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寫秋（散文濱河的秋）

2023-05-14 15:53:34

作者／楊先旺

霜降臨近的這幾天裡，氣溫反而高了起來，沒有了寒冷的感覺，我乘興沿濱河健康步道慢跑一圈，也欣賞濱河的秋天，送別2020年秋的最後一個節氣。

魯西平原的暮秋時節，草木搖落，梧葉黃起來了，郊野的玉米已經收割完畢，裸露的大地呈現出褐黃色。大道旁的銀杏樹好像披上了金裝，地上散發著一股臭味，原來是銀杏果開始腐爛了，無人撿拾，任憑自生自滅，化成了泥塵。

濱河大道的兩旁樹木全部變成了金黃色，經前幾日的風雨吹打，草地上鋪滿了黃黃的葉子，踩上去簌簌的聲音，一種舒服的感覺。坐在草地上或躺下來，仰看色彩斑斕的樹葉，什麼也不想，呆呆地發愣，眯上眼，在暖陽裡睡一會兒。這是秋天賜給我的享受，我實在不捨得捐棄。

城內的自然景觀當然少不了蓮湖風景區，蓮湖風景區夏季是賞荷的最佳時機，霜降以後，霜打殘荷，「荷盡已無擎雨蓋」。荷塘裡，零落秋黃，殘荷煢煢孑立，悽清荒涼。都說秋光美，但秋日的美景在殘荷前卻失去了風採。然而殘荷與殘葉在枯衰之後，水底下已有蓮藕長大，它們蘊滿著生機，等著待來年的勃勃盎然！

河岸邊的蘆葦已折了腰，沒有了夏日的風姿綽約和挺拔蔥綠，葦花似雪，風兒吹過，飄飄搖搖。秋水涼了，也摧老了葦黃。蘆葦腰駝了，葉老了，它們無法承受水涼的浸泡，慢慢地結束了夏日的輝煌。遠處的野鴨子卻悠悠然，似乎置身世外，無管季節輪換。它們忽爾展開短短的翅膀，在水面上劃開一條長長的水線遠去了。又過一會兒，從折倒的葦叢裡，三兩隻野鴨子冒出來，又去追逐遠去的那一隻了。蘇軾詞云：「霜降水痕收。淺碧鱗鱗露遠洲。酒力漸消風力軟，颼颼。破帽多情卻戀頭。佔位佳節若為酬。但把清尊斷送秋。萬事到頭都是夢，休休。明日黃花蝶也愁」。秋天的水淺了、波平無痕，河水似乎也知人意，把這個意象展示給我，讓我加深對蘇軾詞句的理解。

霜降是秋天最後的一個節氣，也是二十四節氣的第十八個節氣。此時柿紅菊黃，秋色宜人，魯西平原雖是深秋，但夏日的影子已然存在。「山明水淨夜來霜，數樹深紅出淺黃」，暖暖的秋陽，涼涼的秋水，黃黃的秋菊，搖落的秋葉，行走慢跑在濱河的秋光裡，有一分舒適，也夾雜著些許時光流逝的遺憾。秋日的收穫和衰去是矛盾的統一體，任何事物都有它的兩個方面，希望秋的來臨，又不希望光陰逝水流，我們無法左右歲月時光，但無論如何，我們可以走好現在腳下的路。

濱河的秋，給了我景色，也給了我思考，我愛這濱河之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