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四季網

教師黨員老縣長高德榮觀後感

2023-08-06 07:30:38 4

  為了讓獨龍族人民早日脫貧,高德榮毅然回到獨龍江畔,手把手指導和幫助群眾發展特色產業。他任過鄉長、縣長等職,無論在什麼崗位,他都堅持民族平等;無論辦事還是重大決策,都尊重民族意願和感情……

  他深情地說:「官當得再大,如果自己的同胞還窮得衣服都穿不起,別人照樣會笑話你。我只想為獨龍族群眾發展進步多找點路子、多想點辦法,讓獨龍族在小康路上永不掉隊!」

  清晨,「老縣長」披衣出門,環顧寨子。

  這是多年養成的習慣。每天起床,先出門看看寨子上空的炊煙。

  雲霧在群山間繚繞,山峰仿佛飄在空中。江水輕唱著向南奔去,水色透碧如玉。

  獨龍江美,獨龍人勤勞。

  39年來,為了尊嚴和夢想,他帶領獨龍族的鄉親們不懈奮鬥,在黨和政府的關懷下,在兄弟民族的支持下,把一個封閉、貧窮、落後的民族以嶄新的姿態領進了21世紀。

  他今年已滿60歲,已經退休。但是,為家鄉發展的這顆心,從沒退休。

  性情

  說起「老縣長」,在雲南怒江傈僳族自治州,幾乎無人不曉。一位外地來的詩人寫道:「你的故事,街邊的補鞋匠也能講上幾段。」

  然而,記者日前在獨龍江邊見到他時,絲毫沒有感到詩意。

  身高不到1米6,膚色黝黑,笑容憨厚,眼裡透著幾分精明,不主動看人,衣著舉止土氣。別說「縣長」,看上去頂多是個「鄉長」。

  可他確實當過貢山獨龍族怒族自治縣縣長,而且在7年前當選怒江州人大常委會副主任,副廳級,獨龍人裡最大的官。

  之所以稱他「老縣長」,據當地幹部講,這樣親切,他喜歡聽。

  「今天要談,就談民族發展問題,其他一概不談。」坐在桌子旁,他開門見山,調子很高,沒有表情,空氣中浮著一絲冷淡。

  州委宣傳部常務副部長穩宜金介紹,「老縣長」不讓宣傳他,只是為了讓獨龍江引起更多關注,獲得外界幫助支持,才勉強答應「配合」。

  獨龍江逶迤奔流,在巍峨的高黎貢山和擔當力卡山脈之間,衝出一條深谷。江邊狹小的河灘臺地和山腰上,居住著古老神秘的獨龍族。千百年來,這裡的氏族部落刀耕火種、結繩記事、住茅草房,女子紋面,山外人稱其為「俅人」。新中國成立後,1952年,才有正式的族稱--獨龍族,原始山民一步跨入社會主義。

  目前,獨龍族在全國約有7000人,其中4300多人聚居在獨龍江鄉。

  大山阻塞、景色秀麗、農耕漁獵、雞犬相聞,多麼像世外桃源!可是,奇絕風光,常在徐霞客筆下的「險遠」之地。寒冷多雨,苞谷低產,獨龍人生活困難,至今仍有一些人在吃救濟和低保。

  所謂現代物流,在這裡還是神話。1964年,政府在高黎貢山上開出一條人馬驛道;直到15年前,才修起連通外界的盤山公路。至今,獨龍江鄉每年仍有大半年時間大雪封山,形同「孤島」。這期間,獨龍人最怕得重病,有些婦女連懷孕都要算計時間。

  「獨龍族發展不起來,把我宣傳得再好,我也沒面子。」他看著記者的眼睛,認真地說。

  在後來的接觸中,記者感到,他把「面子」看得很重很重。

  「戴著落後的帽子,很不光彩。沒有共產黨,沒有兄弟民族,就沒有獨龍族的今天。」

  「一個民族,必須對國家和兄弟民族有貢獻。老是伸手,抬不起頭。」

  據當地幹部講,「老縣長」雖然把獨龍族的落後掛在嘴邊,但別人不能提,聽了他會生氣。

  記者小心翼翼,生怕哪惹著他而中斷採訪,但他的手機鈴聲不時響起。他用「滇普」或獨龍語與人談事,採訪還是不時被打斷。後來,他乾脆站起來,不辭而別。見記者跟進裡屋,有些慍色:「採訪到此結束。」

