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美國家公園「靈異事件」
2023-04-01 17:44:05 1
「國家公園」的概念最早源於美國。1832年,畫家、旅遊家喬治·卡特林(Geoge Catlin)在旅途中,對美國西部大開發構成天然環境、野生動植物和印第安文明的影響深表憂慮。
「它們可以被保護起來,只需政府通過一些保護政策設立一個大公園……一個國家公園,其間有人也有野獸,一切的一切都處於原生狀況,表現著天然之美。」
1872年,美國國會贊同設立了最早的國家公園——黃石國家公園。爾後,國家公園成為保護天然和人類遺產的絕佳方法。現在國際上有逾越100個國家建立了1000多個國家公園,這些公園中的一起現象,往往舉世罕見、不行替代。
落基山脈(The Rocky Mountains)是科迪勒拉山系在北美的骨幹,從加拿大北部延伸至美國南部。太平洋板塊和美洲板塊在這兒磕碰,使它拱起成為北美的脊梁。
山脈高聳,高原廣闊,來自太平洋和大西洋的水汽在這兒被分隔;雨水隨山勢向兩頭奔湧,成為北美大河的源頭。從森林到冰原,這兒一起的天然環境,孕育著北美最大的生態寶庫。山脈之間,漫山遍野著一系列國家公園。
黃石與間歇噴泉
黃石國家公園位於黃石河的源頭,因河兩岸布滿黃色巖石而得名。園中的老忠實噴泉、大稜鏡彩泉等現象舉世聞名;犬狼回歸的故事也一再撒播,吸引著人們前往。
從鹽湖城開車一整天才抵達西黃石。西邊的門口擺滿的紀念品,以印第安人的藝術品佔據幹流。整個落基山脈,存在許多的印第安保留地——早年的殖民者,將原住民趕到最為荒蕪的區域。現在這些荒蕪區域因景色優美變得熾熱,但這兒的印第安人早已現代化,留下的大概只剩這些紀念品。
△西黃石小鎮內印第安人的藝術品 圖 / 谷立恆
黃石公園內只有9間酒店,寶貴且難訂,好在北美露營文化發達,在國內就能提早預訂露營地。露營地有單人和多人之分,設有公共廁所、水房和桌椅等;空地上還有篝火盆,在營地燒火做飯,可是露營的一大樂事。營地服務中心往往還有洗衣室、小型急救中心等,條件十分好。
進入黃石公園已是傍晚,在公園內狹隘的小路上繞了好幾圈,我才找到自己的營地所在。這是一個密林深處的偏遠地,背靠一道深深的溝谷;旺盛的黑皮鬆遮蓋了大部分的天,只留下營地上空的一小塊「天窗」。
才剛從車裡取出露營配備,天就下起了雨,我只好匆促穿起雨衣,冒雨搭起帳篷;等我安排好一切,雨也停了。我走出帳篷,雨後的傍晚,森林中霧靄氤氳。深吸一口氣,一天的疲乏都被滌淨。
還沒等我好好放鬆,遽然聽到反面一陣「瑟瑟」聲,回過頭,竟和林中的精靈相遇——一頭小麋鹿正從帳篷後的林地走過。它默默看了我幾眼,見我沒什麼反響,就默默地吃著草,慢慢走遠了。
黃石公園位於在一個巨大的火山口上,板塊運動在地下構成一個極大的巖漿室。黃石火山有過多次噴發前史,最近的一次是在64萬年前。這座超級火山蘊含的能量巨大,若再次噴發,火山灰將覆蓋半個北美洲;顆粒物或許會被拋上平流層,覆蓋全球,導致地球氣溫急劇下降,引起全球性的物種大滅絕。
