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髮作文700字
2023-07-25 17:54:53 1
篇一:理髮
我剛才去理髮,理著理著笑出聲來,理髮師問我笑什麼。我說想起了小時候理髮的事。
我對理髮有著天生的排斥。理髮師的那塊圍脖,總是有點發屑的,往我脖子上一圍,發屑刺著脖子,就起一身雞皮疙瘩,難受得要死。理的過程中難免有些發屑落在臉上脖子上,又不能用手拂去, 痒痒的不舒服。好不容易理完了,有時又有發屑粘在衣領上,我對這玩意兒異乎常人的敏感,害得我脫了衣服去細細地拔,要是找不著隱身在衣領上的發屑,我情願扔了這件衣服。
小時候理髮師的剃頭挑子對許多人來說是非常溫馨浪漫的物事,特別受人歡迎。剃頭匠挑著它一個村子一個村子去理髮,邊理邊閒聊,還幫人挖耳朵,收兩角錢。細伢子只收一角。我卻對剃頭挑子 畏之如虎,遠遠地看見剃頭匠的挑子從村頭晃悠悠地來了,就飛快地跑到山上躲起來,父親照例會握著竹枝來尋,直到把我提到剃頭匠的板凳上坐好。我只好老老實實、緊緊張張、戰戰兢兢忍受煎熬。
長大後我一直對頭髮是個什麼樣子不太感興趣(有的男人喜歡把頭髮擺弄來擺弄去,我就認定他比較女人),實在是不像話了,才去理一理。理也要定在一個地方,理髮師往往早就知道我的「六字 方針」:剪短,打薄,要快。我一去,也不問洗吹事宜(好象如今理髮這事是越弄越複雜了),操起傢伙就開剪,加上我經常提醒師傅要講效率不要講質量,所以我理髮特別快,往往不會超過一刻鐘。 把圍脖一扯,就跑回家洗澡。
有的人正好相反,覺得理髮是一種享受,慢工出細活,把理髮師調擺得團團轉,不搞他兩三個小時不罷休。我甚至見到一位先生,理著理著在椅子上打起鼾來,幸好我也在理髮,摘掉了眼鏡,要不 肯定會跌碎眼鏡的。
今天理完髮,理髮師再次問我要不要染。我對著鏡子一照,已經是白花花的一片了。心想,秋天註定是要來的,再怎麼染,也染不回春天。還是少理幾次發吧,讓那青絲把白雪蓋一蓋。
篇二:理髮
每次理完髮,愛人就笑我是鄉裡賣炭的哥哥。人本來就生得醜,再冠上「鄉裡賣炭的哥哥」,心裡有幾分難受。因而,不敢輕易理髮,寧願長發齊頸。儘管不喜歡理髮,卻非長久之計,我非藝術家,若 頭髮長得齊肩,即使自己不認為是怪物,也會遭人恥笑。萬不得已,還得進理髮店。數年前,長沙解放路有家理髮店是相當有名的,衝著那裡的名氣,花上比其他店多幾倍的錢去理個髮,我想,應該可 以瀟灑一回。當時,從理髮店門前坐公共汽車興衝衝的回到家裡,原以為會受愛人誇獎,不料,愛人一看,仰頭一笑,「我的鄉裡哥哥,鬢角都颳得乾乾淨淨,這是在哪剪的啊?」弄得我不敢吐粗氣, 連忙吱吱唔唔。
後來幾次理髮,都被愛人譏笑,理髮成了我一塊心病,我發誓一定要找到一家滿意的理髮店。以後,凡有人說哪家理髮店好,我就默記於心,就去試剪一次,有幾次,朋友建議我去蔡鍔路的某廣佬理髮 店,一問價錢,高得驚人,想起平日上商場,真材實料的東西就是貴,理髮也該同理,理個漂亮的頭,博得愛人歡喜,花多點錢也情願。花了三十元剪完發回來,愛人抿嘴一笑,就是不吱聲。看她神秘 的樣子,我問是不是這頭很好看?愛人撲哧一笑,我知其中有詐,不敢再問。愛人問我花了多少,我撒謊告訴她,「好便宜的,四元錢」。「怪不得咯便宜,後面的頭髮一凸一凹,就像狗咬似的,耳鬢 都沒修齊,記得以後理髮別再貪便宜了。」花了高價還不敢說真話,鬱悶得很。
