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戰一個英雄的落寞（橡樹解讀韓戰）

2023-05-03 10:41: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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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記：歷史是空間、時間上的一個體系化的學科。

韓戰這段歷史涵蓋大量內容，涉及戰爭、經濟、外交、冷戰、政治等等內容，博大精深。

因而，回望這段歷史，我們就需要走得更遠、更寬，在最大化的時間、空間的縱深，以去單純、去碎片化的視角，平淡去看，理性去想。

本文為韓戰前因分析，試圖講述朝鮮由清廷藩屬國走向國際社會，再由被日本鯨吞，最終，卻在二戰勝利後的獨立之晨曦照耀下，不幸淪入慘烈戰爭之簡史。

其間苦澀視角可能易於我們換位去重新認知韓戰。

明、清帝國時期，朝鮮為中原王朝的主要藩屬國之一。

甲午戰爭以後，清帝國日趨衰敗，無力維持對朝鮮的宗主國之責任與體面。

因此，作為日本東進滿蒙的跳板，以及俄國自西伯利亞南下找到的最合適的不凍港，朝鮮連帶中國滿蒙地區，便成為遠東淤積歐美、日本諸國矛盾的是非之地。

日、俄關注朝鮮，美國同樣關注朝鮮。

1878年10月，美國海軍部要求美軍遠洋艦隊司令薛斐爾將軍「訪問朝鮮的任何港口，用和平方法，與該國交涉。」

不過，因為當時日本強勢崛起，日漸強化控制朝鮮，因而薛斐爾將軍訪問朝鮮計劃為日本阻擾，沒能踐行。

這一事件暴露了日本對朝鮮野心，引起了清廷和朝鮮的極大憂慮。

為引入美國力量衝抵日本擴張，清廷權衡利弊，決定由李鴻章牽頭策劃，促使美國與朝鮮實現最早的外交對接。

1882年，李鴻章受朝鮮國王高宗委託，在天津與薛斐爾將軍就朝美通商事宜進行談判。

5月22日，朝鮮親日權臣金弘集與美國代表在漢城正式籤訂《朝美通商修好條約》。

隨後，英、德、意、俄、法、奧等歐美大國陸續與朝鮮籤訂類似條約。

就此，朝鮮走出清帝國藩屬陰影，以亞洲一個正常的國家形象，首次步入國際社會。

就此，朝鮮問題已經不再是傳統的、鎖閉的、在中國朝貢體系內部的問題。同時，朝鮮問題也不僅是涉及東亞中、日、朝三國的問題，

隨著全球化時代的到來，朝鮮問題地處遠東與西太平洋十字路口，必然引起諸多深度參與和推動全球化的歐美列強的重視，繼而，變成國際性問題。

朝美代表在《朝美通商修好條約》籤字後合影。右坐者為朝鮮親日權臣金弘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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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美通商修好條約》籤字後，作為第一個與朝鮮籤約通商的歐美大國，美國對朝鮮極為重視。

為此，美國為保證朝鮮主權而對日本的朝鮮政策十分敏感。

於是，美國精選人才派往朝鮮，向朝鮮王室提供宮廷顧問，小規模為朝鮮訓練軍隊，以及新聞報導朝鮮重大事件，協助朝鮮抵制日本入侵等等。

客觀而言，美國對朝鮮事務進行了有限度的，卻又非常熱心的關注，很大程度幹擾了日本鯨吞朝鮮的進程。

在甲午戰爭前後至日俄戰爭期間，為防止和幹涉日本侵吞朝鮮，美國甚至不惜施展軍事動作，在1888年、1896年及甲午戰爭時期，1904年日俄戰爭時期，三次出兵朝鮮，直接為朝鮮王室站臺。

