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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現場新郎悔婚小說(小說洞房花燭新娘卻把堂妹弄上喜床)

2023-06-13 09:29:24

隨之而來的便是聽到江黎詩的尖叫聲……

江黎詩聞著一身酒味懷王,眼中的厭惡多過害怕,聲音中都帶著一絲顫抖,「五妹妹才是寫出君令策的人,不是我,不是我,懷王妃也該是江灼……」

「懷王妃也該是江灼,不是我……」

江黎詩看著粗狂的臉有點語無倫次,卻是感覺那一道陰冷帶著欲望的視線從她的臉上移開,今日臉上的的粉本就塗抹的有點多,此刻臉色更是蒼白,加上那雙緊張的眼睛,晃眼看著,有點怪異。

懷王看著輕閉雙眼的少女,又把視線落在江黎詩的臉色,卻是看到江黎詩的眼中有厭惡之色,便駭人一笑,「本王的王妃竟敢欺君啊。」

江黎詩眼中的厭惡似乎刺激到了懷王,大手用力的扣著江黎詩的下巴,陰冷道:「王妃的好意本王心領了,不過,想讓本王放過你……」

江黎詩眼看著那兇相駭人的模樣離她越來越近,害怕道:「不,五妹妹快醒了,她會逃走的。」

懷王卻是冷笑一聲,他這輩子最恨的便是女人厭惡他,猛的就是把江黎詩一個轉身,後背靠在房中央的桌子上。

帶著桌面上的水果及酒壺酒杯灑落在地,江黎詩大叫一聲後,眼中微微一閃,突然聲音柔柔的,「妾身今日身子不舒服,聽大哥說王爺那日在酒樓看著五妹妹甚是喜歡,妾身便把五妹妹送給王爺。」

懷王看著江黎詩這般的模樣,粗獷的臉上似乎來了興趣,「哦?這麼為本王著想?」

江黎詩看著懷王的臉上沒有剛剛那般駭人,胸口起伏著,繼續說道:「祖母也是那個意思,今日五妹妹來靖南王府,便是來與妾身共同服侍王爺你的。」

「哦?那為何昏迷不醒?難道王妃的妹妹不喜本王?還是如王妃一樣,厭惡本王?」

江黎詩沒想到懷王根本就不上鉤,桌子的邊角把她的腰擱的生疼,看著懷王的模樣,「妾身的五妹妹性子比較硬,所以才……」

懷王臉色微微一冷,他沒多少時間來和這個女人攪合,此刻他才不管願不願意,只要是他的人了,性子再硬他也能把性子揉成水。

「既然是江老夫人的意思,那本王就不客氣了。」

懷王陰冷的眼睛一閃,大手猛地就是提起江黎詩,「床第之間,本王甚是喜歡玩、姐妹……」

正是要把江黎詩摔在床榻上,稍稍轉身時,一把冰冷的長劍差之毫厘指著他的喉嚨,青衣少女薄唇輕輕一翹,柔聲道。

「喜歡玩、姐妹是嗎?」

江黎詩看著面帶殺氣站在那裡的江灼時,瞳孔一縮,怎麼會這麼快就醒了?瞬間的功夫又是感覺身子往下掉,砰的一聲摔在地面上。

懷王看著這般的少女,眼中的欲望更是濃烈,「沒想到江家的女兒不光是有才,膽子更是大。」

懷王輕輕一動,那冰冷的感覺刺激著他的喉嚨,隨即臉上便出現笑意,目光陰冷的帶著探究,「小丫頭,你有這個膽子殺本王嗎?」

江灼平靜的與懷王對視,而嘴角的笑意如同一條毒蛇,不緊不慢的纏著懷王,「是沒有膽子呢。」手中的力度微微一緊,「可是,這世上有很多法子能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為什麼要殺你呢?」

聲音一如既往的輕柔,可此時聽著卻是有著毛骨悚然的感覺。

江黎詩還是第一次看到這般的江灼,下意識的往桌面下鑽,想把她的存在感降為零,她又多希望江灼能一劍把懷王給殺死,到時候她解脫了,江灼還會死。

懷王看著少女的面容,卻是陰冷一笑,駭人的眼睛一動,冷聲道:「那本王倒要看看江家的女兒多有能耐!」

話音剛落,正是要把指著他的劍給拍開時,後背中心位置受重重一擊,讓懷王動彈不得,莫宥這才走到懷王的身側,笑焉焉的說道:「懷王爺,好久不見啊。」

懷王待看清莫宥時,臉上一變,此刻就連聲音也發不出。

江灼淡然一笑,手中的劍輕輕一動,從懷王的喉嚨處慢慢往下移,直到懷王的褲襠處停下,「我一個小小的女子當然不是堂堂西秦戰神王爺的對手,小女子不才,能拿得出手的便是背後玩陰招了。」

