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亦婷害了多少學生(劉亦婷現狀天天被扒)
2023-04-18 08:54:29
提起「哈佛女孩」,大家的第一反應就是劉亦婷,直到20年後的今天,還有不少在談論她的現狀...
但今天文章的主人公,同樣哈佛畢業,卻神秘到「查無此人」。
她的名字叫王燕珉,是恢復高考後,中國第一個考上哈佛的女孩。
按理說,對於「哈佛本科中國第一女子」,媒體會大肆報導,何況王燕珉還在哈佛完成了棄文從理的跳躍,最終從一名英語專業的文科生成為了一名神經生物專業博士。
但主頁君搜遍全網都沒有找到任何一篇關於她的採訪,有且僅有的,是一篇她自己寫的文章《哈佛對我來說意味著什麼?》。
我們無意打攪王燕珉生活的恬靜,只是覺得這位有力量的女性的故事,或許能激勵到正在閱讀的你。
1977年,是註定要被銘記和感激的,彼時的中國正在醞釀著一場重大的改革。
就在那一年冬天,關閉長達十年之久的高考大門終於被重新打開。就在這一年,全國有570萬考生湧進了考場,那是中國歷史上規模最大的一次考試。
王燕珉就是那570萬分之一。
當時國家的教育大致是個什麼水平?
上世紀五六十年代中國才開始掃盲,說實話,能讀書認字的人少之又少。
1952年8月2日,慶祝中國人民解放軍建軍25周年全軍運動會上,各代表隊運動員在進行識字賽跑比賽
掃盲能幫普通人脫離「文盲」苦海,但掃盲跟讀書中間還隔著千溝萬壑。
讀書人在那個年代非常稀缺,但比讀書人更稀少的,是讀書的女人。
她們每天穿梭在農活與家庭之間,哪怕是參加掃盲運動,背上也得背著孩子。
婦女背著孩子參加掃盲識字班
讀大學在當年並不是一件容易事。
1977年的高考,是錄取率極低的高考。即便在鄧小平的擴招提議下,也只錄取了27.8萬人,錄取率只有4.9%,這是中國高考史上最低的錄取率。
什麼概念?這麼說吧,2021年的高考總錄取率為92.89%。
就是在這種大浪淘沙的環境下,王燕珉從570萬人中脫穎而出,成為27.8萬分之一,成功考到了北京第二外國語學院。
聽校名大家應該都猜出王燕珉的專業了,沒錯,她學的是英語。
在那個年代選擇英語,是需要勇氣和實力並存的。
彼時,國人的英語水平普遍都一塌糊塗,舉一個很有意思的例子。
美國前駐華外交官唐佔晞回憶1978年的留學生面試籤證官的場景——
「Which school are you going to(到哪個學校去)?」
「Chemistry(化學)。」
「Oh,what subject will you study in America(打算到美國研究什麼)?」
「Born in 1933(生於1933年)。」
「OK,very good(好了,很好)。」
1978年12月27日,抵達美國紐約機場的中國赴美訪問學者
但王燕珉志不在英語。她真正熱愛的,是刻板印象裡女性並不擅長的理科,比如天文、數學和物理。
她在學校裡做英語作業時,還會暗自羨慕做數理化功課的同齡人。
但為了成為社會和父母眼中的「好孩子」,再加上國內大學轉專業相對是一件很困難的事,王燕珉的英語一學就是八年。
一念之差,很可能就是好幾年的「錯位」與「荒廢」。
王燕珉(第一排右二)與排球隊友
夢想是什麼?就是不管你人生彎彎繞繞過多少輪,最終都還是想回到起點去追逐的事物。
王燕珉為自己的理科夢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拒絕留校,並在畢業分配志願表的三項選擇欄裡,毫不猶豫地填寫了三個同一志願:科技翻譯。
命運有時候真的很有意思,它的改變往往是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的。
如果她當年在大學選擇了理工科專業,後來哈佛的招生考試不僅沒有機會參加,而且就算參加,十有八九也會因為英語欠缺而落榜。
隨著改革開放政策的逐步落地,一些國外的頂尖高校都將目光投向了中國大陸。
不過機會寥寥可數。
1980年10月,哈佛大學首次來北京招生,招生範圍僅限於北京的幾所外語院校,並且採用的是學院推薦制。
北京第二外國語學院當年只推薦了10名學生參考,王燕珉就是其中一個。
上世紀的哈佛校園
這是命運對王燕珉的第一次眷顧,她要做的,就是緊緊抓住這次機會,至少先爭奪出學校裡的第一。
推薦制下,能參加考試的本來都是各校的尖子生
當年的英語水平考試還沒有TOEFL、GRE,教育部四、六級考試之說,所有考生對於考什麼都一無所知,準備起來也無從下手,只知道有筆試和口試。
在任課老師的建議下,很多學生都開始準備起了聽力、閱讀和語法。
結果筆試當天,考的是作文。考題共有三道,任選一道,規定字數不超過400個,限時50分鐘完成。