為此，朝鮮在清廷甲午戰爭失敗後，即將擺脫被日本鯨吞的希望轉而寄托在美國身上。

1905年，日本挾日俄戰爭戰勝俄國之勢，繼甲午戰爭之後，再次掀起鯨吞朝鮮的高潮。

日本蠢蠢欲動，朝鮮朝野不服。

於是，朝鮮王室選擇、釋放了羈押中的熟悉美國外交的基督教徒李承晚，並且以他作為特使，率團出訪美國，尋求美國出面幹涉日本入侵。

也是這一年，朝鮮民間最早的武裝獨立運動在朝鮮北部中朝邊境蔓延……

不過，1905年的朝鮮確實太過於弱小，無論派出使團出訪美國，或者在中朝邊境進行武裝獨立運動，都沒有解決日本對朝鮮的鯨吞。

當時，美國人均GDP已躍居全球首位。

然而，人均GDP之外，美國作為新興強國，其綜合國力與軍事實力相比英、法等老牌帝國，還是稍顯不足。

朝鮮獨立運動標誌性人物，朝鮮甘地曹晚植。

美國不算軍事強國，卻要英國、法等世界超級大國博弈亞洲南洋。

無奈之下，美國為經營南洋，只好放棄朝鮮，與日本就朝鮮半島利益達成妥協。

這一年，日本與當時國號為大韓帝國的朝鮮籤訂《乙巳保護條約》，日本為美國開放朝鮮市場，美國則全面終止了對朝鮮外交。

1910年8月，日本迫使大韓帝國籤定《日韓合併條約》，正式吞併朝鮮半島，設立朝鮮總督府，進行殖民統治。

就此以後，日本完成了對朝鮮的吞併。

自此開始，朝鮮民眾不分派別、團體，開始了漫長的獨立運動。

鑑於歷史視角不同，現代史家根據朝鮮獨立運動參與者的派別、團體，通常將朝鮮半島的獨立運動冠以兩個前綴：

「朝鮮」或者「韓國」。

不過，在朝鮮半島的獨立運動期間，朝鮮人組織不同派別的政治、軍事組織進行獨立運動，對「朝鮮」或者「韓國」並沒有完全的界定。

這些朝鮮獨立運動組織天然尋求中國和美國的支持。

也就在李承晚等人駐留美國同時，1919年，朝鮮獨立黨人在上海建立了韓國臨時政府。

上海成為了朝鮮半島的獨立運動的大本營，被韓國人認為是「韓國獨立運動的海外發祥地」。

1950年，麥克阿瑟與韓國首任總統李承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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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抗戰爆發，韓國臨時政府掛靠民國政府，輾轉往西，來到重慶。

其代表人物，則是被韓國人譽為韓國國父的金九。

當時，作為日本在遠東最大的對手，蘇聯對整合各種力量對付日本有著天然的興趣。

蘇聯介入朝鮮問題有著極佳的地緣優勢。

九一八事變之後，蘇聯加大力度發動、支持朝鮮人加入抗聯，對日本展開武裝鬥爭，並且在1939年抗戰期間，蘇聯將中蘇、朝蘇邊境近15萬朝鮮族人口遷徙到蘇聯境內，培養純正的朝鮮人的親蘇軍政人員，以備隨時可用。

1941年4月，蘇聯為全力應備歐洲局勢，與日本籤訂《蘇日中立條約》。

隨後，蘇德戰爭爆發，蘇聯為向日本輸誠以換取遠東和平，遂將其控制下的東北抗日武裝全面撤出了東北戰場。

這部東北抗聯在蘇聯伯力被整訓、改編為蘇遠東方面軍第88獨立步兵旅。

這就是名氣極大的抗聯教導旅。

第88獨立步兵旅由中國人周保中少校擔任旅長，李兆麟少校為政委，朝鮮人金日成則出任該旅第1營營長，大尉軍銜。

當時，在美國、中國、蘇聯支持的幾個派別的朝鮮獨立運動之外，朝鮮半島還有深受朝鮮人敬重，被譽為朝鮮甘地的曹晚植，以及他與他的學界、思想界名流們、同伴們主導的研政會、期成會等組織，同樣也在致力於朝鮮獨立運動。

