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窮追猛打能觸發追擊戰法嗎(窮追猛打大賊魔追賊寇)

2023-04-13 07:07:43

續三俠劍13:大賊魔歐陽天佐在金鐘寺尋找珍珠佛,正在著急的時候,一看秦尤來了,他就趴到房上沒動,暗中看這小子要幹什麼,秦尤的所作所為都沒逃過他的眼睛。

歐陽天佐暗自咬牙,心說秦尤真他娘的是個狼崽子,金鐘寺的人對你不錯,供你吃供你喝、保護著你,你還把人家小和尚給殺了,像你這狼心狗肺的東西,要是留在世上,不知還得坑害多少人!今天我看你往哪走?

秦尤不知道有人看著他,把珍珠佛背在背後,飛身上了房簷,正讓大賊魔堵上。秦尤這小子急中生智,身子往後一挺,「悠!」一個倒毛的跟頭,從房頂就跳到院子裡。歐陽天佐也飄身落到地上,奔他就是一掌。

秦尤使了個就地十八滾,骨碌到月亮門,使了個鯉魚打挺,站起來就跑。歐陽天佐一樂:「混帳王八羔子,我看你往哪跑!」這秦尤恨不能肋生雙翅,把賊魔甩得遠遠的。他深知歐陽天佐的能耐,像自己這樣的,二十個捆到一塊兒也不是人家的對手。

若讓他把我抓住,焉有我的命在!秦尤越過矮牆就到了金鐘寺的後山。仗著夜幕的掩護,這小子像兔子一樣就鑽進了密林。歐陽天佐是一對夜眼,看得很清,叫罵道:「混帳王八羔子,你跑不了!」也進了密林。

秦尤圍著大樹轉圈,歐陽天佐上去一把抓住他肩頭,往懷裡一拽,秦尤往後一掙,「哧啦」一聲,把袖子給拽掉了。歐陽天佐氣得直跺腳。心說我太著急了,不然的話,已經到了我手,還能讓他脫鉤!老頭兒把衣袖扔了,追趕到後山坡。

這坡還挺陡,秦尤順坡往下跑,有點收不住腿,跑著跑著一個「前失」,像個球似的骨碌下去。歐陽天佐一看,好小子,你骨碌,我也骨碌。他把菸袋背好,雙手來個虎抱頭,膝蓋往上一拱護住自己的前心,順著山坡就骨碌下去。

九頂鐵剎山一共是九座大頂,也就是九個山頭。金鐘寺建到正中央這座山頭,叫玉皇頂。周圍還有八個山頭,就是真武頂、鷹愁頂、蓮花頂、白頭頂、天池頂、入雲頂、黑風頂、野雁頂,大山參差錯落,像九個巨人一般。這座大山坡能有十幾裡地,秦尤骨碌到山下,已精疲力盡,不能動彈了。

秦尤心中暗想:完啦!我骨頭大概都碎了,我身後的珍珠佛大概也完了。他用手一划拉,覺得身邊是水。用手按地強打精神抬起頭來,一看果真是水。玉皇頂的後山是一條山澗,這水就是從山上流下來的,寬有十幾丈,水流還挺急。

秦尤這小子水性挺好,「噗通」地一聲跳到水裡。因為這水從上往下流,水流湍急,秦尤控制不住,順水漂流著,一瀉數丈。這會兒歐陽天佐也骨碌到了。他可沒覺出骨頭疼,因為有幾件皮袍子護身,而且又有功夫。他站起身來,瞪眼瞅著秦尤進水了,順水漂流而下。

歐陽天佐急得直跺腳!為什麼?因為他不會水。歐陽天佐急得給自己倆嘴巴,心說話,你這麼聰明,又這麼能耐,你怎就不學學水性呢?人都講究水、旱兩路功夫,你可是屬旱鱉的,見水就玩不轉;倘若會水,能瞪眼看著他逃走嗎?不行,沒個完!你順水漂,我在岸上追。

歐陽天佐提著大袍子在邊上「悠悠悠」緊跑!就這樣,一直跑到天光漸亮,見水勢和緩了,眼前是一條大河。秦尤在沒在河裡?他尋不著影子。老頭子只好一個勁地往前追,一直追到開煙地,抬頭一看,茫茫大河,波濤滾滾。

