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不做兄弟類似小說(小說推薦重生後)
2023-06-11 03:39:07 1
重生之不做兄弟類似小說?文案:前世,郿無雙是在長姐萬丈光芒下的廢物,除了一張臉外,一無是處,只等著嫁人後混吃等死,我來為大家科普一下關於重生之不做兄弟類似小說?下面希望有你要的答案,我們一起來看看吧!

重生之不做兄弟類似小說
文案:
前世,郿無雙是在長姐萬丈光芒下的廢物,除了一張臉外,一無是處,只等著嫁人後混吃等死。
她害怕紀昜,怕得要死,魏王紀昜(yang)生性暴戾,有人**妻之名,可她偏偏與紀昜有婚約在身。
為了躲避紀昜,她在長姐的安排下嫁給了意中人,長姐則代替她嫁給紀昜。
若干年後,長姐成了人人稱頌的賢后,她的丈夫卻賣妻求榮將她獻給了新帝。
她成了奉天夫人,朝野內外無人不知卻諱莫如深,人人都說她身為臣妻卻穢亂宮闈,妖媚惑主。
紀昜說郿家想要太子,只能從她腹中所出。
她死了,一睜眼又活過來了,正好回到當年長姐要與她換親的時候。
ps:一句話簡介乃玩梗,勿較真兒。
內容標籤: 宮廷侯爵 宅鬥 甜文 復仇虐渣 141章 64萬字
讀後感:女主重生後逐漸改變懦弱的性格,為自己的命運爭取,男主雙重人格,後來都愛上女主。
精彩片段
片段1
可能這兩天下雨又守靈,無雙有些著涼。
尤其一大早去送棺下葬,等回來後她就昏昏沉沉地睡下了,卻睡得並不安穩,做了一堆亂七八糟的夢後又醒了。
醒來後,她坐著發了會兒呆,才想起自己還有事沒做,忙叫來小紅和梅芳。
「我讓你們打聽的事,如何了?」
小紅和梅芳對視了一眼,由小紅出口道:「這兩天趙媽媽去找過陳婆子和錢四,但這兩人一直躲著她,後來趙媽媽便不出門了,每次用飯都是讓人送到房裡去。」
頓了頓,她又道:「白露去找過她兩次,她也沒有見白露。」
「姑娘,你這是——」
小紅猶豫道,梅芳也是睜著一雙眼睛看著無雙。
無雙想了想,道:「祖母的死,讓趙媽媽沒能拿到想拿的東西,那天趙媽媽是單獨進去見的祖母,偏偏祖母在見過她後就死了。」
無人知道那晚無雙在趙媽媽走後,進去見過太姨娘,所以在外人眼裡趙媽媽就是最後見過太姨娘的人。
這其中還有個守夜婆子,但她其實不作數,她的結局已定,重點是趙媽媽是帶著任務去見的太姨娘。
趙媽媽為何單獨進去見太姨娘?
有攬功之意,也是為了保密,偏巧不巧她見過太姨娘後,太姨娘就死了。若是換做平時,這其實沒什麼,偏偏趙媽媽是帶著任務去的。
想拿的東西沒拿到,人又死了,郿老夫人會罷休?
她肯定不會罷休,所以趙媽媽會是第一個被猜疑的對象,老夫人會想是不是趙媽媽已經拿到東西,卻狗膽包天吞了?然後是陳婆子錢四無雙等人。
陳婆子和錢四這兩天為何會對趙媽媽避而不見?說明他們其實早已洞悉了其中的利害性,想避嫌,也是想避禍。
太姨娘的計策其實還有一個很大的疏漏,她人雖死了,但東西不可能跟著人一起沒,所以東西還是存在的,既然存在,總得有個去處,所以趙媽媽才會上躥下跳地到處找。
趙媽媽這幾天急成那樣卻一直沒往無雙身上懷疑,是出於燈下黑的緣故,也是無雙一直以來給人固有的印象,讓人想不到這其中有她的干係在。
想想,長久以來的離間,身邊耳目眾多,三姑娘不可能也沒有機會去見太姨娘,所以趙媽媽懷疑了所有人,唯獨沒有想到無雙頭上。
她甚至暗想也許這就是一場意外,畢竟太姨娘也沒幾天日子了,早點死和晚點死都是不能控制,只能怨她倒黴。
這裡先不提趙媽媽是如何想的,趙媽媽會燈下黑,是牽扯到自身,所以她心亂了,但等雨停後侯府來人,她們可不會心亂。
作為後來的入局者,她們只會無差別懷疑所有人。
而這個時候,無雙就藏不住了。
想想也是,無雙才是太姨娘的親孫女,太姨娘嘔心瀝血多年熬了這麼久,都是為了她,怎可能『半途而廢』就死?