——近現代史上，關係1950年朝鮮半島走勢的李承晚、金九、金日成、曹晚植等四大牛人，就此在朝鮮半島獨立運動興起之時，橫空出世。

不過，這期間的朝鮮半島獨立運動因為摻雜太多的共產主義、資本主義、自由主義、無政府主義等等政治色彩，各幫各派都有各自不同的對朝鮮獨立運動的理解。

當時朝鮮半島獨立運動流派眾多、雜亂無章，始終難以收到成效。

因此，直到太平洋戰爭爆發，對朝鮮精英與民眾基本處於烏合之眾狀態的朝鮮半島獨立運動，美國官方一直都持謹慎態度，幾乎沒有認同。

因而，後來成為韓國首任總統的李承晚當時在美國並不景氣。

在朝鮮半島獨立運動眾多流派名氣最大的李承晚、金九、金日成和曹晚植等四人裡面，說來還是得到民國政府支持的金九影響最大。

金九，號白凡，被譽為「韓國國父」。這是金九在抗戰勝利後準備返回韓國前在重慶的留影。

被譽為朝鮮甘地的曹晚植在接受蘇軍第25軍契斯雅科夫將軍敬酒。

四人之中，朝鮮本土的曹晚植為朝鮮民間擁戴，李承晚得到美國民間及半官方色彩的謹慎扶持；金九則得到中華民國的全力扶持；金日成則在蘇軍任大尉營長。

因此可見，曹晚植除外，其餘金九、金日成、李承晚等三人領導的朝鮮獨立運動的實質，實則是不同國家在朝鮮半島的政治博弈。

顯然，朝鮮半島正處太平洋與亞洲大陸十字路口位置，從1906年開始，直至1945年日本投降，朝鮮半島獨立運動又為人文發育、經濟發展過於遲緩、弱小等現實限制，朝鮮獨立運動各門各派既無統一意識，更無完成獨立的力量。因此，二戰結束之後，朝鮮獨立問題的解答人，自然就是蘇、美、中三國。

既然朝鮮半島獨立運動流派眾多，並且彼此之間互不交流，互不理解，互不妥協，甚至相互敵視，這是釀成朝鮮半島戰雲再起的主要前因之一。

1945年2月，歐戰即將結束，為討論對日最後決戰，以及重置戰後世界格局及雅爾達體系，同盟國三巨頭羅斯福、邱吉爾、史達林在雅爾達會晤，會議。

雅爾達會議期間，美、英、蘇三國相互交易、妥協，達成了重置戰後世界格局及雅爾達體系的雅爾達協定。

其中，羅斯福、邱吉爾、史達林以爭取蘇聯在歐戰結束二、三月內對日宣戰為藉口，秘密籤署了《蘇、美、英三國關於日本的協定》。

這是一份不僅是局限在二戰戰時的，針對中國戰場及遠東格局的，長期的，對蘇聯盤踞、控制遠東的授權性文件。

1945年2月，羅斯福、史達林、邱吉爾在烏克蘭裡瓦迪亞宮召開雅爾達會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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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軍進入東北組織的中、俄、朝民眾歡迎大會。頭像為蔣介石和史達林。

《蘇、美、英三國關於日本的協定》涉及中國東北及滿蒙地區、朝鮮半島、日本列島的主要內容包括：

外蒙古現狀須予維持；

蘇聯收回日俄戰爭失去的遠東權益，其中，包括庫頁島南部及其鄰近的一切島嶼均須歸還蘇俄；

大連商港國際化，蘇聯擁有大連港優先權益；

中蘇設立公司共同經營合辦中長鐵路、南滿鐵路，並保障蘇俄的優先利益；

蘇聯佔領千島群島。

等等。

顯然，這份協議極為霸道，既無視作為二戰戰勝國和同盟國四強、聯合國發起國的中國的利益，更是空前刺激中國國內矛盾激化，直接誘發了中國內戰。

同樣，鑑於《蘇、美、英三國關於日本的協定》對中國在戰後影響如此重大、深遠，之前，關於中、美、蘇、英等大國多次協商，形成的朝鮮獨立，由美、蘇、中、英四國託管的共識，也就事實上化成泡影。

