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馬先生釣魚
2023-09-19 13:32:40 2
童話故事中生動形象的故事情節可以激發小朋友的想像力,引導小朋友做一個明辨是非的人。小編整理了一些童話故事,快來看看吧,也許對你有你有幫助哦。
【河馬先生釣魚】
今天是假日,河馬先生一早就起來在樹下挖東西。
犀鳥小姐在樹上向河馬先生問好,她問河馬先生在挖什麼。
河馬說:「我太喜歡釣魚了,挖點蚯蚓釣魚用。」
犀鳥小姐說:」祝河馬先生釣到大魚哦。」
河馬來到河邊,嘴裡不斷地輕輕念著:「不來小魚不來蝦,來條大魚頂呱呱……」
這時,從小樹林裡走出一群小青蛙。
小青蛙們穿著遊泳衣,扛著好看的救生圈,一邊走一邊唱著好聽的歌。他們看見河馬先生在釣魚,都閉上嘴巴站著不動了。
河馬說:「快往河裡跳啊,還等什麼呢?小遊泳健將們!」
一隻青蛙說:「我們跳下河,會把魚兒驚跑的,那樣您就釣不到魚了……」
「沒關係。」河馬收起釣竿說,「你們遊泳,我當裁判!」
熱鬧的比賽開始了,河馬把手帕綁在竹竿上當小旗,揮舞著。青蛙們聽到口令,一個個跳下水。
一隻結實的小青蛙奪得了冠軍,河馬把自己帶來的草莓送給他當獎品。
小青蛙們排著隊,招著手,和河馬先生說再見。
小河恢復了平靜,河馬先生又拿起釣竿釣魚了。
沒多久,河狸太太頭頂著一筐東西來到河邊。她看見河馬先生在釣魚,就想往回走。
河馬說「:河狸太太,想洗東西嗎?別客氣,請———」
河狸太太不好意思地說:「明天我過生日,家裡要來客人,我想把窗簾和桌布洗一洗。」
河馬收起釣竿說:「河狸太太,祝你生日快樂!我來幫你一起洗吧!」
河馬先生幫助河狸太太在河邊的大樹上,晾起一條條洗乾淨的桌布和窗簾。
這時,天近黃昏,晚霞滿天。
河馬收起釣竿,拎著小桶回家了。犀鳥看見了就問:「河馬先生,你釣到好多魚了嗎?」
河馬笑了,說:「我一條魚也沒釣到,不過我釣到了『快樂』,這真讓我高興!」
【幸運的套鞋】
在哥本哈根東街離皇家新市場①不遠的一幢房子裡,有人開了一個盛大的晚會,因為如果一個人想被回請的話,他自己也得偶爾請請客才成呀。有一半的客人已經坐在桌子旁玩撲克牌,另一半的客人們卻在等待女主人布置下一步的消遣:「唔,我們現在想點什麼來玩玩吧!」他們的晚會只發展到這個地步,他們儘可能地聊天。在許多話題中間,他們忽然談到「中世紀」這個題目上來。有人認為那個時代比我們這個時代要好得多。是的,司法官克那卜熱烈地贊成這個意見,女主人也馬上隨聲附和。他們兩人竭力地反對奧爾斯德特在《年鑑》上發表的一篇論古代和近代的文章。
這篇文章基本上稱讚現代。但司法官卻認為漢斯②王朝是一個最可愛、最幸福的時代。
談話既然走向兩個極端,除了有人送來一份內容不值一讀的報紙以外,沒有什麼東西打斷它——我們暫且到放外套、手杖、雨傘和套鞋的前房去看一下吧。這兒坐著兩個女僕人——一個年輕,一個年老。你很可能以為她們是來接她們的女主人——一位老小姐或一位寡婦——回家的。不過,假如你仔細看一下的話,你馬上會發現她們並不是普通的傭人:她們的手很嬌嫩,行動舉止很大方。她們的確是這樣;她們的衣服的式樣也很特別。她們原來是兩個仙女。年輕的這個並不是幸運女神本人,而是替女神傳送幸運小禮物的一個女僕。年長的那個的外表非常莊嚴——她是憂慮女神。無論做什麼事情,她總是親自出馬,因為只有這樣她才放心。①這是哥本哈根市中心的一個大廣場,非常熱鬧。
②漢斯(Hans,1455—1513)是丹麥的國王,1481~1513年兼做瑞典的國王。
她們談著她們這天到一些什麼地方去過。幸運女神的女僕只做了幾件不太重要的事情,例如:她從一陣驟雨中救出了一頂嶄新的女帽,使一個老實人從一個地位很高的糊塗蛋那裡得到一聲問候,以及其他類似的事情。不過她馬上就要做的一件事情卻很不平常。