懷王聞言後臉色黑的駭人,雖然出不了聲,但是看著那雙陰冷的眼睛好似要把江灼給凌遲。

而江灼看著懷王那雙厲聲的眼睛,陰冷的氣息纏繞在懷王的臉上揮之不去,「玩了大半輩子的陰謀詭計,今日為了瞞過靖南王偏偏要先入洞房,真是可惜了城外的五萬禁衛軍……」

懷王看著那薄唇中吐出的字跡,駭人的瞳孔一縮,似乎想說什麼卻是因為說不出,本就兇相的臉更是詭異。

江灼淡淡一笑,柔聲道:「想知道我這江家的女子為何得知雲陽城外有五萬禁衛軍?」說話的同時淡淡的目光深幽幽的看著地面上輕微發抖的江黎詩。

隨即深幽幽的視線猛然的落在懷王的臉上,發出陣陣的寒意,「一群亂臣賊子趁著懷王大喜之日闖進靖南王府,在打鬥之中懷王爺不小心被叛逆之人一刀碰了要害,這個解釋,遠在京城的文政帝定是毫不懷疑。」

懷王看著少女眉宇間的氣勢,甚是熟悉,卻又不知在什麼地方見過,駭人的眼睛幾乎要把青衣少女給生吞活剝。

「莫宥。」江灼淡淡一笑,輕柔的聲音在這紅豔豔的房中飄蕩著。

「是。」莫宥看著祁冥河的模樣,臉上全是笑意,「堂堂西秦的戰神王爺有朝一日也落在了我的手裡。」說著便是從腰間取下一根繩子,嘴角輕輕往上揚,把一側的上好的楠木扶手椅移到懷王的後方。

在面色陰冷的懷王注視下,莫宥面帶笑意的把懷王給綁住,隨即又是往懷王的後背重重一擊。

懷王猛的一咳嗽,抬著頭從莫宥的臉上移到江灼的臉上,聲音中帶著陰冷的粗獷,「你知道本王的計劃?」

江灼目光清涼的看著那張從前世就想千刀萬剮的臉,柔柔一笑,「我不光知道你北下會帶兵,我還知道,文政帝給懷王的密旨,讓你、暗中血洗靖南王府。」

懷王駭人的瞳孔猛的一縮,盯著那張還帶著稚嫩的臉,咬著牙冷聲道,「你、到底是誰?」

江灼柔柔的看著手中的劍,嘴角輕輕一勾,瞬間的功夫眼神變得凌厲,長劍直刺扶手椅的正中位置。

「啊!」一聲慘叫,讓一側的莫宥一瞬間併攏雙腿,深吸一口涼氣,果然最毒婦人心。

江黎詩隨著劍落地身子也跟著一抖,這樣的江灼還是那個只會磨嘴皮子的江家五小姐?臉色更為蒼白……

隨之便是看到從懷王褲襠處鮮紅的血跡滾滾而出,「啪」少女手中的劍扔在地面上,輕柔道:「早就聽聞懷王玩女無數,玩死的女人更是不計其數,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招惹我……」

江灼的視線有些輕飄,猶然記得前世剛進懷王府時,她有手段,她依然是心狠,奈何江家為了她聽話,把柒哥兒也送到了懷王府,只要她不乖乖的聽話,柒哥就在那座院子中被人虐待,更甚,那些個變態的太監喜歡褻瀆幼童。

她在懷王府苟且偷生,她心念念的弟弟還是死在了那張榻上……

江灼看著疼的臉色憋紅,額間青筋凸出的懷王,她走到祁冥河的身側,彎著腰輕聲在祁冥河耳邊淡淡道:「這才開始呢,祁冥河……」

祁冥河猛然抬著頭,下身傳來的痛意,讓他低吼一聲,額間的汗水亦然是一滴一滴的侵出,看著少女嘴角帶著的笑意,這時他忽然想起有一個人與他說過,你遲早會毀在女人的手中,那時他嗤之以鼻,女人不就是依附男人的貨物嗎?

「賤人,本王絕不、絕不放過你。」懷王看著少女的模樣,咬著牙說道,現在懷王只求他的人能快點來找他,還有現在外面的情況怎麼樣了……

江灼站直身子,聽著懷王的話語,嘴角噙著一絲譏意,隨即輕飄飄的視線落在江黎詩的蒼白的臉上,一步一步的走向江黎詩。

江黎詩看著江灼的模樣,慢慢的往後方退著,「五、五妹妹,你、想、你想做什麼……」

「你說我要做什麼。」江灼嘴角的笑意沒有淡去,反而越來越耀眼,「大姐姐,妹妹該如何報答大姐姐與大哥的這番好意呢?」

江黎詩看著江灼的模樣,心中害怕無比,她從來沒有見到這般的江灼,頂多就是看到江灼與她爭執幾句,腦海中還盤旋著剛剛少女手中的劍猛地就是刺插在那個位置的畫面,越想越害怕。

「五妹妹,我是,我是你大姐姐,此時你該救我。」江黎詩看著向她走來的少女,語無倫次道:「你是知道祖母的脾性的,要是,要是我有個什麼,你們,你們三房定是不好過的。」

江灼看著地板上慢慢往後移的江黎詩,一步一步的逼近,嘴角的笑意似乎在宣示著什麼,「大姐姐,從今日開始你便是懷王妃,要是你能得到懷王的寵,你便是江家的功臣,那麼,要是你在懷王的眼中一文不值,你在江家亦是、一文不值。」

江黎詩瞳孔一縮,看著蹲下身看著她的青衣少女,雙手握緊,「你、你什麼、意思。」

江灼看著坐在地面上的江黎詩,目光中帶著淡淡的笑意,「意思便是,從江家讓你嫁給懷王那一刻起,你便是江家仕途上的棋子,你得寵便是江家的榮耀,你、不得寵,那便是,你死在京城,江家只會說你是一個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