功夫不負有心人,去年酷暑,人熱得難受,我便跑到望麓園附近的一個體理髮店理髮,這次我不求什麼美觀,反正人都麻木了,只圖涼快就行。理髮妹問我要剪什麼式樣的,我說,隨你剪吧,只要你覺 得中看,理哪種髮式都行。女孩拿出看家本領,一個多小時終於將我改頭換面。中午吃飯時,愛人見我理了發,左瞧右瞧,說「這個頭理得蠻好。」從那以後,我就只認這家理髮店。
昨日再去定點理髮店理髮,可店門已關,到其他理髮店一瞧,人還不少。我是最閒不住的,不喜歡等,何況人長得熊樣,更不想別人用欣賞怪物的眼光來看我。沒法,最後進了另一家理髮店,理髮師還 蠻細心的,又是剪又是吹,還將鬍鬚颳得乾乾淨淨的,後來,一問價錢——五元。五元錢除了理髮,還洗了兩次頭,真舒服。只是這頭理得好不好,心裡沒轍。
回到單位,正好遇見愛人與同事在一起,我讓她欣賞我的頭,嘿嘿,原以為又會叫我鄉裡炭哥,未料,「好看,剪了頭要年輕五歲。」連同事都誇獎。
看來,我再也不用擔心理髮的事了。
篇三:理髮
小時候每次去理髮,理髮師總會搖頭嘆息。而我,緊張地坐著,動也不敢動,有那麼一陣子還屏住呼吸,以為理髮師會將我趕出去。
理髮師不得用他那把已經缺了幾個齒的梳子,用力地往上拉扯我的頭髮,試圖將我那頭像被牛群踩踏過、已攪成一團亂麻的雜草堆式的頭髮理順。他不敢太用力,不是怕拉斷我的頭髮或是拉痛我的頭皮 ,而是擔心拉斷他的梳子。電動推子也不敢用,怕被卡住,乾脆用剪刀。梳子、電動推子、剪刀,是他謀生的工具,得小心使用,如果弄壞了,得去城裡修,往返幾十裡路,花大半天時間,用掉一筆數 量不少的錢。
我每隔兩到三個月去一趟理髮師那裡,頂著一頭亂糟糟的枯黃的頭髮,去剃光頭。理髮師用剪刀將我亂蓬蓬的頭髮分段剪斷,最後頭上一根頭髮也不留,青幽幽的一片。
洗頭的時候,理髮師用塑料刷子刷我的頭,也一邊嘆氣。我咬著牙,忍住疼,擔心頭皮給刷子磨破了。每次洗頭雖然不亞於受刑,可也怨不得理髮師。我不知道那時每隔多久洗一次頭,而每次洗頭,用 的不是洗衣粉,就是肥皂。
他是我知道的十裡路範圍內唯一的理髮師。理髮師那時大概五十來歲,矮個子,單瘦,光頭,穿著普通的中山裝。他妻子很胖,個子與他差不多,很少見她說話。兒子大了,二十三四歲的模樣,修鐘錶 的,不幾年,娶了老婆,生了個兒子。或許他還有個女兒,很早就出嫁了。
我8到16歲之間都是在他那兒理的發。第一次可能是大我幾歲的同村哥哥帶去的,後來就是跟同伴一起去,再後來就是自己一個人去了。
上初中二年級後,也學人家留「西式頭」,不再每次去都是替光頭了。17歲,去了隔壁鎮上高中,每次都在學校外面的店子裡理髮,頭髮越留越長,從普通的「西式頭」,留到了長長的、切成一條條的 「碎發」,跟現在街頭那些看上去另類、心理卻很羞澀的少年沒有兩樣——我也曾「不良少年」過。
後來上大學了,頭髮又回歸「西式」,兩邊分,倒也有幾分書生模樣。可到了快畢業時,已經沒了學生模樣——人已過早憔悴、蒼老了,不再年少輕狂。
那家理髮店,那個理髮師傅,雖然沒有再遇見,可還留在我記憶中,成為我人生難忘的記憶之一。我不可能忘記他那把梳子、那剪刀、那電推子、那塑料刷子,還有那劣質洗髮水的香味。
對那時的我來說,只有每兩到三個月理髮那時,才能享受到用洗髮水洗頭的待遇。那是名副其實的奢侈。
每次理髮師收費一元人民幣,這價格幾年裡都沒變過。後來漲到兩塊錢,可我不記得是哪一年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