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債情償小說(小說為還債她契約給他打工7年)
2023-06-03 14:06:39
一條大街,夜的暮色完全降臨下來,城市籠罩在一片燈海中。
都城,萼花宴,市中心的夜總會,極盡奢華。
客戶經理領著她們一排服務員,上了六樓。
「進去以後注意點兒眼色,裡面都是大人物,背景深不可測,你們得罪不起?」穿著黑色制服的經理,翻著眼皮,上下掃了幾眼這些服務員,嘴角嗤笑。
他瞧不起她們。
但凡清白的姑娘,也不會進這樣的場子。
門被打開,偌大的包廂裡面又是另一個世界,權勢,尊貴,特權,在這裡體現的淋漓盡致!
她們是下等人,就該伺候這些上等人嗎?
蘇亦寐並不這樣想。
只要七年,還夠了債,她就一定要離開。
十個水靈靈的姑娘,在經理的招呼下進了包廂。
五個場子裡的公主,個個心思都玲瓏剔透。
女人們熱絡的哄著尊貴的客人,倒酒的倒酒,唱歌的唱歌,坐大腿的坐大腿。
氣氛火熱。
另外五個服務生,則比公主們地位低一等,按照夜花萼宴的規定,她們必須跪著進去服務客人。
蘇亦寐也不例外。
她望了一眼,裡面坐著的五個男人,認出其中一個就是江畫闌,他每次來這裡,都會點她的名。
他喜歡高高在上的羞辱她,蘇亦寐避都避不開。
這回也一樣,她跪在江畫闌身邊,低頭倒酒,假裝恭順,惹上這個男人,算是倒黴到家了。
江畫闌看了她一眼,微微皺著眉,透著一股子睥睨天下的氣勢。
他端坐在角落裡,身子微微斜倚,領帶半扯,襯衣解開幾顆扣子,獨自喝酒,一副狂敖不羈的樣子。
其他人都對他畢恭畢敬,他卻不怎麼說話,也不用應酬任何人,都是別人來巴結他。
公主們一眼看出,他是這幾個人裡面地位最高的人。
身姿妖嬈的女人們立刻擠到他身邊,眾星拱月似的,對他撒嬌。
江畫闌很反感這些主動湊上來的女人,他一把推開其中一個,用手掃了掃袖子,冷斥:「什麼東西,也敢來碰我,滾遠點」
那女人身子沒站穩,一個趔趄,重重的撞在蘇亦寐胳膊上,蘇亦寐手裡的半瓶紅酒立刻晃蕩出去,潑在女人單薄的衣服上。
那個女人叫靈姬,是場子裡有名的頭牌,據說伺候男人的功夫,格外了得。
靈姬被男人寵了好幾年,從來沒這麼狼狽過。
捧得高摔得慘。
她從沒被人,眾目葵葵之下,這麼嫌棄過,氣得漲紅了一張小臉。
蘇亦寐見她摔倒,有些心酸,道了聲歉,扶她起來,順帶著抽出幾張紙,給她擦了擦裙子。
不是所有的好意都會被人善待,有的時候你越對別人好,她反而不感激,還覺得你是個軟柿子。
靈姬就是這樣的人。
她不敢惹江畫闌,只能把火發在地位卑賤的服務生身上。
她扇了蘇亦寐一個響亮的耳光,指著她的鼻子,囂張,惱火的罵:「敢往我身上撒酒,你他媽以為你是誰呀?」
蘇亦寐來這兒上班,整天對著客人陪笑臉,已經夠憋屈了,臨了還被自己人欺負。
當時不知道為什麼,腦子一熱,火騰的就上來了,她不甘示弱,反手就還了一巴掌,眼神堅定的說:「不就是扇耳光,誰怕誰呀?」
「你敢打我」
包廂裡亂了起來。
經理迅速帶著保安,進去陪笑臉,順便把鬧事的兩個人帶走。
「她走,你留下!」
開口說話的另一個男人——陸照年。
他斯文儒雅,一雙狹長的眼睛,帶著一副鏡片,瞅了瞅蘇亦寐,心裡閃過一絲驚豔。