「不會的,不會的,祖母最是疼愛我。」江黎詩聽著江灼說完便是搖著頭,她知道她後面的下場,就算懷王沒有被江灼刺那一劍她也不會好過,如今加上江灼這麼對待懷王,那她的下場可想而知,只是,江黎詩猛地就是看著江灼,「你又會有什麼好下場?」

江黎詩說著便是大笑起來,「江灼,你千方百計把我嫁給懷王,如今懷王也算是廢了,但是,你敢殺了懷王嗎?你不敢,懷王要是在雲陽城出了事,靖南王府不會放過你,京城的皇上也不會放過你,到時候你比我更慘,你娘,你爹,你那乳臭未乾的弟弟都會為了你而死。」

「哈哈哈……」

「江灼,你自恃聰明,今日你那一劍倒是解了你的心頭之恨,更是解了我的心頭恨,可是,懷王不會,不會放過你。」

江黎詩死死的盯著江灼,越說臉上越是興奮,想著日後不被懷王強迫做她不願意做的事情,還能是懷王妃,而江灼還會被懷王記恨上,真是怎麼想都覺得痛快。

「是嗎?」江灼淡淡的看著臉色蒼白的江黎詩,秀手輕輕拂過江黎詩臉上的秀髮,眼神中滿是柔光,「可是大姐姐啊,你說,懷王都沒有子孫根了,你卻有了身孕,這是不是很好玩呢?」

少女輕柔的聲音仿佛還在房間中飄蕩,讓江黎詩本就蒼白的臉徹底的沒有了血色,而懷王聽著這一道聲音,臉色更是駭人,有了身孕,他是怎樣的身體他比誰的清楚,也正因為這樣,他四十多歲了,懷王府從不缺女人,卻沒有一個女人能懷上他的孩子。

江黎詩就那麼一個晚上就有身孕,原來雲陽城中那些的流言碎語不是空穴來風……

「江灼,你這個賤人,你對我做了什麼?」江黎詩聞言後,便是嘶吼道,她怎麼可能有身孕呢,她怎麼會有身孕……

江灼慢慢站起身,像是打量獵物般的打量著江黎詩,莞爾一笑,「我能對大姐姐做什麼呀,我又不能讓大姐姐懷孕,難道大姐姐忘了你的姦夫了嗎?」

莫宥在一側高深莫測的看著江灼,輕輕的吸了一口涼氣,日後真是惹誰都不要招惹這個小丫頭,看著懷王陰的出水的詭異臉,就知道懷王信了江灼的話語。

懷王綁著的身子都在顫抖,但是聽著老遠的打更聲,臉色駭人的氣息似乎緩了緩,卻是一直盯著青衣少女那張淡漠的臉……

江灼似乎一點都沒有覺得不適,淡淡的看了一眼懷王后,輕聲道:「莫宥,把人帶進來,扔到屏風後面去。」

莫宥聞言,輕咳一聲後,便是向外間走去,隨後便是提著一身玄衣的男子,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懷王近身侍衛,陳武陳侍衛。

陳侍衛看著穩坐在椅子上的少女,眼中冷意甚多,在看著懷王下身的血跡,著急道:「王爺,王爺你怎麼了?」

懷王看著莫宥一手提著的人是陳武時眼波中一動,他的計劃……

「砰」莫宥毫不留情的把陳武扔在屏風的後方,從腰間取下白玉瓶大手輕輕一彈蓋子便飛出去,便是往陳武的嘴裡灌。

「大膽,咳、咳、咳、咳、咳、」陳武口中一顆一顆的藥丸下肚……

白玉瓶終於空了後,莫宥便是向江黎詩走去……

懷王見狀,臉色陰冷,嘴裡罵了一聲,便是提高了聲音,「你們竟敢、大膽,那是本王的王妃。」

雖然說娶江黎詩好比娶的是一個貨物,但到底還是他懷王娶的女人,在他沒有玩夠江黎詩之前,這麼明目張胆的給他戴綠帽,完全就是找死。

奈何此時的懷王別說要把江灼和莫宥千刀萬剮,就連輕輕動一下,下身的痛意就傳遍全身每根神經,讓他的意識更為清楚的聽到屏風外陳武痛苦的呻吟聲。

江黎詩看著這番場景,就連臉皮都開始顫抖,盯著一身肅嚴的青衣少女,聲音帶著恐慌,「你,你要幹什麼?」

「啊!你放我下來,江灼,你不敢這麼對我。」江黎詩被莫宥扛著,聲音幾乎撕破,「江灼,江灼,我現在是懷王妃,你大膽。」

「江灼,五妹妹,我是你大姐姐,你不能這麼對我,五妹妹。」江黎詩的聲音帶著一絲哭腔,心裡是真的怕了,在懷王的眼下做出這般事,就算她不是自願的,她也不好過……

「五妹妹,我求求你,五妹妹……」

莫宥嘴角一扯,剛剛這個女人可是把自己的五妹妹送到懷王的床上沒見念姐妹之情,如今便說出這些話語。

「五妹妹,江灼,你放過我吧,我錯了……」

「砰」莫宥毫不憐香惜玉的把江黎詩重重往地上一扔,地面上面色痛苦的陳武手指觸碰到了江黎詩的肌膚,一剎那的顫抖後,便是猛的撲向江黎詩……

「啊!江灼!你不得好死!」屏風後方衣服撕碎的聲音和江黎詩痛苦的聲音相融。

江灼盈盈起身,嘴角帶著絲絲的笑意,不得好死?在她不得好死之前,怎麼能讓那些該死之人瀟灑的活在這人間呢?