大賊魔一跺腳,唉!又叫他跑了,這小子真是命不當絕!歐陽天佐一想,只有回去復命了看看我三哥那勝敗如何。想到這不住地搖頭嘆息,想回去還有點捨不得離開這,他背著手站在河邊,兩眼盯著浩瀚的河水,心潮翻滾,說不上是什麼滋味。

唉!他突然發現水裡一會冒上一件東西來,一會兒又不見了。歐陽天佐眼尖,一下看出是個人,仔細一瞅是秦尤。這小子在水裡頭緊掙扎,看那意思要到對岸去。歐陽天佐急得蹦三蹦,躥三躥,沒敢進水。

歐陽天佐把雙手攏在嘴邊就罵開了:「混帳王八羔子!你跑不了,對面也有我們的埋伏!三哥,三太,秦尤這小子過去了,截住!」歐陽天佐這是詐語,嚇唬他;喊兩嗓子也是為了痛快痛快。抓不著,再不喊一喊,就得憋死。

他這麼一喊,還真有用。對岸有幾個人,正哈著腰收拾漁網,旁邊還有隻船,聽歐陽天佐這麼一喊,這幾個人把手中的漁網放下,手搭涼棚往河對岸觀看,一瞅對岸毛茸的站著個怪物,說話還是南方的口音,其中有個年輕人就問:「餵--!你是人哪,還是怪物?」

歐陽天佐心中一樂,求他們幫幫忙,抓秦尤這小子。「年輕人!說話嘴下留德,哪有這麼好看的怪物!我是人。」「你剛才喊什麼?」歐陽天佐一聽,噢,方才我喊的他們聽見了,只是沒聽清,我就再大點聲:「朋友!水裡有個賊,偷了我家的東西,求你們幫幫忙,把他抓住,我必有重謝!」

「是嗎?」這幾個年輕人往水裡一看,真有一個人奔這邊遊來。這幾個人嘀咕了幾句,就「崩崩崩」跳進水中,直奔秦尤。再說秦尤這小子,早就累得精疲力盡,腰酸背疼,為了活命,他拼命地掙扎。實指望酒到岸上擺脫危險、沒想到岸上跳下來好幾個人,是不是總鏢局的?

他如今對任何人都犯疑。這小子一害怕,又沉入水中,打算在水底逃命。別看歐陽天佐不會水瞪眼沒轍,這幾個人可不白給,水性好,跟幾條大魚似的,眨眼就泅到秦尤跟前,七手八腳把秦尤給揪住,拽到岸上。秦尤在水裡和幾個人撕扯時灌了一肚子水,到岸上奄奄一息。

歐陽天佐在對岸看得清清楚楚,不由得滿心歡喜,喊道:「朋友!你們可幫了我的大忙,快些把我渡過河去,我要重謝幾位!」這幾個年輕人又嘀咕了幾句,然後把岸邊那隻木船推進水中。過來倆人,一個在船頭上站著,一個蕩槳搖櫓。工夫不大,就到了對岸。

歐陽天佐一看,他們都是漁民的打扮:光頭沒戴帽子,挽著牛心髮捲;粗藍布衣服,光著腳丫挽著褲腿兒。歐陽天佐把袍子一提,「悠」一聲縱到小船上,衝倆人一抱拳:「二位辛苦!趕緊把我渡過河去。」「好了,您老。」

小船一調頭,漂蕩蕩,蕩飄飄,趕奔對岸;可是到了河中心水最深的地方,這船一打橫,不走了。歐陽天佐驚問道,「朋友,為什麼不走了?」就見站在船頭的小夥兒把腰一叉,上一眼下一眼看看歐陽天佐,說道:「老先生,貴姓,您是哪來的?」

「我是清江縣人氏,複姓歐陽,雙名天佐,從南京而來。」「噢,歐陽天佐。三百六十行,您在哪行發財?」「我乃是保鏢的鏢師。」「哎!保鏢的,會武術!您怎麼不會水?」「誰說我不會水?我會喝。」

「哈哈哈,誰不會喝!離開水誰能活得了!歐陽老先生,您道的那人是誰?」「那小子姓秦叫秦尤,綽號叫飛天鼠。」「姓秦叫秦尤?您為什麼追他?」「他偷了我家的東西,因此我在後面追趕。我要把東西奪回來扭送官府治罪。」

