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介石,孫子(蔣介石曾孫我不是)
2023-08-01 16:43:19 3
蔣介石和宋美齡在碧雲寺拜祭孫中山衣冠冢
他是蔣介石的曾孫,頂著蔣家後代的光環,又一夜之間從天堂跌入地獄。
蔣友柏家庭合照(右一為蔣友柏)
他一路喊著「不做蔣家第四代」、「蔣家再起,不會從政治起來」,明明可以靠臉,又非要搞設計,27歲創業2次倒閉,如今卻成了臺灣最賺錢的設計公司創始人。
蔣友柏(右一)家族合影
蔣友柏初見林姮怡,用他的話說,是「一見鍾情」的。
見慣了聲色犬馬名利場的林姮怡,與蔣友柏曾經交往過的女孩與眾不同,全身散發著出淤泥而不染的氣質。
不過,「蔣家第四代」的title並不能打動林姮怡,畢竟蔣友柏可是出名的浪子。
為了追求心愛之人,蔣友柏採用了死磕模式:前半年只爭取到兩次送她回家的機會,然後求得對方手機號碼,頻頻送花送禮物,表達愛慕之情。
林姮怡赴新加坡進修音樂,他就放下手上工作,在對方居住的附近租房「陪讀」。
大抵哪個女孩都無法拒絕這種情意綿長的攻擊吧,一年後,林姮怡終於同意交往。
很遺憾,雖然蔣友柏留著貴族的血,但是落魄貴族。初識林姮怡的他,除了窮,其他一無所有。
蔣友柏曾在《懸崖下的小道》裡寫道:「我的成長過程就像一個虛幻的夢,或者你也可以說是一個海市蜃樓。」
他出生在中國近代史上最顯赫的家庭之一,曾祖父就像他的阿拉丁神燈,讓他整個童年要什麼就有什麼。
蔣友柏小時候也一直覺得自己以後會成為「總統」。
然而大權旁落來得太快,隨著祖父蔣經國去世,蔣家迅速沒落,父親蔣孝勇帶著他們,舉家搬到加拿大蒙特婁。
蔣經國與家人
一夜之間姓氏不再是他的「神燈」,司機、管家、保鏢也全都不見了,就連過去所有的價值觀都輕易被推翻。
因為語言不通,他不能融入群體,十幾歲的他並沒有做錯什麼,卻常被同學指著鼻子罵「蔣匪」、「蔣賊」。
他不敢跟家裡人講自己在學校的遭遇,年少的他始終無法說出「蔣匪」、「蔣賊」這樣的字眼。
自己對家族和世界的認知被徹底顛覆...
這些變故,對一個少年來說,並不容易接受。
蔣友柏與父親蔣孝勇
後來在美國外念書時,他也有過一段荒唐時光。
用他自己的話來說就是「你能夠想到的事情我都做過,你沒有想到的我也都做過。」
他的渾渾噩噩一直到二十歲時,父親去世,蔣友柏才開始思考自己的人生究竟該何去何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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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對於當時的蔣友柏來說,生活的變故讓自己的安全感和虛榮心一落千丈,他需要抓住一顆救命稻草。
兩人在一起時,蔣友柏一個月的工資是四千左右。同居期間,房租是林姮怡交,吃穿用度幾乎都是女方出錢。
甚至連求婚都沒有儀式和戒指。而蔣友柏對此的解釋則是——
「我不是一個會浪漫的人」。
空有一身光環的蔣友柏,放在如今來說就是個「隱形鳳凰男」。
愛情,或許只能彌補他的空虛。而一個家境殷厚的妻子,才能慰藉他的不安。
結婚後,林姮怡非常懂得體察丈夫的焦慮,她選擇主動淡出娛樂圈,在家相夫教子,另外全家還有9條狗,兩隻貓等動物被妻子悉心照顧。
這種對家庭的奉獻,一如幾年前接納落魄丈夫的自己,全心全意為他營造安定可靠的港灣,並不求回報。
我們本以為這會是一個人人稱羨的婚姻。林姮怡渴望歸隱後歲月靜好的生活,不希望自己和家人被外加打擾消費。
可是,口口聲聲指責媒體消費妻子的蔣友柏,自己卻在節目中大談特談自己的寵妻經歷。
在蔣友柏口中,自己每天過著公司和家庭之間兩點一線的生活。
他會嚴格執行時間表上的計劃:每天下午回家陪老婆孩子,甚至連出差也一定是當晚飛回臺灣陪伴家人。
同時,他的情商也不是一般的高。面對一系列「求生題」測試,其回答總是滴水不漏,遊刃有餘。
比如蔡康永打趣問:結了婚可以離婚啊。他則拍著胸脯說:「結了婚就不能離的啊!」
比如,被問到有關前女友們的話題時,他一針見血:
「婚前全是錯誤,婚後才是唯一。」
「我生命中只有兩個女人,一個是老婆,一個是女兒。」
不與前任藕斷絲連的男人固然可貴,可當態度到了偏執甚至畸形的地步時,則讓人心生疑惑。
「對我來說,前女友都是大便。」
可怕,連女性都不懂得尊重的男人,真的會是寵愛妻子,並且有責任有擔當的完美丈夫嗎?