「我還得告訴你,」她說,「今天是我的生日。為了慶祝這個日子,我奉命把一雙幸運的套鞋送到人間去。這雙套鞋有一種特性:凡是穿著它的人馬上就可以到他最喜歡的地方和時代裡去,他對於時間或地方所作的一切希望,都能得到滿足;因此下邊的凡人也可以得到一次幸福!」
「請相信我,」憂慮女神說,「他一定會感到苦惱。當他一脫下這雙套鞋時,他一定會說謝天謝地!」
「你這是說的什麼話?」對方說。「我現在要把這雙套鞋放在門口。誰要是錯穿了它,就會變得幸福!」
這就是她們的對話。
【司法官的遭遇】
時間已經不早了。醉心於漢斯的朝代的司法官克那卜想要回家去。事情湊巧得很:他沒有穿上自己的套鞋,而穿上了幸運的套鞋。他向東街走去。不過,這雙套鞋的魔力使他回到三百年前國王漢斯的朝代裡去了,因此他的腳就踩著了街上的泥濘和水坑,因為在那個時代裡,街道是沒有鋪石的。
「這真是可怕——髒極了!」司法官說。「所有的鋪道全不見了,路燈也沒有了!」
月亮出來還沒有多久,空氣也相當沉悶,因此周圍的一切東西都變成漆黑一團。在最近的一個街角裡,有一盞燈在聖母像面前照著,不過燈光可以說是有名無實:他只有走到燈下面去才能注意到它,才能看見抱著孩子的聖母畫像。
「這可能是一個美術館,」他想,「而人們卻忘記把它的招牌拿進去。」
有一兩個人穿著那個時代的服裝在他身邊走過去了。
「他們的樣子真有些古怪,」他說。「他們一定是剛剛參加過一個化裝跳舞會。」
這時忽然有一陣鼓聲和笛聲飄來,也有火把在閃耀著。司法官停下步子,看到一個奇怪的遊行行列走過去了,前面一整排鼓手,熟練地敲著鼓。後面跟著來的是一群拿著長弓和橫弓的衛士。行列的帶隊人是一位教會的首長。驚奇的司法官不禁要問,這場面究竟是為了什麼,這個人究竟是誰?
「這是西蘭①的主教!」
①丹麥全國分做三大區,西蘭(Sjaelland)是其中的一區。
「老天爺!主教有什麼了不起的事兒要這樣做?」司法官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這不可能是主教!
司法官思索著這個問題,眼睛也不向左右看;他一直走過東街,走到高橋廣場。通到宮前廣場的那座橋已經不見了,他只模糊地看到一條很長的溪流。最後他遇見兩個人,坐在一條船裡。
「您先生是不是擺渡到霍爾姆去?」他們問。
「到霍爾姆去?」司法官說。他完全不知道他在一個什麼時代裡走路。「我要到克利斯仙碼頭、到小市場去呀!」
那兩個人呆呆地望著他。
「請告訴我橋在什麼地方?」他說。「這兒連路燈也沒有,真是說不過去。而且遍地泥濘,使人覺得好像是在沼澤地裡走路似的!」
的確他跟這兩個船夫越談越糊塗。
「我不懂得你們波爾霍爾姆的土話!」他最後生氣地說,而且還把背掉向他們。他找不到那座橋,甚至連橋欄杆也沒有了。
「這裡的情形太不像話!」他說。他從來沒有想到他的時代會像今晚這樣悲慘。
「我想我還是叫一輛馬車吧!」他想。可是馬車到什麼地方去了呢?——一輛也看不見。「我看我還是回到皇家新市場去吧,那兒停著許多馬車;不然的話,我恐怕永遠走不到克利斯仙碼頭了。」
現在他向東街走去。當他快要走完的時候,月亮忽然出來了。
「我的天,他們在這兒搭了一個什麼架子?」他看到東門的時候說。東門在那時代恰恰是在東街的盡頭。
最後他找到一個門。穿過這個門,他就來到我們的新市場,不過那時它是一片廣大的草地,草地上有幾簇灌木叢,還有一條很寬的運河或溪流在中間流過去。對面岸上有幾座不像樣的木柵,它們是專為荷蘭來的船長們搭起來的,因此這地方也叫做荷蘭草地。
「要麼我現在看到了大家所謂的虛無鄉,要麼我大概是喝醉了,」司法官嘆了口氣說。「這到底是什麼呢?這到底是什麼呢?」
他往回走,心中想自己一定是病了。他在街上一邊走,一邊更仔細地看看街上的房子。這大多數都是木房子,有許多還蓋著草頂。
