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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言情小說完結全本免費(都市現代長篇言情小說玉碎香銷第二部)

2023-06-08 03:58: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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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1 章 交際花暗施離間計 肖美女逐個巧識破

就在伊然美離開郵電所的那天傍晚,肖美玉又回來了。她挎包裡裝著刊登了焦吉樺寫的短篇小說和散文作品的報紙和文學雜誌,來找範廷簇興師問罪來了。她剛走進糧管所的曬壩,抬頭就看見焦吉樺和範廷簇從樓上走下來。還沒下到樓梯的半中間,就聽肖美玉酸溜溜地笑著說道,「你們兩個還沒有親熱夠,怎麼就下樓了呢?算我運氣不好,來就碰上這種倒黴的事情。」

範廷簇一聽聲音,就知道是肖美玉回來了。「你怎麼能這樣說話呢?這可不符合你的性格。」

「我不這麼說,你叫我怎麼說?」肖美玉裝做若無其事的樣子,「你就沒看見,交際花的頭髮還是一頭亂雞窩。出門前你也不幫她梳一梳,真是太粗心了。」範廷簇朝焦吉樺的頭上瞥了一眼,頭髮真的是很亂。原來,焦吉樺頭上的亂頭髮,並不是肖美玉想像的那麼回事。自從焦吉樺寫的作品在寧遠地區的報紙雜誌上連連發表以後,她就白天黑夜醉心於文學創作。

近些天來,居然沒有洗過一次頭。她到範廷簇這兒來以後,頭皮一陣地發癢,雙手抱起腦殼狠命地摳,結果,把一頭的秀髮弄成了一個亂雞窩。臨出門時,又忽略了這個細節,加之又沒有想到此時肖美玉會回來,於是,就使肖美玉的聯想發揮到了極致。其實,範廷簇與焦吉樺之間,並不是肖美玉想像的那麼回事。

為了避免矛盾的進一步升級,範廷簇示意焦吉樺避開鋒芒,不要與肖美玉發生正面衝突。自從焦吉樺全身心地投入文學創作以後,對於範廷簇不僅崇拜的五體投地,而且又總是言聽計從。她很清楚,沒有範廷簇的指點和幫助,她絕對沒有今天的成績。焦吉樺知道了範廷簇的暗示,沒有跟肖美玉說什麼,自己就離開了糧管所。肖美玉存心要點燃的這一串火炮,沒想到被焦吉樺輕而易舉地熄滅了。

「美玉,工作很忙嗎,這麼久了才回來一次。」焦吉樺離開糧管所之後,範廷簇才問肖美玉。

「怎麼,你還嫌我回來少了嗎!既然你心裡有了別的女人,我還經常回來幹什麼?」肖美玉氣鼓鼓地嘟起嘴說道,「你瞧,我都在這兒站了這麼久了,你都沒招呼我上你那兒去坐坐。如此看來,我是多餘的了。」

「哦,真對不起,一說起話來,就把我們的肖大秘書晾在這兒了,請請請。」範廷簇說著,就象財主家裡的管家招呼主人一樣,把右手伸出來,手心向上,由裡向外地劃了一個半圓,向著上樓的方向示意。

肖美玉也不客氣,衝在範廷簇的前面,「噔噔噔」地踩著木板樓梯上樓了。半瓶醋緊跟在後邊,一面爬樓梯一面摸鑰匙上前開門。進了寢室,肖美玉還沒等範廷簇拿來凳子,就一屁股就坐在床上。兩手往後面一撐,眼巴巴地看著範廷簇說道,「廷簇,有沒有什麼吃的,我肚子都餓慌了。」

「來,你先喝點水,我去夥房看看。」範廷簇說著,把杯子遞給肖美玉,就到夥房去了。大約半個小時左右,範廷簇找到崔阿姨,現熱了飯菜,給肖美玉端了上來。肚子吃飽以後,肖美玉心裡的氣才算消減了一半。她這次回來,就是趁著星期天的休假,專門回來討伐範廷簇的,所以,辦公室一下班,她來不及吃晚飯,趕了長途班車就回來了。

下車以後,她也沒有回去看她的母親和妹妹,直接朝糧管所來了。躲脫不是禍,是禍躲不脫。剛一走進糧管所,就看見焦吉樺和範廷簇身貼身地緊捱在一起。於是,就有了先前的那一幕。

焦吉樺雖然避開了肖美玉,可心裡老大的不自在。你肖美玉算哪根蔥?要不是範廷簇幫你,你能到縣上去風光嗎?我焦吉樺到場面上混的時候,你肖美玉還在穿空心褲子(山裡人通常沒有穿內褲的習慣)呢!現在有了工作,就想高人一等。要不看在半瓶醋的份上,你肖美玉不過是一根韭菜,只要我輕輕一腳,就給你踩得稀耙爛。好啊,你想跟我鬥,我就跟你玩一盤貓捉老鼠的遊戲,非把你肖美玉氣死不可!

睿智的女人,就象一把好鋼鑄成的匕首。越磨,刀口越見鋒利。焦吉樺設下的圈套,每一招都把肖美玉套得牢牢的。而肖美玉又是深山裡長大的姑娘,雖然都受過同等教育,可是,她長年四季都生活在與世隔絕的深山密林裡,終年能見到的只有自己的母親和妹妹,還有就是家裡養的豬兒,狗兒,貓兒、雞兒、鴨兒和山上的鳥兒。與外界交往甚少,缺乏廣博而又複雜的社會見識。不僅如此,還生就一副溫聞爾雅和樸實善良的性格,若論陰謀詭計,根本不是交際花的對手。

肖美玉吃飽了肚子,心情雖然好了一些,但是,決心討伐範廷簇的念頭仍然沒有消除。她把挎包打開,將發表了交際花作品的報紙雜誌一樣一樣拿出來,象辦展覽一般,整整齊齊地擺放在範廷簇的床上,然後說道,「廷簇,快來參觀你的巨大成果。」

範廷簇因為先前肖美玉的話傷害了他,心裡一直不痛快。聽肖美玉叫他參觀巨大成果,他頭也不抬地說,「我有什麼巨大成果,你不會是在挖苦我吧!」

「你過來看嘛,你過來看了,不就知道了。」肖美玉說完,他還是不動聲色。於是,肖美玉走過去,握住範廷簇的手,生拉活扯地把他拽了過來。待範廷簇看過之後,才知道肖美玉是專程回來討伐他的。於是說道,「怎麼,你看人家發表了作品,心裡不高興?」

