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鐵是誰,鐵血飛揚(又名:狼煙三八線)
2023-04-01 16:27:00 2
第一批直升機一下子沉到了離地幾十米的上空,炸彈旋轉這向下飛去!
「狗雜種!來吧!」老和尚罵了一句,這會兒他正蹲在坑道的洞口,扛著火箭筒守株待兔。
與他一起守株待兔的,還有九門火箭筒。
這是老虎特種遊擊隊的全部家當。
迫擊炮都被帶走了,戰士們也一律把步槍背在了背上。
這是老和尚算計好了的,敵人第一輪攻擊的肯定是直升機。
老和尚沒動,大家都沒動。
四周打來的迫擊炮彈,炸得石頭亂飛,一個遊擊隊員的額上被碎石濺出了血,他抹也沒抹一下,只是瞄著屬於自己的空域,等待著。
直升機的炸彈下來了,整個高地石頭亂滾,硝煙瀰漫,大地亂抖。
老和尚沒動,大家仍舊沒動。
公羊子卻沒在這裡,他這會兒象一條漫山亂竄的狗,帶著三個遊擊隊員,時不時在表面陣地上露下頭,又消失了。
直升機扔炸彈扔得高興了,越降越低,又用機關炮一路掃射。
終於,一架直升機的的頭出現在了老和尚的火箭筒的射擊圈裡。
老和尚卻被不慌,直升機不象戰鬥機一閃即過,而是盤旋著,一點點地把身子往圈子裡來。
終於他看見了那個正瘋狂射擊得腦殼直彈的美國鬼子的頭。
他扣下了扳機,火箭彈帶著一團火光,衝破了瀰漫的硝煙,直直地向那直升機撞去。
霎時間,空中爆發出耀眼的光芒。
沒有人歡呼,因為戰士們正在等待著自己的目標。
只有人吃驚,那當然是西納爾,西納爾看著自己的直升機化成了碎片,向四處噴射而出,吃了一驚,接著是憤怒,憤怒得把雪茄從嘴上拿了下來,身子一動,又把傷腿搞痛了。頓時大叫起來:「第二批,勇敢地衝下去,把你們的炸彈扔在他們的頭上!」
美軍的直升機飛行員,還真是很兇惡的。
立刻有兩架直升機追著老和尚的火箭筒火光追了下來,機關炮、炸彈、燃燒彈一起象冰雹似的,落下來。
老和尚在火箭彈發射出去的一瞬間,順著那火箭筒的後坐力,就象坑道裡滾了進去,一連竄的翻滾。
坑道口被炸成了一片火海,燃燒彈的固體燃料飛濺進來,一點火苗在老和尚的屁股上燒著了,燒得他直把屁股在地上磨,才磨滅。
不過,這兩架直升機就沒有老和尚那樣幸運了。
他們這一下強出頭,立刻有四個火箭筒套住了他們哥兒兩個。
四個火箭筒的扳機幾乎是同時扣動,四團灼熱的火焰筆直地插入了兩架直升機的身體裡。
兩架直升機幾乎來不及做出反應,立刻化著了兩團禮花般的火焰,交織字一起,把整個天空,搞得一片燦爛。
正紛紛往下撲的直升機見不是頭,不等奧登命令,又紛紛往上爬去。
一時節,直升機形成了多重重疊。
不由得人不叫好。
未開炮的剩餘五個火箭筒立刻擊發了。
五團火焰如魔鬼之吻,狠狠地扎入了直升機堆裡。
霎時間,轟隆隆的爆炸聲響徹雲宵。
直升機象紙糊的玩具被五張瘋狂地大手,你扯我撕,碎片揚揚灑灑,布滿了整個天空。
西納爾一下子呆住了。
奧登叫道:「上帝,他們有炮群。快,把所有的直升機拉起來!」
參謀長搖搖頭,輕嘆一聲:「不,那是我們的直升機飛得過低,這是反坦克火箭筒,笨蛋!」
西納爾望著硝煙瀰漫的天空,久久地才咬牙冷冷地道:「命令四周地面部隊,不間斷對石頭山進行攻擊,直到打光他們的炮彈為止。命令直升機不得超低空飛行,把他們的瓦斯彈和燃燒彈全部傾瀉到這個高地上去。」
奧登是吼著下的命令。
不一刻,四周的炮彈全上來了,在石頭山上,一時數不清彈著點虎鐵是誰,漫山遍野都在爆炸。
直升機上的炸彈下來了。
頓時黃黑煙沖天而起。很快地把整個石頭山覆蓋了起來。
爆炸和燃燒都被這黃黑的煙籠罩著。
西納爾閉上了眼。
參謀長輕聲道:「上帝,就是螞蟻也會死亡的!」
奧登象吃了春藥的公牛一樣嚎叫著:「我喜歡,對於這些雜種,就是要殺得光光的!」
西納爾揮揮手:「讓地面部隊,帶著防毒面具殺上去,儘快地結束戰鬥。最好,那個,老虎最好是活的!我要見見他的真面目是什麼樣子的!」
「是!」奧登答道。
四面的地面部隊得到進攻命令,立刻轟湧而上。
應該說美國特種兵的體力還真是不錯的,聽到這上山抓俘虜的命令,一個個都嚎起來,一鼓作氣地向山上搶來。
有一個人卻在笑。
誰?
