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暖記敘文800字
2023-12-06 16:58:26 1
取暖記敘文800字(一)
凜冬之怒,冰雪之寒,雖冷至極,但熾熱之心猶在
——題記
晚間,倚在窗前,望著滿是凍瘡的手,不寒而慄。深吸一口寒氣,從各類取暖用品上似乎感覺不到一絲熱量,心要比嫦娥那顆慘白的心還要冷許多,靈魂便不知不覺從軀體中飛出來,去尋找那久違的溫暖。
曾經有個「地徒白霜」的夜晚。披著大衣的我正埋頭於書本,準備著不久就將到來的考試。字已扭扭曲曲,心也戰戰兢兢,黑暗與寒冷包圍著我,將我壓在十八層地獄中,不知如何脫身,進退兩難。驚喜地發現我貼在牆上的張張獎狀,閃爍在無盡的折磨中,那該是嚴寒中最溫暖的火花吧,團團光亮立刻照明了整個屋子,照暖了我的心房。驀然間我已取得溫暖,不再為前方的渺遠而感到迷茫。
楊時身披鬥篷,在漫天飛舞的大雪裡移動著,猶如寒風之中的一丁點兒小火星。但他的心始終是溫暖的,佇立在老師門前,凝視著眼前這一片白,仿佛要消滅它們,融化它們。數時辰霜凍哪須皺眉,一尺深白雪何足掛齒。因為他找到了最好的取暖方法,那是對學習的渴望,對知識的追求,更多的是對老師的那一份尊重,那一份崇敬。
八月的秋風怒號著,屋頂的茅草飛揚著。杜甫抱著孩兒躺在被雨水浸透的床上,一股股寒氣從四周撲過來,兩行老淚在臉頰上縱橫。懷著「國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的愛國之情,念著「安得廣廈千萬間,大庇天下寒士俱歡顏」的濟世之慈,一份溫暖發自身體的每一個角落,沸騰了全身每一滴血液!
悠悠深山中,有這樣一條結了冰,止了水的小江。放眼望去,白雪皚皚,但在寂靜的白色中有一星刺眼的棕色在那兒一動不動,江面破開了一個小口子,遠遠眺見一根若隱若現的釣魚竿在搖晃。柳宗元正屹立在飛雪中,緊閉雙眼,手握著無鉤的魚竿,懷著「姜太公釣魚」的心願在這「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的情境下垂釣。雖寒,但是在他心中有著自己的恬淡和安適,清高和孤寂,這便是他能耐住如此高寒的溫暖之源了。
真正的溫暖不是一團燃燒的烈火,而是一顆熾熱的人心。
人是布施精神食糧的高級動物,生活豐富多彩,世界千姿百態,克服寒冷,享於自我,即使在悽風苦雨,漫天陰霾下,溫暖之花也會向你綻放。
在「寒冷」中「取暖」的真諦就在於有動力,有追求,有抱負,有情趣。在每個人都懂得此道理的時候,不論春夏秋冬,世界終將溫暖。
取暖記敘文800字(二)
不覺間,隆冬已至。四下裡,寒風呼呼,葉零草敗,灰天茫茫,一片蕭索。
我悵然望著灰濛濛的天,心中憂嘆不已。我從心底討厭這個季節,景色蕭條還不說,那灰色陰暗的冷色調死死地壓在心頭,讓人徒增傷感!