  記者看他往手上倒了好多種中藥和西藥,一仰脖全吞進嘴裡,正想勸他這樣吃藥不好,他轉臉嘿嘿一笑,幽默了一把:「沒事,這叫中西醫結合。」

  穩宜金是白族幹部,和「老縣長」在貢山縣班子裡共事多年,雙方引為至交。他安慰記者:「他是有點『硌』,有時和我們吵得兇,但只要是工作,他回頭會表示友好,會主動找你開玩笑。」

  「老縣長」名叫高德榮,曾當選第十屆全國人大代表,代表獨龍族到北京開過會。

  記者很想搞清楚,為什麼他有這麼高的威望?

  聽說當天記者恰巧生日,他立刻變得友善起來,吩咐老伴去自家池裡撈兩條魚。「你遠道來,按獨龍族風俗,晚上為你慶生,咱喝兩杯。」看著記者,目光溫暖。

  大山裡的人,心眼直,也很熱。

  歸根

  「辭官」回鄉,人們一般只是想想說說而已,但高德榮真這麼幹了。

  也不是徹底不想當官。方便為群眾做事、有利於地方發展,官還是會當的,只是不想要當官的派頭、地位和待遇。

  2006年,高德榮從貢山縣縣長任上,當選州人大常委會副主任。到州府六庫上班的第一天,他就把辦公室鑰匙交了出來,向組織提出回獨龍江鄉工作。

  「獨龍族同胞還沒脫貧,讓我把辦公室搬到獨龍江去吧!」他申請說。

  後來,他爭取到了兼任州委獨龍江幫扶領導小組副組長的差事。7年前的一個夏日,時年53歲的他回到獨龍江。

  辦公室就是他在江邊簡陋的家。退休的老伴也跟來了,成了「『老縣長辦』的勤雜人員」。

  他從不喜歡待在辦公室,就喜歡下鄉。路上、寨子裡、火塘邊、工地上、樹蔭下,都是他的辦公場所。

  「官已經當到頭了。我如果連幾千人的事都管不好,怎麼好意思去當更大的官」;

  「獨龍族人口再少,也是祖國大家庭裡的一員。獨龍族貧窮落後,我對不起黨和政府,對不起百姓,也對不起自己」

  ……

  話聽上去有些耳熟,但結合他「人往低處走」的做事風格,感覺真誠。

  外地人可能不清楚,州府六庫現在還不通飛機、鐵路,怒江州是全國最邊遠的地州之一,而獨龍江鄉又是怒江州最邊遠的鄉。

  從六庫去貢山縣城,沿著怒江邊狹窄的公路,開車最快也得6小時,彎彎曲曲的公路容易讓人暈車;再從縣城去獨龍江鄉,要翻越海拔3300多米的高黎貢山埡口,開車最快也得4個小時,其中要經過約23公裡的盤山「搓板路」,顛得讓人胃痛。封山期間徹底不通車。

  獨龍江閉塞,過去交通靠走,傳遞消息靠火炮。天氣陰冷潮溼,蚊蟲多,旱螞蟥吸血吃個飽。以前物資匱乏,苞谷不夠吃,要挖野菜補充。「老縣長」的身高,或許與他年少時營養不良有關。

  相比獨龍江,六庫可是個「超大都市」。但走出去的人,很少有回頭的。在六庫站住腳跟,是山裡人的夢想,甚至是人生成功的重要標誌。

  「老縣長」不看重這些。

  年輕時,他已有過一次主動返鄉工作的經歷。

  18歲那年,高德榮考上怒江州師範學校,背著行囊踏上人馬驛道,走出大山,人生大道從此在腳下鋪開。1975年,畢業留校,走上校團委書記崗位。意氣風發的年輕人,前程似錦。