「噢,是這麼回事。老先生,他偷沒偷你東西,我沒看見;你究竟是什麼人,我不清楚。這些事跟我們沒有牽扯。實話告訴你我們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憑著這條船,抓幾條魚過日子。為了你,進河裡抓那個人,又撐船擺渡你,你能叫我們白費勁嗎?」

歐陽天佐明白了,這是勒大脖子。「朋友,方才我說過,不能讓你們白費力,我必有重賞。你就心,到對岸你要什麼我給什麼。」「嘿,老先生,您這上嘴唇一碰下嘴唇說得多輕巧,到了對岸恐怕就不好辦事了。您別忘了,使船的有這麼句話--船家不打過河錢。您先付了錢,然後咱們再過河。」

歐陽天佐忙說道:「好,我付錢。」歐陽天佐從懷裡把裝銀子的口袋拿出來,「譁啦」一倒,倒出十六七兩銀子,往前一道:「朋友,我傾囊而贈。怎麼樣?」書中代言,在那個時候,十幾兩銀子可不少!一個莊稼人,年四季春種秋收,苦熬歲月,也就掙三兩銀子。

豐收之年,加上養幾頭肥豬、餵幾十隻雞的錢,能掙五兩銀子。在這麼個山溝,就幹這麼點事,就給了十幾兩銀子,那可是發了一筆財。這個年輕人把銀子接過來,掂了掂,滿沒看得起。就見他把嘴一撇:「老先生,你說得挺大方,做起來挺小氣。就這麼倆錢兒?你看看我們好幾個人,不夠分。您再回回手吧。」

歐陽天佐在兜裡摸來摸去,又摸出幾個大錢。這一個大錢能酸十個小錢,一個小錢能買兩個肉餡大包子。他把這幾個大錢往前一遞:「沒啦!也給你們吧!」年輕人把大錢接到手裡,「啪!」扔到水裡去了。

眼珠子一瞪:「老頭兒,你好不仗義呀,把我們小哥幾個當成要飯的了。拿幾個破錢來對付我們,門都沒有。錢不給夠了,你就別過去!」歐陽天佐一看,這趕上攔路搶劫了!簡直是不講理。

就憑人送我的綽號「大賊魔」,就知道我是專吃賊。講的是賊吃賊,越吃越肥。只因今天自己不會水,才忍氣吞聲寧願吃個虧。沒想到竟遇上這麼不講理的。大賊魔火往上衝,罵道:「小兔崽子,混帳王八羔子,你們也忒不講理,如果好說好講,把我渡到對岸,我一定想方設法多給你們銀子。看你們這個野蠻的樣子,連點道理都不講,實在是可惱,我再沒有了,就是這些錢,你們愛幹不幹!」

年輕人聽了一樂:「老先生,這可是你說的!可休怪我們小哥兩個不仗義!」說完衝後邊那個一努嘴,「噗」,他倆跳到水裡去了。歐陽天佐一看,噢,不管我啦!嘿,你們愛跳就跳,我也有兩隻手,這離對岸也不太遠了,我再劃個三丈五丈的,縱我也能縱到岸上。

他一伸手,把船槳操起來,就撥動小船,看著容易傲起來難,歐陽天佐把船劃得不往前走,光在水裡轉圈。大賊魔急得直冒汗。正這時候,「譁譁」河水一翻花,跳水的那倆年輕人把腦袋貨出來了,又一晃肩膀,上半身露出水面。

他用手指著歐陽天佐:「我說臭豆腐,你老傢伙不講信義,就休怪我們哥倆對不起你請你到水底下喝幾口湯,你看怎麼樣?」說著話這就擱船。歐陽天佐本就不會水,心就沒底,這船再一晃蕩,老頭子站不住了:「唉喲,唉喲!」三晃兩晃,小船一翻個,「咕咚」一聲把大賊魔掉入水中。

他空有通天的本領,到水裡就只會張開大嘴喝水。工夫不大,便不省人事。那兩個年輕人在水裡邊一人拽著他一隻胳膊,把他拖向對岸;二人扯著纜繩,把小船也扯了回來。岸邊有個橛子,把船拴好。那幾個年輕人過來了。「二位哥哥,灌死了沒有?」