公羊子。
公羊子這人打起仗來是傻的!
據說,小時候放羊,財主家的大孩子欺負他,把他頭打破了,他還是跟著別人追,人家又把他腳打瘸了,他還是追,直追到了人家田裡,一口氣點燃了人家二十垛草樹。尤不放手,就在那火堆裡抓住那財主兒子,要拼命!
嚇得財主兒子跪在地上說:「我認輸!「
他說:「好!」
就又把別人頭打破,腳打瘸。
這下,美國鬼子碰上他,他要幹什麼呢?
「去吧!你們去吧!」公羊子對已全部沿著坑道退到河裡的老虎他們說。
老虎點點頭。
所有的戰士都含著,水蛇特別製造的出氣管,全部潛入了水裡,向下遊飄去。
只有公羊子一個人傻乎乎地看著不斷越過橋,往山上去的美軍,還在嘻嘻地笑呢:「傻MB,趕死呢!」
最過分地是,他在拉響炸彈時,還對著河對面的美軍迫擊炮手,肆無忌憚地吼著:「你們咱不上去呢!氣死老子了!」
河水在咆哮,槍聲響成一片,黃黑的毒煙也令美軍的迫擊炮手不敢靠近。
所以,他的吼聲美軍聽不到。
他只得拉了那根羊鞭般粗細的繩子。
「轟隆隆!」
爆炸聲是從地下響起的,並不大。
整個聲響一直延續了幾分鐘。
所有攻到山上的美軍都聽到了這個聲響。
而且整個山體都在顫動。
接著,事情就起了變化,山體突然分蹦離析,滿山的石頭滾動起來。
石頭滾動起來的後果,當然是要砸到美軍,美軍於是也跟著石頭亂滾起來。
石頭和美軍滾在一起,頓時石頭撞擊聲,石頭和人肉的撞擊聲響成一片。
奧登奇怪地聽著通話器裡奇怪的聲音:「你們在幹什麼?」
黃黑的濃煙沒有散去,實在是什麼都看不清。
下面沒有到山上的軍官竟然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而在山上的通話器都是古怪地撞擊聲。
所以,還是只有公羊子一個人在笑,笑得遍身都在顫抖:「你在天上、地上炸,我當然只能在地下給你玩了。」
伸手就要到腰上去扯羊鞭,原是要打個響鞭,發洩心中的快樂。
這一摸,摸空了,頓時破口大罵起來:「西納我的兒,公羊子一定要你給我陪個羊鞭,好好地抽你一盤!」
罵吧,翻身潛入水裡,向下遊順水飄去。
一陣風來,黃黑的煙終於散開了。
一個大好的石頭山已是千瘡百孔。
美軍好不容易收集攏部隊,死的到不多,頭破血流的,斷手斷腿的,瞎眼跛腳的,一時那裡數得過來。
西納爾氣得兩眼發黑。
參謀長搖搖頭:「這是什麼戰術?」
西納爾盯住奧登:「我不管你傷了多少人,我只要老虎!」
老虎,哪去了?
地面部隊別說老虎,竟然連一個遊擊隊的影子也沒看到。
山體裡顯然沒有地道,只有山腳下有一條常見的河流。
沒有船,沒有運輸工具。
西納爾頭大了!