「我是不高興,我就是不高興。」肖美玉氣憤地說,「這種女人,你還輔導她搞文學創作,難道你就忘了她是怎樣對你的。」

「人家現在不是已經改變了嗎?你為啥還要跟人家過不去?」

「我就是不準你接近她,我就是不讓她纏著你。」肖美玉咬牙切齒地說。

「你為啥不準我接近她,焦吉樺又不是壞人。」範廷簇平靜地說,「熊德啟那麼霸道,也還沒有不準我接近女人啦!」

「我沒有說不準你接近女人,我說的是不準你接近交際花這樣的女人。」肖美玉還是這麼說。

「你總要有個理由嘇,人家改邪歸正,在開闢自己的生活道路,創造自己的生活,有什麼錯?」範廷簇耐心地說,「你肖美玉也是這樣走過來的呀!只不過她醒悟的晚了一點。要是醒悟的早的話,說不定你那個機會就是她的了。」

肖美玉聽了範廷簇的話,覺得不是沒有道理,但心裡還是有些不服氣,無話找話地說道,「你幫助我的時候,你為啥不教我搞文學創作,你對她就是比對我好。我要你做啥,你總要找些理由應付我。她要你做什麼,你二話不說就答應。」

「肖美玉呀肖美玉,你這是說的什麼話。」範廷簇開始表現出有點不耐煩的情緒,「現在工作隊解散了,公文沒得寫了,下隊了解情況的機會也沒有了,她還學什麼公文寫作?唯一的辦法,就只有學文學創作了,難道這個你也不讓別人學!」範廷簇為了說服肖美玉,又接著說道,「你在的時候,工作隊還在呀!下隊的時間有的是,公文新聞你都寫不完,你還有時間學習文學創作嗎?你現在樂意學,我也可以教你呀!」

「別人學什麼我是管不著,她要來纏你就不行。」肖美玉仍然堅持說。

「不是她來纏我,是我願意教她。」範廷簇有點不照顧肖美玉的情緒了。

「不是她來纏你是什麼?她家就在這附近,用得著住在這裡嗎?你還要給她付夥食錢。」肖美玉越扯越遠了。

「是我找了武所長,糧管所同意讓她住進來的,這跟你沒有任何關係。」範廷簇也不讓步,「我願不願意教她,你也管不著啊!」

「我就是要管你,我就不準你跟她來往。」肖美玉似乎就只有這兩句話。本來想說得在刻薄一點,可是,就是想不出恰當的字眼來。

「在這個地方,只有熊德啟和他下邊的人能管我,你既沒有權力也沒有義務來管我。」範廷簇仍然堅持著這麼說。

肖美玉一聽,更加暴跳如雷。自從她結識範廷簇以來,範廷簇還沒有用這樣強硬的態度對待過她。很多她沒有想到或不敢想的事情,範廷簇都為她想到了;很多她自己沒法辦到的事情,範廷簇也為她辦到了。她之所以堅定不移地愛他,正是因為這些令她感動一輩子的事情。不然,自己都離開了農村,有一份令人羨慕的工作,還去愛一個農民幹什麼?無論他以後是不是農民,至少現在還是農民。自己已經不計較他是不是農民,已經這樣傾心幟熱地愛他了,他不但不恩愛有加,反而移情別戀。

肖美玉想到這裡,在無端抱怨範廷簇的同時,越是痛恨交際花。就是因為交際花這個狐狸精,才使範廷簇變成這個樣子。就是因為交際花這個不要臉的壞女人,才使範廷簇把我肖美玉變成了眼中釘,肉中刺。

「你不要我管,我偏要管,因為你是我的人了,我決不讓交際花把你從我手中搶走。」肖美玉一邊抽泣一邊說。

「哎,肖大秘書,我範廷簇什麼時候成了你的人了,我沒有答應過你任何要求啊?」範廷簇見肖美玉真的哭了,緩和了語氣說道,「雖然我為你做了一些事情,都是我心甘情願做的,沒有想過要你給我什麼回報。我知道你在以感恩的方式在愛我,可是,我並沒有接受啊!我還是那個信念,在我沒有足夠的能力給愛我的女人創造幸福之前,我是不會接受任何女人的愛的。

「我現在還是一個農民,連我自己都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我還能給誰創造幸福,所以,我現在還不是你的人,也許將來也不是你的人。」

「我不管,反正你是在《愛情生死誓言書》上簽了字的,不是你說了不是就不是的。你都跟我睡了,你還想打反悔!」

「哎,肖大秘書,這樣的冤枉話你也說得,你是想送我進班房吧!我什麼時候跟你睡過,你可不要血口噴人啊!」範廷簇無可奈何地說,「這種本來沒有的事情說出去,對你也沒有什麼好處啊?」

「你承認你是我的人,我就不說。」肖美玉仍然固執地堅持說,眼睛裡充滿了無可奈何的神色。

「好吧,你想說,你就說,乾脆把我送進班房去得了。」範廷簇沒有辦法,「就算我進了班房,我也不會承認我是你的人的。」

肖美玉眼看一時說不服範廷簇,突然想起「退後一步自然寬」的俗話,於是說道,「算了,我不跟你爭了,你這種冥頑不化的性格,一時半會兒是轉不了彎的,我還是走了的好。」

「天都快要黑了,你上哪兒去?」範廷簇心情煩躁之際,居然忘了肖美玉的母親和妹妹就在附近的直屬小學,而且是有住處的。

肖美玉聽了半瓶醋的話,冰涼的心一下又熱了起來。雖然剛才的話語態度非常強硬,心裡到底還是想著她的。於是故意裝出一副哭泣的腔調,「我上哪兒去,你管不著,反正你心裡已經沒有我了,你還管我幹什麼?以其這樣活著令別人討厭,我還不如去死了的好。」

「什麼死了活了的,就這麼一點小事,就值得去死嗎!」範廷簇信以為真,便誠懇地勸道,「鬱金香受盡了丈夫的虐待,她還沒有想到要去尋死呢!難道你連鬱金香那點勇氣都沒有?更何況我還沒有虐待過你呢!」

向來聰慧的肖美玉,聽半瓶醋為了勸對方反而把自己繞了進去的話,急忙趁機說道,「你拿鬱金香來比我,我不是成了你老婆了嗎,你還不承認你是我的人。」肖美玉說完,把看著範廷簇的頭,不好意思地低了下來。

經肖美玉這麼一說,範廷簇才發現自己說話把自己籠起了。雖然這樣的比喻並沒有錯,可鬱金香畢竟是跟賈正金結了婚的呀,自己跟肖美玉之間,就連戀愛關係都不存在,怎麼能這麼比呢,真是荒唐透頂了。

