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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進親情的方式(有一種至愛親情)

2023-10-13 02:02:15 1

去醫院前,十歲的姐姐問爸爸,「爸爸,我會死嗎?」姐姐心裡對移植骨髓充滿了疑問,卻從未動搖過,她覺得「只要能救弟弟,什麼都不怕。」今年5月份,1歲多的穀穀被查出得了再生障礙性貧血,只有姐姐配型全相合。這個外表看似柔弱,實則內心無比堅強的姐姐,為了救弟弟,半個月增肥十斤。

為了穀穀的病,一家四口從山東日照「搬到了」北京,為穀穀生命的延續努力著。爸爸覺得,他們的生活只是萬千患病家庭中的小小縮影。「到這裡之後,我發現比我們困難的人太多了。孩子病好以後,我會努力賺錢,把借款都還上。」穀穀爸爸說。

一歲多的穀穀住進無菌艙

空氣裡充斥著消毒水味,穿過兩道門,是醫院的「層流探視走廊」。

周日中午十一點,走廊裡每隔幾米,就有一位父親坐在小馬紮上,望著玻璃窗裡患病的孩子。他們只能通過手機、對講機和手勢跟孩子溝通,有位父親將通話擴音,唱起了兒歌,很快聲音傳遍了小走廊。

這裡是北京市的一家兒科醫院,病友們將這些特殊的病房稱為「無菌艙」。艙裡除了等待骨髓移植或剛接受過手術的孩子以外,只能有一位家長24小時陪伴,陪伴的幾乎都是媽媽。送飯、探視都有相應的時間規定。

六號艙前,瘦弱的十歲女孩趴在窗外,手舞足蹈地向艙內的一歲弟弟傳達信息。玻璃窗裡,穀穀剛剛睡醒,迷迷糊糊的眼神飄向前方,看到姐姐時,穀穀笑了。

小穀穀趕快拿起旁邊的玩具小手槍,指著姐姐假意「開槍」,姐姐配合著向後仰去,穀穀更開心了,這是姐弟倆最喜歡的遊戲。

病房內媽媽打開了對講機,裡面傳來穀穀著急的「呀呀」聲。穀穀不笑了,他先用小手指向姐姐,又指著門,說著「家、家」。這是穀穀為數不多會說的幾個字,自住院後,他卻常常說,「家」。

穀穀住進無菌艙多少天,爸爸張先生也說不清,「像是十來天,又好像十多天。」穀穀爸爸說,自全家來北京後,他每一天都來不及想太多。

這是穀穀患病以來,這個家庭難得重聚的安靜時光。

為治病輾轉到北京

疾病襲來前,這個家庭還以平穩的節奏進行著,父親張先生在北京忙著自己的小事業,母親則安心地在工廠裡做工,十歲的大女兒成績優秀,懂事聽話,小穀穀的出生更是給這個家庭帶來了無限的喜悅。

直到五月份,小穀穀腿上長了小紅點,媽媽將孩子送到了診所,診所的醫生卻覺得不對勁。媽媽又將穀穀送到了當地的醫院,檢查後醫生發現,穀穀的血小板特別低,立即輸液補充,可是非但沒有效果,血小板還下降不少。

「醫生勸我們,孩子可能有其他情況,讓我們送到大醫院好好檢查。」媽媽記得,當時她「一下慌了」,第二天就抱著孩子來到北京的一家醫院,掛號、排隊、抱著孩子來回在科室間折騰。

最後穀穀被安排進了急診,白天在醫院輸液,晚上就住在附近的賓館。穀穀媽媽說,僅一天,穀穀的各項細胞值都在下降。只能輸血、輸血小板,「那麼小的胳膊上打針打的青一塊紫一塊。」

小穀穀不明白髮生了什麼,疼痛難忍時只能偶爾說出「疼、疼」,有時連這個字也忘了,除了嚎啕大哭,穀穀什麼也做不了。

見到從山東趕來的爺爺時,穀穀舉起青腫的胳膊,眼裡溼潤潤的。

姐姐配型成功

除了檢查,等待,這個家庭似乎沒有其他辦法。為了確診孩子的病,5月13日,醫院給穀穀做了骨穿,這個家庭又陷入了無盡等待的日子裡。高額的住宿費壓迫這個家庭無法呼吸,加上穀穀想家的心情,讓穀穀媽媽決定先帶孩子回山東老家。

再次回到醫院後,確診結果下來了,穀穀得了「再生障礙性貧血」,此時,穀穀的病情加重了,感染了細菌,造成合胞病毒感染。5月28日,穀穀被轉進了血液科病房住院,小小的身體一直在不停地輸藥,臉蛋也腫了起來。