  然而工作4年後,他遞交了一份申請,請求調回獨龍江鄉教書。

  「一個民族要發展,沒有文化不行。我受黨的培養,讀了書、明了理,獨龍江需要我,所以我就要求回來了。」「老縣長」解釋道。

  那次回鄉,在鄉裡一「貓」就是10多年。教書育人、異常清苦。後來,基層工作急需有文化、情況熟的少數民族幹部,根據組織安排,高德榮又走上了「仕途」。

  「在獨龍江苦不苦?」「我的幸福指數很高啊!」他咧嘴笑道:「在這裡我心裡很踏實、很舒服。看到民族進步,我就快樂幸福!」

  一個人如果有堅定的信念,就會有堅持的理由。由此,會變得堅忍、執著、獨立、無畏。

  「官當得夠大了,如果不為人民做點事,活著的時候群眾不要你,死了以後,馬克思也不要你。」他說。

  看著這位特立獨行、像農民一樣的老人,記者不由從心底生出幾分尊敬來。

  老家是「根」,老鄉也是「根」。「老縣長」臉上的皺紋,有點像高黎貢山上的珍稀植物大樹杜鵑,樹皮斑駁,但這種樹樹形蒼勁,根扎得很深,花朵絢麗。

  火塘

  獨龍人家的「客廳」裡,有一個火塘,大家圍坐著烤火、說話、喝茶,有時還會喝點自釀的酒。火焰跳躍,水壺「吱吱」冒著熱氣。

  「老縣長」喜歡看火苗。家鄉,就是這種柴火燃燒時散發出的暖暖的、有點嗆人的味道。

  「冬天,我們獨龍人就烤火。」他邀請記者到他家坐火塘,只見他不時添柴火,給水壺續水,撥旺火苗。

  在迪政當村雄當小組李文仕家的火塘邊,「老縣長」也不時地往火塘裡添柴火。

  「還有什麼困難?發展上有什麼想法?」

  「吃的穿的都有,明年還想多種點草果。」

  迪政當村離鄉政府約30公裡。年近七旬的李文仕說,「老縣長」經常來,一來就一家一家看,坐東家火塘,看西家牛圈。最偏僻的人家,他都要去,大家都熟悉他,他也熟悉大家。

  「老縣長」不僅關心群眾脫貧致富,也掛念群眾眼前的實際困難。

  一次,又要下鄉。駕駛員把車子發動,等待他上車。「老縣長」卻搓著手,來回走。後來,他一副打定主意的樣子,對屋裡的老伴馬秀英喊道:「老婆子,沒錢了,給拿點錢。」

  馬秀英知道這錢又要送給困難群眾,一邊拿錢一邊嗔怪道:「你是為大家掙工資哩。」

  在同事們的印象裡,「老縣長」的工資大部分用在了接濟群眾。每次下鄉,汽車後備箱裡都裝著給困難戶的大米、油和臘肉等。每送到一家,他都會說:「這些東西和錢,不是我老高送的,是共產黨關心我們少數民族,上級讓我送來的。」

  「我們全家都是拿工資的,我家脫貧了,但獨龍族還沒脫貧。」「老縣長」說。

  「有空慰問群眾,就是沒空『慰問』一下家人,陪陪我們。」女兒高迎春說。

  兒女到了談婚論嫁的年齡,高德榮並沒有去張羅。他老早就說,婚禮的事必須靠自己,不準大操大辦,不準以父母名義請客。

  兒子高黎明在貢山縣考公務員,連考3年才考上。有人說你父親是州領導,給你安排個工作不難吧。但「老縣長」只說了一句話:「好好用功,多看看書。」

  後來,高黎明結婚前帶未婚妻去昆明拍婚紗照,當時知道父親也要去昆明,可猶豫再三,還是沒敢開口提出搭車,而是擠了一天長途汽車去省城,拍完照又坐長途汽車回來。

  在貢山縣城有一幢破舊的四層老樓,高德榮的家就在其中的一套單元房裡。面積約46平方米,家具老舊,屋裡沒有衛生間。不是親眼所見,記者不敢相信這是一位廳級幹部的家。

  多年來,高德榮一家就住在這裡。它也是獨龍江鄉親到縣城辦事、讀書的「接待站」。高迎春告訴記者,屋裡有時打地鋪睡十幾個人,下腳的地方都沒有。現在高黎明一家還住在裡面。