「沒,沒有,再待一會兒恐怕就歸位了。這是個旱鱉,對水性一點兒不懂。別讓他死,這玩意兒怪有意思,咱問問他究竟是幹什麼的。」說話之間,幾個年輕人動手,把歐陽天佐肚子裡的水空出來拽耳朵,捏鼻子,捶前胸,打後背,搖動四肢。過了一會兒,歐陽天佐才甦醒過來,哼哼了兩聲。

剛一有聲音,這幾個年輕人一努嘴,在船的底艙裡掏出兩條繩子,一條繩把秦尤捆上,另一條把歐陽天佐捆上,把倆人捆了個結結實實。大賊魔睜開眼的時候已被人家五花大綁。這幾個年輕人一樂,說道:「老先生,您委屈點,這是您自己找的。來呀,先不打魚了回莊!」

押著秦尤和歐陽天佐離開河邊,順山坡走著。這時候飛天鼠秦尤,甩過臉來看看歐陽天佐,真是又怕又恨。秦尤暗想,我的娘啊,這是帶我們上哪!最好能遇上我的熟人,那我可就得活了還能要了歐陽天佐的命。倘若遇上他們的人,我就得腦袋搬家!到了現在,秦尤只好聽天由命。

歐陽天佐也不停地暗暗叨咕;但願遇上熟人!要遇上賊,今天也夠我的嗆。死,我倒不怕,就是覺著可惜,到了嘴邊的肉,又叫人搶去了。但是,歐陽天佐還另有打算,這陣兒要養精蓄銳,用走路的工夫,振振精神,恢復恢復元氣。

閒話少說,翻過一座小山就是一個大村莊。這村裡大多是使船的,家家戶戶門前都晾著漁網,地下都扣著小船。街上來往的人們忙忙碌碌,都準備下河捕魚,可是,看著這幾個年輕人綁來倆人,人們紛紛圍攏過來。問道:「二位少莊主,抓的是什麼人?」「賊!」

「大早晨起來抓倆賊,真有點兒意思!」「可不是嘛,閒著沒事,抓幾個賊玩唄!」這幾個人把歐陽天佐和秦尤帶到一家門前。這家門面還挺講究,磚牆,大石頭臥底,鐵大門。大門開著,院裡有幾掛大車。

西面是牲口棚,拴著大騾子、大馬、驢,有幾個人正在給牲口添草加料。像是要出車,人們出來進去地正忙活著。看見外面進來這幾個人,大伙兒都過來問道:「二位少莊主回來了!」「啊,回來了。」「這是怎麼回事?」

「抓的賊,我爹起來沒?」「老爺子早起來了,練完了拳正在大廳喝茶。」這幾個人到了第二進院子。這院也沒用方磚鋪地,乾乾淨淨的沙土地,院裡栽著幾棵樹。這兩個年輕人吩咐一聲,把歐陽天佐吊到左面這棵樹上,把秦尤吊到右邊那棵樹上。

這二位少莊主更換好了衣服,進了廳房。他爹就是本庄的莊主,眯縫著眼睛了在品茶,見倆兒子帶著幾個夥計進來了,就向:「兒呀,早晨起來叫你們到河邊去修補漁網,你們怎麼回來了漁網都補好了?」

其中有個白臉的衝他爹一樂:「爹,漁網沒收拾好,我們遇上點新鮮事。」「什麼事?」二人講說了一遍。老頭兒一愣:「哦?你們抓的人在什麼地方?」「都在樹上捆著呢,聽候爹爹處理。」「待我觀看。」老頭說著把茶碗放下,從屋出來。

他一眼就出歐陽天佐,「唉呀!」搶步過來,大吃一驚:「真是歐陽大弟!兄弟,你吃虧了,快快給放下,放下!」幾個年輕人不敢怠慢,趕緊把繩子解下來,給大賊魔鬆綁。歐陽天佐一看面前站著個老頭兒,個頭不高,長得敦敦實實,虎頭虎腦。

一張大黑臉,滿臉的水鏽,花白鬍鬚散滿前心,光頭沒能帽子,挽著牛心髮捲,銅簪別頂,腰裡煞著板帶,挽著褲腿穿雙靸鞋。歐陽天佐看著他眼熟,但是想不起來了,問道:「老人家,我看著眼熟,想不起來,您是哪一位?」

