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處有哪些好看的電影(黑處有什麼導演王一淳)
2023-08-12 20:49:33 1
黑處有哪些好看的電影?每經影視記者 丁舟洋一部沒有明星、製作成本僅300萬元的電影,上映6天,到10月20日總票房不足600元萬,我來為大家科普一下關於黑處有哪些好看的電影?下面希望有你要的答案,我們一起來看看吧!

黑處有哪些好看的電影
每經影視記者 丁舟洋
一部沒有明星、製作成本僅300萬元的電影,上映6天,到10月20日總票房不足600元萬。
但對導演王一淳而言,這已是最大滿足。不是科班出身,影視工作經驗近乎為零,39歲的家庭主婦王一淳忐忑地交出了第一份「電影功課」——自編自導、自掏腰包製作的《黑處有什麼》。
去年7月憑藉此片,王一淳獲得「第九屆first青年電影展」最佳導演獎。姜文盛讚這部電影是「少有的那麼沉著、那麼荒誕的作品」。此後,被影視界大佬、《美人魚》保底發行方「和和影業」看中,今年初全資收購該片。
「野生」導演王一淳的固執嘗試,對所有嚮往電影的「素人」都是一種鼓舞。「新導演真心不用擔憂那麼多,先踏踏實實地寫好故事,後面的事情都會迎刃而解。」她在接受每經影視(微信ID:meijingyingshi)記者專訪時說。
透過初二少女曲靖的眼睛,《黑處有什麼》帶著觀眾張望了一起連環強姦殺人案;窺見了一段幽微細膩的青春成長;反思一個對個體缺乏尊重和愛的上世紀90年代。
這是一部小小青春片的「大野心」。它試圖探索少女的內心,也探索解決了溫飽問題後的社會生活問題。
新人新作,當然還有很多不完美。但這種敏銳的批判現實主義精神,已讓影迷及觀眾們感到欣慰與驚喜。
正如著名導演謝飛所說,「電影作品不能同流合汙,應該有一種批判的精神,有一種憂患的意識,用作品不斷的來敲打整個社會的神經對社會的反思。」
憂患的意識
希望我們每個青春倖存者都不忘來路,始終對黑處保持少年的敏銳和警惕
每經影視:有影評人對我說,「帶著看懸疑的心態進電影院,沒想到看到了自己的青春」。這部電影其實重點不在懸疑,又為什麼會穿上懸疑的外衣?
王一淳:其實懸疑犯罪只是一條故事線,而非影片主題。我看很多售票平臺上都為這部電影貼上了懸疑、犯罪的標籤。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幾年國產青春片倒了大家胃口,宣發公司有意為之的。
每經影視:既然有犯罪案件這條線,影片結尾又沒讓兇手水落石出,有的觀眾會覺得沒有破案就結束了,挺突兀的。為什麼會設置開放式的結局?兇手是誰您心中有答案嗎?
王一淳:在我心目中沒有兇手的預設。很多事情就算盡了最大努力去探究真相,到最後也沒有結果,我們要接受這種無奈。這一系列案子是作為電影的背景存在,烘託一個缺少對個體尊重和愛的社會氛圍。從這個意義來解釋,兇手可能是每個人。
史航老師看完後的評語我非常喜歡。他說:「走過危機四伏的成長,我們每個人都是青春的倖存者。」我也加一句,希望我們每個倖存者都不忘來路,始終對黑處保持少年的敏銳和警惕。
每經影視:想聽聽您的創作初衷。
王一淳:2002年父親去世,我特別傷心,全年處在回憶中。但他在世的時候,我們關係卻一直不好。藉此契機,我想寫一部小說,回顧自己的成長。但由於寫這個故事拖了很長時間,中間我結婚生子。到最後決定拍的時候,孩子都六歲了。所以隨著時間變化,當初覺得驚天動地的,現在也沒那麼重要了。
故事的重心從個人情感轉向了對當時時代的關注。結果成片就和我個人沒那麼大關係了。很多是基於大量素材採集、合理虛構出來的。
固執的態度
有志於從事電影導演職業的人,先不用考慮那麼多,踏踏實實寫好一個故事,後面很多事情都會迎刃而解
每經影視:您非電影科班出身,為什麼會想用電影的方式來訴說?