  州裡多次提議在貢山縣城給「老縣長」調大點的房子,但他堅辭,也沒拿過補貼。「貢山窮,住房緊。我又不是什麼金貴人,住習慣了,讓別的同志先改善吧。」即使到州裡工作,他也沒要六庫的房子。

  他極不願意談自身經歷和家事,每當記者提起家裡人對他的看法時,他總是用「對家人是應該好一點」之類的話搪塞過去。但對老百姓好,他不含糊。

  2005年冬,貢山暴雪。2月18日,他帶工作組沿獨龍江公路察看各村災情,到半道時,雪崩路斷。高德榮說:「看來路一時無法搶通,雙拉娃村的情況我們一無所知,乾等不行,走著去,今天無論如何要趕到。」

  在深雪裡蹚了三個多小時,天擦黑時,一行人終於抵達雙拉娃村。剛到村口,就聽見有人喊:「縣長帶人來了!縣長帶人來了!」

  鄉親們聞聲,紛紛跑出家門,不少人拉著高德榮的手哭了。

  獨龍人家的火塘,給人暖暖的感覺。「老縣長」就像長輩,和他一起,也有這種感覺。

  心念

  大山能遮擋人的視線,但遮不住人的眼界。在他看來,獨龍人要追趕,「遠」靠教育,「近」靠產業。

  他的睿智和興奮點,從他的眼神裡就能感受到。

  「獨龍族再不能出文盲和窮人了。」一提起教育,他話就多。

  「獨龍族必須提高科學文化素質,要具備和外界交流的能力,不然即使脫了貧,遲早會返貧。」

  第一次回鄉工作時,他就在母校巴坡小學教書。

  上世紀70年代食品配給不足,加上缺衣少穿,每年都有一些學生輟學。為留住學生,每年封山後,他都會冒著嚴寒,天天跑到鄉物資調配員那裡軟磨硬泡,只為給學生爭取十斤肉。看著學生們吃肉,他卻在一旁悄悄抹淚。

  當鄉長後,高德榮一心惦記村民子女的教育。

  他曾特地趕到迪政當村一戶困難群眾家裡,掏出兩百元錢遞給男主人,說:「生活困難是暫時的,孩子沒文化是一輩子的,要讓娃兒讀書。」又走到孩子面前,掏出自己僅有的一支鋼筆遞給他:「娃兒,這支筆送給你,好好讀書,將來走出獨龍江。」

  這個男孩接過筆,緊緊攥在手裡。轉眼20多年過去了,他已成家立業,在貢山縣城參加了工作。當年的那個下午,他記了20多年。

  阿利英,一戶村民的大女兒,讀小學二年級時因貧輟學。高德榮知道後,資助了她家一筆生活費,孩子複課以後,還不時接濟這個家庭,勉勵家長一定要讓孩子讀書,將來好走出獨龍江。現在,阿利英已讀完初中,她最大的夢想是以後考上大學,對得起「老縣長」。