「哈哈哈哈,兄弟,你真是貴人多忘事;可也難怪,咱們分手的年頭太多了。別看你不認識我,我可記得你,因為你這身打扮太出奇了。全天下能有幾個像你這樣的!所以,我一眼就認出你了。要問老朽是誰,你好好想想,還記不記得鐵掌震蘇杭、葵花老人?」

一句話給歐陽天佐提了醒。「唉喲!您就是鐵掌震蘇杭、葵花老人鐵漢川鐵老俠客!」「不錯,正是老朽。」「原來是老哥哥!」

歐陽天佐趕緊跪倒給鐵漢川磕頭。鐵老俠客趕緊用手相挽:「請起,快快請起。兄弟,你這是從天上掉下來的?能來到我們家,我真是做夢也想不到.」鐵漢川把那倆年輕人叫過來:「過來,該死的畜牲,以小反上,犯下不赦之罪。你們難道沒聽說?這就是我的好朋友,歐陽大義士,還不快過去叫叔叔!"

這倆年輕人趕緊過來,跪倒說道:「參見叔叔。」歐陽天佐一想,這倆孩子可真好!剛才把我灌了個大肚子,好懸老命沒交待了。又一想,不知者不怪嘛!趕緊用手相攙:「請起請起!」問鐵漢川:「老哥哥,他們是誰呀?」

「這是我兩個犬子。」他一指那白臉的,「這是我大兒子,人送綽號小白龍,叫鐵亮;那是我二兒子,人送綽號水上浮萍,叫鐵奎。」「噢,這就是一家人了。」「大義士往裡請,往裡請,我倆兒子不知道你是誰,你可千萬見諒!看在咱們老弟老兄的份上,別跟孩子們計較!」

「老哥哥說的哪裡話來,不知者不怪嘛!」說話之間攜手進了大廳,分賓主落座。鐵漢川十分熱情,命人泡茶、備飯。在喝茶的時候,鐵漢川一瞅歐陽天佐這皮袍子全溼透了,說道:「兄弟,你先委屈委屈,把你這套扒下來,在院裡過過風。我這有現成的衣裳,你先換一下。」

「不必!快幹了,我再捂一會兒就得了。」他沒換。鐵漢川一看歐陽天佐沒答應,也沒勉強,因為他知道大賊魔是個怪人。這才一邊喝水一邊問他:「兄弟,你這是從哪來,你抓的那個人是誰?究竟跟你是什麼關係?」「唉!一言難盡!」

歐陽天佐見著好弟兄了,能隱瞞嘛,就把追蹤秦尤的始末講說了一遍。「嗯,」鐵漢川點了點頭,「鬧了半天院裡頭這小子是江洋大盜飛天鼠秦尤!是銀面鬼秦老八的兒子?」「對!」

歐陽天佐說:「這個小子作惡多端,十惡不赦呀!朝廷想要抓他,這小子命不當絕,一再漏網,沒想到今天總算把他抓住了。老哥哥,您可得把他交給我,他身上還帶著無價之國寶!「是嗎?我說鐵亮、鐵奎!」「在,在。」

「去,把姓秦的這小子給我看住,把他身上的國寶拿來給我看看。」「噯哎!」小哥倆轉身來到院子裡,瞪了一眼秦尤,二話沒說就給他來了幾個嘴巴。把他身上的包解下來,拎到屋中往桌上一放「爹,您過目吧。」

鐵漢川把包袱打開一看,包得真嚴實,左八層,右八層,裡邊還有棉墊子。原來,秦尤多了個心眼,怕把寶佛損壞了,所以才包得這麼好;也幸虧他包得好,不然的話,滾落山坡之時,國寶準得受傷損。

鐵漢川揭開最後一層墊布,立即閃出霞光萬道,連鐵亮、鐵奎也禁不住叫好。「真是好玩意兒,稀世之寶!」鐵漢川看罷多時仍不住地讚嘆:「看來,富貴不如帝王家!這樣的寶貝上哪找去?難怪秦尤這小子動心,這可真是無價寶!」

歐陽天佐說:「老哥哥,您可知道為了這個東西,牽連了多少人的性命,上至南京按察院,下至十三省總鏢局的老少鏢頭,都被這珍珠佛牽連住了。國寶不能按時進京,皇上怪罪下來,誰也活不了。」「嗯,此話不假。行啊,國寶總算到手了。大兄弟,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我如今是心滿意足。」鐵漢川說完把珍珠佛照樣包好了,交給他倆兒子,說道「去,拿到我屋裡,鎖到床下箱子裡。」「哎!」這倆人拿著珍珠佛剛要走,歐陽天佐一看不對勁兒,怎麼!我得的,鎖到你的箱子裡,這是什麼意思?