「你說的也是,我怎麼能這麼比呢?」範廷簇急忙岔開說,「我想起來了,你母親和你妹妹不是就在直屬小學嗎?你要下去,我送你。」

「我才來,你就要趕我走啊,是不是因為剛才我跟你鬥了幾句嘴,你不高興就要趕我走?」肖美玉又撒嬌地說道,「廷簇,我不跟你計較了。你說的對。凡事都要設身處地的想一想,做人不能自己得了便利就忘了別人的難處。既要善待自己,更要善待別人。交際花能夠捨棄那種官官相會的虛榮浮燥場面,下決心學一點屬於自己東西,確實不容易,是我誤解你了,真對不起!」肖美玉說完了,又發現自己的話似乎完全是在給範廷簇賠不是。

為了挽回一點面子,又補充說道,「其實,我也沒有什麼可擔心的,只是害怕交際花跟你糾纏的時間長了,在你的心目當中取消我的位置。」肖美玉嘴上的話雖然是這麼說,但心裡卻恨死了焦吉樺。尤其是先前範廷簇用那麼粗暴的態度對她,在她那美好而又幸福的記憶之中,確實是還從來沒有過。要不是交際花白天黑夜糾纏範廷簇,半瓶醋何至於如此!

肖美玉越是這麼想,越是覺得全是交際花的過錯。她想狠狠教訓一回交際花,可是,肖美玉又很清楚,來文的,她鬥不過交際花的心計,許多她還沒有想到怎樣防範交際花的手段,交際花就提前使出來了。來武的肯定沒有問題,她是深山裡長大的姑娘,有的是力氣。說不定只需要一隻手,就可以把交際花打來趴下。可是,又覺得有損於自身的形象。

一個在縣級機關工作的同志,去跟一個農村姑娘打架,即便是打贏了又怎樣,別人只會指責自己不對,不會說交際花有什麼錯。最後她覺得,還是只有每個星期六下午都回來一次,把半瓶醋看緊一點,加強對他的監視,也許情況會比現在好得多。反正這裡離縣城也不遠,來回就是兩塊錢的車費,花銷也不算多。一個月跑四次,還不到十塊錢。

她把主意拿定了,才試探著問半瓶醋,「廷簇,從現在開始,我每個星期六下班以後都回來看你一次,也順便回來看看母親和妹妹,反正在縣城呆著也沒事,你看怎麼樣?」

範廷簇聽了,明白肖美玉是在有意加強對他的監視,本來他想說肖美玉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可是他又覺得這樣說過於直白,於是,又改口道,「你想回來就回來,你自己的行動,你自己做主,不用跟我商量。」

「那好。」肖美玉興奮地說,「你可不要煩我啊,是你同意了的哈!」

肖美玉以為範廷簇會很爽快地表示自己的態度,結果沒有。範廷簇沉默了片刻,才不冷不熱地說道,「不存在我同意不同意。」肖美玉聽了這話,活象熱稀飯裡面放進了一坨冷乾飯一般,很不是滋味。於是覺得,在不離開這裡也沒有什麼意思了,在待下去只會自討沒趣,到不如主動走了更好。她站起身來,看了範廷簇一眼,對方連頭也不抬一下。她只好轉過身來,一聲不吭地走下樓去,朝著直屬小學走去。

當範廷簇聽到有人下樓的聲音時,發現肖美玉已經不見了。等他走出寢室站在紅樓的轉角上看時,只見肖美玉那辛酸的背影,已經消失在模模糊糊的夜幕之中。這時他才後悔,不該那樣對待肖美玉。即便是肖美玉偏激了一點,也不應該用這種冷漠而又僵硬的態度對待人家,更何況肖美玉又是一個多情善感的姑娘。這下好了,不知肖美玉回去以後會有多麼的哀怨和感傷。

肖美玉回到妹妹肖美蓉住的屋子裡,母親照樣坐在那兒納鞋底,肖美蓉也照例坐在窗臺前批改學生作業。肖美玉進了屋,什麼話也不說,一屁股坐在妹妹肖美蓉旁邊的床上,扯過被蓋蒙起腦殼便傷傷心心地哭了起來。肖美蓉轉過身來,看著姐姐的胸口因慟哭扯得一起一伏,於是問道,「姐,你怎麼啦?是誰欺負你啦!你告訴我,我來給你出氣。」

肖美玉一聲不吭,只是蒙著頭傷心地哭。

「姐——」,肖美蓉伸手搖了搖姐姐的身子,看著姐姐傷心的模樣,又接著說道,「姐,你到是說話呀,光哭有什麼用?是誰欺負了你,我幫你報復回來。」

「是你範哥討厭我,他從來沒有這樣對我過。」姐姐一邊抽泣一邊說。

「哎——呀,我還以為什麼大不了的事情,看你哭的那麼傷心動氣的。」肖美蓉猜想著說,「總是你有什麼事情做得過頭了吧,不然他怎麼會討厭你呢?一直以來,他對你都是很好的呀!」

肖美玉聽了妹妹的話,才掀開蒙在頭上的被子說道,「正因為他一直對我很好,所以,他對我態度稍有改變我就受不了了。」

「姐,這就是你的不對了。」肖美蓉解釋道,「你要他永遠都對你那麼柔情蜜意,那是很難辦到的事情。他也有煩心的時候。這個時候你在去煩他,他肯定就不會給你好果子吃了。」

「小妖精,你這是在幫你姐嗎?」肖美玉一軲轆坐起來,扭了一爪肖美容,「你是在幫你範哥說話。」肖美玉兩手收攏,「突」的一下放在面前,「都是那個該死的交際花惹的禍!她不去死死纏住範廷簇輔導什麼文學創作,你範哥就不會這麼對待我。」

「我就暗自在想,這裡面一定是有原因的。」肖美蓉趁機說道,「不然,範哥怎麼會對你改變態度呢?如果僅僅是輔導文學創作,到也無可厚非。怕的是借輔導文學創作之名,行挖別人牆腳之實,這種可能也不是沒有的。」

「我所擔心的正是這個。」肖美玉如釋重負地說,「其他的也到沒有什麼。」

「姐,如果光是這個,你就多慮了,」肖美蓉自信有加地說,「難道範哥美醜都分不清?就憑你那一副漂亮的美色,就要比垮好多對手,你還擔心什麼?我雖然不知道交際花像貌長的如何,但我斷定不會比你更漂亮。」肖美蓉神採飛揚誇誇其談地說。

「說真話,我的外表確實比交際花要勝過一籌。可是,我的心計,我的見識,我的敏銳,遠不如她。」肖美玉自我剖析地說,「人家從學校畢業回來,就一直在社會上,在官場上磨礪,而我們卻獨居在深山密林之中,什麼都不知道。」