現在只有看山口能活了。
山口能活正幹得熱火朝天。
他帶著一支八十六人的精幹分隊,穿著越南老百姓的服裝,一大早就出了門。
中午十分,他們來到了一個叫郎裡的村莊。
這個村莊不大,三面被叢林包圍著,村莊前面是河流包圍著的大片稻田和甘蔗林。
中午的太陽大了,村民們都回了屋,家家都炊煙嫋嫋。
偶爾有幾聲狗叫,幾聲嬰兒哭,或者幾聲不知天光白日的雞鳴。
山口能活對於**那套工作已經研究了幾十年了,所以,幹起來,也是象模象樣。
他先在村四周放了哨,然後就直奔村中最大的房子而來。
村中最大的房子是村長家的。
村長叫陳農金,一個鑲著金牙,梳著分頭的四十歲上下男人。
他吃驚地看著這些端著槍的不速之客。
山口能活微笑著,自我介紹道:「我們是**遊擊隊,你聽說過吧!」
陳農金頓時笑了:「哦!請坐,請坐!你們的同志來過的,來過的!」
立刻又呼喚女人倒上水,掏出煙遞上來,一邊小心地道:「你知道,我們這是個小村莊,真的是沒有人能抽出來參加遊擊隊,就是美國人對我們也不感興趣。」
山口能活就笑了:「你是一個財主?」
「不,我也就是多一些田土。」陳農金更小心地說。
山口能活點點頭:「這樣,你把全村的人全部召集起來,我要給大家講話。」
陳農金愣了一下:「大家都在做飯....」
山口能活面色一黑:「你是一個財主,是我們的鬥爭對象。我命令你,必須把人召集攏來。」
陳農金還想說什麼。
早有片岡站在了他的身邊。
片岡是一個瘦削的人,但是他的眼睛黑得象狗的眼睛一樣,冒著讓人陡然憂傷的冷氣。
陳農金覺得背心在發涼。
片岡的聲音更冷:「馬上行動!」
陳農金只得被片岡跟著走出門,挨家挨戶去叫人。
陳農金確實也是一個大戶人家,家中有長期僱工,還有三個老婆。
大老婆雖然很怕,見老公出去了,還是跑了出來。
但是,他這一跑出來,就別想回去了。
山口能活大聲地命令:「把這些地主婆,地主少爺全部捉起來,我們要開批鬥大會!」
接著一副大幅的標語掛起來,上面寫著:「越南**老虎工作隊」。
村民們是在過去了一個時辰,才聚集起來。
山口能活笑**地對大家說:「鄉親們,我就是特種遊擊分隊的老虎。我們現在要在你們這些村,發動群眾,平分田土,讓你們提前進入共產主義!共產主義就是要人人平等,田土平等,糧食平分。簡單點說,我們要把有錢人的田土分了,把有錢人的糧食分了,把他們的所有東西都分了,給大家!現在,你們就開始在這裡登記,登記完了,我們要核對,不老實的要當壞人槍斃!」
村民中有窮人叫起來:「老婆可不可以分?」
山口能活盯了過去。
那吼的人嚮往人堆裡躲,山口能活就笑了起來:「可以!你現在只要告訴我你有沒有老婆,沒有,我幾分一個給你!」
那喊話的人虎鐵是誰,是村中的一個老光棍,聽了這話,頓時又是一下子冒出頭:「沒有!」
「你上來!我就分給你!」山口能活仍是笑**地道。
老光棍在一些村民的鼓譟中,昂起了頭:「上來就上來!」
真的慢慢地上來了。
山口能活不由哈哈大笑:「好!好!我任命你為農會**!你主持分田土和所有的東西,我們要提前進入共產主義!」
老光棍愣了一愣:「我,我不會呢!」
山口能活一指片岡:「他就是你們村的指導員,怎麼做,你聽他的!」
老光棍仍舊盯著山口能活:「那,那我分的老婆呢!」
山口能活拍拍手:「我們今天要鬥的第一個地主,就是陳農金!他有三個老婆,帶上來!你看看,你要那一個呢?你是農會**,可以挑的!」
陳農金的眼睛瞪大了,因為他的三個老婆被押了出來。
但是他無法反抗,因為他被按在了地上。
接著被戴上了一個高帽子,上面寫著:「大財主陳朋金」。
三個女人叫起來。
山口能活揮揮說:「還敢反抗,殺了!」
幾支槍立刻對準陳農金扣動了。
這一招,很管用,所有的人不敢開腔了。
乖乖的登記。
這是一個貧窮的山村,有姑娘,大多嫁到外地去了。
所以有很多光棍,見老光棍有了老婆,都來搶陳農金的老婆。
山口能活頓時笑起來了:「不用急,不用急。共產主義就是要共產共妻!」
便指揮人把陳農金家的豬、牛都殺了,在廣場裡開起酒席。
吃到高興處,這才大聲叫起來:「共產主義,就是共產共妻。今天,首先由我們遊擊隊的兄弟來給大家做個示範!」
頓時,所有的老百姓被用槍逼住。
女人被趕進了一個屋...
女人的叫聲,引起了男人們的反抗,於是,一場殺戮開始了。
這個下午,郎裡村變成了人間地獄。
女人被**,男人被殺死。
那個夜,一個村都在啼哭。
可是,這一切老虎並不知道。
山口能活還住在這個村裡,直到第二天。
他們又往下一個村走去。
偏偏,他們才走,黎元新帶的一個工作小組,來到了這個村。因為陳農金是他的表舅。
他們被郎裡村的這一幕震驚了。
當他聽說是老虎幹的,就驚呆了。
可是老百姓說不清楚,只一口咬定是老虎幹的。
他頓時跳了起來:「走,找老虎!」
他趕到石頭山營地時,只見到一片焦土。
急忙忙又向他們的遊擊隊營地趕,趕到已經是晚上。
可是,這裡也是人去樓空,黎元新急得暴跳起來。
他不明白髮生了什麼?
雖然他還一直不願意相信是老虎幹的,但是,為什麼老虎不見了呢?
老虎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