只要想通這一點,無雙幾乎會立刻被凸顯出來,而太姨娘的計策和努力等於都是無用功。
其實,早在太姨娘逝去當天,小紅就想到太姨娘的計策還差一環才能閉合,只是她還在猶豫要不要說。
她沒想到三姑娘看似無事人一樣,卻早已想到了這點。
「所以姑娘是想讓趙媽媽做這個替罪羊,來轉移府裡來人的注意力?」
第13章
這就是無雙覺得小紅聰明的原因。
對於有些事,這小丫頭幾乎不用點就能懂,同樣也在旁邊聽著的梅芳,卻依舊是一頭霧水。
當然,並不是說無雙嫌棄梅芳,梅芳對她的忠心是毋庸置疑的,這是兩輩子的鐵證,誰都不能代替。
尤其梅芳還是太姨娘留給她的人,她放心把任何事交給梅芳去做,卻不一定放心交給小紅,畢竟小紅太聰明了,跟著她的時間還短。
怎麼說呢?無雙清楚,小紅願意跟著她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小紅聰明,知道自己沒有其他路可以選,如果還有其他路可以走,小紅未必會選擇跟她。
這就是區別。
……
見無雙默認,這下小紅的心終於落到實處。
無雙也沒浪費時間,對梅芳吩咐道:「你去找陳莊頭幫忙,最好是找機會在趙媽媽今晚的飯裡下點藥,等她被迷暈後將她帶走,暫時關在一個別人不知道的地方,然後將她的住處布置成自己私逃的跡象。」
這是最好的機會,下雨時,想來的人來不了,想走的人走不了,所以在雨將停的今晚,是趙媽媽『逃走』的最好機會,不然等明天侯府來人,她怕是想走都走不了。
而無雙跟梅芳相處過,知道這個丫頭的性格,吩咐她辦事最好的辦法就是明說,你明說她就算想不通,也不會多問。
果然,無雙說完,梅芳也沒問為何要這麼做,就點頭應下了。又見無雙沒什麼要吩咐的,她便下去了,估計就是辦這事。
留下小紅,心裡一片翻江倒海。
過了會兒,小紅複雜地看了無雙一眼,道:「其實最好的解決辦法,不是關起來,而是殺了隨便找個地方埋了,這樣一來,誰也找不到她。」
無雙身體一僵,須臾嘆了口氣。
她終究還是心慈手軟了!
也是,幾十年的性格,怎可能一朝一夕就能改變。
其實小紅說的沒錯,這才是最一勞永逸,還不會有任何後患的做法,因為活人是最難控的,而且她現在助力太少,除了身邊的兩個丫鬟,只有陳莊頭,而陳莊頭也能力有限,人就算藏起來也很可能被找到。
可那到底是一條人命。
「姑娘既然下了決心,又做了這麼多,就不該婦人之仁,不然害的就是自己,害的是我們這些跟隨著姑娘的人,也害的是為您苦心積慮的太姨娘。如果姑娘還報著這種心性,之後就算回到那府裡,你也鬥不過那一家人。」
小紅眼裡閃爍的是洞悉一切的光芒,誰也沒想到,其貌不揚年紀還這麼小的小紅,竟會有如此見識,如此殺伐果斷的心性!