現在,這座超級火山仍在緩慢活動著,科學家們密切注重著這個潛在的挾制。但遊客們享受著它帶來的盛景,也就是黃石公園令人難忘的溫泉與間歇泉。
地下的巖漿加熱了地層裂隙中的水,水沿著裂隙通道走到地表,就構成了溫泉——黃石公園中的大稜鏡彩泉就是這樣構成的。大稜鏡色彩斑斕,從中心至外層,色彩由藍到綠、再到黃和紅,有如水彩調色盤,閃爍在陽光之下。泉流表裡溫度不同,日子於其間的微生物也各有差異,這多變的色彩就來自不同種類的細菌和藻類。
△大稜鏡彩泉
熱水沿著裂隙的上湧途中,存在小的空泛,就會構成壓縮室。這兒的水溫逾越300度,壓力巨大,所以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噴湧而出,構成間歇泉——老忠實間歇泉就歸於這種。
老忠實噴泉位於公園西南側,噴泉本身是個小土丘,不噴發時也會冒著淡淡的白煙。早年每隔60分鐘噴發一次,近些年噴發距離延長,大約每隔90分鐘會噴發一次。
△老忠實噴泉
大多數來公園的人都會景仰前來,所以噴泉邊構成了一個大型遊客款待中心,還有噴發時間表可供參考。噴發前半小時,人們開端在噴泉邊集合,當土丘上的白霧呈柱狀直衝天空時,人們捂住嘴,眼中充溢驚奇與振奮。
大峽谷閃電驚魂
科羅拉多大峽谷位於科羅拉多高原西南部,在落基山脈拱起之前,這兒曾是汪洋的一部分。通過數億年的不斷堆積,構成了厚厚的堆積巖層。6000萬年來,白雲蒼狗,早年的海底化作高原;科羅拉多河從高山中奔湧而來,經年累月的下切腐蝕,將地層切開露出出來。
從「前寒武紀」到新生代,各個時代的巖層層次明晰、色彩清楚,化石散布廣泛,大峽谷被稱為「活的地質教科書」。1903年,美國總統羅斯福到訪並露營於此,稱「大峽谷無與倫比,無法形容」。
初次到訪的人都會被大峽谷震撼,我也不破例。這種震撼我只有在崑崙山中騎行時領會過。當你身處巨大的山體之中,舉目遠望,會感到自己如螻蟻般渺小,敬畏之心油可是生。
峽谷的路並不好走,從頂部走到谷底要一天時間。大多數過來旅遊的人,都要在谷底露營幾晚,才幹深入領會這峽谷之美。假如想快速下到底下,也可以選擇租一頭騾子,這是峽谷探險的傳統。據說羅斯福前期來探險,都是用騾子馱著補給品,因此小路周圍上,有不少關於這種刻苦動物的介紹。
我們時間不多,因此只沿著小路走了一瞬間,就回到峽谷頂端,找了一個觀景臺靜靜地看景色。很快,變天了。遠處烏雲鼓起的地方,雲層烏黑,壓得六合暗淡不明;這是一片雷暴雲,雲中不斷有閃電落下,線狀的閃電從雲霄直抵大地。烏雲下飛著幾隻雄鷹,邊飛邊發出嘹亮鳴叫。
這難得一見的風景,吸引著旅人的目光。我望著遠處的閃電,舉起相機等待拍下這美麗的圖景。可是,高原上的氣候瞬間即變,那大團雷暴雲,在強風作用下很快吹到了我們這邊。
