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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兇拍人

2023-10-05 09:11:54 4

 1

  咖啡屋燈光昏暗的包廂裡,翟明亮坐在陌生人對面,愣愣地望著桌上的照片,身體內的恐懼如濃煙滾滾,幾乎令他窒息。

  他抬起頭,聲音沙啞地問:「照片哪來的?」

  坐在對面的男人30歲出頭,穿一件皺巴巴的灰西裝,鼻梁上架一副黑框眼鏡,胖臉顯得窩窩囊囊。

  他抿了口咖啡,放下杯子:「這怎麼說呢!我這人算是個攝影愛好者吧,走哪都帶著相機,沒事就喜歡拍東拍西,也是咱們有緣,正巧那天我走到那條胡同口,讓我趕上了,就隨手拍了幾張,還挺清楚的吧?」他拿開翟明亮擋在照片上的手,把照片朝自己的方向轉動了一點,用手指篤篤敲了兩下,「你看你還挺上相的,旁邊這年輕人是你弟弟吧?他這表情就顯得有點猙獰了。對了,地下躺著這人當時還沒斷氣吧?你們兄弟倆一共捅了人家多少刀?」

  翟明亮不做聲,臉色卻越來越白。

  「不方便說嗎?」男人向後靠在椅背上,雙手抱著肩膀,「商業機密?跟我就別保密啦,我都跟了你們十來天了,翟明亮、翟明磊,現住在鐵西區翠屏西裡小區3號樓721室,搶劫、殺人,手段還特別兇殘,《刑法》上是怎麼規定的來著?是不是槍斃?」

  翟明亮死盯著他,眼中有一縷殺機如鏡子的反光般閃爍了一下。

  男人撲哧一聲樂了,扶了扶眼鏡:「恨不得殺了我吧?不過有件事我得事先告訴你一聲,我的郵箱前幾天中了一種奇怪的病毒,恰好我又把一封圖文並茂的信件保存在裡面,只要超過48小時內沒有登陸,那封信就會被自動發送到上百個郵箱裡,要是給你造成什麼麻煩可怨不得我哦。」

  「你開個價吧!」

  男人立刻露出受了冤枉的表情,輕蔑地笑了一下,說:「你看你這是什麼話,那樣我不成了敲詐勒索了?我是那樣的人嗎?」他收斂了臉上的笑意,換了副推心置腹的口吻,「實話跟你說,我找你可不是為了錢,我是想請你幫我一個小忙。」

  他把椅子往前挪了挪,壓低聲音:「我呀,想殺一個人。」

  翟明亮心裡頓時明白了幾分,他冷笑:「你想讓我幫你去殺人?」

  「你說你這個人呀,又想到哪裡去了?」他的笑容忽然轉變成了一絲冷笑,「我要殺人沒錯,但這事不想麻煩別人,我要親自動手。我要你做的是另外一件事。其實很簡單,在我得手之後,我需要擺脫警方對我的懷疑,那麼最有效的方法就是找人替我做一個不在現場的證明,以證明案發時,我根本就不在現場。」

  翟明亮僵著臉,等著他說下去。

  男人繼續說道:「你肯定會想,我為什麼會選定你呢?原因很簡單,第一,我需要找一個絕對意義上的陌生人,在警方看來,我同這個人沒有過任何交際,這樣他的證詞才足夠有力。

  「第二,這也是最為重要的一點,我需要找一個能為我嚴格保守秘密,絕對不會出賣我的人來擔任這個角色,可問題就出在這裡,在現在這個社會,朋友關係、金錢關係,什麼又能靠得住呢?我找不到值得信任的人幫我,導致我這個計劃醞釀了一年多,一直沒辦法實施,直到十天前老天爺把你送到了我面前。如果你不答應,我就會走進公安局,去盡一個好市民的義務,沒準我還能拿到獎金呢。」

