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藝謀十三釵電影解說(張藝謀金陵十三釵)
2023-06-19 04:59:35 1
原著中,故事是多線共存的。
孟書娟和趙玉墨的家境背景,趙玉墨與眾男人(張士挑、戴濤、法比)之間實打實的,或者似有若無的情感糾葛,是在情節推進中交代的。
戴濤與一眾兄弟的死裡逃生,則是在日本人硬闖教堂時被證實,又在法比晚年的回憶錄中被史詩化。
還有,女學生之間今天打,明天好,在小打小鬧中見證了戰爭絕境下的悲歡離合。
今天,我們以「人物小傳」的格式,把這個冰冷而暖心的故事拆開瞧瞧。
趙玉墨等十三個風塵女子趙玉墨要不是因為父親好賭,是不可能被託付給一位親戚,在白吃白住一段時間後,被狠心的女主人賣到一家小妓院。
她這才知道,正如學術圈有博士、碩士、學士之分,風塵圈也有星級之分。初入這個行當,玉墨什麼都不是,媽媽丟了一把做針線活的小剪刀,便七拐八拐怪罪到玉墨頭上,後來不知怎麼又找到了。媽媽覺得理虧,便把小剪刀當作賠不是的禮品送給了玉墨。
從此之後,玉墨暗暗發誓,就算在這個下賤行當,也要混出個樣子來。於是便有了《金陵十三釵》裡那個一身本領、風情萬種的五星窯姐。
其餘十二個女子身世各異,但多半因為窮才走上這條道。當時的女子沒了家人的庇護,只有兩條出路,一條是進戲園子學戲,一條是淪為風塵女子。
趙玉墨成了大姐大,手底下有紅菱、豆蔻這樣的二線美人,也有玉笙這種皮膚黝黑粗糙的「墊底」窯姐。
豆蔻
這些女人都渴望改變現狀,包括趙玉墨。她曾經遇到一位一表人才的書生,張士挑,正如秦淮八豔裡的才子佳人一樣,郎情妾意,一見如故。只不過當初張士挑對玉墨的定位,是一位知書達理的大家小姐。
此刻的玉墨,對於自己的身世,竟沒有勇氣多說。她想到的是,那些富家小姐有的,哪樣她沒有?琴棋書畫,她樣樣精通;人情世故,她深諳其道。
後來,張士挑的正房妻子暗自調查取證,查出了趙玉墨的身份,不信,妻子也不多言,只是痴痴地,一邊等,一邊裝病。就這樣,張士挑的心思如收線的魚竿,峰迴路轉,自不多言。
身居要職的張士挑差人送給趙玉墨一根金條,算作兩不相欠。
孟書娟之所以在女學生中拔尖,是因為功課好,家境優渥。於眾人之中,能和她一爭高下的,只有徐曉虞一人。
曉虞父親即便在國難當頭,仍然有著用之不盡的商業頭腦,把商品打上國外的標籤,賺得盆滿缽滿,總之,自從把良心撇下,他就擺平了很多障礙。
在南京陷落、前途未卜的當口,徐曉虞誇下海口,說她父親一定能想辦法前來營救,到時候她要帶走一個最要好的閨蜜。眾多女學生似乎沒有第二種選擇,照單全收,眾星捧月地供著這位「神仙姐姐」。
孟書娟一直是憑實力成為曉虞的至交,怎奈小女生的友誼經不起折騰,今天好,明天吵,天天上演書劍恩仇錄。
也就是在這個千鈞一髮的當口,孟書娟因為一句話和徐曉虞鬧翻了。書娟聽神父說,日本兵對於花姑娘的年齡限制極為寬泛,從幾歲到70多歲都能接受,徐曉虞說她瞎說,孟書娟則據理力爭,就為這句話,徐曉虞「另尋新歡」,乾脆把鋪蓋卷搬到一個叫劉安娜的女孩身邊,以示決裂。
