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浪花的散文隨筆(散文浪花朵朵)
2023-04-16 16:15:04 1
逄維維
穿好泳衣,帶好泳圈,我問孩子:「怕嗎?」「不怕。我是後浪,爸爸是中浪,爺爺是前浪」躍躍欲試的孩子看著在海中暢遊的爸爸說。「let'sgo,我拉著孩子的手衝向大海。」
海裡到處是泳圈,甚至還有橡皮船,人們在海裡面叫著、笑著、鬧著;有的在打水仗,有的在漂遊,有的在奮力遊著;還有抱著泳圈在海邊站著,等大浪來了在「唰」地一聲中被衝回岸邊,在尖叫聲中,刺激極了。一個浪打過來,嗆得我滿嘴是沙,逃也似的跑到了岸上,孩子被爸爸推著向海中遊去。
坐在岸上的我,看著大海中一個個浮浮沉沉的腦袋,和一朵朵前撲後擁的浪花,在岸邊撞擊、破滅,重組,重組,破滅,反反覆覆中,我竟恍惚起來,是大海裡有這麼多浪花還是這麼多浪花構成了生生不息的大海?
孩子說的沒錯。爺爺是前浪,爸爸是中浪,他是後浪。無論是什麼浪,我們都是人海中的朵朵浪花。正是這一朵朵浪花演繹著人海的豐富多彩和波瀾壯闊。小到一個家,大到一個國,正因浪花的多變才有了豐富多彩,大而不同,美美與共的海納百川的海。
是浪就要學會生存。作為浪花的本質是一樣的,就是不斷向前奔湧,不停向前奔跑,在礁石,狂風暴雨中歷練,一次次奔湧,撞擊,破滅,重組,再次奔湧,撞擊,重組……無論是前浪引後浪,後浪推前浪,還是各自浪奔浪湧,我們都要在順風、逆風中做「乘風破浪」的行家裡手。
孩子的爺爺是司機。公司車改後失了業,他就改開計程車,有網約車後就改開網約車。爺爺說,要隨著時代的浪潮而改變奔跑的方向。手機的普及讓街邊的電話亭消失;網約車讓手機打車成了人們的生活習慣。隨著人工智慧的發展,很多崗位正在慢慢消失,公交車、超市的售票員,銀行、火車站、高速路收費站、地鐵等無人自助平臺越來越多,這背後就是工作瞬息萬變,沒有鐵飯碗,每個人都會面臨朝不保夕,隨時失業。有時乘風破不了萬裡浪,但在時代的浪潮裡學會逆風而行,做一朵撞擊破滅後仍爬起來奔跑的浪花,就不會變成死浪和廢浪,爺爺說。
孩子的爸爸在看到同樣是賣貨,李佳琦卻搭上電商直播的順風車,成為一個月能帶貨23億的網紅主播,並以「特殊人才」落戶上海時,迅速調整他的經商模式,把線下的生意搬到線上,雙管齊下,在疫情期間,銷售收入不降反升,看到沒,無論是什麼浪,面對什麼風,流動變動才能有浪花飛濺,老公說。
浪真的不關乎年齡,只關乎浪高的程度和浪的水平。君不見,乘風破浪的姐姐們,打破年齡的魔咒,用汗水、毅力、執著、頑強和滿身傷痛換來滿身才華,綻放在聚光燈下,用笑容和淚水告訴我們,努力沒有早晚,沒有前後;袁隆平和李子柒共同受聘為首批「中國農民豐收節推廣大使,」各展其長,只為聽取稻花香裡蛙聲一片;在疫情面前,鍾南山、李蘭娟等前浪們從未停下奔跑的腳步,在逆風而行中引領著後浪不問西東的前僕後繼,演繹著大浪淘沙的千古風流之浪。
只要沒有退場,都是浪啊。不關乎年齡、性別、職業、年代。我不想說,一代更比一代強,其實,一代有一代的驕傲、擔當、和風尚;一代也有一代的麻煩、艱辛和困惑。我只想說,只要我們做到「塵埃之微,補益山河,螢燭末光,增輝日月,」就是推動小家和國家奔跑在人海中的朵朵浪花,而不是被大江東去浪淘盡的浪。
「媽媽,媽媽快看,我和爸爸給你撿了一個大海螺。」孩子的聲音把我從神思游離中拉回到當下,不知什麼時候孩子把海螺扣在了我耳朵上,「好聽嗎?媽媽。」「好聽,嗚嗚的,像號角」。我捂著海螺仔細傾聽,一朵浪花,似一個跳躍的音符,一排浪花,似一組激昂的旋律,一海浪花,好像千軍萬馬勢不可擋浩浩蕩蕩地飛奔而來,何懼風流,還看奔跑中的朵朵浪花啊……
作者簡介:
逄維維,女,黑龍江人,現在深圳工作,系深圳市作協會員,喜歡在文字中尋找安靜和溫暖,喜歡在文字中邂逅心靈的舒展和真實。在《南方都市報》《農民日報》《西安日報》《松江報》《成都高新報》《海南農墾報》《烏海日報》《星沙時報》《勞動午報》《平頂山晚報》《金華日報》《江淮時報》《大江晚報》《南方工報》《中老年時報》等全國報紙副刊發表文章上百篇。
《巴蜀文學》出品
主編:筆墨舒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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