醫生說,各項指標沒有上升,唯一的希望就是進行骨髓移植,穀穀的爸爸媽媽趕快做了配型,可最後的結果都只是半相合。

當天還在山東日照的姐姐,接到了媽媽打來的電話,她似乎不太明白移植的意義,但聽到能救弟弟,她說,「好,能救弟弟就好。」姐姐也被送到了北京。

十歲的女孩在骨穿室裡疼痛不已,她想忍住不哭,但最後還是哭了出來,十多分鐘的骨穿,姐姐覺得特別漫長。她從房間裡走出後,擦了擦眼淚,趕快去看了弟弟,「疼,但我不怕,能救弟弟。」

結果出來了,姐姐和穀穀配型全相合,這個好消息讓這個家庭看到了希望。

為移植,姐姐增肥十斤

就在全家為配型結果開心時,穀穀的感染卻嚴重了,呼吸困難,小臉通紅,腹水厲害。6月7日,醫生趕快將穀穀送進了醫院一樓的重症監護室,穀穀身上插滿了管子,連喝奶都只能用胃管。

重症監護室不能探望,谷媽谷爸不知道裡面的情況,甚至連穀穀住哪個病房都無法得知。每天晚上,大樓外就多了兩個「失魂落魄」的人,他們遊蕩在醫院裡,一聽到病房裡有孩子的哭聲,就趕緊跑過去,確認是不是兒子穀穀。

一個又一個小時過去,穀穀父母就這樣幾次三番地跑來跑去,有兩次他們似乎隱隱約約的聽到了穀穀的聲音,但很快,聲音就不見了。

同時,姐姐被醫生告知,她太瘦了,需要增肥才能移植。當天晚上,姐姐吃了兩大碗麵條,每天吃著許多自己不愛吃的東西。僅僅半個月,姐姐從70斤長到了80斤。

穀穀脫離生命危險被抱出重症監護室時,媽媽已經做好了陪同進入無菌艙的準備,剪成了光頭,穿上了護士的衣服。穀穀被護士抱到自己懷裡時,媽媽嚎啕大哭。穀穀卻認不出媽媽了,一邊努力掙開媽媽,一邊哭著說「找,媽媽」。徐娟說她的心都碎了。

7月1日,是姐姐進無菌艙的日子。這一天,她在家裡問爸爸,「爸爸,我會死嗎?」爸爸說不會,她說「那就好」。十歲的姍姍心裡對移植骨髓充滿了疑問,卻從未動搖過,她覺得「只要能救弟弟,什麼都不用怕。」

離開家前,姐姐把一根巧克力棒棒糖收了起來,那是她準備送給弟弟的禮物。

三家病友同住一起

在距離醫院不到兩公裡的地方,谷爸和另外兩個患病家庭共同居住在三室一廳的房子裡。三個家庭在同一屋簷下,相互安撫,相互慰藉。房子在一棟樓的二層,推開門,客廳裡有一個小沙發,靠牆的位置有一個餐桌,風扇不停地轉動,屋內的擺設讓人覺得溫馨。

穀穀的爺爺奶奶不放心兩個孩子,也從山東老家「搬」來了北京,他們同住在一個房間裡,姐姐暫寄住在北京叔叔家裡。提起兩個孩子,兩位七十多歲的老人眼圈泛了紅,「孩子們太小了。」

在他們的房間隔壁,一位十歲的沒有頭髮的女孩待在屋裡,不願見人。幾年前,女孩父親車禍離世,母親改嫁沒有帶她,她卻被查出患上了兩種血液病,已化療兩期,看不清未來。經濟窘迫的姑姑一直在照顧她,面對治療費用隨時中斷的可能,姑姑苦笑著,「那就沒有希望了。」

「我們能互相理解,都是為了給孩子看病。」穀穀爸爸說,房子裡曾搬出去一個痊癒的孩子,他們都看到了希望,「有段時間,醫生告訴我,要做好準備。我最怕的就是那樣,有人突然告訴我,孩子沒了。」

穀穀爸爸說,熬過那段日子後,他只想一心一意給孩子治病,「希望孩子移植後,不要出現嚴重的排異情況。」

食物需要用高壓鍋蒸20分鐘

7月1日上午十點,穀穀爸爸剛給女兒辦完住院手續,他急著再趕回家中做飯,醫院規定的送餐時間只有半個小時左右,對於他一個人來說,時間緊張。

北京的出租房裡,除了一張床,屋內最多的物品就是高壓鍋,穀穀身體的免疫力已為零,醫生說他不能再食用帶有細菌的東西。因此,穀穀每餐的食物都需要用清水煮透,用高壓鍋蒸20餘分鐘消毒,再連同高壓鍋一起送到醫院,由護士在「無菌艙」外處理。