就在這個契機,徐曉虞的父親真的變賣一條街的產業,跑來換走女兒一條命。當然,能跑到這個地方,他還要變賣一點良心。
就在點名之時,徐曉虞念及舊情,用渴求的眼神注視孟書娟,希望她服個軟,哪怕姿態上有所表示,她也一定帶孟書娟走。
可惜啊,孟書娟在這個吃沒吃、喝沒喝、腦袋隨時搬家的至暗時刻,犯了回牛脾氣。她既沒接受徐曉虞提出的抓鬮方案,也沒接受徐曉虞的嗟來之食——一塊包裝華麗的巧克力。
就這樣,徐曉虞帶走了新歡劉安娜,和一個平時基本沒打過交道,但是手氣超好會抓鬮的女孩,遠走高飛了。
如此,便剩下13個女學生,和風塵女子人數一樣。
戴濤和其它兩個倖存者戴濤和其它兩個倖存者在教堂相遇了,但他們原本不是一個團。戴濤的部隊潰敗,逃到江邊,僅有的幾艘船人滿為患,但在江邊扒著上船的人恨不得打個你死我活,直到船老大舉起斧頭,向船沿砸去。
戴濤不抱期望了,因為一夜的喧囂之後,夜色撤去,他發現江裡不光有正兒八經的船,還有木澡盆,甚至搓衣板。原來人絕望到一定程度,就會相信「奇蹟」,篤信搓衣板可以神奇變身成輪渡,幫助陷入絕望的人遠離殺戮。
他邂逅幾個日本兵,打了一場伏擊戰,不巧左肋掛了彩,正好看見牆壁另一邊是個洋教堂,便爬上身邊的梧桐樹,跳進院子,藏到教堂裡小憩一會。
另外兩位倖存者顯得窩囊很多。他倆所在的連隊聽信了日軍的鬼話,以為「繳槍不殺」,料想最壞的結果是去江心島上開荒種地,沒想到不光沒見到對方承諾的「大米飯和罐頭魚」,反倒被綁住手腳趕進江邊一片「漏鬥形」的灘地,就在他們餓得兩眼發青時,灘地周圍的高地上架起無數機槍,槍眼愣愣地盯著自己。
不多時,槍響了。
他倆在經歷了機槍掃射和刺刀「補償」後,被一個好心的埋屍隊隊員送到教堂。其中,大腿受刀傷的倖存者叫李全有,肚子上中彈的小兵,是王浦生。
他們被安排在地下室,由風塵女子照顧。浦生的傷口被風塵女用絲巾裹好,還穿上貂皮大衣禦寒,一個原本秀氣的小兵,立刻變得比喜兒還好看。
英格曼神父及其助手法比英格曼神父幾十年前就來到中國傳道,他理所當然地認為,自己的墓將來會布置在上一任神父的墓旁邊。
法比的身世則顯得很分裂。他父母是義大利人,在一場傳染病中先後喪命,留下這個可憐娃,由一個中國寡婦養大。等到他的親奶奶給父母辦喪事,順便認領他時,他卻犯了「思鄉病」,躲起來,一直等到親奶奶回美國。
他曾經隱隱後悔過當初的決定,但長大的他,生活習慣依然是中國式的,喜歡就著下酒菜喝點小酒。等到幾乎陌生的親奶奶病故,他去美國繼承一份遺產,面對一群美國親戚的嘻嘻哈哈,又覺得自己削尖腦袋也摻和不進去。
總之,他像一隻蝙蝠,既非鳥,又非獸,混到哪個團隊都顯得鶴立雞群。
小結無論世人對裡面的主人公的態度是不理解,抑或瞧不上,終究,她們曾經幹出了一件驚天地泣鬼神的大事。
是嚴歌苓,讓我們切切實實相信,在那個萬念俱灰的當口,曾有一束人性之光,照耀四周,烘暖了冬月的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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