歐陽天佐站起來了:「且慢!老哥哥,事情不能耽擱,喝完水就得起身,我要帶著國寶押著秦尤,奔赴九頂鐵剎山金鐘寺,面見我老哥哥勝英。」鐵漢川捻髯大笑:「哈哈哈哈,兄弟你說得真簡單,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就打算把東西和人都帶著走,哪有這麼便宜的事?」

「起碼說,這個事情關係到勝英的生死,我算幫了你的忙了吧?沒有我倆兒子把秦尤逮住,你能有今天嗎?勝英的官司能完案了結嗎?不能。那麼起碼講,兄弟你也得回去給勝英送個信兒,勝英也得到我家裡道個謝字!連個謝字都沒有,我就把東西給了你們,那也太有點失之於禮吧!」

「噝!」歐陽天佐把臉往下一沉,心中大大的不悅,心說這老鐵頭也不是東西!這不是刁難人嘛!我們這事情如此緊急,還得跑這來道謝?再者一說,你這個幫忙是怎麼幫的,把我好懸沒灌死!是咱們在此巧遇,不是你自願幫忙。這是碰巧了。再者說,你就把東西和人給了我們,我三哥能不感謝你嘛,遲早必有重謝。你厚著臉皮要這要那,是太恬不知恥!

歐陽天佐想到這強壓怒火,衝著鐵漢川一樂:「老哥哥,說的哪裡話來!別的人我不清楚,我三哥勝英的為人,我是太清楚了。漫說您對他還幫了忙,就是不幫忙,我三哥也不能虧待你。因為事關緊急,我請老哥哥賞個方便,把東西和人給我,我到金鐘寺見到我三哥,準將此事說清,勝英他一定售來此面謝。您何必以國寶為抵押,顯著咱們交情過於湞薄了,哥哥,我想您剛才一定是開玩笑。」

哪知鐵漢川把掌中的茶杯往桌上一蹾,「啪!」「歐陽大義士,我說的是真話,並無戲言。你別忘了當年我跟勝英是怎麼回事,只弟,這要是你的事,我二話不說,把秦尤交給你,把珍珠佛給你漫說你不謝我,我就是給你搭點什麼,也毫無怨言。但是,我勝英就不同了。當初我是怎麼離開的南京,你知道不知道?」

歐陽天佐一聽他翻小帳,把三十年前那場不愉快的事抖落了出來,才知他還記恨著前仇!那位說,這是怎麼回事?書中代言:三十年前,這位鐵掌黛蘇杭、葵花老人鐵漢川,在南京水西門外開了個鏢局子,叫「漢川鏢局」。挨著他不遠還有一家鏢局,叫「李記鏢局」,鏢主叫金刀李勇。不過,他們這兩家鏢局都不賺錢,買賣平平淡淡。

在這時候,勝英從逢虎山來到南京,打算租個門市房,僱幾個夥計,開個鏢局。但是,新客得拜舊客,都是練武的人,能不到人家看都嘛!勝英先到了鐵漢川的鏢局。一進漢川鏢局,報名通姓,鐵漢川熱情款待。對於勝英,他早有耳聞,幾句話過去之後,他問勝英為何而來。

勝英說:「一則我是來看望您,另外求您幫忙給我租間房子我也想吃這碗飯。」鐵漢川說:「這碗飯可不好吃,當今買賣蕭條,要不是我家裡有點積蓄,就得喝西北風。」勝英一笑:「我也不敢奢求,能有飯粥喝,有個安身之地,我也就心滿意足了。」

漢川留勝英吃了頓飯,勝英給漢川留下不少禮物。下晌,勝英又到金刀李勇的鏢局拜訪。李勇熱情說道:「我說朋友,你算來著了,我這買賣不想開了,早就想轉讓他人。我這買賣做夠了,家裡的地無人侍弄,我打算退出武林,回家養老。如果你樂意,我就把鏢局讓給你,東西折合錢,公平合理。」