這女人相貌拔尖兒,睫毛很長,眼神清亮,含著一汪水,渾身透著一股不諳世事的單純。
他見色起意了。
蘇亦寐聽見自己被留下,心裡一咯噔,暗叫一聲不好。
「你,陪我喝酒」
不容置疑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霸道的命令。
蘇亦寐思考了兩秒鐘,決定裝傻:「對不起,先生,店裡規矩,服務生不讓陪酒。」
陸照年不信。
他越是逼近蘇亦寐,蘇亦寐越往後躲。
他有點興奮:「進了這地方,還裝什麼清純,過來陪爺玩,爺有賞。」
蘇亦寐一番思索之後,為了自保,開始示弱:「先生,我不做這個,我有真正喜歡的人,我來當服務生,是為了接近——他。」
她指了下江畫闌,胡扯:「這裡是江家的地盤,我一個卑賤丫頭,仰慕江少多年,為了近水樓臺先得月,才來這裡當服務生,我是他的女人。」
江畫闌正喝酒,突然聽見蘇亦寐說這話,一瞬間僵住,嘴角忽然勾起一抹邪魅的弧度:「我的女人,你也配?」
陸照年見江少並不十分在乎這個女人,更加膽大起來,直接問:「乾脆點兒,開個價吧,一夜多少錢?」
蘇亦寐把聲音壓的夠低了,本想借著江畫闌女人的名頭,威懾住眼前男人,卻沒想到江畫闌耳朵這麼好,還是被他聽到了。
她不再矜持了:「我不要錢,男歡女愛,你情我願,沒這麼逼迫人的。」
話音未落,臉上就挨了一耳光,半邊臉瞬間紅腫了。
江畫闌看看蘇亦寐被打,像往常一樣,高貴的坐著,心卻有些亂了。
「少跟老子裝清高,老子有錢,就是你主子,再問你一次,做不做,給不給面子啊?」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被一個小小的服務生拒絕,陸照年覺得很沒面子,開始大發雷霆。
一天挨了兩次巴掌,左右各一個,臉上紅了一片。
蘇亦寐很委屈,她覺得好笑,不想裝慫扮巧了,就冷冷的說:「面子是自己掙的,不是別人給你的。我不稀罕你那幾個臭錢!」
大不了她被開除,想辦法去別處賺錢,還清欠江畫闌的債。
陸照年惱得不行:「今天我就讓你知道,你陸爺我,是怎麼把面子掙回來的?」
他想要得到東西就一定會得到。
男人憤怒的拿起桌上鎮紅酒的冰塊,就往蘇亦寐衣服領口灌,水連著紅酒,冷得她渾身一打顫。
看見蘇亦寐這可憐楚楚的樣子,他狠意叢生,下意識的想摧毀她。
陸照年一把扯著蘇亦寐的頭髮,把她按在沙發上,揮手對其他人說:「你們先過去,把她們帶走,我解決完這個丫頭,再去找你們。」
蘇亦寐第一次感覺到,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滋味。
其他人很識趣,陸陸續續離開了,包廂的門被重重的關上。
蘇亦寐被氣暈了。
陸照年看見人走後,越發放肆起來,他像打了雞血一樣,湊近蘇亦寐。
蘇亦寐不能坐以待斃,她眼裡突然寒光一閃,伸手扯掉綁長發的絲絹,捏破內層薄膜,乾淨利索的往陸照年鼻子上一捂。
包廂裡立刻出現濃烈迷香的甜味兒,陸照年被燻的頭暈,兩眼一發黑,栽倒過去了。
推開壓在她身上的男人,從沙發上站起來,蘇亦寐使勁踢了陸照年幾腳,才算解氣。
蓬鬆的長髮散落下來,光打在她臉上,照的她皮膚像雪一樣白。