  當地幹部說,「老縣長」是一個「矛盾體」,總是鼓勵別人走出獨龍江,而自己卻往獨龍江鑽。

  在高德榮和當地幹部努力下,在外界關心支持下,獨龍江鄉教學基礎設施不斷改善,教學質量進一步提升,適齡兒童入學率100%。

  一說起發展民族產業,「老縣長」話更多。

  「獨龍人不能靠挖石頭、砍樹致富,不能破壞這片青山綠水,它屬於國家。光種苞谷也解決不了問題,要搞符合地方實際的產業。」

  獨龍江峽谷溝壑縱橫,森林覆蓋率達97%,是國家級自然保護區。

  什麼才是他說的產業呢?經過反覆考察,他盯上了一個當地從沒種過的產品--草果。

  草果是一種調味料,貼地生長,喜陰,適合在林下種植,易成活,少病害,好管理。現在產地收購價每公斤10元左右,群眾在房前屋後、河邊山上、草間樹下大規模種植,有的人家一年收入達十幾萬元,祖祖輩輩沒見過這麼多錢。

  撼觀念難於撼山。曾經,一些村民不相信這種紅彤彤的小果子能發家。為此,「老縣長」第一個「吃螃蟹」。

  「做一堆計劃,不如做一件實事。」在離鄉政府幾公裡遠的獨龍江畔,他建了個培訓基地,房前屋後種滿了各種「寶貝」。他自己育草果苗,一邊試種,一邊請專家指導,先取得經驗。