王一淳:我寫了小說後,別人覺得挺有畫面感,建議我拍成電影。找不到人投,我就自己投。因為寫了那麼多年的小說,想給自己一個交代。2012年我覺得準備得差不多了,就開始進入到製作環節。
我之前一直都是文學、電影愛好者,喜歡寫文章,但從小的作文風格就是偏「暗黑」系的。高考考電影學院沒考上,就斷了電影的念想。
花了很長時間寫成了這部小說,讓我堅定了自己的心願,把電影拍出來。
每經影視:小說拍成電影的投資從哪裡來?
王一淳:投資也是我自己投的。因為對於像我這樣沒有專業背景和從業經驗的人,很難說服人來投。300萬元是我投的前期拍攝費用。
我並非特別有錢,其實我的生活很簡單,對名牌、名車沒什麼嚮往。當我有一點積蓄時,就想來把電影的心願實現了。即便沒達到很好的效果,我也可以接受。我掂量過,才來做這件事。
影片的整個推進花了很大工夫,但因為是自己投資的,第一步還省了很多事。後面也不知道下一步會怎麼樣,還好運氣比較好,一步步走來還比較順利,沒出大的差錯。走完這一步,下一步自然就來了。
所以在這兒,我向有志於從事電影導演職業的人說,先不用考慮那麼多,踏踏實實寫好一個故事,後面很多事情都會迎刃而解。
每經影視:電影要經過工業化流程的生產,您沒經過專業訓練,怎麼克服重重專業難題的?
王一淳:從把小說改成劇本,之後再來組班子拍,每一步都是我摸著石頭過河瞎走的。每個環節都是巨大的挑戰。比如導演時,我為了表達自己想要的,會拿經典影片的片段來說,或者自己用手機拍一段來表達。
隨緣的心境
我不敢輕易去做其他的電影,但也不完全抗拒拍現成的項目,關鍵還是看故事
每經影視:現在看來,排片和票房仍是不佳。對此會不會有失望?之前會設一個票房預期嗎?
王一淳:票房在我預期範圍內,我之前也沒有太多的預期。《心迷宮》《路邊野餐》《長江圖》這些都賣得不是很好,文藝片在中國的受眾還比較窄。我作為一個新導演,作品能有機會來和大家見面,已經是很好的結果了。
每經影視:您此後還想繼續拍電影嗎?將來一定會有很多類型片、商業片的項目找上您,您的選擇標準是什麼?
王一淳:確實有很多類型片、商業片找到我。但我不敢輕易接,因為我心裡清楚,《黑處》之所以能得到一定的認可,主要得益於花了很多年寫了很細的本子。至於導演能力,我還挺稚嫩的,不敢輕易去做其他的電影。但我也不完全抗拒拍現成的項目,關鍵得看故事,如果那個故事的勁兒和我想要的特別契合,我不排斥。但這種事可遇不可求,只能走著看了。
每經影視:在現在的市場和資本環境中,您覺得文藝片導演的真實生存狀態是什麼?
王一淳:我之前也不是這個圈子的,對其他人的狀態,沒什麼了解。但聽說都還挺「安貧樂道」的,可能因為心裡有一份很清楚的追求,所以對其他東西看的就比較淡了。
我嚴格意義上不是文藝片導演,是不是個導演都還挺猶豫、模糊的。就算是個導演,是不是文藝片導演,也沒有明確的答案。
文藝片導演也許會特別堅持自己的表達,不管觀眾能否看得懂。但我在這方面卻還是想的挺多的,我挺在乎觀眾的感受。
好在我不是專業導演,沒人要求我一兩年必須出一部作品。就按我自己的節奏來,我還挺滿意的,這是我們這種野生導演的好處,沒人給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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