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魂潛規則

2023-10-09 16:24:09 3

    卡爾是個名導演，在成功地導演了幾部大製作電影後，他收購了一家影視公司，也當上了好萊塢影業公司的老闆。

    他導演的影片極富正義感和人文情懷，人們不知不覺也把他當成了一個英雄，只有極少數人才知道他的內心世界。比如今晚和他吃飯的女演員貝蒂就未必知道。

    貝蒂想在卡爾的電影中出鏡，早晚要付出金錢和肉體的代價。卡爾剛和她籤下了一份為期十年的合同，對一個剛出道的新人來說，貝蒂沒有談條件的資格。合同裡有很多陷阱，比如卡爾承諾讓她出鏡，卻沒有標明出鏡的時間，如果她敢不聽話，卡爾完全可以讓她在每部電影裡只演掃地的。

    晚餐地點是在菠蘿餐廳，聽說那裡的廚師曾為某國的王室成員掌勺，生意火爆得不得了。

    卡爾的車開到餐廳門前時，一個侍者殷勤地跑上來告訴他，停車位緊張，他可以先進餐廳，侍者會負責把他的車泊好。他把車鑰匙扔給了侍者：「把車給我停好，這輛法拉利是限量版的，刮花一點賣了你也賠不起！」另一個侍者走上來：「卡爾先生，請跟我來吧。您訂的位子已經準備好了，一位小姐正等著您呢。」

    卡爾走進餐廳，只見貝蒂特意穿了一身水藍色的禮服，看上去更加美麗出眾了。他滿意地點點頭，坐到貝蒂的對面，瀟灑地打了個響指，一個侍者捧著菜單走了過來。卡爾點了牛排、松露拌飯等招牌菜，又要了瓶紅酒，然後開始欣賞對面的美人。

    貝蒂有點拘謹，卡爾彬彬有禮地給她倒酒，並頻頻舉杯。貝蒂有些不勝酒力，想推辭，但看著卡爾堅決的目光，只得一杯杯地喝下去。

    卡爾暗喜，看來今晚肯定能得到她。這小妞有潛力，先捧捧她，等到有人肯出大價錢籤她時，自己又可以狠賺一筆，人財兩得啊。

    突然，卡爾覺得肚子不舒服，他讓貝蒂稍等，然後站起來向衛生間走去。一個侍者走上來，有禮貌地把他領到了衛生間，並幫他拿好外衣。

    衛生間的各個小門前都擺著「故障維修」的黃牌子，只有一個小門前沒有，卡爾的肚子疼得愈發厲害了，他衝進去就坐到馬桶上。

    馬桶圈軟軟的，很有彈性，坐在上面挺舒服的。卡爾正在努力，侍者突然輕輕敲他的門：「先生，有您的電話打進來。」說著把手機從門上送進來。卡爾伸手接過電話，心想，這次服務還不錯。

    電話那頭的聲音似乎經過處理，帶著一陣沙啞：「卡爾先生，你的肚子好些了嗎？」卡爾愣了一下：「你是什麼人，怎麼知道我肚子不舒服？」對方笑了笑：「我當然知道，因為你的牛排被我下了藥，估計這會兒你已經坐在馬桶圈上了吧？」

    卡爾怒吼：「你究竟是什麼人？」對方說：「如果我是你，就不會那麼大聲說話，如果你發出的聲音超過70分貝，炸彈就會爆炸。接下來，不管你聽到什麼，有多驚慌，切記，千萬不要把屁股從馬桶圈上抬起來。因為你的屁股下有個炸彈，其中的一種引爆方式就是聲控開關引爆，開關點在70分貝以上。另外，你有沒有感覺到馬桶圈很有彈性？因為下面有一個壓力開關，你坐下去的時候已經觸發了，你一旦站起來，炸彈同樣會爆炸。」

    卡爾愣了半天，突然笑起來了：「你把我當笨蛋嗎？這肯定是個無聊的玩笑。等我查清楚你是誰，一會兒要你好看！」對方冷笑：「是嗎？如果你認為這是個玩笑，不妨回頭看看馬桶水箱。不過，做任何動作時，記得不要讓你的屁股離開馬桶圈。」

