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寶國年輕時候演的電視劇(陳寶國22年來首次主演電影)
2023-06-16 22:13:12 2
早年間,陳寶國也是一位活躍在電影圈的多面小生。
《老店》中精明能幹、亦忠亦奸,卻又深諳為商之道,最後成就一番事業的全聚德創始人楊明全;
《神鞭》中遊手好閒、賣國求榮的天津衛地痞子玻璃花;
還有《香魂女》中自私自利、膽小懦弱的香二嫂老相好任忠實,都是陳寶國塑造的經典銀幕形象。
2000年,陳寶國和蔣雯麗主演了電影《女帥男兵》,片中他飾演一位籃球俱樂部的總經理。
這部電影之後,陳寶國就一直在電視劇領域深耕,大銀幕上鮮見他的身影。
偶有客串,也都是驚鴻一瞥。
比如成龍電影《寶貝計劃》中氣場極強的洪峰,還有《湄公河行動》中穩健剛毅的郝部長。
而電視劇方面,他則憑藉《茶館》、《大明王朝》、《老農民》等恢弘之作樹立了自己不可撼動的地位,並獲獎無數。
今年,陳寶國罕見地接拍了一部電影,由他主演,爾冬陞指導的《海的盡頭是草原》將在9月9日登陸全國院線。
那麼是怎樣的一個本子,讓陳寶國動了「凡心」?
三千孤兒入內蒙
1959年至1961年的三年時間,我國遭遇了嚴重的自然災害。
上海、江蘇、浙江等省糧食嚴重短缺,很多人吃不上飯,更是無力哺育孩子,他們把孩子遺棄在相對繁華的上海。
然而,上海的情況也不樂觀,被遺棄在保育院的孩子們全都營養不良,一個個面黃肌瘦,有的甚至患了病。
時任全國婦聯主席的康克清聞聽此事,緊急匯報給國務院總理周恩來,希望能從別的省份調運一些奶粉送到南方。
周總理想到了交往幾十年的革命戰友、內蒙古自治區政府主席烏蘭夫。
儘管當時內蒙古自治區同樣遭遇災害,很多乳製品廠已經停產,可烏蘭夫接到電話後,還是湊出了幾千罐奶粉送往南方,但這終究不是長久之計。
這時有人提議:「不如把孤兒送到內蒙來,讓牧民和草原把他們養大!」
烏蘭夫當即拍板,並在批覆上寫下了「接一個,活一個,壯一個」的要求,第一時間把計劃向中央進行了匯報。
於是,上海及周邊地區的將近3000名孤兒,坐上了一列列火車,被運往內蒙古。
孩子們在抵達內蒙古之後,先是在福利院適應環境,身體狀況好些了,再去到領養家庭。
在內蒙古大草原上,3000個無家可歸的孤兒,被稱為「國家的孩子」。
善良質樸的牧民人家,用博愛的胸懷接納了他們,成就了一段民族互助的傳奇佳話。
這段歷史已經過去六十多年,導演爾冬陞偶然間看到相關的報導,遂決定將其拍成電影。
爾冬陞是一個另類的導演,說他另類,並不是他的拍攝手法多麼新潮怪誕,也不是他本身多麼的特立獨行,而是他的作品題材涉獵極廣。
從導演處女作《人民英雄》開始,爾冬陞就不拘泥於相互近似的題材和故事,他可以把視角延伸到日本的歌舞伎町拍出一部《新宿事件》,也可以聚焦女公交司機搞出一部《忘不了》,還能在橫店群演身上發掘出一部《我是路人甲》。
爾冬陞說,他不像徐克一樣,那麼熱愛電影。
言下之意,拍電影只是他的工作,也是他為社會指出痛點的工具。
有時,他的拍法過於保守,但保守之中卻透露著他與眾不同的獨特視角和社會關懷。
正因如此,爾冬陞的每一部新片都讓人倍感期待,而他一絲不苟的職業態度,也讓他的電影很少帶給觀眾失望。
《海的盡頭是草原》早在2019年就開始了劇本調整和籌備工作,爾冬陞花了相當多的時間翻看了大量的紀錄片、文本資料和採訪影像。
研討會上,他反覆求證在那個年代的草原上牧民生活情況。
得知蒙古族的朋友從不吃魚,也不吃鳥蛋,不吃小型動物,爾冬陞感到不解,追問是否是民族文化的原因?
在場的蒙古族人也說不出個究竟,不過這些細節都被爾冬陞記了下來。
至少,在這部片子裡,不會出現當地牧民吃魚的鏡頭。
他還要求道具組,一定要注意影片中出現的羊的品種和數量,因為現在牧民所養的羊和六十多年前的品種並不相同,那個年代,數量也不會太多。
爾冬陞不是「靈光一現型」的導演,所有的事宜他都要事先準備周全,才能保證拍攝流程按部就班地進行。
拍攝《海的盡頭是草原》,爾冬陞面臨著電影界公認的三大難:拍孩子,拍動物,拍草原。
孩子生性活潑,兩百多個在一起更是不好控場;對待動物則更要有耐心;草原雖美,但成片後在大銀幕上仍然能體現出美感,才算高級。
而這些難點,早已被「工匠型」導演爾冬陞逐一突破。
劇情方面,爾冬陞還是依照著自己擅長的「大背景小人物」的拍攝習慣,通過採訪當年的孤兒和一些知道那段歷史的牧民,從他們的回憶中提取一些動人的片段,最後創作出了整個故事。
影片中,陳寶國飾演的杜思涵,一位身患疾病的退休人士,千裡迢迢奔赴內蒙尋找失散的妹妹。
一路上,他回想起自己一生的過往和遺憾,也有了新的發現和感悟,這段旅程不僅是尋親之旅,也是一個自我救贖的過程。
這正是爾冬陞擅長的,以小見大。
藝術上,越是簡單的東西,就越難。
簡單中藏著細膩,但簡單並非通俗,細膩也不是矯情。
三千孤兒入內蒙,不僅是一個故事,也是一個帶有傳奇色彩的集體活動,是國家的關懷和個人的力量完美結合的大愛之產物。
一個乍眼的「孤」字,更是將參與其中的每一個個體和家庭跌宕起伏的命運凸顯出來。
在當今愈發強調個體的環境下,這樣一個集體創造的奇蹟,雖然時常會被拋諸腦後,但卻不能不被書寫,《海的盡頭是草原》適時而出。
拍攝《海的盡頭是草原》期間,爾冬陞表示以後只想拍真善美。
有人聽聞大呼不妙,這還得了?
那位揮著寶劍,犀利地左劈右砍的三少爺,專門盯著真善美了?
其實,爾冬陞的電影,哪一部不是圍繞著真善美打轉的?無非就是角度不同而已。
況且主旋律又有什麼不好,誰說主旋律就不能有好電影,用類型界定一部電影的好壞,始終是荒謬的。
爾冬陞,只是一個講故事的人。
鑑於《海的盡頭是草原》這個故事是爾冬陞講的,姑且就稱它為副旋律吧,真善美的副旋律。
只是,別把它忘了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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