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窮過的人不會懂事(沒窮過的人不會懂)
2023-09-16 14:58:39
文 |泉湧君 · 主播 | 賞新晴
親愛的各位書友好,今天,我們繼續共讀《中國通史》第九篇,第四十七至五十章,212-228頁。
思考題:中國經濟從北向南轉移的主要原因是什麼?
從唐朝到明朝南北方經濟的變動
古代中國是農業國家,國家稅收主要依靠生產糧食和紡織業,因此我們將從這個方面,了解從唐到明,中國經濟的變化。
先說漕運。
唐代安史之亂之前,中國經濟的支撐點偏重於北方黃河流域。
到了宋朝,宋代建都汴京,主要因素就是遷就漕運,汴京周圍水路發達,總共有四條漕運路線向汴京輸送糧食。
北宋時,國家稅收尚且依賴南方,到了南宋,稅收重心更是落到了江南地區,稅務增加,而土地變少,老百姓的實際負擔開始加重。
元代建都燕京,粟米來源依然依靠江南地區,還創造一種海上漕運,從海上將糧食運到北方,元世祖時期,海運糧食達到二百五十多萬石。
明代的漕運經歷了五次變化,首先仍然是河運,通過長江進入淮河,再運往黃河,然後到達北方;其次是海陸兼運,陸路漕運通道也開始普及;之後是支運、兌運,最後是改兌。
明朝時用於漕運的船有一萬一千七百七十隻,官軍十二萬人。
當時北方供應的糧食只有南方的五分之一,中央全靠南方供應糧食,每年支出的運費也非常龐大。
到了清朝,南北方漕運差距更加明顯,清代額定每年漕運四百萬石,到了乾隆四十四年,南北方漕運比達到南十北一。
可見從唐到明清,中國經濟重心已經從北方轉移到南方。
說完漕運,再來談談農業稅收的另一個大頭——紡織業。
中國的桑蠶最早也起源於北方,春秋時期,就有很多地方用「桑」字作為地名。
隋唐時期,紡織業在北方很繁盛,當時的江南還沒有桑蠶養殖和紡織業。到了宋代,汴京的紡織物,頗有名氣。
桑蠶紡織業的南移是從明代開始的,明代時,絹稅已經是南多北少。
到了清代,全國只剩下江寧、蘇州、杭州織造。
也就是說產絲綢的只有江蘇、浙江兩個省份,徹底完成了由北向南的轉移。
那麼,造成中國經濟重心由北向南轉移的原因是什麼呢?
中國經濟南移的原因
錢穆認為中國經濟文化從北方轉移到南方的主要原因有八個:
一是黃河易生水患,而且多次變道。比如周定王晚年、王莽建國三年、宋仁宗慶曆八年等,黃河共發生六次決堤,造成重大損失,嚴重影響農業生產。
二是政治腐敗,河工貪腐瀆職,導致疏浚河道不及時,以至於政府花很多錢卻收效少。
三是當時宋遼對峙,邊境經常生亂,百姓無法安定,影響農業生產。
第四個原因類似,宋不僅和大遼對峙,還和夏對峙,所以整個北方農業生產區都受到嚴重影響。
五是金人統治時期,政治退步,北方農村人口被搶去當兵,荒廢了農業。
六是蒙古吞併金國,破了河南、河北等州郡,兩河流域以及山東地區被蒙古軍隊屠城,人口損失嚴重,錢財、牛羊等被洗劫,城屋被燒毀,生產力都南渡避難了。
七是元代政治黑暗,軍隊要屯田,寺廟要屯田,於是軍人和僧侶會侵佔農民的田地,造成農業人口流失。
最後一個原因是連年徵戰,北方很多地方已經化為廢墟,極其蕭條,已經沒有人願意在此定居和生產。
綜合上述的種種原因,北方已經沒有漢唐時期的鼎盛氣象,故中國經濟重心南移。
宋元明三代的學術
隋唐科舉制度興起後,貴族門第開始衰落,由於學術文化傳播更加廣泛,老百姓有更多的機會成為公卿。
民間出現了許多藏書家,讀書的人多了,書院也隨之增多,因此宋朝時學術氛圍很濃厚。
宋初的讀書人是在寺廟裡面借讀,後來出現了很多仿造寺院規劃修建的書院。比如白鹿洞書院、嶽麓書院等等。原來私人聚徒講學慢慢變成了書院講學。
而且宋朝的讀書人地位很高,講學自由,宋朝的學者講的是接近平民生活的人生、社會、國家等方面的內容,而不講佛教道教的出世長生之道,也不講霸道的君王將相事業。
宋代自範仲淹和王安石變法失敗後,已經覺醒到要改變現實,應該先從教育入手。
因此心中有所抱負的讀書人都走上講臺,向學生講學。講學需要講堂,有了講堂,又需要講義。由於來聽的人程度不同,時間也不固定,因此講學分為了兩派。
一派是陸象山教法,主張因人施教,直指本心。陸象山學派傳承自二程兄弟,程頤程顥主張人靜坐,就是好學,重視語錄。
另外一派的代表朱熹,朱熹認為選幾本重要的書,一直討論和不斷講說,就可以讓學生明白。朱熹的《四書集注》成了後來元代錄取士人的準繩。
講學再發展到王陽明時候,王陽明提倡良知之學。講學的人不必到書院,只需要幾次談話就可以了,也就變成了非學校的社會化公開講學。
宋明兩代共六百多年,除了宋慶曆、熙寧以及明朝洪武和永樂年外,政府不能主持教育,領導學術。
而社會上的學術氛圍日趨濃厚,對教育的要求也要與時俱進,因此,宋明時期的儒家講學風潮非常繁盛。
有書君語:本周我們共讀的書是《中國通史》,錢穆先生一生著述豐富,史學和文化學專著多達80餘種,逾1700萬言,在國內外學術界影響深遠。
從先秦諸子百家到明清,從理學到文學,從經學到政治,無一不通。尤其是其早期代表作品,不僅開一代風氣之先,也讓後人看到了那個時代的史學架構可能企及的思想認識高度,至今在港澳臺及海外幾乎無出其右。
錢穆是難得的深入人心的講史者,曾三度講授「中國通史」:一於北京大學,二於西南聯大,三於香港新亞。所幸,這第三度講授底本,終被一個叫葉龍的學生給記錄了下來。
錢穆版《中國通史》這一塵封多年的通史經典,必定為萬象紛亂的讀史熱潮注入一股清流,它或許不是最周贍的通史,但一定是最具情懷的中國史。這本講稿的價值如何認定尚未可知,但其之於「錢學」,以及它背後那份對於中國史的溫情與敬意,無疑頗具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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