  如何推廣,他有兩招:一是經常殺豬宰羊,免費提供吃住,吸引村民來學;二是送苗。

  巴坡村的木利光55歲,種草果5年。他回憶說,自己年齡大些,學得慢,去「老縣長」的基地學了10多次,還拿回許多苗。「有這樣的好事,我們當然感激他。」木利光說。

  在高德榮等的推動下,獨龍江鄉的草果種植面積已逾4萬畝。鄉裡的第一個企業--草果烘焙廠也已建成投產,開始向深加工要利潤。

  現在,重樓、中蜂、獨龍牛、獨龍雞、漆樹、蔬菜等一批特色生態種植養殖項目在獨龍江邊發展壯大。

  「老縣長」越說越興奮:「以後要建『綠色銀行』,獨龍人需用錢,都到山上取。」

  他暢想,獨龍江生態好,今後在保護的前提下,發展生態旅遊業,也就是「有品位的旅遊業。」

  「加快獨龍族產業發展再也等不得了。」他一揮手,「一萬年太久,只爭朝夕!」

  尊嚴

  今年4月10日,天剛放亮,「老縣長」就按捺不住內心的激動,招呼大夥上山採野杜鵑花。因為這天是高黎貢山獨龍江公路隧道實施「最後一爆」的日子。

  「轟隆隆」的炮聲響起,中午時分,隧道全線貫通。在歡呼聲中,「老縣長」燦爛地笑著,把一束束杜鵑花插在工程建設者胸前的口袋裡。

  這一天,「老縣長」和獨龍江人等了很久,也努力了很久。

  要衝破大雪封山,辦法就是在高山雪線以下,在較低海拔處打一條長6.68公裡的隧道,並對通鄉公路進行升級改造,使路面避開冰雪困擾。

  獨龍江窮,貢山縣財政也很困難,只能靠國家和各級各部門支持。為此,他沒少奔波,一有機會就呼籲。

  「我堅守獨龍江,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人在現場,這樣我說的話別人會信。」

  與貢山縣、獨龍江鄉和獨龍族同胞生產生活方面有關的項目,他從來都是「壯著膽子、厚著臉皮」,上省城、跑北京。有一次,在北京一主管部門的辦公室裡,一連「泡」了7天。

  他的邏輯是,國家那麼大,怒江、獨龍江那麼遠那麼小,上級很難了解真實情況,向上反映情況是當幹部的職責。

  他的另一個邏輯是,黨和政府、全國人民關心支持少數民族地區發展,少數民族自己也要爭氣,把生產搞好,加快發展,不掉隊,不拖後腿,不給國家抹黑,用行動來表達感恩。

  如今,獨龍江通村公路通了,橋架起來了,移動通信、廣播電視、衛生院、中心校、銀行等基礎設施一應俱全。全鄉主幹公路總裡程已達140多公裡。

  「老縣長」不無得意地說,過去要跑完所有村組,步行要64天,現在開車只要1天,「工作效率提高了幾十倍」。

  每當幹部群眾稱讚他貢獻大時,「老縣長」總說:「不是我能幹,是共產黨對我們少數民族好!」

  「老縣長」坐不住,總在幹這幹那。他說:「人活著就要做事。不然生命沒意義。」

  行車時,如果看到路上一塊落石,他會第一個跳下車,「我來搬」!過去他多次和丙當村小組護林員木新榮一起巡山,用砍刀開路,啃乾糧喝冷水睡防雨布。

  就連飯桌上,他也最忙。有了「過生日」的交情,他對記者親熱了許多,不停為記者夾菜。當記者準備為他夾菜時,他調侃道:「不要不要,你走後也沒人給我服務,習慣了就麻煩了。」說完,頑皮地大笑。

  「阿角朋」

  相傳,從前獨龍人食不果腹。這時,一位叫「阿角朋」的巨人,走到哪裡就在哪裡平整土地,收集山林間的野果等種子,沿獨龍江河谷一路播撒,長出果實供人食用,自己最後累死,融入大地。

  「你像『阿角朋』嗎?」

  「不像,我要向他學!」「要說有,共產黨和兄弟民族,才是我們獨龍人的『阿角朋』」。

  在他家的火塘邊,他講了自己的一次經歷。1975年,一把火燒掉了獨龍江鄉政府所在地的許多房子,還有從附近5個縣剛剛搶運進來的全部過冬物資。眼看大雪就要封山,冬天可怎麼熬啊!許多人失聲痛哭。

  接到報告後,黨委政府立即組織搶運,幹部、群眾、軍隊緊急動員,騾馬不夠,就人背肩扛。

  「馬上要下雪了,山路上全是運糧的人,連當時的州長、軍分區司令和政委,每個人都分到了背糧的定額,大家打著火把翻越高黎貢山。」憶往事,「老縣長」眼睛有點溼潤,「相同的事,1992年又發生過一次。」

  「你說,共產黨對獨龍人好不好?共產黨的幹部好不好?」他凝視著記者,當然不是在等答案。

  進入新世紀第二個十年,黨和政府整鄉推進、整族幫扶戰略實施,獨龍江鄉又發生巨變。峽谷裡,一幢幢「別墅式」農家小院映入眼帘,私家車開上了柏油路,不少獨龍人用上了手機,家裡用上了寬帶、電腦、太陽能熱水器。「老縣長」晃著手機說:「過去看報是月報,看刊是年刊,現在中央一決策,我們馬上就能知道。」

  「老縣長」情感豐富,喜歡寫歌詞。他曾寫道:「丁香花兒開,滿山牛羊壯,獨龍臘卡的日子,比蜜甜來比花香。高黎貢山高,獨龍江水長,共產黨的恩情,比山高來比水長。」

  ……

  每個人對生命價值的理解不同,對幸福快樂的體驗也不同。在告別獨龍江時,看著眼前這位送別的老人,記者聯想到,雖然他比實際年齡蒼老,身軀不再挺拔,但他是真正的共產黨人,一位當代「阿角朋」。

同类文章
阿甘正傳英文的觀後感

阿甘正傳英文的觀後感

  阿甘正傳英文的觀後感怎麼寫?《阿甘正傳》這部電影,感覺非常的真實,並且令我感動。以下是小編為您整理的阿甘正傳英文的觀後感相關資料,歡迎閱讀!  阿甘正傳英文的觀後感1  WhenIfirstsawthismovieIdidn'tappreciateitlikeIdonow.Because
愛課程網《學習心理學》觀後感

愛課程網《學習心理學》觀後感

  龐維國教授講課時深入淺出,列舉了很多生活化的例子來說明問題;課堂生動、有趣,語言幽默(比如「開汽車的時候最好不要玩深沉」);講解細緻,抓住要點。  愛課程網《學習心理學》觀後感  觀看愛課程網《學習心理學》的智力技能和動作技能專題,看了一會龐維國老師的講解,我就被他風趣幽默、深入淺出的講
拉貝日記觀後感