「好了。姐,你不用擔心。」肖美蓉安慰道,「我了解範哥不是那種見異思遷移情別戀的人。」

「小妖精,好象你比我還了解他一樣。」姐姐肖美玉嗔言道。

肖美蓉批改完了作業,又跟姐姐說了一席話,這時才想起問姐姐吃沒吃飯。肖美玉說吃了。於是洗了腳,姐妹倆就睡下了。

第二天是星期日,肖美玉沒有在去糧管所,就跟妹妹和母親在直屬小學休息。吃過早飯,肖美蓉心想,姐姐難得回來和母親吃一頓飯,加之下午姐姐又要回縣城,不如上街買一隻雞殺了,招待姐姐吃頓飯。於是,便和姐姐肖美玉走出學校去買雞。這裡的集鎮,以其說是街道,到不如說就是一條公路。路的兩邊,有幾間破爛的供銷社的門市而已。社員們賣一點農副產品,就擺在公路的兩旁。兩姊妹剛好走出學校門口,恰好碰上正要去糧管所找半瓶醋的焦吉樺。

肖美玉伸手扯了一下妹妹肖美蓉的衣襟,然後,嘟起嘴朝焦吉樺一胬,說道,「美蓉,你想認識交際花嗎,她就是。」焦吉樺轉過身來一看,原來卻是肖美玉。肖美蓉不問青紅皂白,上去一把抓住焦吉樺,「交際花,我警告你,你在叼梭起範廷簇對我姐姐不好,我就要斷你的衣食。」焦吉樺一看,肖美玉和罵她的這個牛高馬大的姑娘長的很相象,便斷定是兩姊妹。「好漢不吃眼前虧」的諺語,勃然一下湧上心頭。也不跟肖美蓉計較,什麼話也沒有回絕,抽身便走。然而,心裡卻非常清楚,是肖美玉唆使她的妹妹來教訓她的,於是,焦吉樺仇恨肖美玉的種子,便深深地埋在了心底。

深山裡長大的肖美玉,不會說了話不算話的。星期六下午下班之後,匆匆吃了晚飯就趕回來了。在招呼站下了車,直奔範廷簇的住處。範廷簇吃過晚飯回去,坐在一張陳舊的竹製躺椅上,正在閱讀焦吉樺剛寫出來的一個三四千字的短篇小說。

肖美玉走進他的寢室,他只是抬起頭來淡淡地問了一聲,「你來啦!」,然後又埋下頭去繼續看焦吉樺的小說。肖美玉也儘量控制住自己的情緒,自己走近床邊上坐下。當她正想站起來找杯子倒水喝時,突然發現床上的枕頭邊上有兩根女人的長頭髮。她仔細地看過之後,便小心翼翼地用兩根指拇把它捻起來,然後閃葳葳地提到範廷簇面前,「廷簇,你看,這是什麼東西?」肖美玉說著,還故意將頭髮抖了幾下。

範廷簇歪起頭,虛起眼睛看了看,「哎,這不是頭髮嗎?嗨,我這裡怎麼會有這麼長的頭髮?」範廷簇也覺得奇怪。

「廷簇,你在仔細看看,這頭髮是男人的頭髮,還是女人的頭髮?」肖美玉記取以往的教訓,說話不在信口開河了,而是有禮有節,循序漸進。

範廷簇又偏起腦殼認真地看了一回,這頭髮大約有二十來公分長,不但細,而且還有彎彎曲曲的波浪形狀,他似乎好象在哪裡見過。肖美玉一看,就知道是交際花的頭髮。但是,她沒有直接說出來,故意轉彎抹角地問道,「廷簇,你看象誰的頭髮?」

「你在什麼地方看見的?」範廷簇心不在焉地說,「不會是你故意帶進來的吧!」

肖美玉還是竭力控制住心頭的憤怒,用平和的口氣說道,「就在你的枕頭邊上。憑白無故,我帶頭髮進來陷害你嗎?你不會去這麼想吧。」

「哪能呢?我只是隨便說說而已。」範廷簇這回看了肖美玉一眼,「你覺得這頭髮象誰的?」

「你要我說真話,還是說假話。」

「我知道你不會說假話。」

「你要我說真話,這頭髮就象是焦吉樺的。」

「你斷定這頭髮是焦吉樺的?」範廷簇又懷疑地問了一回。

「我是說象,沒有說就是。」

「肖大秘書,沒想到你現在也學會了貓捉老鼠的遊戲。」

「跟交際花把瞌睡都睡了,還在這兒裝什麼蒜!老實說,你為啥要背著我幹這樣的事?」肖美玉抓住範廷簇的衣領,一邊使勁地推搡,一邊傷心地哭了起來。

「你在胡說些什麼?」

「我沒有胡說,這頭髮是從哪裡來的?」

「你最好不要牽強附會,兩根頭髮說明不了什麼問題?」範廷簇繼續說道,「你最好把出現問題的方式和可能性考慮得周全一點,不要老是限制在一個方面。」

「也許你的話很有道理。」肖美玉眼裡噴射出憤怒的目光,還是按捺住火氣說,「目前,我只是想到了這一點,因為這兩根長頭髮就在你的枕頭邊上。」

「也許是有人跟我過不去,故意放在這兒陷害我的。同樣,也許有人跟你過不去,故意找茬氣你的。」範廷簇還是非常冷靜地說,「這些可能不是沒有。但是,有一點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跟這長頭髮有關的苟且之事,我什麼也沒有做過。」

「好吧,我相信你。」肖美玉看著範廷簇,勉強地說,「憑我對你的了解,我相信你的解釋。」

原來,這兩根長頭髮,果然是交際花故意放的。她料定了肖美玉每逢星期六下午下班後,必然要回來監視範廷簇。於是,就在她拿小說稿子來給範廷簇看的時候,趁範廷簇不注意,就順手扯了兩根長頭髮,故意壓在範廷簇的枕頭邊上。到了第二個星期六下午,交際花又耍了一個手段。

晚飯前,交際花離開範廷簇的寢室不久,肖美玉又如期回來了。交際花在離開範廷簇寢室的時候,故意把門半掩半開地留著。這時,範廷簇還在糧管所的夥房裡,跟後面來吃飯的糧管所工人閒談。肖美玉上樓時,見範廷簇的寢室門半掩半開著。她站在樓梯口看了一回糧管所的曬壩,沒有範廷簇的影子。她又走到轉角上看了一下交際花住的寢室,門是從外面鎖著的。肖美玉走進寢室,想拿兩個酸棗來剝了泡水喝。她知道,範廷簇愛把吃的東西,放在一個小櫥櫃的抽屜裡。她拉開抽屜看時,裡面放了一個長方形的小紙盒子。紙盒子裡,裝著兩隻很柔軟的塑膠袋。