    卡爾猶豫起來：馬桶圈的彈性確實很好，自己以前從未坐過這樣的馬桶，難道下面真的有開關？

    於是，他小心翼翼地半轉身，用一個彆扭的姿勢伸手將馬桶水箱的蓋子打開，只見裡面有一個黑色的小長方體，半截泡在水裡，看起來密封性很好，有一根導線從水箱的上水口處伸了進去。長方體上有幾個燙金的字，其中的「C4」讓卡爾全身直冒冷汗。在長方體上有個小儀器，指針在不停地顫動著。

    作為導演，卡爾在影片中用過很多炸藥，這種炸藥他也見過，他知道這是真貨。雖然炸彈很小，但炸掉半個衛生間綽綽有餘！他剛要驚叫，但馬上就明白炸彈上那個小儀器的用途了。他用力地拍了一下巴掌，小儀器的指針就從白色區域向紅色區域偏了一點，指向25的刻度。這是個分貝儀！看來，電話裡那傢伙所言非虛。

    卡爾盯著分貝儀，用手將手機的話筒堵住，輕聲呼喚門外的侍者：「服務員，服務員！」分貝儀的指針越過30，輕輕顫動，但外面沒有動靜。

    卡爾提高了聲音：「服務員！」指針一下子越過了40，嚇得卡爾趕緊住口，指針又回去了。

    門外的侍者似乎聽到了卡爾的呼喚，輕輕地敲了敲門。卡爾大喜：「趕緊幫我報警，這衛生間裡有炸彈！」侍者笑了，輕聲說：「先生您喝醉了，請不要開這種玩笑。」

    卡爾急了，喊道：「我沒開玩笑，是真的……」話音未落，指針直奔60而去，他嚇得放低了聲音，「趕緊去叫你們經理來。」侍者答應一聲。

    這時，卡爾的手機又傳出了聲音：「我聽不到你那邊的動靜了，你捂住話筒了吧？沒關係，你可以想辦法逃走，對了，提醒你一下，這個炸彈沒有定時裝置，但一小時後，我就會遙控引爆它。在這一個小時裡，我會在餐廳裡享用美餐。當然，如果有人要提前把餐廳清場，為了不走出引爆範圍，我只好提前引爆。現在，享受你的最後一個小時吧。」

    二、女警察

    電話掛了，卡爾愣了幾秒鐘，立刻撥打報警電話。一陣忙音之後，電話通了，接電話的是個女警察：「您有什麼事需要幫助？」卡爾很緊張：「聽我說，我現在正坐在一個炸彈上，我需要幫助！」

    女警察似乎覺得莫名其妙：「您坐在什麼上面？您在哪裡？」卡爾焦躁地說：「我在菠蘿餐廳的衛生間，坐在一個馬桶上，馬桶圈連著一個炸彈。如果我站起來，炸彈就會爆炸！」

    女警察忍不住笑了：「今天不是愚人節，您的玩笑開得太大了。」卡爾壓低聲音，惡狠狠地說：「你的警號是多少？我要扒掉你這身警服！」

    女警察愣了一下：「好吧，先生，我會把信息轉給中心。請您耐心等待，再見。」

    卡爾焦急地等著，不停地看手錶，已經過去5分鐘了，也就是說，自己只剩下55分鐘的時間了，可侍者沒有回來，警察那邊也沒有回應。突然，隔壁的衛生間傳來了開門聲，一個人走了進來，接著是掀開馬桶蓋的聲音，看來這個人也蹲下了。

