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到明末去娶大玉兒(為了大燕王朝的安危)
2023-06-19 05:39:24
朱兒見她出來,稟告道:「如意客棧的老闆想見你。」
葉婧恣意的捏了捏朱兒吹彈可破的臉頰,笑盈盈道:「嘖,小朱兒啊,我剛剛經歷雷霆萬鈞之劫現在還沒緩過來呢。」
朱兒愣了下,道:「我這就去回絕。」說著,就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她還未走出三丈遠,就遠遠地聽見葉婧道:「呀呀呀,真是耿直得不通世故,既然這麼想見我,那麼叫他兩個時辰後來見好了。」
遙看朱兒豔紅的身影消失在眼中,葉婧掀開衣袖看了看縱橫交錯陰森可怖,全是疤痕的身體笑了笑,回頭從屋子裡取出好酒便朝著秦昭的房間走去。
一路上電閃雷鳴,葉婧貼牆而走儘量避免身體的任何部分探出屋子外,好在修建山莊之人用迴廊將山莊所有的樓閣居所串在一起,也讓葉婧有驚無險的安然走到秦昭的房間。
離秦昭的居所越近,雷聲就越小,風雨也漸漸安息下來。
葉婧敲了敲門,秦昭低沉磁性的聲音便從裡邊傳了出來,「進。」
這樣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刺耳,葉婧推開門看著「叛徒」明石正愜意的伏在秦昭身上,氣就不打一處來,將好酒放在桌上後,葉婧伸手往秦昭懷裡一撈,環著明石柔軟的身體就往外拉。
明石喵喵叫喚,死死的摳住秦昭的外衣打死也不出來,更不願意承接主人滿腔怨氣。
「不出來是吧。」葉婧奸笑道:「以後的紅燒肉可就沒了。」
明石堅毅的爪子鬆了一點。
「雞胸脯也沒了。」
明石堅毅的爪子鬆了一半。
「池塘裡的錦鯉想都別再想。」
雖然失去了靈智,但對矮屋池塘中錦鯉的味道難以忘懷的明石迅速跳下秦昭的膝蓋,肉團似的身體輕鬆一躍就上了桌子,親暱的在葉婧手中蹭了又蹭,還打了個滾賣萌。
葉婧順手抱起明石,坐在一旁的凳子上給自己秦昭倒了一杯酒,也給自己倒了一杯。
葉婧將酒遞給秦昭,「小王爺,我敬你一杯。」
秦昭毫不遲疑的接過酒一飲而盡,酒入口香醇,在空中化作溫熱的液體流進腹部,全身頓時暖了起來。
葉婧敬了秦昭酒,自己卻不喝,而是用小指沾了一點送到明石嘴邊讓它舔舐。「你就不怕我在酒裡下毒?須知我可是你憎惡的術士呀。」
秦昭一哽,之前喊打喊殺的確實是自己,他坦然道:「昭這條命就是姑娘救的,你隨意。」
看著坦然的態度葉婧也懶得為難他了,太無趣。
上一世秦陸因為她的原因從一個命運之子變成了炮灰墊腳石,這一世她什麼都沒做卻英年早逝,難道上輩子她推算的有錯,秦陸根本就不是天下之主?因為沒有那個命,所以這輩子也短命福薄?
雖然不知秦陸命運到底如何,但自打秦昭離開臨東山自己就日以繼夜被雷劈,秦昭在的時候卻好上很多,雖然他身上的紫色龍氣還是很稀薄,但自從自己借式神來到這裡,雷明顯比臨東山少了。
葉婧給秦昭再斟一杯酒,不動聲色的打量他,儘管不情願,但秦昭她必須保護。
想到這裡,葉婧暗自憤懣:去他娘的保護,這保護真叫人憋屈!賊老天,玩她呢。
秦昭看著眼前朦朧的淡藍色身影,思緒飄向千裡之外。那個女孩也喜歡穿淡色衣裳,尤其鍾愛藍色。
如今自己不知身處何地,秦陸猝死不在他中控制中,萬一父王一個處理不慎就容易引發政變,到時大燕內憂外患,三個月後又是怎樣的光景?
葉婧專心致志的給秦昭灌酒,心想著自己該怎麼取信與對術者極為忌諱的秦昭,難道自己要再一次做幕後推手,成為秦昭的幕僚?
不不不,上一世的場景不可再現!就算她要成為幕僚,也一定不會是幕後,她一定會讓秦昭領著王公重臣親自請她,尊她為上卿!
兩人各懷心思,一個重複著給人斟酒,另一個則自顧自的喝酒。
不知過了多久,整壇窖藏五十年的好酒被秦昭喝光,葉婧再也倒不出一滴液體才停下來,此時的秦昭也已經醉得不省人事。
走正道的路行不通,且葉婧也不願在做,想了想,突然覺得自己機智的讓秦昭娶自己做側妃簡直就是完美的點子。
如今她得靠著秦昭的微薄的龍氣避開天譴,當秦昭的龍氣越強大直至成型的時候她何愁沒有自由,不能復仇!