「賤人,本王不會放過你。」懷王駭人的聲音似乎用盡了所有的力氣,但還是聽出了聲音無力的感覺。

「萬人騎的婊子、本王定會讓你生不如死……」

江灼的腳步停下,清涼的雙眸冷意一晃而過,微微彎身拾起地面上的劍,一側的莫宥看著江灼的模樣,嘴角一抽。

「噗呲」的聲音伴隨著懷王的慘叫聲……

少女手中的劍硬生生把懷王褲襠滿是血跡的布料給劃破,又是一道噗呲聲,懷王褲襠處的那塊布生生的劃開,隨即便看到少女彎身拾起那布滿血跡的布料。

懷王口中還在慘叫著,隨之而來的便是那滿是血腥味的布料包滿整個口腔,懷王瞳孔一縮……

「逞強的話再狠有什麼用呢?總歸你是個閹人了。」少女說完從衣袖中拿出一張帕子擦了擦手,隨即扔在地上,便踏出裡間……

莫宥看著懷王被堵著的嘴,還有褲襠模糊不清血跡的場景身子便是一顫,跟著踏出裡間……

然而,此刻靖南王府中。

一群訓練有素的黑衣人蜂擁而至的往靖南王府各大院落行去,為首的黑衣人便做了一個殺的手勢。

不到一刻鐘,靖南王府中出現了驚呼聲,還有刀劍的打鬥聲……

靖南王府的大殿之中,輪椅上的少年手中端著青玉杯,悠閒自飲著,目光沉穩柔和,身側的雲溪輕聲稟報導:「主子,五萬禁衛軍訓練有素,更是一波一波有序的往靖南王府攻擊。」

「主子猜測的對,第一批進來的黑衣人便是先攻擊王府中的老弱婦孺,造成是被仇人血洗靖南王府的模樣。」

少年柔和的目光中帶著幾許冷意,今夜的風也似乎有點大,肆掠的掀起少年的青絲,淡淡的聲音中聽不出任何情緒,只是這道聲音莫名的扣人心弦,「懷王那邊可有什麼動靜。」

雲溪聞言,有神的眼睛中輕輕一動,「懷王妃聯合江大少爺似乎把江五小姐給綁了。」

握著青玉杯的手卻是微微一動,柔和的目光直視著前方,想著那雙狡黠的眼睛,嘴角一扯,「去城廂苑。」

「主子。」雲溪此刻當然是要先考慮自家主子的安全,去城廂苑有一段距離,並且此刻還有黑衣人,便是阻擾道。

「懷王不能死在靖南王府中。」少年沉靜如水的俊臉上帶著一絲冷意,修長的手便是推動著輪椅向大門側行去。

雲溪撓了撓頭,懷王的武力不是一般人能對付的,就算今晚他主子有能力阻擋並且還能把懷王的禁衛軍殺得渣都不剩,那也是他主子,難道王府中還有其他人有這個能力?

看著已經到大門側的伏璟,雲溪快步追上。

城廂苑中,燈火通明,刺眼的紅燭似在諷刺的跳躍著,風聲有點大,城廂苑中的大樹沙沙作響,而鮮紅的新房中有著一道心跳加速的呻吟聲……

新房外間坐著的是一臉沉穩的江灼,斜靠在大門側的是一臉戲虐的莫宥,他再一次的轉頭看了一眼那一臉淡然的青衣少女,似乎有話要對江灼說,但是看著江灼的模樣到嘴邊的話又給收了回去。

裡間的聲音似乎很小,但是莫宥聽的一清二楚,他活了差不多快三十年了,第一次看到如此沉穩的女子,裡間的聲音讓他一個大男人都不適,江灼像沒事人一般。

並且如此的心狠手辣,要是他沒有猜錯,江灼與懷王有仇,而江家的大小姐便是眼前青衣少女報復懷王之路上的棋子,只是讓他想不明白的便是,江灼怎會跟遠在京城的懷王有仇……

試問這世上有誰在大婚之日,在洞房之中被宰了子孫根,八抬大轎娶的妻子在洞房中與別的男人苟同,還讓懷王忍著下身的疼痛聽著江黎詩與自己屬下的聲音……

「嘖。」莫宥輕嘖一聲,江灼的狠勁就連他自認狠毒的柳焉都有過猶而不及。

「你在腹誹我狠毒?」

清涼的聲音響起讓莫宥莫名的身子一顫,他輕咳一聲,看著江灼笑焉焉道:「你明知今夜的靖南王府不尋常,你還要在靖南王府中把懷王那,那玩意給弄沒,要是靖南王念及兄弟之情,五姑娘,你今夜是走不出靖南王府的。」