    卡爾猶如等到了救星，趕緊敲隔板：「先生，先生？」隔壁的男人顯然嚇了一跳，過了幾秒鐘才回應：「有事嗎？」卡爾說：「先生，我需要幫助。」

    男人說：「是沒紙了嗎？等一會兒吧。我完事後，就把這邊的衛生紙給你扔過去。」卡爾又急又怒：「不是的，先生，我現在坐在一個炸彈上，還有50分鐘就要爆炸了！」

    隔壁的男人顯然覺得受到了愚弄：「老兄，你喝多了吧？開玩笑也要有個限度。」卡爾急了：「我說的是真的！」

    就在這時，有腳步聲傳來，是侍者。他恭敬地說：「卡爾先生，經理出門去了。我這裡有醒酒藥，您要不要吃一點？」卡爾大怒：「我沒喝醉，我說的是真的！」隨著他的吼叫，分貝儀猛地攀升到65，嚇得卡爾趕緊收聲。

    這時，卡爾的手機響了兩下，他收到了一條簡訊。幾乎在同時，隔壁男人的手機也響了兩下，應該也是簡訊的聲音。卡爾看了看簡訊，全身一顫。

    簡訊是999信息中心發來的，是案情通告：半小時前，在本市一家高檔夜總會的衛生間裡發生了一起爆炸案，蹲在馬桶上的人被當場炸死，幸虧當時衛生間內沒有其他人，僅有一名侍者受了重傷，已經被送進醫院搶救。請廣大市民注意安全，並請大家積極提供線索。另據透漏，受害人是一家銀行的總裁，被炸死前曾向警方報案，但並未引起警員注意。

    簡訊下面還附上了現場照片：一片狼藉，血肉濺滿了四周，讓人作嘔。另一張照片是從外面照的，夜總會的衛生間靠近右牆，從外面看，整個右半邊房子都在冒煙，鋼筋也裸露在水泥外面。卡爾看看手錶，已經過去20分鐘，也就是說，自己只剩下40分鐘了。

    隔壁的男人尖叫起來：「媽的，這麼說你說的是真的？」卡爾說：「是啊，趕快想辦法吧。」隔壁傳來男人慌亂扯紙和提褲子的聲音，然後他衝了出去。一直到男人的腳步聲消失，卡爾才明白：這傢伙不是要幫忙，而是要逃跑，擔心炸彈爆炸連累了他！

    卡爾忍不住罵了起來，但不敢太大聲。侍者奇怪地說：「那位先生怎麼了？」卡爾惱怒地說：「你的手機難道沒收到簡訊嗎？」侍者說：「餐廳規定，我們上班時不能帶手機，只能帶餐廳配發的對講機。」卡爾努力在不站起來的情況下把手機舉高：「你看看這上面的新聞！」

    就在這時，手機響了！卡爾趕緊接電話，竟然是放炸彈的人，他笑著說：「時間過一半了，我吃得有些撐，停下來喝杯酒，順便看看你怎麼樣了。說實話，這裡的菜真不錯。」卡爾心裡一動，按下了手機的免提鍵，這樣，站在外面的侍者也能聽見他們的對話。

    卡爾哀求道：「我和你無冤無仇，為什麼要害我？是不是我倒黴，碰巧撞上了你的陷阱？」對方笑道：「當然不是。你想想，為什麼你進衛生間時只有那一個小門前沒放黃牌子？當然是我幹的。餐廳很快就會發現弄錯了並且收起黃牌子，不過我已經成功地把你引進去了。」

    卡爾問：「那我到底和你有什麼仇？」那人淡淡地說：「你幹的壞事太多了，我看你是想不起來了。還有30分鐘，你可以好好懺悔一下。如果你想呼救也可以，不過聲音別超過70分貝。」

    電話掛斷了，卡爾聽到侍者跑開的聲音，他應該是去報警了。卡爾突然想到一件事，驚恐地喊：「等一下！」侍者不解地站住了：「先生，我得去報警啊。」卡爾說：「千萬不能讓警察穿著制服進來，否則那傢伙會直接引爆的。」侍者答應一聲，趕緊跑掉了，看來他也害怕像夜總會的侍者那樣倒黴。

