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黃曆下葬查詢(老黃曆打牙祭)
2023-10-31 15:43:09 2
老黃曆下葬查詢?老黃曆:打牙祭「打牙祭」這個詞似乎離我們越來越遠了,然而打牙祭對於六零後、七零後、八零後的中國人來說,那是不能忘卻的美好回憶,我來為大家講解一下關於老黃曆下葬查詢?跟著小編一起來看一看吧!
老黃曆下葬查詢
老黃曆:打牙祭
「打牙祭」這個詞似乎離我們越來越遠了,然而打牙祭對於六零後、七零後、八零後的中國人來說,那是不能忘卻的美好回憶。
計劃經濟的時候,物質的匱缺,只有經歷過的人才能體會得到。
那時候不要說家裡要餵頭豬殺吃,就是全家人不受餓,能全年有飽飯吃,都已經非常富裕的人家了。吃不飽穿不暖已經是處於常態了,是非常司空見慣的事。不像現在很多農村裡的人也得「三高」富貴病,那時的人搞不好就會得營養不良的水腫病。
反正一個社會就和一個人一樣,這裡對了,那裡就有毛病了。窮有窮毛病,富有富不足。那時候什麼都供應,沒有糧票光有錢就買不到糧食,沒有布票、肉票也就買不到布和肉。不過人們的心態是超前的好,反正大家窮富都差不多,攀比心理比起現在來說幾乎沒有,用幸福指數來衡量的話,那肯定是非常高的。
就是當時家裡能有點餘糧或者勤勞致上一小頭豬,殺的時候也還要交給國家一半的。即便交給國家一半,家裡人心裡也非常高興,自己弄了一頭豬不能吃獨食啊!有解放軍叔叔保衛我們呢,他們那樣辛苦怎能不上交點給他們嘗嘗,吃獨食是會頭上長瘡,腳底板生膿的。況且沒有解放軍叔叔保衛祖國,哪有我們安寧的生活,家裡哪能殺得了豬呢。我不知道大人們是怎麼想的,可大人們就是這樣教育我的。記得有一次我二叔叔(那時候我們是二十來口人家的大家庭,都沒有分家)去交一半豬的時候把豬尾巴給留下了,按當時的規矩,豬頭可以留作自己打牙祭,豬尾巴要留在交給國家的那一半上,是大家因為有牙祭打太高興而疏忽了呢,還是有人故意打自己的小算盤,留下豬尾巴,想自己獨享打牙祭的快樂,這個一直以來都是個謎。反正二叔叔去交那半豬的時候,供銷社的人說,得有豬尾巴才能收下,沒有豬尾巴,這半豬就不能收下,害得我二叔叔來回趕了二十多裡山路,開動「11」號車,將豬尾巴交上去,才了卻了一件大事。好在那天早上交豬肉的時候我二叔叔去得早,否則來回交豬尾巴的時間是不夠用的。
晚飯正二八經打牙祭的時候,還因為等我二叔叔回來吃,餓得我們幾個半大孩子對二叔叔的速度太慢很有意見,不過二叔叔對來回交根豬尾巴的事,不僅沒有埋怨跑七八十裡山路的辛苦,相反對領回那張蓋了大紅印章的一紙證明非常滿意,據說食品公司的人還表揚了我二叔叔,說我們家覺悟高呢。
因為那時吃的東西對於小孩子的吸引力太大了,所以當時的情形,至今還記得非常清楚。
不過記得特別清楚的打牙祭,還是生產隊裡餵了兩三頭大肥豬要宰殺的日子。自然那時候的豬們是沒有什麼精啊,料的東西供它們解饞。那都是純自然,純天然物打造的天然豬肉食品。
一般在冬至前後,那種風霜相逼的隆冬時節。家家戶戶都基本沒有什麼事可做了,有時候我們小孩子們也該放寒假了,偶爾也跟大人們到石寶山下那些陡峭的山林間,撿拾點碎柴,扭幾個松果子,或者就弄佔松毛,以營造鄉村炊煙嫋嫋的氛圍。一般時光也就無聊地到處瘋玩瘋跑一陣子。晚上凍得像冰棒一樣,也去某個村子的農場裡,趕上三四十裡山路地看場《智取威虎》或者百看不煩地重複現代革命樣板戲《紅燈記》。