江灼聽著莫宥語重心長的語氣,淡淡一笑,「難道像莫宥這般的人物都沒有聽見除了這座院子外,有廝殺的聲音?」

莫宥劍眉一挑,「有嗎?」他只聽到了屋中那一道蓋過一道的聲音……

江灼輕飄飄的視線從莫宥的臉上划過,隨之便是聽到輪椅的聲音,臉色微微一變,目光涼涼的盯著門側。

而莫宥看著從一側遊廊而來的伏璟時,臉上擔憂之意一晃而過,往江灼的方向看去。

青衣少女緩緩起身,看著輪椅上和她對視的少年,紅唇輕扯,「璟世子。」

「五姑娘似乎對本世子的話並未放在心上。」溫潤如風的聲音中含著淡淡的殺意。

「小師弟,你這就誤……」

莫宥還沒有說完就被突如其來的掌拳給襲擊,雲溪滿眼的冷意和莫宥打鬥起來,少年柔和的目光看著一臉淡漠的青衣少女,兩人之間亦然有一股淡淡的殺氣。

「小女子倒是想把世子爺的話放在心上,奈何世子爺新晉的皇嬸不讓小女子好過,我這人呢,沒有別的愛好,偏偏最愛記仇,別人動我一根毫毛,我便要那人生不如死。」江灼淡淡的看著伏璟,聲音柔柔的。

偏偏聽在伏璟的耳中卻是有著陰冷的氣息,溫潤的聲音中含著冰冷殺意,「你以為靖南王府是什麼地方。」

江灼淡淡的與輪椅上的少年對視,聲音中有不可忽視的威嚴,「我不知道靖南王府是什麼地方,我只知道今夜過後、靖南王府與懷王、甚至與文政帝再無兄弟之情。」

伏璟聽著裡間越來越小的聲音,嘴角噙著一抹看不出的弧度,眉宇間越發清絕,溫和道:「照著五姑娘的意思,靖南王府還要謝謝你把懷王解決了?」

「璟世子多慮了。」江灼雙眸清涼的盯著伏璟,繼而說道:「小女子怎敢把堂堂懷王爺給解決?不為自己著想也要為靖南王府著想啊,要是懷王死在靖南王府中,靖南王府不好過,江家更不好過。」

「江家不好過,哪裡還有小女子的容身之地。」

伏璟嘴角溢出一聲輕笑,溫潤的雙眸終是閃過一絲冷意,「能把藉口說的這麼清麗脫俗的也只有江五姑娘了。」

江灼看著伏璟眼中的冷意,此刻她的心是崩起的,她不了解伏璟,她能摸清前世和她有任何瓜葛人的心思,偏偏輪椅上的少年她不敢瞎猜……

伏璟看著稍稍失神的江灼,劍眉一挑,溫潤的視線打量著裡間,待看清扶手椅上綁著的懷王時,雙眸輕輕一動,「五姑娘早就算好懷王成親之日會發生什麼事情,所以才去柳姑娘那裡借的莫宥。」

少年搭在輪椅邊上骨節分明的大手輕輕一動,屋中打鬥聲便消失,雲溪像沒事人一般站回伏璟的身後。

莫宥亦然是一臉笑意,好似剛剛與雲溪似切磋,看著少年波瀾不驚的臉,「小師弟,三師兄只是答應柳焉跟在五姑娘身邊一個月而已。」

然而輪椅上的少年溫潤的雙眸一直看著和他對視的少女,「五姑娘還沒有回答本世子的問題。」

江灼聽著這道帶著命令聲音,柳眉輕輕一皺,輕聲道:「璟世子說笑了,我只是隨機應變,或者說未雨綢繆。」意思便是沒有你世子爺說的那麼神乎,誰會算出懷王成親之日會發生什麼事。

伏璟溫潤的雙眸中帶著絲絲的笑意,從少女淡漠的臉上划過後,便是聽到裡間一陣嘶吼聲,再是聽到一道嗚嗚的聲音,少年身側站著的雲溪從門縫中看到扶手椅上的懷王時,輕輕吸了一口涼氣。

時間在緩緩的流逝,江灼看了一眼輪椅上的少年後,右手下意識的摸了摸左手上的血玉鐲子,隨即把視線放在莫宥的臉上,輕聲道:「莫宥,我們該走了。」

莫宥與雲溪同時看著江灼,臉上都帶著詫異,雲溪再次看了一眼裡間被堵住嘴,因著失血過多更是奄奄一息的懷王時,看著江灼冷聲道:「你想把爛攤子扔給主子?」

江灼帶著笑意看著雲溪,輕柔道:「璟世子也覺得是一個爛攤子?」

伏璟眉心微微一攏,眼波帶著少許溫度,輕笑,「五姑娘是早已知道懷王帶有五萬禁衛軍進了雲陽城。」

伏璟是用一種肯定的語氣,他也知道江灼的意思,更是知道江灼有一顆玲瓏之心,就算她把懷王給整的人不人鬼不鬼,江灼已經想好了善後,此刻就算他有意為難,怕那女子也有理由開脫。

「懷王死在齊北當然是非常棘手的事情。」江灼淡淡的看了一眼少年,繼續說道:「今夜的靖南王府當然也不安穩,文政帝早就想把齊北收入西秦的囊中,奈何靖南王的兵力與文政帝不相上下,此番懷王北下,定是有著文政帝的秘密旨意,加上禁衛軍只有西秦皇帝才有的軍隊,可想而知文政帝在這場戲演的是什麼角色。」