無雙猜想小紅肯定不僅僅只是一個丫鬟,也有她自己的故事。
小紅似乎看透了她的想法,微抿著嘴道:「奴婢是逃荒來到的京城,姑娘從小長在富貴窩,自然沒見識過什麼叫逃荒,可以說人世間的慘劇,都在這裡展現得淋漓盡致,什麼易子而食,那些人餓極了連人都吃,在自己的命和別人的命之前,誰不讓自己活,誰就是死敵。
「奴婢是個女孩子,從小在家裡就是幹最多的活,吃最少的飯,即使跟著一大家子出來逃荒,也是最受刻薄的存在。有糧的時候,糧只供著家裡男丁吃,女孩子都是自己扒草根吃樹皮,等沒糧的時候,女孩子就是換糧的物什。
「奴婢幾個姐姐都被換糧了,也就是我最小,長得最瘦,最黑,也是我聰明,拿捏了我那最受寵的弟弟,所以被留在了最後。
「即是如此還是沒用……我知道必須想辦法了,我就睜著眼睛瞧,瞧了一個看著像貴人的,我就跪著去求她,說好話哄她……我被這個貴人用半袋糙糧買下了,後來才知道這貴人其實是個人牙子,專門趕著有地方受災逃荒時去買人……」
「我以為就算是人牙子,總能讓我吃飽,誰知還是挨餓挨打……後來跟著人牙子一路輾轉各地,又來到京城,前後換了兩個主家,最後被侯府買下了,在這裡過的日子,雖是挨打受氣,但最起碼不挨餓。
「奴婢長這麼大,從來不信命,因為奴婢知道命是自己掙出來的,奴婢如果認命了,早就死在了逃荒路上,不會現在站在這裡,站在姑娘面前。」
……
小紅說的這些話,也許是有感而發,但更多卻是在投誠。
無雙也清楚,恰恰也是這些話給了她無數感觸。
「你說得對,婦人之仁,也是半途而廢,害人也害己,我終究還是一時改不過來。」她自嘲了笑了笑。
過了一會兒,她看向小紅:「謝謝你這一番話,若我能度過這些難關,等你十八,我就放你走,再給你一筆銀子,讓你去過自己的日子。」
小紅眼睛一亮:「真的?」
無雙點點頭:「我用不著騙你。」
小紅也知道姑娘用不著騙自己,她也相信了,她複雜地看了無雙一眼,道:「行吧,投桃報李,這件事交給奴婢去做。」
她轉身就要往外走,被無雙拉住了。
「姑娘?」
「你說的對,」無雙看著她,咬著牙。她雖咬著牙,卻克制不住嘴唇在顫抖,她努力地在心裡想趙媽媽平時是如何為虎作倀的,還有她前世逼迫自己的樣子,讓自己硬下心腸。
「如果我不改,就算回去後也只會被他們生吞活剝,繼續重蹈覆轍。這一次,我親自來,就算…我不親自動手,伯仁因我而死,我去送她一程。」
與此同時,小跨院的正房裡。
厚重的幔帳低垂,隔絕了光源的進入,整個屋子都籠罩在一片昏暗之下。牆角立柜上的鎏金三足獸首香爐,大口吞吐著煙霧,飄蕩在空氣裡的香氣似乎更濃鬱了。
幔帳外,福生憂心忡忡地看著窗外的細雨如絲。
今晚或是明天雨就會停,但要想等路稍微幹點可以趕路,卻要等到後天了,可主子的藥早已用完,能否堅持到後天?
福生憂心忡忡回頭看了幔帳一眼,去了立櫃前,撥了撥香爐裡的香丸。
「福生。」
「主子。」
帳中,男子揉了揉額角。
「今晚讓人去解決掉那個管事婆子。」
福生心裡一個激靈,頓時明白了。
是呀,管事婆子怎麼找都沒找到的東西,只可能是在那位三姑娘手裡,可三姑娘年紀小,估計也想不到那麼周全,現在是把跟來的人壓下了,可等雨停長陽侯府那邊來人,恐怕還會再起波瀾。
但若把管事婆子解決了,再做成負罪而逃的跡象,那情況就完全不一樣了,至少可以轉移下注意力,也能爭取些時間。
這個時間不用太長,等主子回京後,宮裡的賜婚聖旨下來,想必那長陽侯府的人就算有再多心思,也不敢欺負未來的魏王妃。
「奴才知道了,這就去辦。」
此時的無雙並不知道,她想做的事,其實已經有人打算幫她做了。
等天黑以後,她收到梅芳的消息,好不容易鼓起勇氣要去親自處理掉趙媽媽,沒想到卻撲了個空。
梅芳口吃,一急起來就說不好話,只能做手勢。
無雙知道她手勢的意思,梅芳在說藥是她親眼看見陳莊頭媳婦下的,也在外面親眼偷看到趙媽媽吃進去暈倒後,她才轉過頭回去告訴無雙。
可人呢?