最棘手的問題得到解決,其它需要從長計議的事以她如意坊的勢力又有何難。想到這裡,葉婧看醉得一塌糊塗的秦昭就覺得順眼起來,而且越看越順眼,隨後她莞爾一笑,將秦昭抱到床上後滿面笑容的離開。
既能躲避天譴有能利用自己先天優勢復仇,還能讓秦昭和林婉清兩相折磨簡直堪稱完美。
原路返回的路上葉婧抱著明石樂滋滋走著,不知不覺竟然走到了山莊的門口,她前腳剛要踏出去急急忙忙的收回來,剛穩住搖搖欲墜的身體她抬頭一看,一個身長玉立的青年撐傘不疾不徐朝她走來。
看到那個青年,葉婧如遭雷擊,眼眶大發紅雙腳釘在原地不能動彈。
青年撐傘攜風伴雨而來,風雨將他青衫打溼,他越走越近面容卻越來越模糊。
葉婧站在門口,忽快忽慢梳理明石皮毛的手指漸漸僵硬下來,直至骨節發白,精瘦的手背冒出淡青色血管,
那青年停了下來,在兩丈開外直勾勾的對著葉婧張了張嘴,張合之間去沒發出丁點聲音,分外詭異。
葉婧深吸一口氣,發紅的眼眶漸漸回歸正常,伸手朝青年打出一道金光,那青年被擊中後變成了一個木偶。
痴痴的看著木偶,葉婧眸色乍暖還寒,那青年口中的那幾個字她讀懂了:血債血償。
風雨斜斜的吹進山莊,朱兒領著錢掌柜進入山莊正好看見裙角被淋溼的葉婧。順著葉婧發呆的方向看見躺在泥水中的木偶,走過去將其碾碎。
「主人。」朱兒頜首,轉頭看向錢掌柜,道,「這就是錢掌柜,外邊風雨大,先進屋吧。」
葉婧回過神,瞄了一眼身材矮小的錢掌柜笑道:「好。」
回到客廳,錢掌柜恭敬的朝葉婧問好後,見夜色已深便打道回府,葉婧此行目的不是經營上一代坊主留下來的勢力,但還是讓朱兒帶著一個瓷瓶送錢掌柜出山莊。
走了半刻鐘,直到要踏出山莊錢掌柜才出聲,「姑娘留步。」
朱兒應聲停下,見錢掌柜似有話說,便難得解釋道:「今日主人心情不好招待不周,錢掌柜見諒。」
一句心情不好將錢掌柜的話堵在嘴裡,儘管他想問為何坊主不是上次他見到的上一任坊主帶在身側的青年,想起現在這個渾身戾氣的坊主他心裡就打鼓,於是道了一聲謝之後也就離開了。
朱兒目送錢掌柜離開後收回目光正好掃到剛剛被她踩碎的木偶,突然想起了一位故人,如果他沒失蹤的話,坊主是誰還說不準。
屋外淅淅瀝瀝的雨聲敲擊著青石板,葉婧抱著明石呆坐在屋簷下,一呆就是一整夜。
第二日,秦昭推著輪椅來到客廳看到石階上坐著一個寂寥的身影,風雨將她衣衫溼透,緊貼的薄衫包裹她玲瓏有致的身材。
秦昭抬頭仰望電閃雷鳴的天空後,用模糊的視線辨別方向,慢慢的推著輪椅走到葉婧身邊。
一股冷梅的香氣襲來,葉婧抬起僵硬的脖子平視秦昭,吶吶道:「這雨什麼時候才能停呢。」
秦昭將窩在葉婧身後唯一一處幹地的明石撈起,抱在懷裡揉了揉它軟滑的皮毛,「該停的時候自然會停。」
屋外雷聲陣陣,葉婧起身將衣服還給秦昭轉身離開,半響後一身清爽乾淨的葉婧手持託盤而來,看到端坐在輪椅上的秦昭面色無常,又轉身回屋將託盤放在桌上,遠撥弄菜餚的香味誘惑門外明石。
明石聞到食物的味道立刻從秦昭懷裡跳下來,歡天喜地的朝葉婧跑去。
香味遠遠地飄過來,引得秦昭腹中一震轟鳴,看著屋內那個得意洋洋地模糊身影,他竟然放下了貴族公子的矜持,手臂一用力,竟然將自己連帶輪椅往上一臺,輕鬆的越過門檻,朝屋內閒庭漫步般走去。
葉婧厚此薄彼的很厲害,明石這邊是大魚大肉,秦昭那邊清湯寡水。
將一切看在眼裡的葉婧不明所以的笑了下,對慢悠悠雍容過來的秦昭諷刺道:「都說你們貴族子弟不吃嗟來之食,小王爺覺得這頓飯口感如何?」
秦昭優雅的端著碗筷,等吃完了才冷言道:「你不是千方百計的做我的側妃嗎,本王提前享受權利有何不可。」
葉婧:「……」千方百計……
秦昭反過來將了葉婧一車,葉婧第一次見到牙尖嘴利的秦昭愣了下,怒極反笑道:「哦,那本坊主多謝小王爺賞臉了。」說完,還親暱的想拍秦昭的背部。
秦昭感覺後背有風颳過,自己的後背絕對不可以留給不信任的人,他迅速側身,伸出右臂一檔卻和葉婧拍向他微微錯開,葉婧的手正好拍在他胸口。
隔著衣衫秦昭都能感到那股刺心寒冷,那輕微的掌力襲向胸口,他只覺得胸口一悶,一股暖流湧向喉嚨,「哇」地一聲吐出深紅的淤血。
那淤血還未落地,就見一隻纖細修長的手捏著一隻空茶杯將其穩穩的接住,手臂的主人幸災樂禍道:「噯,這麼精貴的血可不能浪費了。」
淤血吐出,秦昭頓時覺得好受許多,沉重不堪的身體似乎輕了不少,不管葉婧這一掌有意無意,但絕不能發生第二次。
術者不可信,任何一個看似無心之舉誰知道裡邊是否含有陰謀?
