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發瓜
2023-10-08 00:39:55
[01]
不知怎的，阿爸近來老愛沒事找點事、橫豎看媽不順眼、老和媽吵！為啥？泡「小蜜」、吹啦？——小白臉，你好、可惡；膽大上天、盼星星盼月亮見不到我爸，原來你們去小河邊幽會去啦......
「爸！」「咋？」「站住！」「娃子，翻天啦？怎麼這麼沒大沒小的？」
——「你才沒大沒小呢：你是『顧小蜜忘大家』，好不容易拉來幾個遠親戚、千說萬說勸你回頭來、從超市退出股份、買了一輛『飛馬』豪華大巴，不就是就我媽希望的『多拉快發』？你咋又往南走：還去找『昔蜜』『咪吸』？」
「少說兩句，只看人家等急了，走還是沒走；手機掉茅缸啦，聯繫不上。」
「你忘了拿駕駛執照『本』啦——車在北廣場停著，別往南，別讓我媽......」
「小帥，別理它！無外乎當幾年兵，這一陣子嘴朝外，槍口對準了咱娘倆——苦呀、苦呀、苦呀咱娘倆，天呀地呀，啊、啊、啊？」這是媽的絕招，呼天喊地一線牽！只見媽坐在溼地上，頭髮打散，拍屁股罵將起來！
——「你為一個黃毛丫頭片子你不回家；黃鼠狼、雞拉光，弄髒我衣裳！你給我洗，好夢一起入夢鄉，不停手，小心剩個淨光光......」
"這個老富婆：詞還不少，一套一套的，像背詩！"路人議論道。
另一個：「不是背詩，是作詩——口寫的『史詩』：現在黃潮滾滾，正所謂『花花世界』；一個個打扮的花枝招展，引無數男兒心花怒放......」
——「是：家花沒有野花香！更不說：富翁們，排成行。」
「都是為了錢唄！」老媽耳朵尖（人稱「貓耳朵」），接了腔。
「嫂子，咱把大哥鬥一鬥如何？」招招手，「老三，咱『鬥地主』去！」
「老二、老三，咱一塊兒去，小點兒心，你大哥厲害著呢？不過，人多力量大!」
「好，我算一份：鬥爭到底嘛！鬥，不怕爸！鬥不倒，決不收兵......」
[02]
到底咋鬥哩，我不太清楚，因為走到半路，初中女友小燕跑來找我；讓我去她家來「跑得快」；我男生一個，怕也變得跟我爸一樣花，心裡犯起了嘀咕？但盛情難卻，我還是跟上去了；沒多遠，過了小橋就到。
院子裡坐了一院子來牌的，有「鬥地主」的，比快慢的也有，有下棋的，「壘長城」的大有人在！年輕的小燕他媽人美，心也活，就勢搭了幾個棚，開起了茶館，賣起了小吃，聽說還準備搞小網吧——越賺越黑心！
只見她似蝴蝶般翩翩，端茶送水，好不殷勤；小燕爸悠閒地靠在沙發上，蹺著二郎腿，抽著「大豐收」、煙霧繚繞，品茶聽戲，好不自在！但——「老鬼，拉煤去，煤快燒完啦」；「咋叫『老鬼』『男人四十一枝花』呀！」黃老四愛開玩笑。「啥『一枝花』『嘿嘍包』（方言：氣管炎）一個嘛！讓他往西他背朝東——『勤務兵』哇；上！」「別耍笑我，其實我是『八閒王』——『王八』恐怕都當上啦。」鬨笑一陣......
當我摸黑回到家裡時，只見全家歡天喜地：我家「試車」開門紅，去滿一車，回一滿車，因為超載，差點兒被罰款。
「太好啦！」聽到這消息，我一蹦一尺半高——「高興？你去哪兒啦？怎不做作業？」老媽有時柔情體貼，有時卻像「母老虎」（人稱「黑藥叉」，因為會治小兒病）今天心情好，否則難免一頓打！我趕緊進裡屋，搶刀馬快地進入學習狀態；外屋的划拳聲不絕於耳，時常發出怪叫聲；就數王老五腔最高，酒量為「公斤級」，十個「紅臉漢」也纏不倒他，人稱「酒飯缸」，一頓三五碗不在話下（碗只大不小）！
——「能吃能幹，我這個月淨哩賺八千：販豬娃三千、販苞谷三千、販黃豆兩千......」說著說著又喝了一碟酒，自己又斟上。
「今年我種的西瓜賣了五千，冬瓜四千，南瓜三千，」「北瓜？多少？」「少打岔，北瓜就是南瓜嘛，咱北方哩『口語』你也不知道？」
「鄭老師，你成『種瓜大王』啦？教教我『菜老三』如何？」
「那得交學費，老三；否則是『無字經』。鄭老師轉正沒幾年，現在還是『一頭沉』呢。」——「不要學費，不要學費，我們老師都講『無私奉獻』哇！我種黃豆、綠豆也有高招，到時候我也免費贈送資料。」
[03]
鄭老師是 我們的班主任，教我們歷史，我進班時他已在班裡巡迴輔導。「真麻利，不愧為『飛毛腿』！」我暗中叫好。
停了一會兒，他看人已到齊，開講啦：「同學們把書翻到後面的大事年表，考慮一下以下問題：秦皇漢武、唐宗宋祖、成吉思汗；分別叫什麼名字，開國於哪一年？各有什麼功績？——再想一想：他們是帝王，算不算『英雄』呢？」
班裡靜悄悄的，繼而嘰嘰喳喳討論個不停：是？不是？......
晚上老師們開會。作為班長，由我來維持班級秩序。「學生『賤』，鄭潔勸」，鄭老師上周五才給大家上過「政治課」，班裡靜，學風濃，成績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