這是某一天,生產隊隊長宣布某天某日要殺隊裡的年豬了。全村的小屁孩子們就將這個特大喜訊一個傳給一個。自然每個孩子都有家長傳下了宰豬令,大家都心知肚明了,但還是喜歡傳達這個絕好的打牙祭消息。此情此景並非應驗「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裡」的真理,而是反映這件事大快人心。有點像久旱遇甘霖的那種感覺,此時我們是久餓遇佳餚啊!再不上點油水,腸子都要生鏽了。
早早起來就聽到生產隊農場裡傳來大肥豬們臨死前的嚎叫聲,那聲音一點都不覺悽慘,不知怎的,聽起來就好在叫:「打牙祭嘍……打牙祭嘍……」
也許是人們說的是幻覺吧,腸子都生鏽了,也該潤潤腸子了。
生產隊的農場就在我家老房子附近,聽見隊長的聲音在歡快地指揮殺豬,興奮不得了。早飯時分還聞到了一股蒜苗炒肉的油油的香濃肉味,甚至還傳來「嗞嗞」燒吃肉的聲音和那特有的炭香肉味,真把所有肚裡的饞蟲都逗出來了,難受得讓人受不了,只盼太陽趕快偏西,就可以去分肉了。
可越是希望太陽趕快下山,太陽好像跟人作對似的,老掛在天空中不肯挪下步子。那天我就在家裡準備著去分肉,一般都規定在做晚飯時候支領肉,當時表還是稀罕物,用現在來推算大概就是三點左右吧。我將準備去分肉的中號小盆子拿出來,擦洗得錚亮錚亮的。沒事做,過一會又拿出來擦一擦,那情形有點像第一次埋伏日本鬼子的小八路一樣有些按捺不住。
隔壁的段錫軍來叫我去認領肉了,我們就跑到生產隊農場去分肉了。生產隊的木大門緊閉著,大概還沒有分好吧,已經有一夥半大孩子,也有大人、老人們在那裡等著了,看樣子比我們還急外,已經等了好大一氣了。
有膽子大的就在外面喊:「隊長,分好了沒有,我們等著回家下鍋過年呢。」
隊長也在裡面打趣:「吼個逑,再吼我就不分了。」
也許真的分辛苦了,大家都不敢出聲。
不大一會兒,大門開了,大家一窩蜂地到大簸箕裡找自家的名字,隊長他們已經一小堆一小堆地分好在大簸箕了,只要找到帖著自己名字的那小堆,往自家盆裡一擼,也就可回家打牙祭了。
印象中也沒有人對隊長分肉提出過異議,好像他們分肉都公平無比,不必懷疑似的。或許實在沒有時間跟他們計較了,趕緊回家打牙祭了。
我找到了寫著我母親名字的那小堆肉,記得有一長條肥肉,肥肉裡面有一塊豬血,幾坨排骨之類的。反正隊長他們是按人頭個數分的,也有一個標準,領了去回家做吃就是了。
自然奶奶已經到菜地裡拔了蒜苗小香蔥,應該準備的佐料已經準備齊全了。段錫軍和我小心翼翼地端回家那盆肉,不一會整個村子裡就有蒜苗炒肉的小炒肉香味傳出,於是整個村子就有了節日的氣氛,那一夜整個白族寨子都沉浸在無法描述的幸福之中。
自然我也被那蒜苗炒肉的小炒肉香味陶醉了,怪不得奶奶說我世界上什麼最好吃?我說是小炒,奶奶說不是,是飢餓最好吃。也許吃小炒的機會太少了,就覺得小炒是世界最美味的。現在再也吃不出那種美味了,是因為吃得太多了,也就不稀奇了。
那個年代的打牙祭,真讓人感慨萬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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