    卡爾的手機又響了，是警方打來的。他激動得手都發抖了，接起電話，還是剛才接警的那個女警察，她急迫地說：「先生，剛才您報警的事是真的嗎？現在已經發生了類似案件，很抱歉剛才對您的怠慢！」卡爾焦急地說：「別廢話了，趕緊說，你們打算怎麼辦？」女警察說：「我們已經派出警員趕往菠蘿餐廳了。」卡爾說：「千萬不能穿警服，否則他會直接引爆的！」女警察一愣：「這麼說，嫌犯就在餐廳裡？」卡爾說：「沒錯。你們可以暗暗查看，他是個男人，應該在喝酒！他剛才說他要先喝一杯。」女警察說：「好的，我馬上通知去現場的警員。您稍等。」電話裡傳來了她囑咐的聲音，然後她回過頭來說，「先生，警員馬上就到現場，他們會穿便衣混進去的。」

    三、眾演員

    過了3分鐘，警方又一次打通了卡爾的電話：「先生，警員已經到現場了，但男客人太多，幾乎每個人的桌子上都有酒。如果挨個盤問，肯定會打草驚蛇。」卡爾看著手錶，只剩下二十多分鐘，他幾乎要崩潰了：「那怎麼辦？怎麼辦？」

    女警察也很著急：「我們需要您的協助。您要儘可能回憶哪些人和您有仇，我們會在資料庫裡進行搜索，把你仇人的親戚朋友等社會關係都搜索出來，實時發送到現場警員的手機，看能不能碰碰運氣。如果最後仍然不行，只能疏散群眾，儘量降低傷亡。」

    卡爾哀求道：「你們不能扔下我不管啊。」女警察說：「你趕緊回憶，除了仇人的資料，還有結仇的原因。現在警方已經讓潛意識專家在線了，他會分析你結仇的原因，以便精準地定位嫌犯。」

    卡爾首先想到的是自己收購的這家影視公司。那是他的老東家，但他在拍一部影片時，故意拖戲，並大量使用不必要的特技，導致投資不斷加大，最終拖垮了公司。而他則通過融資，由第三方出面，輕鬆地騙購了這家影視公司。得手後，他迅速壓縮開支，轉入後期處理，把這部影片改頭換面，在市場上大賺了一筆。公司原來的老闆得知受騙的真相後，又氣又急，竟然心臟病發作死了，會不會是他的兒子或朋友幹的呢？

    警方根據卡爾的講述進行了比對，一分鐘後告訴卡爾，資料庫的關聯人物已經發到了現場警員的手機上，但專家分析後認為，這個仇家潛意識的行為方式對應度很低，需要更多的信息。

    卡爾又想到了上一部電影的女主角。為了當上主角，她已經當了自己三個月的情人，在電影拍到一半時才意外發現懷孕了。她希望把孩子生下來，但卡爾知道，如果把孩子生下來，她肯定要告自己，到時自己肯定要大大地破財。因此，卡爾假意答應了她，在拍攝快結束時，他故意安排了一場看似安全的戲，暗中在道具上做了手腳，讓她重重地摔倒，孩子就此流產。她失去了威脅卡爾的資本，只能繼續乖乖地聽卡爾擺布。

    警方再次進行比對，一分鐘後告訴卡爾，這個女人有一定的可能性，但專家仍認為匹配度不高，請卡爾繼續回憶。

    卡爾想到了上周自己在車裡強暴的那個女演員。那真是個強硬的女孩，寧可不要前程也不肯屈服於自己。於是，卡爾故意拍片拍到很晚，然後在給女孩喝的道具飲料中加入了藥物。在晚上開車送女孩回家的路上，藥效發作，女孩睡著了，卡爾在野外車震了她。事後，他把女孩送回家，把她洗得乾乾淨淨，一點證據都不留。女孩從那天起就沒來上班，卡爾打算過兩天，等她情緒平復後再去找她，讓她繼續當自己的搖錢樹和情人。

