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野故事山窪村34集（鄉野故事山窪村情事）

2023-05-30 12:25:47

山窪村李瘸子，是方圓幾十裡出了名的風水先生。那年他拐著腿從外邊遊逛回來，一進村就捋著一撮向上翹著的山羊鬍，哈哈地大笑說：「好風水，此地是風水寶地啊！」

他這一說，村頭榆樹下幾個哄孩子的小媳婦都莫名其妙地看著他，有的禁不住問他：「喂，瘸子，咋個風水寶地啊？」

李瘸子舉起身上斜跨著的酒壺，咕嚕喝了一口酒，慢吞吞地說：「山窪村是個出狀元的地方啊！」然後一瘸一拐地向村裡走去了。

山窪村雖窮，但依山傍水、風景秀麗。村孑背靠危峰兀立，怪石磷峋的鴨雞山，面朝綠水悠悠，婉如綢緞的飲馬河，真可謂是山清水秀。這麼好的地方，別說是出狀元，就是出個縣長級別的大官的也備不住。

沒想到，一向看風水大名鼎鼎的李瘸子，這回卻看走了眼，栽在了自己的村子裡。他說這話都十幾年了，村裡不但沒有出狀元，就連一個考上大學的也沒有。沒出狀元也就算了，可事與願違，竟一連出了幾個寡婦。

一個是村東頭的張二狗媳婦春香。那年她男人在建築隊蓋樓，因喝了酒幹活，在十幾層的腳手架上腳一軟，頭一暈，就從架上摔了下來。

按說摔下來也不要緊，雖說那腳手架有十幾層樓高，但有保護網，摔在保護網上也不至於被摔死。可偏偏那保護網時間長了，風吹日曬的不結實，張二狗一頭栽到那網上，那網就破了，他又從網上掉到了地上，當場就摔死了。張二狗媳婦就成了村裡的第一個寡婦。

第二個寡婦是孫田家的。孫田媳婦叫山花，今年四十歲，她男人是個憨厚老實的莊稼人。那年他拉著木板車去縣城賣柿子，一天都沒有賣出去幾斤。天快傍黑的時候，來了一個買主，那個買主出手很大方，把一車柿子全要了。那買主說：「這一車柿子你得給我送家去。」孫田二話沒說，拉著車就跟那人走了。

那人住的地兒離縣城很遠，七拐八拐的，走了好長時間才到那人住的村。卸了車，孫田就往回走。那人說：「天黑了，你又不認識道，不如我把你送到大路上。」

孫田很感激，對那人說：「謝謝啊，真是麻煩了！」誰知，在他拉著車走過一片玉米地時，那人從背後拿出一節手腕粗的棍子，一悶棍打在了孫田的頭上，孫田當時躺下就不動了。雖說這案子很快就破了，那人被判了死刑，但孫田媳婦山花卻成了寡婦。

再就是於寡婦了。於寡婦叫翠芳，她男人於有也是個老實巴交的農民，在附近一家小煤窯上班。按說當時小煤窯掙錢不算少，小兩口過得也恩愛，可美中不足的是，他們結婚幾年都沒有生育。一天，鄰村於有姑姑給他們抱來一個男嬰，說這個男嬰是個孤兒，究竟怎麼一個孤兒，具體也沒說清，叫他們兩口子收養。

於有夫婦一看這孩子長得天庭飽滿、地閣方圓，白白淨淨的非常可愛，於有兩口子心裡十分高興，認為這是上天賜給他們的寶貝。為了使孩子好養活，於有給這個孤兒取名叫石頭。可天有不測風雲，於有和媳婦翠芳的日子才剛過出點滋味，在石頭十四歲那年，小煤窯一次塌方事故，於有被砸死了。從此，翠芳就變成了於寡婦，和石頭相依為命度日子。

這天上午，李瘸子醉醺醺地進了村，斜眼偷看一眼村頭的榆樹下，此時，有幾個年青人坐在路邊的石頭上說笑，其中一個小夥衝著李瘸子大聲說：「還他娘號稱李半仙，說啥村子出狀元，呸，狗屁！就一大騙子！」接著是那幾個年青人的一陣大笑。

李瘸子聽到這話，臉紅得跟猴腚似的，拐著腿灰溜溜地進了村。

他進了村用手捻著那撮山羊鬍，邊走邊琢磨，按天幹地支和山窪村的地貌來推算，這村該出狀元的，可咋就沒有出呢？丟人哪！他嘟囔著就拐進路邊的一個柵欄門裡。

柵欄門裡是一個小院，院內有五間正房，三間廂房。李瘸子進門就喊：「春……春香，我……我回來了！回……回來了！」

春香就是從十幾層腳手架上摔死的張二狗的媳婦。

這時，廂房的藍印花布簾掀開了，露出一張白淨臉皮的女人，這女人聽到李瘸子的喊聲，柳眉倒豎，鳳眼園睜，嗔怪地說：「喊，喊，喊你個鬼啊！好像回你家似的，你不要臉了，我還要呢！」

「春……春香，你……你在啊？想……想死我了！」李瘸子一雙色眼，滿臉壞笑。

「想你個頭！」說完，春香扭臉就進了屋。

李瘸子一瘸一拐地緊跟著，用手把一支瘸腿往上一搬，跨過了門檻。

春香今年三十九歲，和張二狗有一個女兒叫紅梅。自張二狗在工地摔死後，春香也想再嫁人，可找來找去沒有合適的，也就把這事兒擱下了。這時她正穿著件兩根帶的小背心，露著白花花的脖子和胳膊，胸前那兩個小山包，把小背心頂得鼓鼓的。