△科羅拉多大峽谷遠處的雲中不斷有閃電落下
圖 / 谷立恆
彼時觀景臺上有幾個女生請我為她們合影,我舉著相機還沒按快門,一個女孩遽然大叫一聲,說她被身後的鐵欄杆電到了。女孩子們沒當回事,嘻嘻哈哈笑了一陣,轉過身來繼續擺pose。
我透過鏡頭看著四張青春臉龐,心中卻暗叫不好,幾個女孩子的頭髮莫名飄起,直指天空。照片拍出來作用十分不錯,對我來說卻是驚駭畫面。此刻風並不大,女孩的頭髮飄起或許是由於靜電,這是閃電降臨前的徵兆。
我讀高中時,有個很優異的學長,畢業後到美國讀書,就在大峽谷遭受閃電而出事;每次跟教師聊起,她都扼腕嘆息。沒想到我第一次來這兒,竟也遭受這般驚駭天象。所以我大喊著:「閃電!」立刻帶著她們一同往路上跑,幸虧這時有一輛通勤車到站,我們匆促上車,逃過一劫。
夢蓮湖與哥倫比亞冰川
班夫國家公園建於1885年,是加拿大第一座國家公園,賈斯珀國家公園就位於其北側。兩座公園在落基山脈北側,海拔較高,因此冰川廣布,冰川湖和瀑布許多,冰川下的高山草甸和森林獨具韻味。
公園中的班夫鎮,最早是加拿大太平洋鐵路在落基山脈前的一個車站,現在已成為旅遊小鎮,夏日款待露營的旅客,冬季則成為滑雪客的樂土。
班夫公園中的夢蓮湖(Moraine Lake)遠離公園骨幹道,四周被高山圍住,僅餘一小片空地。從公園大道到夢蓮湖,還需求開半小時山路。小鎮空間有限,平常約束外來車輛進入。一旦被回絕,需求繼續開10公裡左右再繞回來;繞回後我又被回絕一次,就這麼連跑了兩圈。
我覺得真實不是方法,可是對夢蓮湖的嚮往又不容許我拋棄,所以我把車停到附近的停車場,跑去跟看守路口的兩位少女搭訕。通過聊天我才知道,她們從小一貫日子在公園附近,現在趁著暑假來做義工。
△公園中的班夫鎮
我仰慕她們日夜守護著別人夢中的美景,她們卻期望像我相同流浪四方居無定所。所以,我們對著彼此說出自己的嚮往,就像一顆限時領會的糖果,而這一刻的甜味,幫我翻開了前往異鄉的大門。開車走在狹隘的山路上,夢蓮湖近在咫尺,回味時,卻發覺走遍層巒疊嶂,也僅有一地故鄉。
這個環繞我心的夢蓮湖,本身就是一座冰磧湖。早年的冰川活動在這兒留下許多冰川堆積物,圍成湖盆,高山上的雪水聚而成湖。由於湖水中含有許多礦物質,陽光折射使湖水呈寶石藍色。
夢蓮湖三面被雪山環繞,山頂厚重的積雪下,許多碎石散落。再往下是生機盎然的松林,湖水有種奶樣的質感,藍得清澈,似乎將六合間的景都吸了進去。所以,這雪山松林也便化為夢境,我跟著沉醉在這夢蓮湖中。
△在陽光折射下,夢蓮湖湖面呈現寶石藍色
從班夫公園到賈斯珀國家公園有一條山路相連,約230公裡的山路,沿途風景無限——冰川、湖泊、瀑布、山林掩映著,時而婉轉時而震撼,正是聞名北美的冰原大道。
可是在我行進其上時,冰原大道正下著暴雨,雨幕厚得讓人看不清前路。我是第一次踏上這條路,不敢開快,就在我精神緊張時,路周圍遽然衝出一團黑影。好在還有一段距離,我匆促慢踩剎車,然後才看清楚,那是一頭大黑熊!
