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常會想一些關於死亡的事情(小說老人說如果你在沒有意識的時候死亡)
2023-06-22 12:17:49 2
時常會想一些關於死亡的事情?我是誰?我在哪兒?,今天小編就來說說關於時常會想一些關於死亡的事情?下面更多詳細答案一起來看看吧!

時常會想一些關於死亡的事情
我是誰?
我在哪兒?
我從哪裡來?
我要到哪裡去?
這是我睜開眼睛之後,問自己的問題。
當然,我回答不上來,我相信這個世界上能回答上這幾個問題的人寥寥無幾。
當時我的腦子裡還是一片混沌的狀態,我只是覺得眼前好像有無數人在走來走去,從我的視角看過去,好像有一個人躺在了地上,不知道是不是還活著。
我唯一的記憶就是想起昨天晚上好像無限接近死亡,但具體死了還是沒死,我自己也分不清楚,只知道後來我失去了意識。後來的某一天,我和鄔先生聊過當時我暈過去的事情。鄔先生對我說,暈倒或者失去意識,那不過是我身體的自我保護。如果那一天我真的死掉了,但因為我的昏迷而沒有感受到任何痛苦,那對我來說可能是最幸運的事情了。
我還在胡思亂想,突然我看到眼前出現了一隻乾淨的手。纖長的手指撥了撥我的眼皮,然後我看到了刺眼的手電光。這種簡單的檢查我不知道接受過多少次,但像這一次這樣溫柔,我還是第一次享受得到。
人真是奇怪又矯情的動物,之前我面對這裡護工和醫生粗暴的行為已經習以為常了,突然之間被人溫柔以待,竟然覺得有一種說不出的不適應。
「你醒了?」
我聽到了有人在說話,這聲音既陌生又熟悉,可我實在想不起來在哪裡聽過了,這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同樣即熟悉又討厭。
那個聲音是個很好聽的女人的聲音,她繼續說:「你沒死真是太好了。」
女人的聲音透著興奮,看的出來,她是因為我還活著而真心感到開心。我在心裡苦笑,或許我真的是死了吧,在這個世界裡,怎麼還會有人因為我沒有死而感到高興呢?我做夢都不敢做這樣冒昧的夢,或許只有在天堂才會有這樣和諧的感覺吧。
女人接著說:「你先等一等,我現在就去通知副院長。」
我的腦子轟然一響,思緒立刻就找回了一大半,副院長?怎麼這裡也會有副院長?難道那個變態的傢伙也跟著我一起來了天堂?不對,他那種人怎麼會上天堂?有他在的地方一定是地獄。
女人說著轉身就要離開。我立刻伸出手抓住了她的手腕,這一抓我就發現不對勁兒的地方了,我記得昨天我是被人綁在床上的,雖然到後來好像有一隻手可以動了,但好像不是我抓住女人的那隻手。
那一刻我清醒了很多,至少想起了我自己是誰,想起了我這是在什麼地方,當然,我也認出了說話的女人就是青胭。
我環顧了一下四周,這裡根本不是昨天我被捆住的那個房間,這裡好像是霧隱醫院的處置室。而綁住我身上的綁帶也不見了。
青胭嚇了一跳,她問:「你這是?」
我晃了晃腦袋,問:「發生什麼事情了?」
青胭走過來看著我的眼前,有些傻兮兮地問:「你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我軟弱無力地說:「我不知道,昨晚我暈了過去,後面發生的事情我都記不得了。」
青胭猶豫了一下,這才說:「麗姐……麗姐她死了?」
我沒太聽清楚,就問:「麗姐?誰是麗姐?」
青胭有些為難,她好像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只是用手在身體上比劃了一陣兒。我看青胭比劃的樣子,就像是把自己比劃成了一個胖子。
我恍然大悟,她說的是胖護士,張秀麗。昨晚發生的一切突然又浮現出我的眼前了,昨天晚上我有好幾次都差一點被胖護士殺死,可為什麼在我暈倒之後,死掉的反而是胖護士呢?