勝英大喜。沒用兩天的工夫,勝英花了一百五十兩銀子,把金刀李勇的鏢局就給買下來了。李勇走後,勝英馬上找來工匠收拾門臉兒,收拾後院,張羅著僱人,打算紅紅火火地開這座鏢局。此事引起鐵漢川的不悅。

鐵漢川一看,同行是冤家,你大操大辦,想壓我一頭,這不成心跟我過不去嘛!後來,勝英開的是南七北六十三省總鏢局,把神刀李剛請來了,紅蓮羅漢,鐵牌道人諸葛山真也來了。勝英人緣非常好,日子不多,來了一百多有名的鏢師,買賣就做起來了。

要求總鏢局保鏢的人陸續不斷。鐵漢川鏢局「幹」起來了,沒說喝粥,連西北風都喝不上。鐵漢川氣得鼓鼓的,尋釁打仗。有一天,鐵漢川喝得酩酊大醉,闖進十三省總鏢局,見人就打,見東西就摔。勝英不知怎麼回事,從屋走出來,張口哥哥長,閉口兄長短。

寒暄之後問道:「您這是怎麼了?喝多了傷身哪!」「呸!是你把我擠對的!咱倆無冤無仇,你憑什麼把我買賣擠黃了!姓勝的,你太不仗義,這是逼啞巴說話!」「噢!」勝英一聽明白了,鬧了半天鐵漢川是為這件事。

勝英把他讓到屋裡,一再道歉:「現在買賣是不太好做,但是兄弟我有個人緣,大伙兒願意來捧場,所以冷落了老哥哥。您也別生氣,如果您樂意的話,咱把兩家鏢局合到一塊兒。我是總鏢頭,李剛是副總鏢頭,您來了也當個副總鏢頭。如何?」

鐵漢川一聽更火了:「姓勝的,你打算大魚吃小魚把我吞了!辦不到!只要我有三寸氣在,我就不能讓你吞,你不讓我好,你也休想好!今天我跟你比武較量,你要把我贏了,是吞是佔隨你;要贏不了我,你給我滾蛋!」他在這耍開泥腿,誰勸也不行。

勝三爺被逼無奈,這才在當院跟他比武較量。鐵漢川確有能耐,可是跟崑崙俠比,他就遜色三分。勝英在比武中一再容讓,可鐵漢川是一點兒都不客氣,步步緊逼。勝三爺被逼得沒辦法,才給了他一腿,把鐵漢川踢翻在地。

勝三爺趕緊過去把他扶起來,一再賠禮。鐵漢川毫不領會,蹦多高:「姓勝的,好吧,你想把我買賣擠對黃了,還把我打了。行行行,飯碗也叫你奪了,我走,惹不起,我躲得起。你記住這個仇口,我可絕不能善罷甘休!」說完氣乎乎地走了。

沒幾天,他把買賣廉價出賣,遣散夥計他沒影了。勝英落了個不義之名,很難過。曾派人四處找鐵漢川,均沒找著。鐵漢川幹什麼去了?回去搬兵。他號稱「鐵掌震蘇杭」,各地都有他的朋友。他搬來了好幾個有名的朋友,來到總鏢局要跟勝英第二次比武。

勝三爺一再致以歉意,他全然不睬。沒辦法,英只好奉陪。比武之前,勝三爺說:「老哥哥,這次我要再贏了,你怎麼辦?」鐵漢川說:「你要再贏了,過去的仇口就算沒那麼回事,我服你了。你看好不好?你要贏不了我,那可沒完,新帳、日帳一起算!」

結果勝英又贏了。鐵漢川嘴說服了,可心沒服。「嘿嘿」冷笑兩聲:「好吧!姓勝的,騎驢看唱本,咱走著瞧!」他走了。十年之後勝英才打探出來,他回到原籍故土,在九頂鐵剎山金馬川旁河頭鎮鐵家寨。

勝英為了彌補前情,曾經讓神刀將李剛帶著三千兩銀子和許多禮物,前來看望鐵漢川。李剛到這兒親自替勝英賠禮道歉,鐵漢川把銀子和禮物收下。打那兒之後,風平浪靜,這件事就算過去了。可是,鐵漢川卻耿耿於懷,今天拿秦尤和珍珠佛做把柄,要再次與勝英決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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