畢竟,讓曾經花天酒地、燈紅酒綠的浪子回頭,並沒有那麼容易。
在那個沒有「人設」概念的年代,蔣友柏在婚姻中已經嗅到了一絲商機。在採訪中,他坦言承認:
「婚姻就是一場投資。」
對他來說,那些三天內能追到的女孩是低成本,低回報的遊戲。苦追一年的妻子才是高成本,高回報的生意。
他是這場投資的既得利益者,「好男人」的人設為他的事業和名聲帶來了數不盡的名利。
漸漸地,他對待妻子的態度,也隨著時間的推移而發生微妙的變化:
曾口口聲聲說「結婚是人生中最爽的事情」的蔣友柏。
沒多久便改了口:「其實過了六七年這種生活,就會很累。」
十多年前的他,十句話有九句離不開自己的妻子和家庭。
當被問到婚姻沒有第三者的問題時,曾說過餘生全是林姮怡的他,終於說了實話:「兩點一線的生活,太忙沒時間。」
蔣友柏、蔣友常看望宋美齡
曾祖母宋美齡在 1991 年 9 月再度離開臺灣後,就沒有回去過,常年隱居在紐約。
每到節假日,父親便會帶著蔣友柏與弟弟飛越大半個美國去看望曾祖母。在他眼裡,曾祖母是位始終穿戴整齊、令人尊敬的偉大女性。她只要起身出門,一定要穿長及腳踝的中式旗袍,帶著珠寶首飾,就連經常親近她的蔣友柏這樣的晚輩,竟一次也沒見過她「隨意」穿著的樣子,這對宋美齡來說是一種禮儀,而蔣友柏每次看望曾祖母時也一定會穿西裝。
此時的宋美齡雖然年事已高,但她對這個曾孫依然溺愛有加。她給他取的英文名叫 Demos,這個詞出自希臘文,意思是「人民」,顯然,這個寓意深刻的名字帶著宋美齡濃厚的政治寄託。
不過,政治上的訴求已經不再與這個少年有關係。父親在 1996 年逝世之前曾叮囑蔣友柏「永遠不要碰政治」,他說,「因為人家總戴著有色眼鏡看我,但我不願意我的小孩跟我有同樣的遭遇」。
蔣友柏感謝父親遠離政治,讓他有機會做一個普通人。
「當自己屈著身體躺在離天堂19層遠的地獄時,我反而看到了天堂的全貌」。
他回到臺灣,開始拼命掙脫姓氏帶給他的一切,背離家族的安排,放棄銀行、投資、律師等等世家子弟首選行業。
骨子裡的那股傲氣,讓他覺得「找一種人家不屑的職業,把它做起來」才是最痛快的報復,所以蔣友柏選擇了權貴都不屑的設計。
2003年,27歲的蔣友柏與弟弟蔣友常,一起創立了橙果工作室。
一做就堅持了15年,也讓他「寧願放棄快樂,也要孤獨求敗」
如今,他就是一個正常的、成功的、同時也是焦頭爛額的41歲中年男人的狀態。
他所做的每一個決策,都與整個公司的命運休戚相關。
他的設計公司要去接生意、要去比稿、要頭腦風暴、要管人,為了追求效果,也要親自下場跟工程隊「撕逼」。
員工提到他,都讚不絕口:「這是我最佩服老闆(蔣友柏)的地方,他是一個能彎腰的人,即使大家知道他是誰,他還是可以彎腰。」
低頭的是麥穗,昂首的是稗草,能做成大事的人,向來不懼俯身。
記得08年看《人物》上的他的專訪,那個陽光模樣的青年,言語間儘是「不做蔣家第四代,要做蔣家第一代」的豪情,
而今,他似乎正一步步實現著自己當初說過的話。
在即將出版的新書裡,蔣友柏寫到:「在我這一代就結束了……因為我會讓它結束,這是我可以控制的事。」
10年彈指一揮間,當初那個雜誌上的青年已至不惑之年,我們又何嘗不是驚覺歲月悚然。
所謂的奇蹟
不過是持續性自律的結果
在蔣友柏《我的時代和我》的海報上,赫然寫著:一個姓氏,兩個故鄉。
從「懸崖邊上的沒落貴族」到如今橙果設計公司創始人,許多人喜歡用「奇蹟」來形容蔣友柏的前半生。
但每一個成功,都不是沒有理由的:
他每天五點半起床、六點買早飯,六點二十餵狗,七點十五出門送小孩上學,八點準時到樓上的咖啡廳點一杯冰拿鐵。
他永遠是最早到公司的人,喜歡在上班前的一小時就一口氣排完一整天的工作。
對創作的追求讓他狂熱地愛上了健身,
蔣友柏說創作者要健身,因為健身能讓血管變粗,增加氧氣濃度,提升人的專注力和耐力,這是一個創作者最需要做的事。
這也讓今年42歲他仍擁有一副強健而耐操的體魄,隨時迸發澎湃的力量。
他喜歡做飯,但從來都是做給別人,自己不吃;
喜歡養狗,但養的都是流浪狗;
在他書架上永遠不動的只有女兒的祝福卡片和母親送的玉石;
面對刻薄的言論與謾罵,他從不回應,作品就是最好的回答;
家族的烙印,讓他自小便嘗盡了落寞的滋味,他也曾有意與自己的姓氏做出分割,然而直到年過不惑才發覺「武將個性」早已融入他的血統。
所謂奇蹟,不過是持續性自律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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