主僕三人在屋裡找了一圈,都沒找到人。
還是小紅細心,發現趙媽媽的包袱不見了。
難道說趙媽媽自己跑了?還是發現自己被下藥,故意裝作昏迷,卻趁著梅芳離開這功夫,自己先跑了?
這個可能性很大,不然解釋不了趙媽媽為何會消失不見。
一時間,無雙臉色十分難看。
小紅臉色凝重,梅芳也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現在急也沒用,」無雙捏著手道,「這麼點時間,她就算跑,也不可能跑遠,梅芳你去找陳莊頭,讓他在不驚動人的情況下,追著路找過去。小紅,你去看看其他下人的屋子,看看趙媽媽是不是躲在別人屋子裡。」
梅芳點點頭,就跑了出去。
小紅也急急忙忙往外走,走了兩步她又轉頭來扶無雙。
「姑娘,您正發著熱,也幫不上什麼忙,不如先回屋裡歇著,等奴婢和梅芳的消息。」
是的,無雙發熱了。
之前小紅就不建議無雙來,可她堅持要來,沒想到竟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此時走出去,被外面的冷風一吹,無雙覺得頭更加昏沉,也沒拒絕,做手勢讓小紅去辦事,她一個人則順著來時的路往回走。
……
趙媽媽的住處離無雙的住處不遠。
只是她到底是下人,下人是不能住正房和東西廂的,所以侯府這趟來的人,一開始都是住在後罩房裡。
後來淮陰侯府的人來借宿,小跨院裡住不下,陳莊頭經過趙媽媽的同意後,就將後罩房挪給了淮陰侯府的人,長陽侯府的下人則挪到了後罩房後面那一排屋子裡去了。
這排屋子在整個宅子的最後方,和廚房倉房在一處,又因連著廚房,這個小院子還連通了前面的後罩房,和兩個跨院和以及前院。
無雙遺忘了這點,也是天黑,她們不想惹人矚目,出來的時候連燈籠都沒拿,只憑著月光借亮。
她裹著披風往前走,頭昏昏沉沉的,又心緒紛亂,竟不知不覺走錯了方向,走到那個借給淮陰侯府的小跨院裡。
關鍵竟也沒人攔下她,小跨院裡安靜得異常。
無雙毫無所覺,見到臺階就上,一直走到正房門前,往裡邁時,才發現門竟然沒關,而她聞到一股十分熟悉的香氣。
這才感覺似乎有些不太對勁,她好像走錯地方了?
可她的頭暈乎乎的,即使腦子反應過來了,身體還沒反應過來。
突然,她聽到身後似乎有動靜,下意識轉過身,就看見站在月色清輝下的那個人。
他穿著黑色綢衣綢褲,上衣半敞著,露出白皙卻精壯的胸膛。宛如綢緞似的長髮蜿蜒而下至腰間,可能是因為之前束了發,長髮帶著彎曲的弧度,呈隨意狀態搭在肩上及胸前。
宛如刀刻斧鑿般輪廓分明的臉龐,只露了半張臉在外面,飛揚的劍眉,高挺的鼻梁,狹長且微微上揚的眼眸,薄而微紅的唇。
他光腳站在那裡,整個人宛如天上降臨的神祇,卻因為那布滿血絲的眼眸、陰鷙的眼神,以及手裡那把長劍,多了幾分嗜血之色。
無雙幾乎一眼就認出他來。
是乾武帝。
不,是紀昜!
她克制不住地發著抖,不知怎麼就想到了當年。
片段2
回程的馬車上,本來兩人是並肩坐著,漸漸就成了摟抱在一起。
無雙臉皮薄,推又推不開,又不敢吱聲,生怕外面的福生聽見。
「你不讓我擦唇脂,合則是另有目的。」她有些哀怨地小聲說,細聲喘著氣。
他毫無羞愧之感:「那唇脂難吃至極,好好的,擦那些做什麼。」
說著,手還在她衣裳下面不老實,無雙忙把他手按下,自從經過了昨晚,他就似乎學會了很多,以前頂多親兩口,現在都會這些了。
「不行,外面有人。」她小聲求。
「回去了就行?」
無雙懶得理他,卻又被他騷擾得面紅耳赤,只能小聲又道:「回去了再說。」
第59章
因為有這句『回去了再』,紀昜特意揚聲讓馬車走快些。
車夫以為是不是殿下有事,把馬車趕得飛快。
等馬車進了魏王府,車剛停下,就從車廂中卷出兩個身影,速度快到車夫根本沒看清人,福生追在後面,也很快消失了。
回到正房,玲瓏等侍女見殿下和王妃回來了,忙蹲身行禮,只是眼前人影一閃,兩人就進內室了。
無雙被放在更換一新的鬆軟被褥裡,還不及說話,話就被堵了回去。
……
羞恥至極!