  他狡黠地眨眨眼:「我想你不會拒絕我吧?」

  翟明亮直直地盯了他半天,最終無奈地吐出一口氣:「你到底要我怎麼做,直說吧。」

  男人臉上露出了勝利者的微笑,他打開皮包,從裡面拿出兩張訂在一起的A4紙,上面密密麻麻地寫滿了字,在這個燈光昏暗的咖啡屋包廂裡,他如同教師授課一般,開誠布公地向翟明亮講述了他的計劃:「11月8日——也就是三天後,晚上7點半,我會去那個人的住處,找機會在他的茶杯中投入麻醉劑,等他徹底喪失意識後,我會把他從16層的窗口丟下去。如果一切順利的話,我估計我得手的時間會在7點40分到7點50分之間,雖然當時天已經黑了,但是他墜樓時一定會有人發現的。下面我要講的就是如何設置我的不在場證明,這涉及到你的部分,你要仔細聽好……」

   2

  離開咖啡館時已經過了晚上6時,走出門口,男人再次叮囑翟明亮,這件事絕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也包括他的弟弟翟明磊。

  也就是說,多一個人知情,對他來說就意味著多一份風險。

  他幫翟明亮耐心地整理好衣領:「我們醜話說在前,我必須再鄭重提醒你一次,只有你確保了我的安全,我才能保證你們兄弟倆平安無事,如果在警察詢問你時,你沒有頂住,或者表演穿幫,只要那副手銬戴到我手上,我會在第一時間把你們倆的事供出來,到時子彈打碎的腦袋可不止我這一顆,」他伸出三根手指,「而是三顆。」

  說完,他客氣地拍了一下翟明亮的肩,轉身沿著街道走去,消失在街角。

  翟明亮在路燈下的寒風裡一動不動地站了一會兒,從十六七歲他的肌肉開始像麵團般膨脹起來算起,他已經很久沒有像現在這樣屈辱與無助過了。如果沒有弟弟翟明磊,他也許不會如此驚慌失措——自從他們的母親在12年前患病離世,他翟明亮就算粉身碎骨都無所謂,但這個弟弟絕不能有任何閃失。

  他決定先按那個人說的去做,希望幫他做完這件事後,他會言而有信地放過自己,如果不行,再做打算。

  想到這裡,翟明亮裹緊了大衣,朝停在路邊那輛美洲豹越野車走去。

  3

  三天後的傍晚,翟明亮驅車趕往東郊,果然如男人所說,在收費站前方兩公裡處的路牌下,孤零零地停著一輛白色的轎車,路基旁是一排佇立在黑暗中的高大樹影,空曠而荒涼的柏油路面上,每隔一兩分鐘才會有一輛汽車亮著燈呼嘯掠過。

  翟明亮把越野車停在豐田後不遠處,熄滅車燈,靜靜等待著男人的電話。在這段靜謐的時間裡,他在心裡把男人交代的計劃再次咀嚼了一遍,如果拋開對這個人本身的憎厭,光評價這項計劃本身,他不得不承認它是高明的。

  「……7點半我會去他家,不過在這之前,我會提前把我那輛白色的豐田車停在東郊一段比較偏僻的公路旁,翟先生,你要在7點半前開你的車趕到那裡,然後把車停在附近等我電話。那個人被麻醉後,我會立刻打電話通知你,到時你發動汽車從後面撞擊我的車尾,一定要保證兩輛車都留下比較明顯的碰撞痕跡,然後你下車留一些腳印,作為你當時就在現場的證明,做完了這些,你打一個電話給我,就可以開車回家了。」

  「剩下的事則交由我來做,我會在接到你電話後,打電話報警說我在郊區的一條公路上駕車,剛剛被一輛車追尾,但我不會說出具體位置,當他詢問時,我會對著電話裝作同什麼人發生了爭執,突然掛斷電話。接著我會完成我這邊的工作,把那人拋下樓後快速撤離,趕往東郊。我已經測算過,從西城到達那裡,開車最快只需30分鐘,趕到那裡後我會再次打110報警,然後等著警察趕來。

  「警察必定會問我:為什麼在第一次報警之後,你要隔30分鐘才打了第二個電話?中間那30分鐘你幹什麼去了?