肖美玉看了也不生疑,因為她不知道這是做什麼用的。她從小在深山裡長大,哪裡見過這樣的人。看形狀,似乎是套在手指拇上用的東西,肯定是用來保護手指拇指安全的。但是,她也沒有看見有誰的手在勞動時,指拇上套著這樣的軟塑膠袋呀!她開始納悶了。儘管心裡有了存疑,她還是沒有聲張。肖美玉只當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一樣,她只是把那個長方形的小紙盒子,悄悄地裝在自己隨身攜帶的挎包裡。然後,順手拿了兩枚酸棗,剝了殼,丟在杯子裡加上開水,坐在床沿上等著範廷簇回來。

不一會兒,範廷簇回來了。待他跨進門來,肖美玉已經坐在床邊上了。「你是幾時到的,吃飯沒有?」

「剛到一會兒,下了班我就往回趕。」肖美玉看著範廷簇說。

「聽你這麼說,就是還沒有吃飯。還好,飯菜都還是熱的,我帶你去夥房吃吧。」

「你還是弄點回來算了,經常在這裡吃飯總覺得不好意思。」肖美玉回答說。

「好吧,那你稍等片刻,我就去端飯菜。」範廷簇說完,看了肖美玉一眼,下樓去了。

不大一會兒工夫,範廷簇就把飯菜端了回來。肖美玉一邊吃著一邊說道,「廷簇,真對不起你,在你跟焦吉樺的交往上我幹預的多了一點。其實,我內心裡也沒有什麼,我只是不喜歡我愛的人跟別的女人糾纏。現在回想起來,也許是我心胸狹隘的緣故。」

「你怎麼會想起說這個呢,是不是又有什麼新的發現?」範廷簇聯想起肖美玉最近每周星期六下午都要趕回來的情況說道,「既然事情已經過去了,就沒有必要在舊事重提。其實,我跟焦吉樺的來往,除了文學創作上的共勉以外,就絲毫沒有什麼別的意思了。」範廷簇說到這裡,又回想起一個星期之前,自己不該用那樣冷漠生硬的態度對待肖美玉,於是說道,「美玉,說真的,我也不該用那樣的態度對待你。當時只是一個心眼地想,你又不是我什麼人,憑啥要來幹涉我跟別人的交往。現在回想起來,我也有不對的地方。」

「我就知道你會原諒我。」肖美玉不等範廷簇把話說完就搶著說道,「你知道我生長在深山密林裡,雖然也讀過中學,但是,畢竟生活在家裡的時間更多,與社會的接觸面太窄,受外界的影響太少,所以,很多同齡人知道的很普通的生活常識我都不知道,更不用說對許多問題的看法和認識,就難免缺乏正確性了。」肖美玉剛才說這幾句話,實際上是隱含了她發現的那個小紙盒子的意思的,只是交際花在故意製造矛盾報復肖美玉時,悄悄把那兩樣東西放在了範廷簇的櫥櫃抽屜裡。

直到這個時候,範廷簇還不知道交際花在他的櫥櫃抽屜裡放了一枚手榴彈。而肖美玉恰恰又記取了以往的教訓,以從來沒有過的克制力,改變了對待和處理問題的方式方法,於是,就使一觸即發的尖銳矛盾暫時緩和了下來。

肖美玉拿到了那個不可告人的小東西,也沒有心思在範廷簇這裡多坐。她怕在這裡坐久了,勢必會把不相干的事情,無意之間牽連到這上面來,非但問題處理不好,反而會更加被動。問題的核心,是這個軟塑料套的真正用途是做什麼用的,為什麼又會出現在範廷簇的櫥櫃抽屜裡。吃完飯最多呆了個把小時,肖美玉就離開了糧管所,回到妹妹肖美蓉工作的反帝公社直屬小學。

她本想把這個新的發現告訴肖美蓉的,她又怕肖美蓉背著她私下告訴範廷簇,於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在說,就算肖美蓉不私下告訴範廷簇,她也不會知道這東西是幹什麼用的。她想,自己是姐姐,比妹妹大了三歲多,社會交往也比妹妹多啊,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難道妹妹還會知道?跟妹妹擺了一些別的閒話,就上床睡覺了。

第二天吃過早飯,肖美玉一改過去的常規行為,不在去找範廷簇了。而是把母親用著的被蓋床單,通統都拆來洗了,又幫著妹妹肖美蓉,把住房的室內衛生,徹底清掃了一回。陪著母親和妹妹吃過晚飯,肖美玉趕車回到了縣上。

且說那武魁縣革委辦公室,有一位見多識廣,精通世故,無事不知,無人不曉的專門管理辦公室事務的行政秘書。機關的人都尊稱她為欒大姐。肖美玉一到辦公室,第一天就開始接受她的薰陶:「肖美玉呀,你要想在機關站穩腳跟,你就得跟我學著點。」肖美玉兩眼悄悄地斜睨她時,只見她兩隻微微浮腫的眼睛,透射出一種永遠不可捉摸而又深藏不露的意味。肖美玉正想答應她時,又聽她低聲說道,「你不要看比你先來的那幾個秘書成天依依呀呀的,他(她)們沒有一個不看我的臉色行事。」肖美玉聽了,知道她不是等閒之輩。於是趕忙答應說,「欒娘娘,我是初來乍到的晚輩,凡事多請欒娘娘指點。」

欒秘書從小就在縣城裡生活,著實見不得鄉壩裡土裡土氣的那一套,聽肖美玉叫她欒娘娘,心裡很不是滋味,於是立刻糾正道,「機關裡面叫阿姨,不叫娘娘。也不講什麼輩份。你要是樂意,就叫我欒大姐。要是不樂意,你就直呼我欒秘書。」欒秘書說這話的時候,她把聲音越提越高。從此以後,肖美玉生活當中遇到的煩心事,只要是與範廷簇無關的,她都先向欒秘書討教。

肖美玉從範廷簇寢室裡悄悄帶走的這個小塑料合,雖然她懷疑與範廷簇有關,但她不知道究竟是用來幹什麼的。為了弄清楚這個問題,肖美玉第一個想起了欒秘書。她想欒秘書見多識廣,沒有不知道的事情,再者性情又比較老道,不會拿到外面東說西說。到了上班的時候,她就順便將那小塑料合帶到了辦公室。