幾乎沒人猜到這個考試內容,在真正實力的比拼下,人人渴望的那個僥倖成功的機會,是微乎其微的。
經過筆試這輪的廝殺,北二外推薦的10名參考學生中只有兩人脫穎而出,這其中就包括王燕珉,在隨後的口試中,就只剩下王燕珉了。
那一年,哈佛在中國內地總共招了2名學生,王燕珉成了那二分之一。
從570萬分之一,到27.8萬分之一,再到二分之一,王燕珉常常將層層畢露的鋒芒歸結於幸運,但我們很清楚,光有運氣是不夠的。
收到哈佛錄取電報那天,王燕珉經歷了人生中第一次失眠。並不是因為考上哈佛可以光宗耀祖,而是因為,她意識到自己終於擁有重新選擇專業的機會,可以按照自己的興趣自由發展,而不是繼續做一個聽家長和老師話的「好孩子」。
緊接著,王燕珉收到了一沓厚厚的漂洋過海而來的資料——足足有好幾百頁的課程目錄,琳琅滿目。王燕珉就像一條小魚一般,在課程目錄的汪洋中貪婪地探索。
王燕珉和哈佛同學在海灘
王燕珉能如願以償成為「理科生」,這還得益於哈佛鼓勵學生開發興趣的機制之自由做到了極致。
就像哈佛為神童 Matthew Cappucci單獨開設了一門氣象學專業,雖然只有 Matthew 這一個學生,但哈佛還與麻省理工合作,為其專門搭建了一支教師團隊。
費盡心思搭建一支只服務於一名學生的教師團隊,恐怕只有哈佛敢下這個血本。
所以,在聽了一年不得勁的心理課之後,王燕珉在毫無阻礙的情況下改選了神經生物專業。
王燕珉在哈佛食堂打工
她終於朝著自己的夢想跨近一步,雖然這一步走得義無反顧,但也無比艱難。
王燕珉還記得,自己的第一堂生物課就摔了跟頭。課上,教授用化石一一展示了古今生物植物的發展,作為當今中國可能英語最好的學生之一的她,卻如騰雲駕霧般聽得雲裡霧裡。
下課後回到宿舍王燕珉就哭了,因為她連課本的目錄都看不懂。
雖然一直是英文專業,但之前學習的英文都是服務於文科的,突然的棄文轉理也意味著,她需要用英文補回欠缺已久的數理化課程。
那就先從目錄開始吧,王燕珉這麼想著。
那天,她坐在宿舍裡一邊翻字典一邊啃目錄,花了整整5個小時才把目錄一一消化。
目錄都這麼難,何況是接下來的課程。眼前如山般的困難,足以壓垮任何一個人。
得益於哈佛寬鬆自由的教育環境,王燕珉完全可以在這時選擇當求學路上的「逃兵」,退回到自己輕車熟路的社會人文學科。
但她竟一次也沒想過退縮。
學數理化的欲望早已壓過了一切疲憊,解決「精神內耗」最簡單也是最重要的方法,便是——去做,一往無前地去做。
為此,和她同年考入哈佛的同學黃亞生還打趣她說:「別人講究揚長避短,你這是揚短避長啊!」
黃亞生在哈佛
這麼看來,王燕珉也並非天賦異稟型選手,她和很多留學生一樣,選擇花更多時間去攻破語言等各種難題,然後像海綿一般瘋狂汲取。
為了專心學習而不浪費暑假的時間,王燕珉在導師的幫助和支持下,用一個夏天在暑期學校讀完了一整年的有機化學課程。
一個又一個假期的積累,一天又一天的蘊蓄,終於,在與神經生物專業較勁了三年後,王燕珉又拿到了課程全優的成績,並得到了一個以哈佛女校 (Radcliffe College) 第一任校長Elizabeth Cabot Agassiz命名的名譽獎學金獎狀。
Radcliffe College
正是因為王燕珉當初在哈佛沒有「放過自己」,才為她下一步攻讀分子神經生物的博士學位和未來多年做神經系統的研究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1993年,王燕珉獲得北卡羅萊納州立大學教堂山分校的神經生物專業博士,隨後在杜克大學Marc G. Caron和諾貝爾獲獎者Robert J. Lefkowitz的指導下做了六年一線研究工作。
她前後使用分子生物工程研究手段在神經系統方面做了二十餘年的研究工作,發表了二十餘篇學術論文,曾創建毒品上癮和抑鬱症的早期動物模型。
王燕珉近照
在王燕珉從哈佛畢業後的二十三年後,她的女兒也在2009年進入哈佛大學,與母親成為了校友。
母女倆將優秀、奮進,活成了一種傳承。
或許有一些朋友會說,王燕珉的經歷有些「極端」,畢竟她和女兒就讀的都是教育金字塔頂端的哈佛。
但主頁君想說,並不是每一個人一出生就生活在羅馬,但卻有很多人靠自己的力量一步步走到了羅馬。
就像王燕珉一樣,從570萬分之一,走到27.8萬分之一,再走到二分之一。
而且,每個人對於「羅馬」的定義不盡相同,有的人是名校,而有的人只是嚮往一個圓滿的家庭。
找到你的「羅馬」,再一步步縮小分母。
這個過程一定不會簡單,所以請你千萬不要輕言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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