  「所以,我必須要為這30分鐘找一個能說得通的解釋:我與肇事司機發生了爭吵。你的脾氣非常暴躁,在我第一次撥打報警電話時,你控制不住情緒衝上來打我,我只好掛斷電話。隨後我倆在荒郊野外的馬路邊扭打起來,你從地上抓起一塊石頭,在我頭上打了一下,我當場被打昏,你駕車逃離了現場,但扭打中你的錢包掉落在了現場。我在昏迷了半小時後醒來,掙扎著報警叫來警察,這也正是我兩次報警會間隔30分鐘的原因——我會在警察到來前用石塊砸破自己的頭。

  「警察將在錢包裡找到你的身份證,他們會按上面的住址找到你,把你帶到派出所詢問情況,你不要慌,只需按我剛才的口徑講述就可以,臺詞我已經給你寫到紙上了,你一定要記熟。」

 4

  晚上7點52分,手機終於響起,把翟明亮從思索中喚醒,電話裡男人的聲音聽起來略顯乾澀,他言簡意賅地下達了命令:「可以撞了。」

  翟明亮把頭探出車窗前後張望了下,在他視線範圍內的路面上一片空茫,他發動引擎,以40邁左右的車速完成了撞擊,豐田的車尾以及越野車的車頭都凹進了一個坑,他按照男人的交代下車走了一圈,之後上車原路駛回。到家時,翟明磊正仰躺在客廳的沙發上看一本武俠小說,他把弟弟轟起來,打發他出去上網,然後坐在沙發上靜等警察的到來。

  等了將近一個小時,直到9點半,他才聽到警笛聲在窗外由遠及近地響起,又過了兩分鐘,房門被敲響了。

  四個警察帶著一身寒氣站在門外,為首的一個朝他晃晃手裡的警官證:「我們是東湖派出所的,你是翟明亮嗎?」翟明亮點頭。

  警察從制服口袋裡掏出一個深棕色的錢包,打開展示給他:「錢包是你的嗎?」翟明亮假裝辨認了好一會兒,再次點點頭。

  「請你跟我們到所裡去一趟,有件案子需要你協助調查。」為首的警察把證件和錢包揣回衣兜,伸手從腰間拽出了手銬。

  東湖派出所的審訊室不足十平米,只點了盞二十瓦的燈泡。翟明亮坐在中間的一把椅子上,兩個警察坐在他對面,他們間隔著一張鉛灰色的鐵桌。

  年長的警察負責發問,在簡單地詢問了翟明亮的一些自然情況後,他迅速切入了正題。

  「翟明亮,今晚7點到8點間你有沒有去過東郊303路段?」

  「有,我開車出去兜風,經過那。」

  兩個警察對視了一眼,看來是對他的爽快感到意外。

  「那你在經過那裡時,有沒有發生什麼事?」

  「有,我的車跟一輛豐田追尾了。」

  「然後呢?你接著說。」

  翟明亮暗自回憶著男人交代的內容,嘴上流暢地說著已被演練得滾瓜爛熟的「臺詞」。

  「本來追尾的責任在我,可那小子嘴挺損的,我倆就吵起來了,我脾氣不太好,趁他打電話時給了他兩巴掌,他還手,我就從地上撿了塊石頭,給了他一下,然後就開車回家了。回到家越想越覺著自己打人不對,你們上門時,我正打算去派出所說明情況呢。」

  「是嗎?」警察意味不明地笑了笑,「看來你覺悟還挺高,你砸他的石頭是哪來的?」

  「路邊撿的。」

  「砸了幾下?」警察的聲音陡然重了。

  翟明亮就是從這時起隱約感到哪裡不對勁了,警察的詢問偏離了男人的預案,竟然開始圍繞著那塊莫須有的石頭打起了轉,令他有些措手不及。

  「一下啊。」

  「到底幾下?」

  「一下。」

  警察忽然冷笑起來:「看來不是你的記性不好,就是小學數學沒學好,法醫的驗屍結果一清二楚,你至少砸了他三下,而且每一下使的勁都不小。」

  「驗屍」這兩個字如同滾雷般在翟明亮頭頂炸響,他呆住,半張著嘴怔怔地望著面前的警察。他嘴唇翕動,難以置信地問:「你是說,那兒有人死了?」

  警察沒答話,順手從桌面上的牛皮紙袋裡抽出一張照片,立起來展示給他看,照片上一個年輕的陌生男人正仰躺在一輛白色轎車的車輪旁,五官扭曲,頭部糊著一層血汙,額角一個黑紅色的血窟窿觸目驚心。