伏璟深深的看著站在那裡的青衣少女,隨即清雅一笑,「五姑娘的意思……?」

「我的意思便是……」江灼深深的看著伏璟,「亂臣賊子而已,五萬禁衛軍又怎樣?進了靖南王府,璟世子還不是照樣、殺。」

少年眉間越發清絕,唇角略勾,看著江灼,聲音沉靜,「五姑娘真是下了一盤好棋。」

江灼看著少年唇畔的笑意,嘴角輕扯,便是打算走出房間,在經過少年的輪椅時,輕柔道:「至於懷王妃的事情,還請璟世子不要插手。」

說完便是看了一眼一側的莫宥,莫宥見狀,跟著少女走出房間。

伏璟柔和的視線往裡間看了一眼後,雲溪才是開口,「主子,這江五小姐也忒狠了。」

聲音剛落,只見少年溫潤的雙眸變得凌厲,隨著緩慢的腳步聲,身側站著的雲溪亦是臉色一變。

莫宥後退著進了房間看了一眼伏璟,笑道:「大概是這些人見三師兄我沒有好好與小師弟你敘敘舊,所以想讓我多留一會。」

然而伏璟卻是看著青衣少女緩緩後退,黑衣人手中的劍指著少女的脖間。

「這是懷王爺的婚房。」黑衣人眼神犀利的看著江灼的裝扮,「你不是懷王妃卻是從婚房出來……」

江灼淡淡的看著眼前的黑衣人,淡淡一笑,隨之而來的便是黑衣人眼神中的殺氣,果然,四五個黑衣人手中握著帶有血跡的利劍走進房間,對著為首的黑衣人問道「王爺呢?靖南王府也有一大批暗衛,好似知道王爺的對策般,靖南王那道院子根本攻不進去。」

為首的黑衣人此時才是發現,這房中還有輪椅上的白衣少年,此刻才聽到從裡間中發出一陣輕微的聲音,黑衣人暗道不好,「去裡面看看。」

扶手椅上的懷王花盡了所有的力氣把口中帶有血跡的布料給吐出,聲音帶著沙啞卻是有著駭人的冷意,「給本王殺了那、賤人。」

黑衣人聞言這道輕微帶著冷意的聲音,眼神冷厲一閃,手中的長劍便是往青衣少女的脖間刺去,身後的莫宥眼睛一緊。

剎那間,一道銀絲線纏住黑衣人手中的利劍,在黑衣人還沒有回神之際,莫宥便是一掌襲在黑衣人的胸膛處,江灼看著擋在她前面的莫宥時,涼涼的眼眸中有一絲的溫度。

房間中的黑衣人帶著殺氣看著輪椅上的少年,然而卻是聽到莫宥的聲音,「小師弟,三師兄可沒有求你過什麼事情,麻煩帶著五姑娘出去。」

聲音落下便是與黑衣人打鬥起來,雲溪亦然與其中的黑衣人打鬥著,一時間房中響起了混亂的打鬥聲……

伏璟看著矗立在那裡的少女,清絕的眉心間有著淡淡的情緒,江灼亦然轉身看著輪椅上的少年時,嘴角一扯,便是走到他的身後,輕聲道:「禁衛軍有五萬之多。」

「嗯。」溫潤的聲音好似並未受到黑衣人的影響,「五姑娘時時刻刻都是這麼安然自若。」

江灼聞言,不禁一笑,「不,此刻還是覺得小命重要。」

伏璟輕笑,要是她怕死會輕易動能在西秦一手遮天的懷王?

突然之間,城廂苑外中,飛進許多黑衣人,正在打鬥的雲溪跟莫宥立即收回手,相繼靠在一起,對視著黑衣人。

「傳言靖南王府世子爺從小身重劇毒,就連每年太后的壽宴都沒有見過璟世子的身影。」剛剛為首的黑衣人看著自己右手腕上細小的紅痕時,冷笑一聲,「傳言果真是傳言,靖南王府看來最不簡單的便是世子爺了。」