這為戰後朝鮮的分裂埋下了伏筆。

客觀去看，《蘇、美、英三國關於日本的協定》可謂二戰結束之後遠東戰禍與冷戰之源頭。

1945年8月，戰局旋轉，美國對日投放兩顆原子彈。

隨之，蘇聯在得悉原子彈空前殺傷威力及日本即將投降消息，為了保障雅爾達交易的利益不受損，根據《蘇、美、英三國關於日本的協定》，提前出兵，三路席捲中國東北。

8月15日正午，日本天皇向世界廣播，接受波茨坦公告，實行無條件投降。

這時，蘇軍已經封鎖中朝邊境，拒絕重慶、延安的朝鮮半島獨立運動人士進入朝鮮，一面以蘇軍第25軍向朝鮮半島推進，抵達漢城，一面派出陸軍和艦隊護送大批蘇聯培養的朝裔軍政人員進入朝鮮。

第88旅的朝鮮人金日成、崔庸健、金策等人，隨蘇軍回到了朝鮮。

蘇聯對朝鮮快速動作，引起了美國極大不安。

這時美國軍隊尚在衝繩一線，無法短期實現在朝鮮半島登陸。

情急之下，美國即向蘇軍發出警告，重申雅爾達協定，提出了以北緯38度線為界，分劃美國與蘇聯佔領區的要求。

進入東北的蘇軍機械化大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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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後，蘇軍在得到美軍通報之後，爽快退出漢城，退回38度線以北。