反正無雙此時是這種感覺。
剛從宮裡回來,外面那麼多下人,他就不管不顧地這樣。
遙想前世他好像也是這樣,一開始根本不管那些宮人們,拉著她就胡天胡地,以至於惹來了宮裡很多人笑話她,說她妖媚淫邪,總是纏著陛下沉迷於床幃之間。還是後來她壯著膽子跟他鬧了好幾回,他才漸漸……依舊沒改,只是後來沒人敢在說什麼了。
無雙本來捂著臉快要哭出來,想心事想得漸漸忘了。
「羞什麼,你是本王的王妃,夫妻…敦倫不是理所應當。」
她把臉藏在被子裡,不想說話,就想躲一會兒消一消羞意。他卻不放過她,把她扒拉了出來,抱在懷裡。
「氣了?」
她倒沒氣。
「你以後別這樣了,外面那麼多人,你說現在大白天的,他們再聽見了什麼聲音,未免惹人笑話……」她聲音小小的。
紀昜嗤笑一聲:「那以後我把她們都攆遠點。」
無雙更羞恥了,那你一攆人不就都知道你想做什麼了?卻又不知該如何說,遂將臉埋在他懷裡不說話,紀昜也沒說話,不知在想什麼,時而斂目時而揚眉。
過了一會兒,門外有人稟報:「殿下,商副使來了。」
是福生。
他的聲音氣弱至極,福生再是個太監,回來見王妃的侍女都去了門外,也知道裡面在幹什麼。俗話說,新婚三日,蜜裡調油,更何況裡面是那位活祖宗。可他還是得說,他有不得不說的理由。
裡面沒人應,半晌門從裡打了開,紀昜披著衫子,陰著臉,恨不得把這老貨一腳踢飛。
福生苦著臉,小聲道:「商副使說有要事要稟。」
紀昜摔門進去了,過了會兒還是披著衣裳出來,就要往外走。福生忙將他攔下,任勞任怨給他整理衣裳,怕他就這麼出去,等會主子出來了,他又要吃掛落。
快到書房時,福生察覺到前方走著人突然慢了腳步。
如果說紀昜走路快且急,魏王走路就是不疾不徐,似乎天塌下來了,他也是這樣。
魏王停下腳步,福生忙湊到跟前來。
「做得不錯。」魏王道。
福生苦笑:「就怕哪日被殿下發現,老奴、老奴……」
魏王沒有說話,進了書房,不多時再出來,雖還是同樣的裝束,但明顯能看出人更整齊了些,他在前,福生在後,一路往鸞祥院去了。
……
見殿下走了,玲瓏幾個低著頭進了內室。
玲瓏還好,倒是小紅,大概年紀小,小臉紅撲撲的。她紅臉,被她和梅芳扶著去浴房的無雙也紅著一張臉,兩人對著紅臉,倒是邊上的梅芳還像個傻大姐似的,不得不說也是一副奇景。
等回來時,床鋪已經收拾好了,無雙想之前紀昜是被叫走了議事,應該短時間不會回來了,便打算連午膳都不用了,要睡一下午。
見王妃睡下了,玲瓏做手勢讓所有人都下去,她則又環視了下內室,見沒什麼要做的,才輕手輕腳關上門退了出去。
這是無雙新婚頭一日,按理說該見見這院中服侍的下人,見見王府的其他下人,以便於以後掌握中饋,不過王妃和殿下都沒說什麼,往後挪一挪也沒什麼。
玲瓏讓小紅去把下人名冊拿來,最好先弄清楚誰是誰,誰又是做什麼的,等明日王妃閒了問她們也好有的答,這時就見一人從外面走進來,正是剛走了沒多久的魏王。
幾個侍女忙蹲身行禮,顧慮王妃睡著了,就沒有叫安。
魏王揚了揚手,玲瓏雖眼中有些疑惑,還是帶著人下去了。
……
魏王進了內室。
室中光線適宜,空氣中飄蕩著一股淡淡的幽香。
床那邊,櫻紅色的柔紗帳子低垂,隱隱可見到後面躺著個人。
他走了過去,在床沿坐下。
她睡得很熟。