    卡爾吞吞吐吐地說這件事，把很多細節都說得輕描淡寫，還去掉了下藥的環節，顯得女孩是半推半就的。女警察記錄完後，奇怪地說：「如果是這樣，女孩不太可能會報復你。專家希望你明白，我們是在儘量幫你，你的時間不多了。」卡爾又看手錶，只剩下10分鐘了，生命高於一切，他咬咬牙，如實地說了。警方仍在努力，卡爾也絞盡腦汁地想著可能對自己仇恨最大的那些人。

    只剩下3分鐘了！卡爾渾身是汗，忍不住哭了。就在這時，電話裡傳來興奮的笑聲：「好了，搞定了！」卡爾大喜：「抓住他了嗎？趕緊控制住遙控器，然後派兩個拆彈專家到衛生間來！千萬別弄出大的聲音，超過70分貝就會爆炸的！」女警察笑著說：「放心吧，70分貝的限制，是讓你不敢大聲呼救，以免驚動外面的客人。現在你安全了，可以隨時離開馬桶。」卡爾不解地說：「你們只是拿到了遙控器，壓力開關還在啊，我一站起來炸彈就會爆炸的！」女警察說：「卡爾先生，根本就沒有什麼炸彈，那玩意只不過是道具而已。」

    卡爾心裡升起一絲不祥的感覺：「怎麼會這樣，不是已經炸了一家夜總會嗎？」女警察說：「你親眼看見了嗎？你不過是收到了一條簡訊。」卡爾說：「可是有照片……」他突然意識到自己的話很可笑。果然，女警察嘲諷地說：「照片是可以偽造的，你這個大導演連這一點都不知道？」

    卡爾知道自己上當了，漲紅了臉：「你敢嘲笑我？你們警方犯了大錯，還敢嘲笑我？那條簡訊分明是你們警局發出來的，而且不只我一個人收到，連我隔壁的男人手機上也有！」

    女警察說：「他的確收到了，但也只有你們兩個收到而已。」她突然笑了，「炸彈是假的，隔壁的客人是假的，侍者是假的，包括警察，也是假的。在馬桶水箱裡裝那個小道具的人，就是衛生間裡的侍者。他在你的菜裡下了藥，也是他引導你坐上這個馬桶的。至於隔壁的男人，和給你打電話的男人是同一個人，只是電話裡的聲音經過了處理，所以你聽不出來。」

    卡爾咬牙切齒：「那你呢，該不會也是一人分飾兩個角色吧？」女警察說：「當然，我現在坐在包間裡，品嘗著你給我點的松露飯呢。包間的隔音效果很好，我打電話，外面的人聽不到。」

    卡爾怒火中燒：「誰給你膽量的？你就不怕我讓你永無出頭之日？」貝蒂說：「不會的，你那麼多醜事都被我錄了音，你一定會好好提攜我的。」卡爾說：「你就不怕我把你剛才說的也錄下音來？」貝蒂說：「我不怕，因為你的手機已經沒有這個功能了。在你坐上馬桶時，你的手機已經被動了手腳了，否則我的電話怎麼會在你手機上顯示報警中心的號碼呢？你又怎麼會相信自己是在和警察通話，並且收到了來自警局的簡訊呢？」

    卡爾最後一搏，說：「就算你有我的供述錄音，你有什麼證據嗎？」貝蒂說：「你收購影視公司的事，不用證據，一發到網上就會讓你在業內聲譽大損；女情人的孩子嘛，只要她肯作證，你很難脫身；至於那個被你強暴的女孩，忘了告訴你，其實給你打電話的男人還有一個角色，就是幫你停車的侍者，他也是那個女孩的男朋友。那天女孩在你車上藏起了她揪下你的一縷頭髮，他已經在車裡找到了，當然還有別的證據。至於你供述的其他醜事，我們可以慢慢整理。」

    卡爾終於軟了下來：「你們想怎麼樣？」貝蒂笑了笑：「很簡單，以前你潛規則我們，從今天開始，我們要潛規則你。你還當你的老闆和導演，除了要賠錢給那些被你欺騙傷害過的人外，你還要負責把我們都捧紅。說實話，我們的演技都很不錯，你已經領教過了，對嗎？」

    卡爾癱軟在馬桶上，現在他真的站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