春香見李瘸子跟著進來了，就趕緊從掛衣鉤上摘下一個小褂穿上，他邊穿邊說：「李瘸子，你回來不回你家，來我家幹啥？叫月娥姐知道了算啥事兒！」

李瘸子就像沒聽見似的，他呵呵地笑著說：「我說春香啊，你不知道我在外邊有多想你，白天想，夜裡想，想得我都快傻了！」說著就去抱春香。

春香一扭身躲開了，說：「我說你有個正行沒有啊？回來往我家跑不說，還動手動腳的！」

李瘸子可不管春香咋說，瘸著一條腿，一挪步上前，一把把春香抱在了懷裡，呵呵地笑著說：「春……春香啊，啥你家我家的，咱不是早……早就不……不分了嗎？」又說，「小乖……乖！」說著伸嘴就往春香臉上拱，被春香用手使勁一推，把李瘸子推開了。

李瘸子還是呵呵地壞笑說：「咋，不……不叫親……親了？你都不……不知道我有多……多想你！」

「想你個頭，大半晌的就喝酒，喝得滿身都是酒氣！」

「這……這不是想……想你啊！」

「去，去，你家有老婆想我幹啥？」

「咦，我……我那老白菜幫……幫子，哪……哪能跟……跟你比！」說著就又往春香臉上親。

「你快走，我女兒紅梅就要從學校回來了！」春香躲著他厲聲說。

李瘸子見春香動了火，笑眯眯地鬆了手，這時他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一下解開自己的褲子，伸手就去褲子裡掏。

春香見李瘸子在褲子裡掏，更急了，大聲說：「你，你幹啥？」

這時李瘸子從內褲上縫著的布兜裡，變戲法似的掏出個精緻小盒子，在春香的臉前晃晃說：「看……看見沒有？好……好東西，怕……怕別……別人給偷了，藏……藏在了內……內褲裡。」

「那是啥？」春香看著李瘸子手裡的小盒子問。

「啥……啥？好……好東西，兩千多……多塊呢！」

「什麼破東西值兩千多塊！我看看。」春香說著一把就從李瘸子手裡奪了過來。她邊打開盒子邊對李瘸子哼呼說：「快提起你那褲子，真噁心！」

李瘸子一邊繫著褲子，一邊憨憨地笑。

春香打開盒子一看，是個明晃晃的金戒指，那戒指上還雕刻著幾條小魚，春香拿在手上，左看看，右看看，一下就笑了。

李瘸子說：「送……送你的，快……快戴上！」

春香白了他一眼，笑著說：「還算你有良心！」說著就把戒指戴在了無名指上。

李瘸子呵呵地笑著說：「好……好看吧？」說著又一下抱住了春香……

就在這時，春香女兒的同學於石頭，喊著紅梅的名字進到了屋裡。剛要往桌子上放書包，突然看見李瘸子正抱著春香嬸，他一下驚呆了，「吔」了一聲，放下紅梅的書包就往外邊跑去了。

春香和李瘸子的事兒叫女兒的同學於石頭看見了，這下可把春香羞得無地自容了，她滿臉通紅地使勁往一旁推李瘸子，可李瘸子瘸著一條腿，動作挪動得很緩慢。春香越往一旁推他，他越站不穩，好不容易站穩了，由於一條腿使不上勁兒，又反撲在了春香的身上。

春香這下真急了，她紅著臉，瞪著眼，猛地一使勁，撲通一聲，把李瘸子推坐在了地上，罵道：「你，你個挨刀攮的，我說我女兒就要回來了，你就是不聽，看看，看看，叫我女兒的同學看見了吧？」說完，就往門外去追於石頭。

春香追到柵欄門外，於石頭早已不見了。春香想，這下算完了，自己跟李瘸子的這醜事兒，叫一個半大小子看見了，還是自己女兒從小到大的同學，臊得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

於石頭就是於寡婦翠芳的兒子，雖說是從小抱養的一個孤兒，可於寡婦對石頭那個親，比親生的還要親。

於石頭打小就跟紅梅在一起玩，他們倆就像是親兄妹，大了又在一起上學，這次在學校參加完高考，紅梅把自己考試用的書包給了於石頭，說是跟鄰村的幾個女生去聚會，叫於石頭把書包捎回去。

於石頭接過紅梅給他的書包後，笑著說：「正好，我沒有帶書包，我把我的幾本書放進你的書包裡，一塊帶回去。」

於石頭把書包帶回了家，第二天於石頭去給紅梅送書包，誰知，在院裡喊了紅梅兩聲沒人應，見廂房門開著，就掀簾進去了，進去就看見李瘸子跟紅梅娘在一起……

春香從屋裡追了出來，在柵欄門外站了一會兒，越想剛才的事兒越覺得丟人，伸手在自己的臉上狠狠扇了一巴掌。

這時，李瘸子瘸著一條腿從屋裡出來了，見春香紅著臉扇了自己一巴掌，自感沒趣，一瘸一拐地回家了。

於石頭從紅梅家出來後，覺得碰到這事好丟人，沒想到自己一向尊敬的春香嬸還幹那事兒。幹那事兒找個正常的男人也行，卻跟一個相面看風水的李瘸子！他是啥人？簡直就是個走村串戶的大騙子！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