肖美玉見欒秘書辦公室裡沒有人,她就輕輕地走了進去,然後順手把門關了。欒秘書見肖美玉那副神態,就知道有重要事情要向她討教。於是假裝關心的問道,「美玉呀,我看你肯定又碰到啥子煩心事了。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找我的。」

「欒大姐,其實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肖美玉一邊說,一邊將揣在衣兜裡的小塑料合摸出來,遞給欒秘書,「我想請欒大姐幫我看看,這物件究竟拿來做什麼用的?」

欒秘書接過來一看,原本是一個很普通的計劃生育用品,她卻故作神秘虛張聲勢地說道,「肖美玉呀,肖美玉,你一個黃花姑娘就用這個哪!要是讓包主任知道,這可是一件丟人現眼的醜事啊!」欒秘書故意做了一個鬼臉,陰險地嚇唬肖美玉道,「美玉呀,你欒大姐老實告訴你,我在辦公室侍侯了二十多年,縣長、副縣長送走了好多個,從來沒聽說過辦公室的秘書,沒有結婚就發生過這種丟人現眼的醜事。」雖然欒秘書有意把事態的嚴重性誇大了好多倍,肖美玉還是沒有弄清楚那東西究竟是做什麼用的,反而被這個在她心目中認為最可靠的老大姐,搞的稀裡糊塗七上八下。她決心在鼓起勇氣問一回,非把那小塑料套的用途問清楚不可。

「欒大姐,我只想知道那個小塑料套究竟是用來做什麼的,請你明明確確地告訴我。」肖美玉懇求地說,「別的事情我一概不想打聽。」

「你都用過了,還不知道它是做什麼用的,我不相信。」欒秘書虛張聲勢地說完,又連連搖頭做了進一步的強調,「不但我不相信,說給誰聽了,都不會有人相信。」欒秘書最後強調的這一句話,倒是真的把肖美玉給嚇蒙了,要是真讓這破水壺(暗指欒秘書)把這髒水噴了出去,不知要蒙了多少不明真相的人!肖美玉情急之中,老老實實地說道,「我用它來幹啥呀,我既不上山砍柴,又不下地割草,我用不著戴上它來保護我的手指拇。」

欒秘書聽了肖美玉的話,差點笑出聲來。但是,她格外地表示出一種政治家固有的鎮定而沒有笑出聲來,心裡卻在想:「聽她說這話,肯定沒有用過這樣的東西,不然怎麼會說是用來戴在手指拇上,保護手指拇的安全的呢?」儘管如此,她還是不想錯失這個控制肖美玉的機會,於是說道,「美玉呀,你讓我看看,看了我就知道你用沒用過這個東西?」欒沛芸說這話的時候,突然一下想起了包主任私下囑託過她的大事:凡有新進辦公室的未婚女秘書,都要欒沛芸暗中證實是不是處女。這下機會來了,正好利用肖美玉的無知向她請教這個機會,名正言順地檢查她一回,不能光聽她說沒有用過那個安全袋。欒秘書毫無一技之長,能在辦公室待二十多年不動窩,就靠給包恧仁之類的上司和包恧仁幹這些雞鳴狗盜的事情。於是就把那個她已經看了又看的小盒子捏在手裡,遲遲不還給肖美玉。

「欒大姐,你都已經看過了,還要看什麼啊!」肖美玉有點耐不住了,「在說,那東西不就在你手裡捏著的嗎,我還要拿什麼給你看?」欒秘書一邊聽肖美玉的回答,一邊關閉辦公室的門窗,還把掛在裡邊的油綠色窗簾也拉過來遮了。肖美玉看著她神鬼莫測的舉動,不知她要幹什麼?於是,臉上顯出有些惶恐的神色。欒秘書看出肖美玉神情不安的樣子,便假裝安慰道,「我剛才不是給你說了,我看了就知道你用沒用過這東西,你驚慌什麼?」欒秘書見肖美玉仍然蹦著緊張的臉,又以極其老道的口吻說道,「年輕人,你不要誤會。其實,你欒大姐也是一心為了你好,我這是在檢驗你清白還是不清白呀。」肖美玉一聽,就更加糊塗了,於是低聲說道,「我又沒有做錯什麼事,有什麼清白不清白的。」

「好啊,你說你清白,那我問你,這個東西你是從哪兒得來的?」欒沛芸捏著肖美玉讓她看的小塑膠袋,把手從肖美玉的眼前一揮,「年紀輕輕就學會撒謊,你把我當什麼人了?我一心一意為了你好,你不領情也到罷了,反而還以為我在跟你過不去。」

肖美玉哪裡經過這種陣仗,聽欒秘書這麼一說,早把她嚇虛了:「欒大姐,你大人不計小人過,我沒有別的意思,你想看什麼都可以。」肖美玉顫顫禁禁地說,聲音裡帶著幾分驚恐和不安。

欒沛芸趁著肖美玉心慌意亂的時候,就把辦公室的門窗關了,裡面的窗簾也拉來遮得嚴嚴實實的。她從抽屜裡拿來電筒,叫肖美怎樣怎樣。事過之後,肖美玉都不知道欒沛芸為什麼要檢查她那個地方。

肖美玉雖然不太清楚她自己的那個地方應該是個什麼樣子,可是她知道那地方決定著女人的名譽和身價。只要婚前這地方出點與男人有關的問題,在漂亮的女人也就變得半分錢不值了。古往今來,好多紅顏之所以薄命,大多數原因皆出於此!欒秘書一句詐騙她的話,把她嚇的全身都軟了。還沒有下得地來,便一屁股癱坐在椅子上。欒秘書見狀,便假意安慰道,「美玉呀,你緊張什麼呢,反正我倆都是女人,只要我不說出去,就百分之百保你的清白,對你的前程沒有絲毫的影響。」欒沛芸說著,伸手將癱坐在椅子上的肖美玉扶下來,「趕快把褲子穿好,萬一有人來敲門就來不及了。」肖美玉一邊顫顫禁禁地穿著褲子,一邊又不明不白地回答道,「欒大姐,我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都沒有做過,你為啥要看我這兒呢?」

深藏不露的欒沛芸見自己控制肖美玉的陰謀得逞了,便美滋滋地說道,「美玉呀,你根本用不著那麼緊張,我又沒有說你做過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千萬別往心裡去啊,今天的事情就當什麼也沒有發生過。」欒秘書說著,走過來拉開了窗簾,又把窗戶推開。接著,又開了辦公室的門。這一連串的動作,都顯得十二分的連貫和自然。

