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之下番外陸繹內心獨白18（錦衣之下番外四）

2023-05-29 23:52:17

次日

早上雖然天氣依然寒冷，但已沒了昨天那樣大雪紛飛了，為了不損今夏的清譽陸繹早早就起來了，今夏也不賴平愛睡懶覺的她今日起得格外的早，還把早飯都備好了。袁大娘和林菱起來時他們倆已經在用早飯了。袁母「今夏今日怎麼起這麼早啊」

「娘、姨你們來剛好一起用飯吧，我給你拿碗筷」今夏乖巧地拉娘坐下就一溜煙跑去拿碗筷了。

陸繹趕忙起身示禮「伯母，林大夫」。

袁大娘是個平民百姓沒那麼多習俗示意他坐下，林菱是個通情達理的人也沒那麼多規矩。袁母「坐坐坐……昨晚睡可好？」

陸繹魏魏的回答「挺好」

袁大娘笑了笑「那就好」

今夏拿了碗筷給二人勺了一人一碗粥「吃飯吃飯」

四人用過早飯，袁母在磨豆腐，林菱去了濟世堂，陸繹進宮面聖……今夏去楊家跟她師傅告了假，僱傭了幾個夥計幫陸繹打掃陸府去了。

御書房裡一個身穿飛魚服的陸繹正在下跪給嘉靖帝請安「臣陸繹叩見皇上，謝皇上不殺之恩」。

說到嘉靖他當時確實想殺了陸繹，誰讓當眾誹議他害他下不來臺呢？不殺他難以解氣，當時正氣在頭上的他下了那麼一道聖旨，過後想想自己也有錯，陸繹是功臣也是有才能之人，只是年輕氣盛，做事魯莽了些罷了，可聖旨已下況且還是下了死令膽敢他求情者都以朋黨罪論處，看來不殺他面上掛不住，幸好有徐敬冒死為他求情給自己找個臺階下，或許就真的就這麼殺了他了！死可免但活難逃，於是傳了口諭罰他終身監禁任何人不得深監只是想給他個教訓而已。本想再多關他幾年的，無奈自己的身體越來越日漸不好，皇子們又蠢蠢欲動，再加上自己又念陸廷的忠心的份上找個由頭把他放了，看著跪在眼前的陸繹，三年了他也該有所反醒了「你可知錯？」

陸繹回道「臣知錯了」

「知錯了就好，不過朕很好奇你為何要給夏然翻案？」嘉靖剛剛還好可說到夏然臉色漸漸不悅。

陸繹驚恐萬分該怎麼回答腦袋快速飛轉，皇帝要問原由陸繹並不吃驚，凡事都有因才有果，但不知道皇上是否知曉今夏的存在，也許皇帝是在套他的話，他不能自亂陣腳，想罷……只好以夏然的忠貞為由「夏然是忠臣，遭嚴嵩陷害致死，蒙冤十年餘栽，臣在實不忍心忠臣枉。臣是錦衣衛替皇監督百官，既然夏然是被陷害的，理應還他個清白」

嘉靖當然知道夏然是清白的，若不是夏然做得太過了過剛易折，他也不會縱容嚴嵩陷害他，這一切的這一切都離不開他的嫉妒心。但那又怎樣他是皇帝，皇帝要誰死誰就得死，嘉靖哼一聲「自古枉死的人又何止他一人，可你何偏偏要為他翻案而且還是在大庭廣眾之下」說罷就一陣陣咳嗽傳來嘉靖的身體一日不如一日，可以看得出他身心疲憊。

陸繹緊皺眉頭才三年不皇上的身體為何如此之差，但依然不忘回皇上的話，他小心翼翼地每一字一句都深思熟慮緊慎的回答「夏然雖說是被嚴嵩陷害但也與家父脫不了關係，那份卷宗是家父所以寫，家父生前交於我，希望是有朝一日能為夏然沉冤昭雪，」

嘉靖思索莫非陸廷是想在死前了結這場恩怨就像他放了陸繹一般？但他始終不相信，陸廷向來是那麼看重名利的。而且陸廷為人處事嘉靖是知曉的，他不可能允許他兒子去冒那麼大風險的，因此他用懷疑眼光質問「怎麼說，讓你當眾為夏然翻案是你爹的意思？」

「是臣考慮不周，請皇上恕罪」陸繹深知皇上不會信他，只能暗示他爹雖然把昭雪給他，但這一切都是他自己自作主張，這樣不僅襯託他做事魯莽，而且還不夠了解皇帝。陸繹在官場上多年身經百練再加上陸廷百般教導察言觀色以及洞察人心都是陸繹最為擅長之舉。

所謂伴君如伴虎稍有不慎血光之災，皇帝表面上笑容滿面實則是暗裡藏刀，如果沒有七巧玲瓏心以及足夠了解他的人十有八九都會他套進去想不死都難。陸繹與皇帝每一次交風都是刀光劍影，笑裡藏刀呀！不得不說陸大人的智商實在高每每都能化險為夷……

嘉靖對陸繹也有所了解自那次嚴嵩攜子跪在雪地裡時，嘉靖有意袒護，可陸繹卻說嚴嵩在百姓心中的惡名，若皇上再袒護會影響皇上的美譽。嘉靖就知道陸繹的性子與他爹不一樣，他耿直率真這樣的人很少，尤其是身為皇帝的他，他身邊的人哪個不是討好他讚美他的呢？可越是這樣他就越聽不到真心話。當有陸繹這般的人實在難得。加上自己年邁也想過多追究了「過去事就讓它過去吧！聯已不想再追究了，但下不為例」皇帝雖不再追究，但還是提醒了一句。

陸繹點頭領會「是，臣定會謹記在心」

嘉靖笑了笑「聯念你剛出獄，先把自己的事情處理了，明日到北鎮府司報到」

陸繹知道皇上的所指 ……拱手「是，臣告退」

出了御書房陸繹開始琢磨嘉靖放他出來的原因並沒有那簡單，雖然皇上什麼都沒說，但剛剛看皇上身體好像大不如以前，那就不難猜了，表面上似風平浪靜，實則是不知多少魚兒在水裡暗裡湧動。

陸繹帶著岑福回陸府三年了他都沒回去過呢？不知家裡是什麼樣了，當他開門看到的和他想像的不一樣，園子裡乾乾淨淨一點灰塵一棵雜草都沒有。根本就不像荒廢了的樣子，他繼續往裡走，碰見忠伯和誤媽，他聽岑福說過他和今夏籌錢去看他的時候二老也出了不少力，想想都有愧於他們，如果不是自己他們也不至於流落在外都還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