「不成,我病了!」他嘆了一口氣。「我不過只喝了一杯混合酒!不過這已經夠使我醉了;此外拿熱鮭魚給我們下酒也的確太糟糕。我要向女主人——事務官的太太抗議!不過,假如我回去,把實際情況告訴他們,那也有點可笑,而且他們有沒有起床還是問題。」
他尋找這家公館,可是沒有辦法找到。
「這真可怕極了!」他叫起來。「我連東街都不認識了。一個店鋪也沒有。我只能看到一些可憐的破屋子,好像我是在羅斯基爾特或林斯德特一樣!哎呀,我病了!這沒有什麼隱瞞的必要。可是事務官的公館在什麼地方呢?它已經完全變了樣子;不過裡面還有人沒睡。哎呀,我是病了!」
他走到一扇半開的門前,燈光從一個隙縫裡射出來。這是那時的一個酒店——一種啤酒店。裡面的房間很像霍爾斯坦的前房①。有一堆人,包括水手、哥本哈根的居民和一兩個學者坐在裡面。他們一邊喝酒,一邊聊天。他們對於這位新來的客人一點也不在意。
①什勒斯維希—霍爾斯坦(SchteswigHolstein)是德國北部的一個州。霍爾斯坦的前房是一種寬大的房間,裡面的陳設全是些粗大的家具、箱子和柜子等。
「請您原諒,」司法官對著向他走來的老闆娘說,「我有點不舒服!您能不能替我僱一輛馬車,把我送到克利斯仙碼頭去?」
老闆娘看了他一眼,搖搖頭,然後用德文和他講話。
司法官猜想她大概不會講丹麥文,因此把他的要求又用德文講了一遍。他的口音和他的裝束使得老闆娘相信他是一個外國人。她馬上懂得了他有些不舒服,因此倒了一杯水給他喝。水很鹹,因為那是從外邊井裡取來的。
司法官用手支著頭,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思索著在他周圍所發生的一些怪事情。
「這是今天的日曆嗎?」當他看到老闆娘把一大張紙撕掉的時候,為了要打破沉寂,他說。
她不懂得他的意思,不過她把這張紙遞給了他。這是一張描繪訶龍城上空所常見的一種幻象的木刻。
「這是一張非常老的東西呀!」司法官說。他看到這件古物,感到非常高興。「您怎樣弄到這張稀有的古畫的?雖然它代表一個寓言,但是它是非常有趣的!現在人們把這些常見的幻象解釋成為北極光;可能它是由電光所形成的!」
坐在他身旁和聽他講話的人,都莫明其妙地望著他。其中有一位站起來,恭恭敬敬地摘下帽子,做出一種很莊嚴的表情,說:
「先生,足下一定是當代的一位大學者!」
「哦,豈敢!」司法官回答說,「我所了解的只不過是一知半解,事實上這些事情大家都應該知道的!」
「Modestia①是一種美德!」這人說。「不過我對於您的說法很覺得Mihisecusvidetur②;但我很希望能不下這個judici-um③。」
「請問我現在很榮幸地得以交談的這位先生是作何貴幹?」司法官問。
「敝人是一個神學學士。」這人回答說。
①拉丁文,「謙虛」的意思。
②拉丁文,「不以為然」的意思。
③拉丁文,「判斷」的意思。
這句回答對於司法官說來已經夠了,他的頭銜與他的服裝很相稱。他想,這一定是一個老鄉村教師——一位像我們在尤蘭①還能碰得見的怪物。
「此地的確並不是locusdocendi②,」這人說。「但我希望足下多發表一點意見來啟發我們。足下的古典書籍一定讀得不少。」
「唔,不錯,」司法官說。「我是喜歡讀有用的古典著作的;不過我也喜歡讀近代的著作——只是《每日故事集》③是一本例外;老實講,這類書我們太多了。」
「《每日故事集》?」我們的學士問。
「是的,我指的是一般的流行小說。」
「原來如此!」這人微笑了一下,「這些書寫得很聰明,宮裡的人都喜歡讀。皇上特別喜歡讀關於伊文及哥甸先生的傳奇。這書描寫亞瑟王及其圓桌騎士的故事。他常常跟大臣們把這故事作為談笑的資料④。」
「這本書我倒還沒有讀過!」司法官說,「這一定是海貝爾格所出版的一本新書了。」