每到中午十一點時,醫院電梯前的空地上將會擺放幾個小推車,上面都是高壓鍋。幾位年輕的爸爸聚集在一起,討論今天孩子的狀況。

十分鐘後,穀穀媽媽收到了穀穀的午餐,是一碗米粥,和一份蒸透的黑黝黝的香蕉。可高壓鍋裡卻沒有勺子,她有點不悅,打開對講機「斥責」了爸爸。「她平時很溫柔,孩子的病讓她快要瘋了。」穀穀爸爸說,「她曾說要跟我交換,可真要換時,又怎麼都不肯同意了。」

說著,谷爸匆匆回了家,他黑色的衣服上沾滿了許多灰,身影逐漸消失在走廊盡頭。半個多小時後,他又送回了一個高壓鍋,裡面只有一個蒸了20分鐘的小勺。

回來後,他站在窗外,病房內,穀穀睡著了,媽媽給他掖了掖被子,他身上連著幾根管,手指上也夾了一個器材,藥水正以每分鐘定量的滴數輸送到穀穀的身體裡。

穀穀媽媽說,穀穀有時需要從早晨9點打針,一直打到凌晨3點左右。「我24小時陪著他,晚上再支起一張摺疊床,我不敢睡,我想看著他。」

穀穀住院後常常摸頭找針管

穀穀醒了,迷茫地看著媽媽,他張開嘴巴吃著煮透的黑黑的香蕉,三口之後,他不再肯張嘴。「別說孩子不願意吃,我也覺得難吃,那是什麼味道?」穀穀爸爸在窗外看著這一幕,打開了對講機, 「穀穀,你快吃飯,要不護士過來了。」穀穀抬起頭看向門外。

住院期間,穀穀最怕的就是穿藍色護士服的人們。對孩子來說,護士的靠近就意味著身體上的疼痛。住在重症急救室的日子裡,穀穀身上到處扎著針,連頭頂都是。清醒以後,穀穀像是條件反射一樣,總要摸摸頭,抬抬手,看看腳,他在找哪裡有針,這是住院後穀穀的新習慣。

6月30日,護士給穀穀扎針時,穀穀迷離地望著前方,不哭不鬧。「孩子打針打麻木了,我看不懂他的表情。」穀穀爸爸說,每當孩子被護士按住,看著自己時,他覺得是自己讓孩子失望了,「作為父親,我沒保護好他」。

「他平時最愛笑,見誰都樂呵呵的。」穀穀爸爸說,如今除了見到姐姐,穀穀已經很久沒笑過了。 看著弟弟,姐姐跟媽媽打電話說,「媽媽,我好想抱抱穀穀。」

姐姐暫停了學業,在校時,姐姐成績總是排在班級前列,也曾拿到運動會800米的名次。來北京前,她帶上了自己的課本,晚上給同學和老師打電話,她最擔心的是落下了功課,最希望的是弟弟早日康復。

提起骨穿,姐姐印象裡只有一個字,「疼」。姐姐說,「骨穿就是有東西扎進自己的後背,然後再抽出去。」她告訴記者,不想再經歷類似的疼痛,但如果是為了救弟弟,她還願意再做檢查。

骨髓移植手術完成

7月1日,穀穀又發高燒了。此前醫生曾說不能等炎症消退,要儘快移植。下午三點,穀穀爸爸辦好手續後,姐姐獨自一人走進了無菌艙,她沒有表現出絲毫畏懼,安靜的被護士領進了門。

「只有她一個人嗎?誰陪同?」護士詢問同來的爸爸。「只有她自己。」爸爸說,姐姐心裡什麼都明白,「爺爺奶奶身體不好,年紀大了,陪不了你。」姐姐說,沒關係,她自己一個人就行。「那個房間應該很小,她也不能去弟弟的病房。」穀穀爸爸說,姐姐從小沒有一個人住過,為了弟弟變得特別勇敢。

7月3日下午2點38分,穀穀媽媽發了一條朋友圈,「姐姐的骨髓血已經流入弟弟的身體裡,加油寶貝們。」 穀穀媽媽告訴記者,穀穀已經醒了,狀態還不錯,姐姐在旁邊的病房裡,「我想去病房裡看看她,但被醫生拒絕了。」穀穀媽媽說,她心疼女兒,也為女兒自豪,「孩子麻藥沒過,所以她的爺爺也進了病房,照顧著她。」

穀穀媽媽說,手術後十天才能看到效果,後續還要觀察,「希望這一切很順利,真的謝謝各方關心我們的人。」

提出自己的銀行卡號時,穀穀爸爸特別猶豫,「住院後,我看到了比我們更需要幫助的人,已經很感謝愛心人士的幫助了。」 記者了解到,目前,這個家庭已經花費了近50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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