「欒大姐,你還是把那東西還給我吧。」肖美玉要走出欒秘書的辦公室時小聲地說。

欒沛芸斷定了肖美玉還不知道那東西的用途,於是,又繼續對肖美玉進行矇騙,「你還要回去做甚呢?那東西是一次性用品,用過了就不能在用的。」

「不行啊,欒大姐,我還得拿回去還給我的朋友。」肖美玉也故作鎮靜地撒謊說,臉上卻不顯露絲毫撒謊的神情。

「你朋友,你啥朋友啊,居然把這個東西也給你。」欒秘書同樣故作鎮定地說。

「不是他給我的,是他不在家的時候,我自個兒悄悄拿的。」肖美玉回答的很得體,臉上的表情也特別的自然。

「別的東西你為什麼不拿,怎麼偏偏要拿這個呢?」

「我好奇呀!我不知道這個東西是用來做什麼的,所以我就背著朋友悄悄拿來向你請教嘍。」

「你怎麼不早說呢!」欒秘書裝出一副後悔的模樣,「你要是早說,不是就沒有剛才的事啦!哎呀,都怪我,沒有多問你幾句,就看起你那兒來了。不過,好在我們都是女人,看了也沒有什麼關係。」

「欒大姐,折騰了半天,你還沒有告訴我那是什麼東西呢!」肖美玉不下黃河心不幹。

「好吧,我這就告訴你。這塑料套是專門用來實行計劃生育的。兩口子行房的時候,男人套上這塑膠袋,女人就懷不起娃兒了。」欒秘書說完了,又補了一句,「所以我要看看你那兒嘍!」欒秘書為了解除肖美玉對她的不滿,進一步說道,「這個也是執行國家計劃生育政策不得不採取的一種辦法。這種樣兒的塑膠袋,除了派上這個用場,就沒有什麼別的用處了。你既然想要回去,我把它還給你就是了。」欒秘書說著,順手將裝了塑膠袋的小合子遞給了肖美玉。

吃過午飯,肖美玉的心裡就象撞翻了五味瓶一般,很不是滋味。她痛恨自己太無知了,就連這麼一個極其普通的物件,都不知道是用來做這個的,還為此去請教那個老巫婆,而且遭受了欒秘書差不多一個小時的愚弄和侮辱!欒秘書為什麼要這麼折騰我呢,其中有沒有包藏著什麼陰謀,肖美玉無從得知。

本來一句話就能說清楚的小事,欒秘書為什麼要我脫光了褲子,蹲在椅子上讓她照起電筒反反覆覆地看呢?她究竟想看什麼?既然都是女人,還有什麼不一樣的?在說了,她欒秘書又不是醫生,又能看出什麼名堂來呢?肖美玉一個接著一個的疑問,在不斷的問自己。

看來,這個欒秘書決不是自己原來想像中的那種老好人。她不識幾個漢字,更不會寫材料,也沒有其他的專業特長,只是每天給幾位領導的辦公室掃掃地,抹抹辦公桌和玻璃窗上的灰塵,然後到鍋爐房打兩瓶開水,這就是她一天的工作。這樣的工作,誰都能幹。可是,她就能在縣革委機關辦公室一待就是二十多年不動窩,這裡面肯定有許多不可告人的秘密,此人決非等閒之輩!肖美玉在自己寢室裡走來走去,老是在思考著這個問題。

一會兒她又後悔不該去問這個老巫婆,這不等於把自己一個莫須有的罪證送給她捏著了嗎?這老巫婆肯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陰謀在等著下手。一會兒她又責怪自己不該那麼小氣,不該懷疑範廷簇,也不該懷疑交際花,問題不但沒有搞清楚,反而把自己弄來套起。

這時,她感到範廷簇更加的可愛。她回想起自從她與範廷簇在工作隊重逢以來,無論大小事情,沒有一樣矇騙過她,尤其是那些自己完全不懂的東西,範廷簇總是象教自己的小妹妹一樣,耐心細緻地講解給她聽。而不是象欒秘書這個老巫婆,把一個很簡單的事情,千方百計往複雜裡整,以至把人弄得暈頭轉向,甚至蒙受了恥辱,還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肖美玉自從被欒秘書矇騙以後,整天精神恍惚,心力憔悴,總盼著每一天很快過去。她望穿了秋水,才盼到星期六的到來。下班時間一到,她就帶著從欒秘書那裡要回來的東西,趕車回鄉下去了。等她來到糧管所的時候,範廷簇的門照樣是虛掩著的,屋裡沒有人。她門也不敲,直接推開走了進去。

還沒來得及坐下,一種潛意識就突然湧上她的腦際,身不由己地趨使她走近櫥櫃,看看裡邊又放了什麼東西沒有。她迅疾地拉開上次拿到小塑料套的抽屜,裡面又放著一張小紙條,另外還有一團揉皺了的帶著幾處「血跡」的小紙團。她拿出來一看,小紙條上寫著歪歪斜斜的一行字:「我是不是處女,你已經試過了,這回你該放心了吧!若還不信,還有上床時用過的小紙團為證」。

肖美玉吸取了小塑料套的教訓,看了字條也不驚慌,保持了從未有過的冷靜和鎮定,又把那團揉皺了的紙團牽開來看,上面還有幾處抹上去的很不規則的「血跡」。看完了,她又揉回原樣,在放回原處,把抽屜關了。她車轉身來,剛要坐到床上去,範廷簇提著一個開水瓶回來了。他一邊彎腰放水瓶,一邊問道,「你什麼時候回來的,還沒有吃飯吧?」問話裡帶著幾分關愛的聲音。這樣的聲音,自從她幹預範廷簇與交際花的來往之後,就沒有聽到過了。所以現在聽到這樣的聲音,感到格外的親切。

「還沒有,剛到一會兒。」肖美玉雙手交叉疊在小腹前,亭亭玉立地望著範廷簇。範廷簇也在自責著自己,不該用那樣生硬、冷漠的態度對待肖美玉,甚至感到有些對不起她,於是想用熱情細緻的態度,做些彌補和挽回,盡力恢復過去那種和諧無虞的情感和關係,接著回答說,「走吧,我陪你到夥房去趁熱吃一點,菜飯都還有。」

肖美玉聽了,也沒作什麼表示,跟著範廷簇下樓到夥房吃晚飯去了。吃飯的時候,範廷簇見肖美玉情緒有些低落,於是便問道,「美玉,我看你臉色有些不大好,是身體不舒服,還是最近有什麼事情發生?」