其實，在已經佔領了漢城、仁川等地的情況下，蘇聯之所以爽快地同意退出漢城，以38度線分劃蘇軍與美軍的佔領區，實則有著史達林對整個雅爾達體系的理解。

二戰結束，蘇聯在歐洲贏得利益，控制多個東歐國家之外，本身國土更是空前膨脹。

同時，蘇軍在遠東佔據千島群島等日本領土，強制租借了中國旅大地區及旅順不凍港，四面駐軍之下，蘇軍兵力空前分散，因而自然對當時貧瘠、落後的朝鮮半島興趣不大。

此外，史達林之所以同意以38度線分劃蘇軍與美軍的佔領區，更希望以此推動38度分劃線延伸至日本，以便蘇軍進入日本。

不過，蘇軍這一提議遭到亞太盟軍總司令麥克阿瑟強硬反對。

總之，事已至此，美、蘇、中、英四國託管朝鮮共識破滅之下，朝鮮被38度線分割，事實上變成美國與蘇聯兩大列強的禁臠。

中國與英國被排擠出了朝鮮半島，美、蘇雙方失去中間緩衝國家，矛盾空前對立。

美、蘇軍隊駐軍朝鮮，最初也有參考歐洲辦法，建立緩衝地帶的設想，他們一度共同籌備成立了朝鮮的聯合委員會善後朝鮮問題。

為此，1945年12月，美、英、蘇三國外長在莫斯科會議，再次就建立朝鮮、臨時政府，由美、英、蘇、中四國對朝鮮進行五年的信託統治進磋商。

然而，美、蘇既有根本性的利益衝突，又在朝鮮半島針鋒相對，再有混雜朝鮮半島獨立運動各方大佬意見分歧、矛盾，朝鮮問題也就不可逆地走向尖銳、極端……

美、英、蘇三國外長沒有提出實質性的解決方案，相反，這次會議之後，蘇聯、美國再無視英國居中斡旋，把控朝鮮半島善後問題，更使朝鮮半島局勢日趨緊張。

1950年6月，韓戰前夜，美國總統特使杜勒斯、韓國美軍顧問團團長羅伯特與韓軍防長申性模（左2）、總長丁一權（右1）在38線前線陣地。

在38度線以北，史達林一度支持的曹晚植因為主張朝鮮人管理朝鮮，排斥託管，結果慘遭暗殺。

繼而，抗戰勝利時期的33歲的前蘇軍大尉金日成，就此走上了北朝鮮權力中心。

在38度線以南，盟軍司令部與駐朝鮮美軍分別支持李承晚和金九。

最終，也是主張朝鮮人管理朝鮮，排斥託管的金九在1949年遭到暗殺，李承晚也就成為了再無爭議的韓國首席大佬。

——代表弱小的朝鮮民間勢力和中國勢力的相對溫和、理性的曹晚植、金九雙雙慘遭暗殺，即標誌著朝鮮民聲與民國政府在朝鮮半島出局。

兩次發生在蘇軍、美軍各自佔領區的暗殺太過於明目張胆。

因而，這兩次與其說是政治陰謀，不如說是蘇聯與美國力量對朝鮮本土勢力、朝鮮鄰國影響的反制。

對此，蘇聯有其責任，美國同樣有其責任。

隨著曹晚植、金九雙雙死去，朝鮮政治的理性、溫和、妥協等等元素隨之被剔除乾淨。

剩下的，就是代表著剛烈、衝動的美國與蘇聯的不可妥協，不能退讓的李承晚與金將軍。

由此，朝鮮半島理所當然地開始了南、北朝鮮糾纏不清的連環談判下的針鋒相對，擦槍走火。

朝鮮問題隨著蘇聯與美國在歐洲對峙局面的緊張而緊張。

延至1947年底，冷戰帷幕拉開，朝鮮半島問題隨之全面擱淺。

美、蘇雙方假意周旋，藉助聯合委員會善後朝鮮問題破產。

1948年，蘇聯積極滲透歐洲，在波蘭、匈牙利、捷克斯洛伐克等問題全面攻勢，並取得極大主動以後，急於從貧瘠、落後的朝鮮脫身的美國意識到中國問題與朝鮮問題的關聯，遂希望將朝鮮問題提交聯合國，希望由聯合國出面組織朝鮮大選，完成朝鮮善後和統一。

中國民國政府作為聯合國安理會常任理事國，美國此舉，正是企圖藉以引入中國、英國等進入朝鮮。

然而，時過境遷。這時的英國疲於戰後恢復和歐洲事務，而中國深陷內戰，更是根本不可能介入朝鮮。

同時，蘇聯認為聯合國受美國操控，更是堅決反對美國提案。

就此，蘇聯為反制美國提出的善後朝鮮主張，在聯合國尚未對朝鮮有所反應之時，先發制人，1947年2月，扶持金日成在38度線以北朝鮮發起選舉，宣布成立北朝鮮人民委員會。

北朝鮮人民委員會含糊卻肯定了北朝鮮以一個獨立的國家存在。

就此，朝鮮半島南北兩方開始背道而馳。

1947年，在朝鮮人民委員會講話的金日成。

韓國政府成立儀式上的李承晚和麥克阿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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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8年5月，朝鮮38度線以南在聯合國監督下舉行選舉。

8月15日，大韓民國政府宣告成立，李承晚出任總統。

這時，隨著冷戰的歐洲核心戰場的柏林危機爆發，蘇聯與美國矛盾的加劇、明朗。

蘇聯為此既要保證應付柏林危機，又要借朝鮮半島分化美國注意，再無顧忌之下，索性在韓國政府宣告成立不久的1948年9月9日，即扶持北朝鮮人民委員會成立了朝鮮民主主義人民共和國，金日成出任首相。

至此，朝鮮半島正式分裂為兩個國家。

這時，在剛烈、衝動、滿滿都是一統江山雄心壯志的李承晚與金日成的針鋒相對的背後，正是同樣互不妥協的美國與蘇聯的針鋒相對。

可以說，正是美國與蘇聯的針鋒相對產生的巨大的政治能量，最終，在1950年6月25日，推動了朝鮮半島不可逆地淪入了戰爭浩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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