我問青胭:「她死了?怎麼死的?」
青胭古怪地看了我一眼,說:「昨晚這個房間只有你們兩個人,她怎麼死的難道你會不知道?」
我也看著她,反問她:「你這是什麼意思?你難道懷疑是我殺了那個胖女人?」
青胭說:「那倒是不至於,警察已經來過了,你的嫌疑基本排除了,總不會你殺掉麗姐之後,再把自己綁的結結實實吧?」
青胭越說我越糊塗了,我問她:「警察?怎麼警察都來了?」
青胭一臉無語的表情,說:「大哥,人都死了,能不報警嗎?你是不是真的嚇傻了?」
我一邊回憶著說:「不對啊,昨天我記得我暈倒之前那個胖女人沒死了,不過她倒是傷害了自己,這一點我也想不通。你還沒告訴我,她到底是怎麼死的?」
青胭說:「麗姐的死因很清楚,是失血過多,這一點不需要法醫,我都可以看得出來。但是她死亡的過程並不簡單。」
我坐起身子,用枕頭墊著後背,這樣舒服一些,呼吸也更順暢,我調整完姿勢這才問她:「不簡單是什麼意思?死就是死,還能有多複雜?」
青胭湊近了我說:「我告訴你,你可別害怕。麗姐死得太蹊蹺了,等我們找到你們的時候,第一個看到現場的人都吐了。」
我本來是不怕的,但是被青胭的語氣弄得倒是有些忐忑。我想了什麼,問她:「對啊,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青胭說:「是早上查房的護工最先發現你的病房裡沒有病人,於是通知了副院長,副院長還以為你又逃了,對了,為什麼副院長會說你又逃走了?難道你之前逃過一次?」
我尷尬地岔開話題,說:「這個……說來話長,你還是別跑題了,仔細和我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麼。」
青胭說:「副院長知道你沒在自己的病房裡,第一件事就查了監控視頻,可奇怪的是你病房走廊上的監控視頻全部失靈了。所以副院長斷定你是早有預謀。不過在調查其他區域的監控視頻的時候,發現全部都完好無損,而且沒有在視頻了發現你的蹤跡。副院長懷疑你可能還在醫院裡的某一個角落,等待著機會逃走。我們分頭開始在醫院裡搜查,知道一個護士在房間裡發現了你們。不過看到那個場面之後,好多人都吐了。」
我問:「你們看到了什麼?」
青胭臉上微變,顯然是想起了什麼讓她感到不舒服的記憶,她說:「房間裡的血流了一地,麗姐倒在血泊裡,最可怕的是,她的兩條胳膊已經只剩下了骨頭,上面的血肉不見了。就像是被什麼東西啃噬掉了一樣。」
我想起了暈倒之前胖護士的舉動,再聯繫鄔先生教給我的那句話的意思,我心裡其實已經有了一個大致的猜測,但我不敢往深了想,因為我的胃已經開始翻江倒海了。
青胭似乎沒有注意到我情緒上的變化,她繼續說:「你猜怎麼著?我們報了警之後,警察在勘察現場的時候,在麗姐的嘴裡發現了肌肉組織。雖然還要進一步化驗,其實所有人都明白,麗姐是自己吃掉了自己,這才導致了失血過多。」
果然是我想像的那樣,這件事我覺得我有一定責任,是我間接殺了這個胖護士,不過我一點都不內疚,我這是在自保,如果我不說出那句話,那麼現在需要法醫查看的屍體可能就是我了。我掩飾著自己內心的想法,對青胭說:「你……你別逗了,人怎麼能自己吃掉自己呢?」
青胭說:「是啊,我們也納悶兒,人要吃掉自己,那該需要怎樣的毅力啊?所以這根本就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除非……麗姐被催眠了。」
我打了一個激靈,不知道該怎麼接著她的話說下去。
好在青胭衝著我哈哈一笑,說:「算了,這件事讓警察去頭疼吧,現在這裡就我們兩個人,我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
我巴不得她轉移話題,想也沒想就說:「你問吧。」
青胭突然露出一個壞壞的笑容,說:「你實話實話,你們兩個人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到底在幹什麼?」
我一時語塞,支支吾吾了半天,然後語無倫次地說:「幹什麼?你看我們是在幹什麼?我他媽差點就死在了那個房間裡。」
青胭並不相信我的話,她說:「大家都是成年人,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呢?不過你們玩得確實有點過火,而且說真的,你的口味確實……確實太重了!」
我有些氣急敗壞,我大罵:「你別胡說八道,我……我……」我想到了一些細節,繼續說:「你們一定在房間裡發現了一支針管,裡面應該還有殘留的藥物,拿去化驗就知道了,那是致命的毒藥,而且我的肩膀上還有一個針眼,那就是針管扎出來的,要不是老子命大,現在就沒機會和你解釋了。」
青胭急忙安撫我的情緒,說:「好了好了,我是在和你開玩笑的,誰會在調情的時候弄出人命呢?」
這話怎麼聽怎麼不對,敢情她還是認為我是在和胖護士幽會,我真要繼續辯解,沒想到青胭話鋒一轉,說:「你知道嗎?當副院長懷疑你是逃出了這裡的時候,有幾個人比副院長還要緊張,看來有人比副院長更希望你留在這裡。」
我脫口問:「誰?」
青胭說:「就是那幾個和我一樣來這裡實習的實習生。你一定要小心他們。」
我懵懂地點了點頭,說:「哦哦,好。說起來,副院長去哪裡了?」
青胭說:「現在應該還在辦公室裡和警察在做筆錄吧。」
我問:「怎麼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我也應該算是重要的目擊者,為什麼沒有警察來找我問詢呢?」