角落的江畫闌一直沒走,留下來看到這場戲之後,眼眸微微一沉,吩咐蘇亦寐:「過來」
蘇亦寐嚇得一哆嗦,剛才混亂之中,她竟沒注意到江畫闌一直沒走,冷不防打了個寒顫,乖巧的走到江畫闌面前。
江畫闌鷹眸盯著蘇亦寐。
明明他是坐著的,可身上的低氣壓,讓她感覺仍舊臣服在他的腳下。
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軟。
蘇亦寐不敢跟江畫闌嗆聲,小聲討好:「江少,我不適合當服務生,我哥欠你的200萬,等我畢業找到工作,一賺了錢就還你。」
江畫闌看著蘇亦寐的臉有些出神,這女人很特別,不屈服,不怕死,不認命,下手——穩準狠,似乎比那些庸脂俗粉好多了。
「既然你不想跟他,那就跟我吧!」江畫闌打斷蘇亦寐的話,直接了斷的說。
他很少對女人有興趣,能讓他遇到一個有興趣的女人,沒理由錯過。
蘇亦寐愣住了,她咬著嘴唇,不願意答應。
真是不到黃河不死心。
江畫闌風輕雲淡,打了個電話,幾排西裝革履的保鏢進了包廂,恭恭敬敬的等候江畫闌吩咐。
他口氣微冷:「你得罪了陸少爺,臉丟了,場子也砸了,鬧到這份上,總該有人受罰,來人,把她哥綁來!」
蘇亦寐有些慌了,神情也變得複雜起來。
眨眼間,兩個保鏢押著她哥蘇亦城,進了包廂,其中一個保鏢拿出兩尺左右的盒子,盒子裡面是一柄鋥亮的鋼刀。
江畫闌接過手下遞來的刀,殘忍的擦了擦刀背。
保鏢立刻抓住蘇亦城的手,把他的手掌,牢牢地架在黑色大理石桌面上。
「看來,你的妹妹並不想替你還錢,那你偷的錢,就用兩隻手來還吧!」話音剛落,他手裡的刀就要斬下去。
「不,等一下」蘇亦寐趕緊上前,阻止江畫闌:「我哥欠你的錢,我還,我......願意......陪你」
蘇亦城也嚇得臉發白, 他驚恐未定的看著眼前這個冷酷的男人,拼命護著蘇亦寐:「你不準碰我妹妹,錢是我偷的,事是我幹的,我一人做事一人當,跟我妹妹沒關係。」
蘇亦寐眼眶泛紅,怎麼可能沒關係?她哥哥原本名牌大學畢業,在江家旗下一家公司當會計,有大好的前程,要不是媽媽突然查出得了尿毒症,為了湊一大筆錢給媽媽換腎, 走投無路之下,她哥哥才不會盜用公款。
盜用公款以後,哥哥就被江畫闌抓了起來。
江家本來要抓他哥哥坐牢,是蘇亦寐跑去跟江畫闌籤了契約,她替他打工七年,換他哥哥七年自由。
江畫闌見蘇亦寐妥協後,揮了揮手,讓手下的人把蘇亦城帶下去了。
包廂重新恢復寧靜,江畫闌帶蘇亦寐去了總統套房。
奢華的酒店客廳,蘇亦寐洗完澡,穿著白色的絲袍,朝江畫闌走了過去。
「愣著幹什麼?你不是說喜歡本少爺嗎?」江畫闌低沉的聲音,透著一股子桀驁不馴。
蘇亦城在江畫闌手裡,蘇亦寐認了栽,捏緊了拳頭,昂聲說:「先說好,幾次,每次多少錢?」就算上了賊船,她也不讓自己吃半點虧。
「到了我的地盤,還有你說話的份嗎?」江畫闌挑眉笑了。
房間裡的光很亮,她很不甘心。
江畫闌的聲音變得冷酷又嗜血殘忍起來:「籤了賣身契,你就是我的人,這輩子都逃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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