伏璟修長的雙手交叉著,眉宇之間散發出的是深沉的壓迫之感,他目光淡淡的看著為首的黑衣人,輕聲道:「本世子也是沒有想到皇叔成親之日會引來一群亂臣賊子。」

身後的江灼聞言,淡淡一笑,看著黑衣人眼中的冷意,輕聲問道:「世子爺,這群亂臣賊子是來暗殺懷王爺的?」

輪椅上的少年似乎聽懂了身後少女的心思,嘴角噙著的一抹笑意,「是。」

兩人的對話無疑是在刺激著為首的黑衣人,此時裡間也傳來冷然的聲音,「你們這群廢物,還不進來給本王鬆綁。」

黑衣人聽著這道聲音,神經一緊,看著擋在裡間門側的雲溪跟莫宥二人,冷聲道:「你們誰也別想見到明日的太陽。」

說完便是手中的長劍直擊雲溪二人,剎那之間,城廂苑中的屋簷上跳下數十來人全是一身玄衣。

雲溪在打鬥中看清前面穿著玄衣兩人的臉時,臉上閃過一絲輕鬆,那十幾位玄衣人手中的刀尖錚亮發光,映著血跡,一看便是廝殺而來,眼中的狠勁比黑衣人還狠,手法極為熟練。

宰殺屋中黑衣人時,一刀斃命,就連多餘的動作也沒有,除了與雲溪和莫宥糾纏的黑衣人,其餘全全斃命。

輪椅上的少年臉色沉靜如水,只是輕聲道:「留一個活口。」

雲溪聞言,看了一眼莫宥,恭敬道:「是。」

「主子,屬下來遲。」玄衣為首的男子看著輪椅上的少年拱著手恭敬的說道。

「外面如何。」伏璟稍稍的動了一下骨節分明的大手,淡然道。

「大概還有三萬餘人,王爺已經全全驅逐在王府外。」雲薄的視線從江灼臉上閃過,輕聲道。

伏璟看了一眼被雲溪制服了的黑衣人,便是推動著輪椅向裡間行去,江灼見狀柳眉輕輕一皺,隨即便是聽到懷王那道駭人的聲音。

「真是本王的好侄子啊,聯合著江家那賤人置本王於死地,你以為皇上會放過靖南王府?」

「皇叔,到底是誰聯合江家,你我心知肚明。」伏璟看著懷王的模樣,輕聲道,似乎對懷王滿是血跡的下身見怪不怪。

懷王此刻依舊痛苦不堪,只是更讓懷王惱怒的便是,計劃就被一個小小的女子給擾亂,要是沒有江灼那賤人,此時他應該直殺伏璟去了……

伏璟看著懷王的模樣,輕聲道:「雲溪,給懷王鬆綁。」

雲溪聞言,深深的看了一眼江灼後,便是繞過輪椅上的少年去給懷王鬆綁,在看清那褲襠處斷掉的東西時,身子一顫。

莫宥下意識的走到了江灼的身側,輕聲道:「我們離開吧,剩下的事情就交給小師弟。」

江灼看了一眼莫宥,清涼的雙眸突然變得凜然,說時遲那時快,雲溪剛剛給懷王鬆綁,只是一瞬間的功夫,懷王眼中閃過狠辣,手中多了一把似匕首的暗器,「砰」的一聲穿過門板直擊江灼。

莫宥都還沒有來得及回神,眼前就是一道白影閃過,江灼腰跡被一道有力的大手給抱住。

清貴華貴的臉有著淡淡的霸氣,江灼回神之餘看著少年眉宇間的悽絕,那雙溫潤的雙眸好似纖塵不染,隨之腦中傳來的便是,他腿沒有問題……

一切都過於太快,雲溪回神後猛的便是向懷王后背一掌,懷王向前走了一步後,「咚」的一聲便向前面倒去。

「主子,你的手。」雲薄亦然是沒有想到他們纖塵不染的主子會為了一位女子站起身,伏璟的身子他們這些做屬下的最清楚。

伏璟溫潤的雙眸深處帶著凌厲,薄唇輕啟,「府外禁衛軍一個都不許留。」

「是!」雲薄聞言後,身後的玄衣人依然是恭敬的說道,雲薄深深的看了一眼伏璟右手處後便是帶著玄衣人走出了房間。

江灼看著伏璟的右手還握著暗器,鮮紅的血跡已經溢出,那抹血跡好似直擊她清涼雙眸深處,聲音中帶著一絲歉意,「給我看看你的手。」

雲溪見狀立馬推著輪椅到少年的腳下,緊張的說道:「主子,在雪山的時候師父多次與你說過,不要輕易走動,不然,師父這些年的所做的都全廢了。」

江灼聞言云溪的話,柳眉一皺,隨即便是感覺腰跡那有力的大手鬆開。

「哐當」一聲,少年手中的暗器落地,在地面上發出很有力的響聲。

「還請三師兄帶著江姑娘離開。」輪椅上的少年溫潤的聲音又響起。

莫宥看著江灼那一向沉穩的臉好似出現了裂痕,說道:「走吧。」

「雖說欠了璟世子不止一個人情,但今日的人情太大了一點。」江灼說著便是從衣袖中拿出一張青色帕子,走向少年身邊,看著少年手上流出的血跡,明眸一閃,這血跡帶著暗紅,少女蹲著身子仔細的擦著血跡……

莫宥見狀,便是拉著一側的雲溪走出了房間……

伏璟看著少女認真的模樣,有幾許不適,想著這一切都是眼前這女子帶來的,嘴角又噙著一絲笑意,能把西秦的兩位梟雄玩弄在股掌之間,她,是第一人。

「君令策在文政帝手中時,為何會有懷王叛逆一說?」伏璟半垂的雙眸閃過一絲難測的暗芒,清貴的氣息,卻是突然很溫暖。

少女認真的看著少年的手,輕輕的擦拭著血跡,輕聲道:「御書房中有龍涎香,檀淳遇到龍涎香便會使微墨出現在宣紙上。」

伏璟輕輕瞥了一眼少女白皙的秀手,那手指似乎有溫度,握著他的手指讓他肌膚痒痒的,他眉梢輕輕一皺,「先是偷梁換柱,再是一石二鳥,要是我沒有猜錯的話,江黎詩的那篇君令策是你早已寫好,在牡丹宴上偷梁換柱,隨後,便借著靖南王府的名義刺激文政帝,讓懷王北下,今夜懷王的下場,是你蓄謀已久的。」