「吃完飯我在告訴你吧,我是有話要跟你說。」肖美玉一邊吃飯一邊回答,聲音裡包含著幾分哀怨和惆悵,同時帶著想哭的音調。

「好吧,慢慢吃,我等著你。」範廷簇安慰道,「吃完了飯,在慢慢告訴我。」這樣親切的聲音,肖美玉有好幾個星期沒有聽到了。在她的腦海裡,幾個星期以來,總是那種冷漠、生硬和格格不入的印象。剛才聽了範廷簇的安慰,心裡舒服多了,兩隻手心和腦袋兩邊的太陽穴,頓時感到熱熱的,全身的血液仿佛也在沸騰起來。

吃完了飯,範廷簇幫她洗了碗筷,放進櫥櫃,鎖好廚房,兩人一起,又回到那幢範廷簇住了一年多的土紅色的小樓。

「你不是有話要跟我說麼,怎麼又不說了呢?」範廷簇一邊拿杯子來倒開水,一邊對著坐在床邊上的肖美玉說。

「你見過這個東西沒有?」肖美玉不慌不忙地從她的挎包裡,把那個讓她蒙受了奇恥大辱的小塑料套拿出來,然後遞給了範廷簇。

範廷簇接過來一看,一眼就知道是什麼東西。在看那字條時,把範廷簇驚呆了——那字分明就是焦吉樺筆跡,因為他曾經給焦吉樺看過幾回短篇小說初稿,一看便知道是焦吉樺寫的。一陣驚慄過後,範廷簇才問道,「你是從哪兒得來的?」

「上個星期天我到你這裡來,你沒在,我就去櫥櫃裡找酸棗來泡水喝,拉開抽屜就看見了。當時我不知道它是做什麼用的,於是,我想弄清楚了在來找你算帳。因為我在你枕頭邊看見了那兩根長頭髮,我懷疑你跟交際花有不清不白的可能性,於是沒讓你知道,就從你的櫥櫃抽屜裡悄悄拿了這兩樣東西,沒想到就因為它,讓我蒙受了奇恥大辱。」肖美玉話還沒有說完就哭了起來。

範廷簇聽著,感到十二分的奇怪。怎麼悄悄拿了這兩樣東西,就蒙受奇恥大辱了呢,這裡邊可能有什麼蹊蹺。於是,仍然心平氣和地問道,「美玉,你不仿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來聽聽,說錯了也沒有什麼關係。」

「是這樣,我為了弄清楚那個小塑料套的用途,我就順便將它帶到了我們縣上的辦公室,拿去請教我一向崇拜的欒秘書,也就是我們辦公室一位專門給領導辦公室打掃衛生的老大姐。她既沒有告訴我那小塑料套是什麼東西,也沒有告訴我是用來做什麼的。她只問我用沒用過那小塑料套。我給她說沒有用過。她不信,她就要我脫光了褲子,蹲在椅子上讓她檢查。她蹲在我面前,照起電筒反反覆覆地看了一陣,非咬定我用了那個小塑料套不可。並且還嚇唬我,說只要她不說出去,就保我無事。」肖美玉一邊哭一邊說,「最後我逼她非說不可了,她才說是用來實行計劃生育用的。」

「美玉,你不要害怕,也不要著急。現在埋怨你已經晚了,只是你不該這樣貿然行事。根據你所說的情節和我的分析,你所崇拜的這個欒秘書,很有可能利用你的無知,正在謀劃著一個見不得人的勾當,你只須提高警惕就是了,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範廷簇說完了,肖美玉才止住了哭聲。她見範廷簇沒有責怪她,也沒有抱怨她,於是提醒範廷簇說道,「你那抽屜裡不止有這個小塑料套和字條,還有更齷齪的東西,不信,你自己去拿出來看。」

範廷簇聽了,半信半疑地走過去,拉開抽屜,一眼就看見了先前肖美玉見過的那張字條和那一小團揉皺了帶著「血跡」的小紙團。「真是可惡至極!我這裡在好心幫她,暗地裡她卻在使我們的離間計。」肖美玉雖然出生在深山裡,但畢竟受過中等教育,聽範廷簇這麼一說,便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從在範廷簇的枕頭邊上留下長頭髮,到後面製造的這一連串的惡作劇,都是為了使肖美玉和範廷簇之間互相廝殺,最後實現分道揚飈。

肖美玉見範廷簇後悔不迭的樣子,趁機安慰道,「廷簇,你也不要太難過,都怪我自己太小心眼、太無知了。要是我不跟她過不去,要是我不幹預你跟她來往,也許她也不會使出這樣下流的手段來。」

「你能這樣想當然更好。」範廷簇仍然愧悔地說,「但是,大家作為同學,作為校友,在有意見,在有仇恨,也不該幹這種卑鄙齷齪的事啊!」

肖美玉見範廷簇特別難為情的樣子,也不好在這裡久留,於是,告別了範廷簇,回到了妹妹肖美蓉所在的反帝公社直屬小學。

焦吉樺按照自己的計劃,很有步驟地在範廷簇毫不警覺的情況下連施三計,自以為肯定要把肖美玉氣的吐血,然後叫範廷簇在物證面前有嘴說不清,有理說不贏,使他們之間的矛盾日漸尖銳,最後實現彼此徹底決裂。可是,客觀事物的發展,並不象焦吉樺想像的那麼順利,也沒有沿著她設計的圈套那麼進行,而是被範廷簇的冷靜、沉著和睿智,給逐一破解了。

假如肖美玉還是繼續生活在深山裡,沒有去機關辦公室那個染缸裡泡這麼長的時間,沒有到機關辦公室那塊又硬又滑的磨刀石上磨礪這麼久的日子,事情肯定就會按照交際花的如意算盤打下去。每到一個環節,肖美玉和範廷簇就會鬥一回嘴,吵一次架,接著便互不相讓地抱怨對方,然後把前後三件事都聯繫起來,使矛盾變的更加針鋒相對。

然而,肖美玉從教訓中吸取經驗,從浮燥中學會了冷靜,從茫然中變得清醒,她不象以往那樣遇事就煩躁起來,而是變的更加的成熟了。交際花從設計放長頭髮在範廷簇枕頭邊上的第一個星期六開始,到放字條和紙團進範廷簇的抽屜為止,前後共實施了三次。每次完了,她都不聲不響、悠哉遊哉地等待著滿意的結果,並且暗自慶幸自己設計的離間計,是何等的周密,何等的連貫,何等的完美!

她苦苦等了三個星期,到了第四個星期的周末,仍然沒有任何消息。這時她才發現,自己精心策劃的離間計竟全然泡湯了,並沒有起絲毫的任何作用,她只是覺察到範廷簇對她越來越淡漠,遠沒有前些日子這麼熱情了。而肖美玉與範廷簇之間,感情上非但沒有疏遠,反而填平了因她而形成的鴻溝。至此,她不得不佩服肖美玉的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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