它衝上公路,看到我來,又回頭回去。此刻路途前後都沒有車,我降下車速,想著讓它先走。但它只是在路周圍林子裡待著,不肯再走,等我加速以前,才發現它身後還跟著兩個小傢伙。
△加拿大班夫公園中的美洲黑熊
哥倫比亞冰川(ColumbiaIce field)就位於這條冰原大道周圍,這是北美區域最簡略抵達的冰川之一。它被稱為「河流之母」,由於它位於在北美大分水嶺之上,冰川融水向北流入北冰洋、向西流入太平洋、向東流入大西洋,是北美多條大河的發源地。
公園為冰川的觀光客預備了巨大的探險車——「冰原探險號」(Ice Explorer)。這種特製的車輛,一個輪胎的直徑逾越1.5米。探險車慢慢在公路和冰川間爬動,將遊客一批批送到冰川上。冰川上並不冷,冰雪在陽光照射下融化了一些,順著邊上往下流,巨大的冰舌將山切出U型的溝谷。
△班夫公園的巨大探險車——「冰原探險號」
導遊說,我們該把冰川幻想成液態,它們會跟著時間消逝而不斷向下活動,切開著山脈。而落基山脈上許多稜角清楚的高峰、漫山遍野的藍湖,都是冰川腐蝕的成果。惋惜的是,此地的冰川正在快速融化,比較30多年前,雪線現已大大提高,未來這兒的冰川公園或許會被關閉。
賈斯珀之「賊」
傍晚抵達賈斯珀小鎮,我繼續選擇露營。落基山脈上的夜很涼,由於我一天都在開車,沒來得及到餐廳吃上熱飯,只好在營地吃泡麵啃麵包。我把食物擺上餐桌,回身去水房打熱水,等我回來時,桌上的麵包現已不見了。
獨自旅遊的我,住在單人營地,附近離我最近的帳篷也有三四十米遠,麵包就這麼消失了。我想起營地宣傳單上翻垃圾桶的熊,後脊背一陣發涼,環顧四周,什麼都沒發現。我又懷疑是路過的人怕招動物給扔了,所以跑到邊上的垃圾桶,但厚重的垃圾桶我連翻開都吃力,更別提有人在這麼一瞬間丟掉我的麵包。
總不會是靈異工作吧?我灰心地坐下,遽然發現了一些麵包屑,順著麵包屑往前,就看到了我那一袋麵包。此刻袋子現已被撕得亂七八糟,一隻巨大的烏鴉站在那,默默地看著我。
可以想見,在我去吊水的那三分鐘,它就這麼撕開了麵包袋,把九塊小麵包吃得只剩一半。而且知道我從水房出來,它就默不出聲,靜靜地看著我繞著桌子轉圈還跑了趟垃圾桶。在被我發現後,它還給我擺了臉色:你瞅啥?大概是嫌我擾了它的美餐。
我真是哭笑不得,這山中的生物有靈性,大概是見的人太多,現已不太在乎人類了。我慢慢接近它,撿起地上的麵包屑,回身丟進垃圾桶。這過程中它只後退了兩步,看我把麵包都丟掉了,才拍拍翅膀,撲騰飛走了。
晚餐被毀,我又餓又冷,只好厚著臉皮跑到隔壁營地烤火。隔壁是一家三口,來自附近的城市卡爾加裡。他們開了個大房車,後邊還掛著山地摩託。其間的父親是機械工程師,早些年還曾在北京日子過一段時間;女兒不跟父母同住,但一家人常常會在周末來公園露營。
這期間,那位母親一貫給我遞吃的。她是一位退休教師,話不多卻很親切。我告訴他們麵包被偷吃的故事,逗得他們哈哈笑,原來他們也沒遇到過這樣的工作,我是被烏鴉欺凌了。
夜逐漸暗下來,騰騰的火焰驅散了落基山上的寒氣。後來我們都不說話,我喝了一大杯老爺子自己調製的桃子威士忌,窩在帆布凳上,感覺很輕鬆。
我想起喬治·卡特林,他一生都致力於製作自己在落基山中所見的、原本日子在這兒的印第安人的形象。他認為這些印第安人是與天然調和同處的「天然人」,其精神應該被保護和發揚。他的希望,在某種程度上以國家公園的方法實現了。雖然印第安人現在已融入現代社會,但他們日子的天然環境被保護了,並留下一個窗口,供現代人領會。
北美國家公園留存了天然最原始的狀況,保護了在區域內自由生長的動植物。無論是高山平原、瀑布河流,仍是森林草原、飛鳥走獸,都是它們原本該有的姿勢。而我們駕馭鋼鐵巨獸來到這片土地,尋找在山野中的「天然人」,其實,也是在尋找自己原本的模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