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像一個明亮的眼睛（當春雨變成春天的符號時）

2023-05-04 08:05:23 1

原創：月上西樓

春雨淅淅瀝瀝下落，氣溫也降了少許，雨中的感覺清爽宜人！

雨滴，打在路旁的兩棵高大的梧桐樹上，使得一串串正在盛開的一串串梧桐花不堪重負，溼漉漉的下垂彎曲著。每每持傘路過，便看到樹下一片被淋落的淡紫色的小花傘，尚存餘香，頓感十分有趣！

春雨，仿佛是春天這個季節的符號，淅淅瀝瀝中，有逗號，嘆號，問號，省略號，還會有句號。這些符號，總會給人各種的驚喜！

現在，隨著城市的發展建設，那些童年記憶裡舊街上的老樹，有些已經蕩然無存，且僅存寥寥。餘下的，像歷史長卷中的符號，一棵棵點綴在我們的生活中，來提醒人們，現在與過去，有多少春天光臨過這座城市。

回想童年，雖然沒有高科技在手，但可玩的東西很多，不像現在的孩子，視野無限開闊，可目光卻變得短淺了！且在低頭含胸，仿佛彷徨於青春匆匆流過無聲的吶喊中。春天呀！有多少身影與你擦肩而過。

有時會給孩子們講起，我的童年。在春天，如何快樂的爬上舊街的老榆樹上掏鳥窩；在夏天，頑皮的合夥去大，小板橋下河摸泥鰍的經過；還有滿大街撿冰棍棒，去換老冰棍一起分享的那些夏天。傳看一本小人書、玩一盒軍旗、同跳一根大繩、一起推鐵環、或是偷偷騎上父母的自行車，來體驗一番別樣的速度與激情。童年像春天在回想中是多麼快樂，幸福的。沒有任何壓力，青春的動力是那樣朝氣蓬勃！

說著過著，人已入中年。我們這代，雖然沒法與吃了太多苦的父輩們相比，卻是一個個昂首挺胸的從簡單而快樂的年代走過。路走的那些春天，已都是純天然的記憶了。

那天在菜市場看到有賣野菜的，有時路邊也有。大大小小的塑膠袋裡，裝滿了剛剛採摘的，一捆捆嫩嫩的香椿芽；帶著春天泥土芳香的薺菜，洗淨瀝乾，蘸醬生吃最佳；而那些嬌滴滴的花椒葉，吃起來淡淡的，麻麻的；捧起散發著淡淡清香的薄荷葉，吃到嘴裡很爽口；它們都是春天餐桌上，人們的最愛！另外還有香氣撲鼻，秀色可餐的槐花和綠油油的榆錢，它們烹製後，更是讓您品嘗出清純的春天味道！

這些來自田野中的美味，都是春天所賜，家家戶戶餐桌上的佳餚。

有時孩子會問：「為什麼吃這些，吃這些幹嘛？」

我便夾起盤中菜，放到手中熱騰騰的菜窩窩上，「好吃，不信你嘗嘗，裡面有爸爸小時候的故事。」

「哈哈，真傻」

「哈，爸爸在享受小時候的回憶呢！」

「爸爸的媽媽，你奶奶那時也這樣對我說過。孩子呀！老話說的好：錦衣玉食不長久，粗茶淡飯樂一生。」

是呀，在這個美麗的四月天，平靜中的快樂，不是避開城市中的車馬喧囂，而是在平靜的心坎裡，修籬種田。

雨，是雲裡的心事。我站在傘下，眼前一片霧靄朦朧，心變的淨明了。路過條巷子，老院的槐花，清香撲鼻，這味道裡有隱藏在舊街老巷裡春天的故事。回想那棵唐槐粗壯的樹幹，從一間老屋的土胚山牆上斜斜伸出來。先有樹，後有屋，舊屋依老樹。茂盛的枝葉猶如一把撐開的大傘，下面的房子好像在母親的懷抱中。聽老人們講，這棵樹年代久遠了，院子的人們就這樣祖祖輩輩，聚居這一片槐蔭之下。

時常路過那些老街舊巷，回頭一看一切已經物是人非了。兒時追逐著嬉戲的畫面，幸福徜徉在春風十裡中，如眼前被風兒吹散的榆錢，譁啦啦！一串串的到處去傳播快樂和回憶！兒時玩餓了，便上樹採摘香甜的潔白槐花來充飢。槐花，有時被大人們收集了去，先用熱水燙熟，隨後瀝乾水份，接著日曬晾乾後裝袋儲藏起來，等到了冬天（那時物資供應短缺）再拿出來，用水衝泡開，做包子餡料用，味道依然鮮香。

人生的味道，我想也許只有經歷豐富的人，才會明白吧。書本上的，只是書本上的。春天，就像一本翻開的書，每一頁都是純真而青澀的，夢。

純真與淘氣，時刻充實著那些快樂奔跑在四月陽光下的，白網鞋和蘭網鞋們。擼一串青澀的榆錢，揮向空中，隨每束溫暖的陽光，去撫摸著聖結的泉水。與心怡的他目光偶然對視，彼此燦爛著，讓幸福的酒窩裡盛滿甜蜜的微笑。

甜蜜的微笑，變成了春天樂曲中的音符。當老師的粉筆匆匆奔跑在那面長方形黑板上時，在威嚴的講臺下，一張張長桌，長凳上，悄悄變成了我們的天下。

淘氣是，在那個灰牆紅瓦的年代，男孩們在榆樹上捉到一種叫做銅殼螂的小甲蟲，用細線系在它的身上，然後揪著線用力甩兩圈，它便像一架小飛機似的，嗡嗡飛起來。或是合夥去大板橋河裡捉小魚，摸泥鰍。有時泥鰍腥滑，難免弄的身上鞋上髒兮兮的，每每回家總會招來大人們的責罵。

也有淘氣過火的時候，便是從梧桐樹上捉到毛毛蟲，把它們偷偷藏進女生的書包或是鉛筆盒裡，便躲到一邊，幸災樂禍的等待那一聲驚叫和無趣的陶醉她們驚叫後的哭泣。最後滿足於一次惡作劇的成就感。很快便墜入老師的斥責和跪拜在家長的棍棒下了。

待風平浪靜之後，便擦著未乾的眼淚，蹲在那棵院子裡的梧桐樹下，撿起那些地上的梧桐花，撩起那芬芳的裙子，學著蜜蜂的樣子，伸出舌頭去舔食裡面的甜蜜。藉以忘卻疼痛，亦是自我慰藉吧。

「爸爸，現在那些花蜜還甜嗎？」

「嗯，甜！孩子呀，在四月的陽光下，你會找到快樂與甜蜜的！」

本人，為齊魯晚報「文學網」，青未了生活空間的專欄作者；現為齊魯壹點「壹點號」專欄作者；濟南園林設計院「周三讀書會」會員；個人隨筆、散文，詩歌作品曾發表於《齊魯晚報》、《當代散文》上。請您多多關注，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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