒的雌豹一般。
看著眼睛有些通紅的秦茹月,張玄神色無比認真地說道,「我有錢。」
「你......。」秦茹月快氣昏了。
張玄上前連忙扶住秦茹月,秦茹月有些嫌棄地推開他。
「不要影響拍賣。」主持警告了一聲,隨即看向了全場道,「還有沒有超過四百五十萬的?」
眾人也在沉思。
一則是這個價格有些高了,收藏起來沒有多少價值了;二則也是不想得罪趙秋龍,索性做個順水人情。
最終這枚鑽石被趙秋龍拍得。
拍賣場的規矩是現場就得刷卡,然後拍賣場把拍品給你。
許嬌嬌戴上了那枚鴿子蛋,在秦茹月面前晃了晃道,「茹月,我怎麼覺得有些刺眼。」
秦茹月別過了臉不說話。
許嬌嬌像是個得勝的公雞一般別提多興奮了。
而影響了心情的秦茹月對接下來的拍品也失去了興趣,直到主持的手中拿出了一枚鑲嵌著黑色的符文的珠子時,秦茹月的臉上露出了激動之色。
「怎麼了?」張玄不解地問道。
「九眼天珠,這枚天珠,是我外公的遺物。」秦茹月說這句話的時候有些語無倫次了。
秦茹月因為是個女孩子,因此沒有在秦家得到寵愛,但是她的外公卻特別地寵她。
可惜秦茹月還沒來得及盡孝,外公就走了。
這也成為了秦茹月的遺憾。
讓她沒想到的是今天竟然在拍賣場看到了外公的遺物。
「既然是外公的遺物,那就拍下來。」張玄輕聲說道。
秦茹月重重地點了點頭。
「你知道九眼天珠的起拍價多少嗎?」許嬌嬌咯咯笑道,「就你們還想拍下來?」
秦茹月沒有搭理她。
不過隨著主持的聲音落下秦茹月的臉色就變得慘白起來。
「存世的九眼天珠沒有幾個,因此它的價值極為昂貴。」主持掃了全場一眼後,「這枚天珠的起拍價兩千萬,每次加價不得少於一百萬。」
許嬌嬌看著秦茹月的臉色打趣起來,「你們還拍不拍?」
「為什麼不拍?」張玄說到這裡抬手示意一下。
「這位先生出價兩千一百萬。」主持看到張玄出價高聲道。
「九眼天珠你想兩千多萬拿下,想都別想。」趙秋龍瞥了張玄一眼,隨即他抬手淡淡道,「三千萬。」
趙秋龍的叫價讓不少想要競拍的熄了心思。
但是還是有不少競拍的。
「三千一百萬。」
「三千二百萬。」
「三千三百萬。」
看到這一幕趙秋龍直接給出了四千萬的高價。
「四千一百萬。」
「四千二百萬。」
看到還有人競拍趙秋龍一咬牙喊出了五千萬。
他很清楚這樣一點一點地加,最終結果肯定會超過五千萬,索性他一次性地加到了五千萬,這樣給人一種勢在必得的感覺。
「還有超過五千萬的嗎?」主持這個時候笑眯眯地問道。
大家相繼沉默了下來。
這個價格已經快超越他們的心理預期了。
「六千萬。」讓誰都沒有想到的是這個時候張玄開口道。
全場為之譁然。
他們紛紛看向了張玄。
他們想知道到底是哪號人物,一次性地可以拿出來六千萬?
秦茹月頓時急了。
「你瘋了。」秦茹月低聲道。
「我有錢。」張玄回道。
「你能不能別鬧了?」秦茹月有些無力地說道。
這種事可不是鬧著玩的?
「我很清楚我在做什麼?」張玄認真說道。
「我讓賢。」趙秋龍笑呵呵地說道。
「茹月,你未婚夫挺猛啊。」許嬌嬌咯咯笑道。
許嬌嬌看著秦茹月蒼白的臉色就意識到張玄這傢伙多半在打腫臉充胖子。
而沒有趙秋龍競拍之後九眼天珠自然被張玄拍到了。
當司儀小姐把九眼天珠送到秦茹月面前的時候,秦茹月的腦袋有一種眩暈的感覺。
「秦小姐,這是你拍的九眼天珠。」司儀小姐甜甜地說道。
「能退麼?」秦茹月乾咽了一口唾沫問道。
「秦小姐,你可真能開玩笑。」司儀小姐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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