我懷著消極的心,拖著疲憊的步子走出校園。黑隆隆的四周不斷向外送來一陣陣冷風,吹得我直哆嗦,臉頰如冰刀子在刮,我深吸一口氣,縮著脖子,將手塞進了單薄的外衣口袋。
經過那一排瑟瑟發抖的香樟樹,我遠遠地望見了母親,她穿了一身白色的羽絨服,圍著厚厚的亮黃色圍巾,有些笨拙的朝我揮著手,朝著我這邊跑過來,看到她的樣子,我只覺得心頭一熱。
她一邊跑著,一邊抱怨著寒冷的天氣。靠近我,怪叫一聲:「你怎麼穿這麼少啊?這孩子,手都凍成冰了。」說著就握住了我的手,往她口袋裡放,她的手又大又暖和。
凍僵了的手,在她柔軟的口袋裡漸漸恢復了知覺。胳膊被她有力的臂膀挽著,臉貼在她毛茸茸的羽絨服領子上,舒適而愜意。一路的閒言碎語,讓我春寒料峭的心頓時好了許多。此時的我安穩的靠著母親,周圍寒氣逼人,我卻未感覺到如剛才那般的寒意。
就這樣,走到了那個路口,父親早已在那兒等候我們,母親一邊和他打趣兒,一邊和我上了他的摩託車。沒有轎車柔軟舒適的座位,沒有擋風玻璃,風就那樣用力的從身邊刮過,寒氣肆意的圍著我們轉動。我被緊緊地夾在父母的中間,三個人貼在一起,我感受著從他們體內傳來的熱量。冷風在我周圍,卻吹不到我的身體,更吹不進我的心裡。只覺得一股無形的暖流緩緩流淌過我的全身,直至我的心裡。我最喜歡的感覺——那種寒冷下厚實的暖意,讓人有一種冒險的感覺,在父母的庇護下,風刀霜劍,近在咫尺,卻傷害不了我。
一路上,我望著路邊橙黃色的街燈,靜靜的感慨:
「原來父母的愛就像軟和的樹洞,小,卻也安全。一路上有這永恆的樹洞替我們遮風擋雨。」我不得不承認我確實非常的需要它,無時不刻依賴者它。我們再大,再獨立,也怕冷,需要父母那微不足道的方式帶來的溫暖。
街燈閃閃,人影稀稀,天色暖黃,又冷又明亮;晚煙坎坎,鍋鏟陣陣,閃閃爍爍,寒風送暖香。
取暖記敘文800字(三)
就像一張被蹂躪過的,灰白的紙,他的臉沒有一絲生氣。
天色茫茫,刺骨的寒風抽打著大地。他那身破舊單薄、早已發黃的工裝怎耐得住這凜冽的狂風。孤身一人蜷縮在工棚的小角落裡,看不到光芒。灰濛濛的頭埋進瘦弱的臂彎裡,卻得不到丁點兒溫暖,呆在這個殘破不堪的棚子就像是掉進了冰窖一樣,沒有溫度。
嘶吼的風中夾雜著垃圾腐爛的味道,塵土飛揚。那令人作嘔的氣味久久瀰漫在空氣中,無法散去。他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眸子裡,是看不到盡頭的冷漠。或許,是早已習慣了罷。大概,終是耐不住嚴寒,骨瘦嶙峋的他強支起身子,欲要去拾點兒柴火,搖搖晃晃,身影,逐漸被黑夜淹沒。
寒風愈演愈烈,灌進衣襟,冷的他直打哆嗦,手中那寥寥無幾的木頭險些掉了,黑暗中看的那個搖搖欲墜的工棚,他如釋重負地鬆了一口氣。朦朧裡,看見他那雙似松樹皮般粗糙的手在口袋裡摸索著什麼,良久,看見他拿出一個所剩無幾的火柴盒子,輕輕劃燃,點燃一根短小的木棍,棚子裡,終是有了絲光亮,映照著他的臉龐,有了血色。那風,就像故意和他作對一樣,掠走了僅存的光線,依舊漆黑一片。他的眼睛,在黑暗中,若一把鋥亮的鋼刀,欲刺破蒼穹。無奈,只得再點一次。小心翼翼地護著微弱的火花,生怕風再次摧毀,木棒泛起了星星點點的光。
明亮的火把木柴燒得噼裡啪啦的響,在空曠的棚子裡格外耀眼,熱度漸漸蔓延,溫度急劇升高。看著跳動的火苗他歡歡喜喜地躺坐在一旁,享受這溫暖。眼睛盯著那張布滿塵土的照片,看著照片上那個笑靨如花的孩子,他的心裡暖暖的,眼前卻蒙著霧氣,模糊中,似乎看見了那張可愛的臉,正追著他喊爸爸呢。淚不經意間划過臉龐,被火花吞噬了。
想到他的心肝寶貝,他蠟黃的臉上幾乎是瞬間便有了光彩。將照片揣在懷裡,甜蜜的笑了。那一刻的他,像是吃了蜜一樣,心底綻開了花兒。
火,就像躍動的音符,跳著專屬華爾茲。不知是火,還是什麼,融化了他內心深處的冰霜,再也不是同死人一樣的冰冷。
睡眼朦朧,恍惚中,女兒在向他招手哩,帶著微笑,進入夢鄉,在夢裡,和女兒重逢……
或許是有了那柴火,抑或是放在他左胸腔第三根肋骨裡的思念,暖了他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