思索間,一隻素白的手帕遞了過來,隨之而來的還有幾聲輕笑,「夠了夠了,再多流點就得死人了。」
接過帶著蘭花冷香手帕,秦昭擦乾淨嘴角的血漬,一雙深邃的眼睛盯著前邊模糊的藍色身影,冷冽道:「坊主要我的血來做什麼?」
葉婧舉起茶杯聞了聞,笑眯眯道:「當然是用來殺人放火栽贓嫁禍,不然拿來幹什麼。」
葉婧接血的本意是免得自己動手打掃地板,還有避免明石舔到血漬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當她看到秦昭隱藏在臉皮底下的擔憂,便笑盈盈的收好杯子,讓秦昭為這小半杯淤血提心弔膽甚合她意,現在她不得不依賴秦昭稀薄的龍氣躲避天譴,讓秦昭以為自己拿住他一點把柄,自己也好做事。
秦昭面無表情的看著葉婧將她收集起來的血液放進隨身攜帶的白玉瓷瓶裡,又轉手撈起酒足飯飽的明石,而後推著自己的輪椅轉向門外。
鹹濕的海風穿過空曠的山莊,秦昭感受著粘人的風,極目遠視,他的視力恢復得極快,僅僅是一夜,他看事物看得更加清晰了。
秦昭極目遠視,鱗次櫛比的房屋前是一片波瀾壯闊的大海,從山莊內的建築風格來看屬於大燕風格,大燕靠海的地方不多,靠海且繁花似錦的城鎮只有鎮寧,這裡大概就是鎮寧了。
卻定自己所處之地後,秦昭將幾欲爬出去的明石攏回來,明石不情不願的喵喵幾聲,掙扎幾番後撲向朝它招手的葉婧懷裡。
葉婧被明石撲滿懷,攔住明石上下搜尋的爪子,右手一抓不知從哪裡抓出一袋小魚乾,「明石兄,今天要出門帶你不方便,你今日就乖乖待在山莊吧。」
明石不知聽沒聽懂,炯炯有神的雙眼貪婪的瞅著小魚乾,左等右等沒見葉婧將魚乾給它,便「咻」的跳出葉婧懷裡,屁股蹲坐在地,前爪高高抬起做一個作揖討好的動作。
葉婧莞爾一笑,將魚乾放置在碗裡,叮囑道:「一個時辰一條,不可偷吃。」
明石樂滋滋的撲向魚乾,迅速吃完第一條,到第二條時,任它如何尖利鋒銳,死活也咬不斷。
在明石撲向魚乾之時,葉婧推著秦昭問也不問的就將他推出去。
秦昭本來也想找機會出山莊,見葉婧如此自然喜歡,面上卻不顯。
從山莊出來葉婧望著細雨濛濛的天氣呆了呆,剛剛一路愣神竟然忘記還在下雨,山莊內唯一的雨傘又被朱兒帶了出去,於是她折身朝不遠處的一個小池塘跑去,池塘中開著幾朵神採奕奕的紫色睡蓮。
葉婧順手摺斷最近的一片蓮葉,取出隨身帶著的瓷瓶,伸手往在裡邊蘸了一點硃砂後在蓮柄上畫了一個符篆,圓盤大的蓮葉瞬間變成一個可容納兩人的巨葉。
秦昭靜靜的看著這一切已經見怪不怪,葉婧從不在他面前吝惜施展玄術,不知道打的是什麼主意。
拿著荷葉傘,葉婧將秦昭推出山莊,剛剛一踏出山莊大門葉婧忽然眼前一黑,竟然什麼都看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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