明明是白日,卻髮髻盡散,烏鴉鴉的髮絲散在鬆軟的枕頭上,眉間慵懶,兩頰泛著紅暈,嘴唇溼潤有些微腫,也不過一日不見,本來青澀的眼角和眉梢便多了一絲異樣的風情,媚態橫生。
魏王素來不屑那些什麼美人鄉是英雄冢之類的話,讓他來看,沉迷女色耽誤了正事乃是庸人,連狗熊都稱不上,更何況是英雄。
未曾想本是按部就班履行諾言,卻在她身上生了如此多的意外。
魏王素有謀略,有謀之人便不喜有人、有事超出掌控範圍。她的體香是為意外,但總體而言是好,『他』過於對她在意,但想想他這不到三十載歲月,實在太過貧瘠,『他』雖任性妄為,卻也幫他良多,而他自認比『他』沉穩,便有為兄為長的自覺,對『他』偶爾不太過格的行徑,都是縱容的態度。
可漸漸就有些失控了。
失控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好像是從『他』開始有意隔絕屏蔽他,試圖影響他的想法那一日。
二人為了方便行事,彼此之間從沒有秘密可言,現在『他』有秘密了,而且不願他知道。
若是別的事也就罷,偏偏不過是跟女子相處,這女子還即將成為魏王妃,在魏王心裡,是劃在自己人這一列中。所以他並沒有太在意,甚至覺得有些好笑,覺得他小孩心性。
可隨著次數漸多,當日在宣平侯府偶然浮起的那一絲想法,便越來越清晰——
若有一日,『他』心生貪慾,妄想佔了這具身體,是不是就可以將他徹底鎖起來,不再讓他出來?
畢竟『他』在兩人之間的控制上,歷來比他強。
當年也是他突然冒出來,後來也是想出來就出來,想走就走。他是在宋遊的幫助下,與『他』溝通交流,才漸漸維持了平衡。用宋遊的話說,這種狀態其實已是當下能做到最好的了。
魏王從不是什麼君子,又由於出身皇家以及幼年經歷,讓他一直對任何人都報著防備心。之所以不防備『他』,除了『他』也是他外,也是因為『他』沒有私心,沒有貪慾。
可若有一日,他有了私心和貪慾呢?
「你就是他的貪慾?」
魏王無聲道,手指落在無雙的臉頰上,緩緩摩挲著。
掌下的美人兒依舊睡得很香甜,一隻柔荑擺放在臉側,睡相嬌憨。
戴著碧玉扳指的大拇指滑落在那唇上,明明在為那香甜馥軟而心悸,臉色卻依舊陰沉。
手指繼續向下遊移,來到她纖細的頸子。
白皙柔嫩,偏偏上頭落了幾點刺目的櫻紅,手指突然變得急促,力道也重了不少,只在那微微有些下陷的衣襟上落了幾息,就將之掀了開。
魏王看著眼前這片淫靡之態,不怒反笑。
卻聽得一聲細微的脆響,是他拇指上的玉扳指碎了。
他波瀾不驚,收回手,將碎掉的扳指收攏,放入袖中。
整個過程一如他平日的從容不迫,只有半低的眉眼一絲戾氣乍現,洩了他的底兒,只可惜這一切無人得知。
熟睡的人毫無所覺,似乎感受到熟悉的氣息,她面朝外翻了個身,臉往魏王腿邊靠了靠,像只小貓一樣,將臉埋在他腿上,嘴裡似乎哼唧了兩聲,又陷入熟睡中。
落在後面走得慢騰騰的福生,戰戰兢兢從外面探進一個頭,就見殿下坐於榻上,王妃似乎睡在他的腿邊,他正用手指緩緩地順著那緞子似的長髮。
他並沒有鬆氣,戰戰兢兢又把頭縮回去了。
[心]來自《媚色無雙》作者:假面的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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