擦著血跡的手稍稍一頓,待血跡擦乾淨後,滿是血跡的帕子扔在一邊,「噗嗤」一聲,江灼從她裙角撕下一大塊,輕輕的纏在他的手上,系好一個扭曲的蝴蝶結後,才是起身看著少年。

「世子爺什麼都知道,想讓我說什麼?」

少年本就清絕的雙眸待看著那扭曲的蝴蝶結時,眼神有點呆滯,隨即眉梢溢發冷豔,「你似乎已經做好了一切的善後。」

江灼看著少年還盯著那受傷的手目不轉睛時,聲音也放柔了,「謝謝你。」

少年抬眸看著她,平靜的臉上如二月的湖面,波瀾不驚。

「我想,世子爺已經想好像文政帝一個懷王為何會變成這般的理由,此番,也是為了靖南王府。」

伏璟的臉溫潤如玉,眼中略帶著稍稍的冷意,卻是看著青衣少女走出大門側,好似對著莫宥說什麼,便是離開……

隨即便看到雲溪從大門側進來,看著少年已經包紮好的傷口,嫌棄的說道:「一個姑娘家包的這般醜,主子,等下屬下給你上藥重新包紮過。」

少年淡淡看了一眼雲溪,「多話。」

……

黑暗中,雲陽城的街上,所有房子都緊閉窗門。

肅然的身影在街道上穿過,廝殺的聲音,還有倒在地的聲音,此時的雲陽城好似陰森地獄,模糊不清的黑夜中,帶著陣陣的慘叫聲……

濃烈的血腥味好似包裹著這整座城池……

…………

翌日,雲陽城的百姓好似不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事情般,百姓們還是照常的出行,商販依舊在街上叫囂著。

只是街道上還沒有清理乾淨的血跡時,人群中又在討論起來……

「懷王的大婚之日居然有刺客來行刺,昨晚我聽得可清楚了,那廝殺的聲音,真是……不過,我們的靖南王也不是吃素的。」

這條街上的商販開始聚攏一堆,談論起昨晚的事情,圍觀的人也越來越多。

「只是一群亂臣賊子而已,想借著刺殺懷王的名頭,讓京城的皇帝對靖南王懷恨而已。」

正在喝茶的商販聽著那人的話語,便是問道,「此話怎講?」

那人看了一眼商販,輕笑一聲,說道:「這你都不懂嗎?要是懷王在靖南王府出事情,皇帝是不是就要追究靖南王,要是皇帝不念手足之情,把靖南王一家全都囚在京城,這齊北所有的城池還有靖南王所有的兵力不就是皇帝的了……」

那人說著,聽的人都是相互看著,突然又是想到了另一個層次,刺殺懷王會不會就是皇帝想靖南王手中兵力的理由?

人群中有一瞬間的安靜,又是突然熱鬧起來,有一個年輕的人,說道:「我那在靖南王府當差的表舅說啊,昨晚,那懷王妃都被那樣了……」

「哪樣了?」

「就是……」

雲陽城中傳著昨晚靖南王府遇刺一事,傳到江家時,江家的所有主子都是在世安苑用膳。

姚氏看著另一側一臉擔憂的白氏,輕聲道:「三弟妹,你這一大早的,苦著臉做甚?好歹昨天也是我們詩兒的大婚之日。」

果然,江老夫人的視線便是看向白氏,隨即想到江灼,聲音便沒有那麼凌厲,「都好好吃飯吧。」

和白氏相坐的杜氏看了一眼白氏,安慰的說道:「三弟妹,你就別擔心了,歌兒也沒有回來呢,定是昨晚守著大姐兒,晚了,便留在靖南王府過夜了。」

白氏聽著杜氏這麼說,心中也沒有那麼擔憂了,便是拿起竹筷,說道:「二嫂說的是,我就是太不放心灼兒了。」

杜氏淡淡一笑,便繼續用膳。

正是大家正在用心吃著早膳時,從大門側,一道粉色身影跑進來,紅錦臉色慌張,就連跑進來時就是一個踉蹌,抬著頭看著姚氏,著急道:「夫人,不好了,昨晚懷王遇刺,到現在還昏迷不醒,大小姐更甚被刺客,被刺客……」

「噌」的一下,姚氏站起來,臉色一白,聲音中帶著尖銳,「詩兒怎麼了?」

「被刺客欺侮……」辱字沒有說出口,昨晚因著江灼也在婚房,她便早早的去了下人的房間,但是後來聽到陣陣的廝殺聲,她躲在床下大氣都不敢出。

今日很早她就想回江府,奈何沒有聽到任何的聲音,等她聽到靖南王府那些下人聲音時,才安心的出了房間,只是,剛出房間就是聽到江黎詩的事情,便急急忙忙的回江家稟報。

姚氏一聽,要不是身側站著的秦嬤嬤,險些倒在地,然後看著紅錦,問道:「那、那陪著詩兒的五丫,五丫頭呢。」

紅錦一聽,她倒是沒有聽到關於五小姐的事情……

此時,從大門側走進紫衣少女,還有江夕歌,身後跟著江允闌。

紫衣少女看著姚氏眼中駭人冷意時,嘴角噙著一抹弧度,清涼的聲音響起,「大伯母看著侄女回來似乎有點詫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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