青胭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然後急忙對我說:「抱歉,我沒有嘲笑你的意思,但你可能忘記了,你現在是個病人,而且是個精神病患者,警察找你做筆錄一點意義都沒有。」
一語驚醒夢中人,我剛才還在考慮要怎麼和警察解釋才能把我自己的嫌疑撇清呢?而且還不能暴露鄔先生在這件事裡起到的作用。畢竟發生這樣的事情,有太多在邏輯上說不通的地方了。
不過現在好了,警察不會問一個精神病人,沒想到這個身份倒是給我省掉了一些麻煩。
最怕空氣突然凝固,我和青胭陷入了一場沉默當中,我不知道她在想什麼,我的腦子倒是很亂。
我嘆了口氣,說:「青胭,你剛才讓我注意那幾個實習生,可你也是新來的實習生,我為什麼要信任你呢?」
青胭笑著摟住我的肩膀,說:「哥們兒,信不信任我是你的自由啊,可現在的情況是除了我之外沒有人會和你說這些話的,而且在警察要求把你帶出案發現場的時候,只有我肯把你帶到這個處置室裡。你說我應不應該被你信任?」
我被青胭三兩句話說的無地自容,看起來這個女孩兒應該是天性就比較善良吧。
不知道為什麼,越是在這樣的情況下,我就越是能想起鄔先生對我的提醒,不要相信任何人。
我問了一個連我都不知道我為什麼要問的問題:「你看到現場的時候,也吐了嗎?」
青胭愣了愣,她看了看我,沒有說話。
這個時候,處置室的門開了,副院長一言不發地走了進來,他走到病床前默默地看著我,我看到他鐵青的臉色就明白,這傢伙的心情現在一定是糟糕到了極點。我沒出息地避開了他的眼神。
「醒了?」副院長沙啞著嗓音,問。
我急忙點頭,說:「哦……哦,現在清醒多了。」
副院長說:「能走嗎?」
我活動活動身子,說:「應該沒問題。」
副院長說:「那就來我辦公室吧,我有事情和你說。」然後副院長頭也不回地離開了處置室。
我和青胭對望了一眼。然後青胭攙扶著我,緊跟在副院長的身後。
在門口,副院長攔住了青胭,隨便找了一個理由就支開了她。
青胭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然後就離開了。
我心裡默念著「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然後走了進去。
副院長關上了門,開門見山地問:「我就問你一句話,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知道他是在問胖護士的死因,我說:「我怎麼會知道,我那個時候已經暈了過去,後面發生了什麼我根本就不清楚。」
副院長朝我這邊走了一步,殺氣騰騰地說:「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是用了什麼方法殺了她?」
我想到昨天發生的一切就氣不打一處來,我殺她?明明我才是受害者好嗎?我沒好氣地說:「我手腳都被綁住了,怎麼殺她?用意念嗎?」
副院長冷笑說:「我看你能嘴硬到什麼時候。」說著他猝不及防地揮出拳頭,狠狠地打在拉烏的肚子上,我立刻疼得只有進氣沒有出氣,我差點以為會這樣死掉。
我倒在地上似乎並沒有讓副院長生出憐憫之心,他不但沒有住手,反而繼續拳打腳踢。我在心裡叫苦不迭,剛出狼窩又進虎穴,我這到底是做了什麼孽?
打了足足有一分鐘,副院長這才收手,我護住了頭,說:「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我才是受害者。」這個時候我無論如何都不能把鄔先生教我說出那句話這件事說出來,否則鄔先生的麻煩也大了。
副院長整理了一下白色大褂還有散落的頭髮。他問:「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告訴我,是不是老鄔幹的?」
原來他早就懷疑是鄔先生在這其中起到了關鍵的作用,但他沒證據,所以一上來就給了我一個下馬威,想把我打到神志不清然後胡亂交待出和鄔先生有關的一切。
我吐了一口嘴裡的血沫,說:「案發的時候鄔先生應該還在他的病房裡,你查一查查房的記錄就應該能證明。你想讓我陷害鄔先生,我看你真的是小瞧我了,有種你就打死我。」
副院長揪住我的衣領,把我扯了起來。他惡狠狠地說:「你以為這點把戲就能瞞得過我嗎?催眠、心理暗示都是老鄔最擅長的,我看你不是因為蠢被他利用,就是因為你還有別的利用價值,否則你這樣的蠢貨老鄔是看不上的。」
我在心裡冷笑連連,看來他真的是氣急敗壞了,連這樣拙劣的離間計都用上了。
估計是副院長休息的差不多了,他又開始對我拳打腳踢,這一次他的力氣格外的打。他打我打得越狠、打得越疼,我就越明白了一個道理。
我一邊護住頭和臉,一邊發出低低的笑聲。
副團長停了下來,他問:「你笑什麼?」
我說:「我知道你為什麼打我,你是在用這種方式分散你的注意力。轉移你的想法,真是可笑。」
副院長眯著眼睛,問:「我的想法?你知道我在想什麼?」被我說中的心思,鬼才知道他現在要怎麼對付我。
可我都是一件在鬼門關上走過一次的人,還有什麼能讓我感到恐懼的呢。我擦掉嘴角的血跡,說:「你怕了,你怕你會是下一個院長,或者下一個胖護士。你怕你的下場會比他們更慘。」
副院長有些惱羞成怒,他攥緊了拳頭,隨時都會打在我的身上。
看來又被我說中了,副院長真的害怕了,他害怕鄔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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