拉貝日記觀後感

  《拉貝日記》講的是慘絕人寰的南京大屠殺.影片整片非常壓抑,隨著影片的深入,日軍暴行的深入描寫,觀看的心情也越來越沉重.影片結束以後,心中仍然非常難受.給人的震撼感自然不言而喻.  《拉貝日記》電影觀後感  給我感覺最深的印象就是,這沒有過多的刻畫屠殺的場面,但是同樣讓人感受到1937年南
兒童電影《憤怒的小孩》觀後感

兒童電影《憤怒的小孩》觀後感

  孫小傲因為父母長期在外工作,把全部的精力放在了打工賺錢上面了,無暇照看他。無奈之際,他和爺爺相依為命,誰知他的爺爺整天都把心思花在了找老伴的事情上。孫小傲受到了冷落,內心充滿了彷徨、孤獨和苦悶。  《憤怒的小孩》電影觀後感  前不久,學校組織我們觀看了兒童電影《憤怒的小孩》,隨後我感到了
念書的孩子觀後感800字

念書的孩子觀後感800字

  每天晚上給爺爺讀故事、讀課文,已經是開開生活中不可卻少的一部分。看到爺爺欣慰的笑容,是開開一天中最幸福的時候。但這一切都隨著爺爺的離開而逝去,爺爺的笑容已是開開最珍貴的記憶。  念書的孩子觀後感  還記得那一聲聲童稚的朗讀聲嗎?就是那些天籟之聲溫暖了無數人的心。  每天晚上給爺爺讀故事、
念書的小孩觀後感

念書的小孩觀後感

  這是一個催人淚下的故事,主人公代表著兩個群體:空巢老人與留守兒童。一直以來,我們都未能給予足夠的關注,或者說,我們那風華正茂的一代,在現實的無奈逼迫下,把最需要關心的上一代和下一代滯留在一起,造成了千千萬萬個開開和他的爺爺。  念書的孩子電影觀後感  在電影《念書的孩子》中,九歲的開開從
看念書的孩子觀後感

看念書的孩子觀後感

  路開是一個活潑開朗、孝順懂事又勤奮好學的孩子,每天都給爺爺讀書,雖然錯誤百出,但語氣到位,講的娓娓動聽。他和爺爺相依為命,每天晚上都在等身在遠方的爸爸媽媽打來電話,也許這就是開開的精神支柱吧!開開是不幸的,但他是堅強懂事的,他那種超出同齡孩子的堅強實在是讓人感到心酸。  看念書的孩子觀後
廣州烈士陵園觀後感

廣州烈士陵園觀後感

  大學生參觀廣州烈士陵園有感第1篇  清晨,黨員和我們入黨積極分子一行人踏上了參觀學習廣州起義烈士陵園之旅。時值農曆十一月,寒氣微逼,天空卻明淨無雲,格外清爽。烈士陵園的早晨並不安靜,很熱鬧。一進大門,便看到了許多晨練的老人家,神採奕奕,使整個陵園充滿了活力,看到了生機。  廣州起義烈士陵
教師孔繁森觀後感

教師孔繁森觀後感

  也許,時間會衝淡記憶,但人們絕不會忘記,20世紀90年代,有這樣一位共產黨員,他的理想,他的信念,他的人格,他的情操,使千萬人的心靈為之震撼。  他,就是原中共阿里地委書記孔繁森。他把自己的一腔熱血灑在西藏高原。  教師孔繁森觀後感  有這樣一位英雄,生活在一個萬象更新的年代裡,在世界最
觀孔繁森紀念館有感

觀孔繁森紀念館有感

  參觀孔繁森紀念館有感  來到孔繁森紀念館大門口,門上的幾個由江澤民主席題寫的鎦金大字:「孔繁森同志紀念館」,在陽光照耀直下熠熠生輝。這不僅體現了孔繁森同志紀念館作為山東聊城教育基地的重要地位,也顯示了孔繁森同志的精神永遠閃耀著光芒。進入紀念館,孔繁森同志高大威猛的石像形象就迎入了我們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