  翟明亮的大腦一下子空了,幾乎喪失了思考的能力。他雙手抱住頭,他知道,他陷入了人家布下的一個局!他的臉開始漲得通紅,呼吸急促起來。

  「說吧,你為什麼殺他?交待得越晚對你就越不利。」語調雖不高,但極具威懾力。

  翟明亮急赤白臉地剛要開口辯解,就在這時,那男人臨別時的叮嚀在他耳邊徐徐響起:「只要那副手銬戴到我手上,我會在第一時間把你們倆供出來,到時子彈打碎的腦袋可不止我這一顆,而是三顆。」他打了個寒噤,是三顆,除了他和那男人,還有弟弟……即將脫口的話在喉頭被硬生生咽了回去。沉默片刻,他把抱在頭上的手放下,慢慢抬起灰白的臉:「警察同志,我只是一時失手,我真沒想到會打死他……」

   5

  那個人今年32歲,幼兒園,小學,中學,他的表現都很一般,復讀兩年後勉強考取了一所當地的師專,畢業後他按部就班地成了個平淡無奇的中學數學老師。

  他還有個小他兩歲的弟弟,與他截然相反,他們的差別就像一塊金子與一坨鋼錠那樣顯眼。弟弟一路優秀,從小到大家裡的牆壁上擠滿了他的獎狀,父母在面對鄰裡親戚笑得最燦爛時,嘴裡吐出的也總是這個小兒子的名字。他想當然地獲得了父母絕大多數的笑容和噓寒問暖,而讓他們把冷臉和呵斥留給了一貫沉默的哥哥,這樣的情形一直延續到兩位老人被先後推進火化場的鐵爐。

  臨死前他們還在為小兒子的成就而心滿意足。名牌大學畢業後他先是進入一家外資企業,隨後辭職創辦了自己的公司,不到三年便已積累起多達百萬的財富。他出門時開白色的豐田轎車,他們兄弟倆見面的機會不多,短暫相會時,弟弟總是會大大咧咧地拍著哥哥的肩膀,說:你得努力了,都老大不小了,總這樣可怎麼行呀。每當這時,這個哥哥總是謙恭地微笑著,不說什麼。

  直到不久前的那個晚上,在城市東郊,他用那塊沉重的石頭把多少年來想說的話都說出來了,他說了一下,兩下,三下。

  那個頭腦簡單的搶劫犯並不知道他駕車撞向的根本就不是一輛空車,在貼了黑色遮光膜的車窗裡,靜靜坐著一個即將動手殺人的哥哥,和一個被打暈過去的弟弟,等那輛越野車開走後,哥哥把弟弟拖出車外,用那塊石頭冷靜地解決了他。

  不出他的預料,那個替死鬼替他承擔了這起罪行,挨了槍子,並作為除他之外唯一的知情者,將這個秘密永遠地封進了墳墓。他覺得自己的計劃完美得可以寫進教科書了,通過欺騙與要挾讓一個死刑犯一步步地走進圈套,總比直接逼他去殺人來得保險,否則,如果有一天那對搶劫犯兄弟同時被捕,他的處境就危險了。而像現在這樣,雖然過程頗費了些周章,卻完全解除了後顧之憂,這符合他一貫做事的原則——不但要周密,而且眼光要放得長遠。

  目光長遠的另一個體現:作為死者惟一在世的直系親屬,他接收了他的公司、錢、車,那輛豐田車的尾部被撞癟了一個坑,他花了一千塊錢修好了它,從此每天開著它行駛在城市的街道上,他感到弟弟的生命已經化作了養料,正在滋養著他的人生。

  世界上有形形色色的兄弟,他們只是其中的兩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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