①尤蘭(Jutland)是丹麥的一個省份。
②拉丁文,「文教地區」的意思。
③《每日故事集》(Hverdagshistorierne)是丹麥作家GyllembourgEhrensvürd的第一部小說。
④亞瑟王的圓桌騎士是在歐洲流傳很廣的關於一群騎士的冒險故事。這兒是指丹麥國王漢斯與他的一個喜歡讀這故事的朝臣奧託·路德的一段對話。國王漢斯說:「這本書裡所描寫的伊文和哥甸先生真是了不起的騎士,像這樣的騎士現在再也找不到了!」奧託·路德回答說:「如果還有像亞瑟王那樣的國王,當然可以找到像伊文和哥甸那樣的騎士的!』(見丹麥作家荷爾堡著《丹麥王國史》)
「不對,」學士說,「這書並不是由海貝爾格出版的,而是由高得夫裡·馮·格曼①出版的。」
①這是漢斯王朝的丹麥第一個印刷匠。他在1495年出版的《丹麥詩韻》(DenDanskeRimkronike)是第一部用丹麥文印的書。
「真的?他就是作者本人嗎?」司法官問。「這是一個很老的名字!這不也是丹麥第一個印刷所的名字嗎?」
「是的,他是我國印刷業的始祖。」這人回答說。
談話一直進行得還不壞。這時另外有一位開始談到從前流行過一兩年的瘟疫:他指的是1484年的那次瘟疫。司法官以為他是在談霍亂病,所以他們的談話還勉強可以進行下去。
1490年的海寇戰爭離那時還沒有多久,因此他們自然也要談到這個題目。他們說:英國的海盜居然從船塢裡把船都搶走了。司法官親身經歷過1801年的事件,因此他也理直氣壯地提出反英的意見。除此以外,談話進行得可不太好:每一分鐘總有一次抬槓。那位了不起的學士不禁有些糊塗起來:司法官的最簡單的話語在他聽來不是顯得太粗魯,就是太荒唐。他們互相呆望著。事情一僵的時候,學士就講起拉丁文來。他以為這樣別人就可以懂得他的話了;不過事實上這一點用也沒有。
「現在您的感覺怎樣?」老闆娘問,把司法官的袖子拉了一下。
現在他恢復了記憶力:在他剛才談話的時候,他把先前所發生的事情完全忘記了。
「我的天!我是在什麼地方?」他說。他一想起這個問題就覺得頭昏。
「我得喝點紅葡萄酒!蜜酒和卜列門啤酒也好。」有一位客人說,「請您也來跟我們一起喝吧。」
這時兩個女孩子走進來了,其中一個戴著一頂有兩種顏色的帽子。她們倒出酒來,行了曲膝禮。司法官的背上冷了半截。「這是怎麼一回事兒?」他說。但是他不得不和他們一起喝酒。他們對這位好先生非常客氣,弄得他簡直不曉得怎樣辦才好。有一個人說他醉了,他對這句話沒有絲毫的懷疑,他要求他們替他喊一輛「德洛西基」①來。於是大家就以為他在講莫斯科方言了。
①「德洛西基」(drosahky)是過去俄國的一種馬車。
他從來沒有跟這樣一群粗魯和庸俗的人混在一起過。
他想:這真叫人相信這個國家退化到野蠻時代了。「這真是我一生中最可怕的時刻。」
不過,在這同時,他的靈機一動,想要鑽進桌子底下,偷偷地爬到門那兒溜出去。但是當他剛剛一爬到門口的時候,別人就發現了他的活動。大家抱住他的雙腳。這時,也算是他的運氣,他的一雙套鞋被拉掉了——因此整個的幻景也就消逝了。
司法官現在清楚地看見他面前點著一盞很亮的燈,燈後面有一幢大房子。他認識這房子和它周圍的別的房子。這就是我們大家所知道的東街。他躺在地上,雙腳正對著大門。看門人坐在他對面,在打盹。
「我的天!難道我一直是躺在街上做夢麼?」他說。「是的,這是東街!真是光明快樂,豐富多採!可怕得很,那杯混合酒居然把我弄得那樣醉!」
兩分鐘以後,他坐進了一輛馬車,向克利斯仙碼頭馳去。
他把他剛才經歷過的不安和苦惱思索了一下,他不禁衷心地稱讚幸福的現實——我們所處的這個時代。我們這個時代雖然缺點不少,比起他剛才進入的那個時代究竟好得多。
你看,司法官的想法並不是沒有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