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環畫李自成江蘇版第十一冊（瀚大黎眾上集）

2023-09-11 17:37:22 2

姚雪垠先生的長篇小說《李自成》最早發表於1965年，小說第一卷發表後，在讀者中引起很大的反響，上海人民美術出版社於1978年組成《李自成》連環畫繪製組，文字腳本由當時的老文字編輯楊兆林負責，先後參加腳本編寫工作的有：甘禮樂、錢興鳳、陳貽恩、奚崇德、於玉先、張秉隅等老中青文字編輯。參加連環畫《李自成》繪畫的均是當時在畫壇上暫露頭角的一批青年畫家。如：施大畏、韓碩、崔君沛、徐有武、羅希賢、魏忠善、江雲等一批畫家組成《李自成》連環畫繪畫組，而老連環畫家王亦秋、方瑤民也參加了《李自成》連環畫的繪畫工作。大家分工合作，一些畫家還親臨陝西、河南一帶進行體驗生活，為創作《李自成》連環畫搜集素材。同時腳本的改編工作也在加緊進行。《李自成》連環畫原計劃根據姚雪垠的長篇歷史小說《李自成》的出版情況（當時長篇歷史小說《李自成》已出版三卷）進行改編，全部出完。後根據現實情況和篩選，計劃出版27冊，但直到1985年僅出版25冊，後第24冊和第27冊是補畫的，算是勉強完成27冊的《李自成》連環畫。也是《李自成》連環畫目前出得最多、最全的《李自成》連環畫的版本。 進入90年代後, 姚雪垠先生的長篇歷史小說《李自成》（共五卷）全部出齊。而連環畫《李自成》的創作和出版卻因為種種原因陷入停頓狀態。據說90年代後期，上美還有打算繼續連環畫《李自成》的出版，也曾聯繫原繪畫者，但大多數畫家均反對，只好作罷。就這樣上美的《李自成》連環畫成了一個虎頭蛇尾的工程，成為廣大連友心中的一大遺憾。本連環畫共計二十七冊，謹請欣賞。​

1崇禎十三年秋，紅娘子帶領一班子夥計在豫東商丘地方跑馬賣解。當地的那些慣於倚勢欺人的官紳富戶，把她當成賣藝也賣身的賤人看待。

2有一天，商丘一個惡霸財主把紅娘子騙人後花園，竟圖恃強把她留下。紅娘子忍著怒火，要他不得無禮!那財主不聽勸告，卻嬉皮笑臉伸地手來拉紅娘子。

3紅娘子『啪』的一記耳刮打過去，打得那財主鼻口開花，鮮血噴流，大叫『反了』!於是立即有一大群悍奴惡僕，舞刀弄杖，將紅娘子圍住。

4紅娘子姓邢，本是河北長垣人，從小父母就被財主逼死，苦大仇深。當時她心一橫說：「反就反了吧，先殺了這班禽獸!登時殺死三人，並乘勢縱上牆頭。

5紅娘子領頭造反，夥計們十分高興。一陣吶喊，從前院殺到後院，殺了惡霸全家。他們收拾了銀錢、細軟、檢點了騾馬，放火燒了宅子，只留下糧倉不燒，將糧食分給當地饑民。

6自從樹起了『紅』字造反大旗，便進一步招兵買馬。不久隊伍擴充到一千多人步怎麼辦?她心中還沒轍兒。正巧打聽到舉人李信將從開封回杞縣，便決定半路截住向他問計。

7李信字伯言，其父李精白，生前做過山東巡撫，因諂事魏忠賢，致名聲很壞。因此李信備受當權縉紳歧視，無意仕途，喜讀『經世致用』的書。他好打抱不平，曾幾次為紅娘子解圍，今天又不期而遇。

8紅娘子為免李信日後受牽累，便佯裝是半路將他劫走。到軍中後則熱情款待，問他今後該怎麼辦。李信認為只有大幹下去，別無他路可走。

9李信平時也留心陝西各家義軍成敗得失，並風聞李自成已率眾入豫，在南陽一帶打富濟貧，從者如流。因而得出四句話，希望紅娘子能照此行事，即：『兵精糧足，不守一地嚴整軍紀，多行仁義。』

10紅娘子想到去年在杞縣打了知縣的小舅子，釀成大禍；今年在商丘則有虞姓富戶因調戲未遂而誣告她暗通白蓮教，將她拘押，都虧李公子出面周旋才得脫身;今天他義賜教日後方略，更為感激。

11李信由於出身官宦世家，雖也同情紅娘子的造反行為，但自己還不肯走此道路，所以當天黃昏就帶著僕人回杞縣李家寨去了。

12李信剛回到家，便有仇家密告官府，說他私通『反賊』紅娘子，又說他平時賑濟饑民，妄圖煽動『民變』。兩『罪』俱發，立即逮捕入獄。

13李信下獄，夫人湯氏終日以淚洗面。她為救丈夫出獄，不惜重金賄賂官府。同時與李信兄弟李侔商議，要他親到獄中上下打點，以免李信受苦。

14杞縣百姓紛紛不平。他們說：「李公子救活過咱們，如今落難，死活難說，咱們不能坐視不理！」很多人摩拳擦掌，恨不得殺掉狗知縣，打開監獄救出李信。

15紅娘子聽到消息，非常著急，立刻差人分頭到杞縣和開封打聽實情。為了不引起狗官注意，以便隨時劫獄，她將人馬暗暗開到商丘西北地方。

16李侔正在走投無路，紅娘子派來開封的人找到了他，勸他別指望官府，還是到紅娘子軍中商議如何營救李信要緊。

17李侔到了紅娘子軍中，一合計，認為硬攻城不是辦法，萬一不克，反會使李信死得更快。

18這時，派往杞縣探消息的人回來報告，說杞縣窮百姓都痛恨官府，正想造反，救李公子出獄。李侔忙說：「民心可用，機不可失。」紅娘子表示同意。李侔立即派人串通城中饑民作內應。

19從商丘境內出發，本來攻東門或北門最便。但紅娘子卻故意兜個圈子，先到韓崗附近，亮出旗號，截斷杞縣通往開封的大道，使狗縣官斷了將李信悄悄押往開封的念頭，然後準備由西門攻城。

20紅娘子的部隊一到韓崗，窮百姓爭著送來茶水、草料。許多年輕人都要求跟去攻城。紅娘子挑選五百人夾在人馬中間，並一再申令：不許放火打劫、姦淫婦女、胡亂殺人。

21消息飛快地傳到了城內，知縣陶誠聞訊大驚，立即命令關城門、查戶口、抽調壯丁，協助兩千兵勇守城。

22在杞縣監獄後院，有個單獨號子，十分昏暗。約摸一更敲過，一個人從床上忽然坐起，嘆了口氣說：「真沒想到，我李信竟有今日！」

23李信想起了今天下午監獄頭目李老九向他透露的機密消息：一是知縣得了仇家萬把兩銀子，已經把他定成死罪上報；二是仇家準備買通獄卒將他就獄中害死….想到此，李信心頭一涼，直透脊背。

24幸虧李老九和獄卒們不肯傷害他，仇家毒計未得逞。老九還答應去把知縣呈文的底子弄來看看。李信心情煩躁，覺得度日如年。

25今晚獄中顯得很不平常。所有給犯人送飯的都被擋在大門外，獄門裡還增添了十幾個掛刀執杖的捕快。

26李信不知道前院發生了什麼事，只感到不準他的家人進獄還是破題兒第一遭，莫非有何意外事故？突然，從高牆外傳來一陣緊急的鑼聲，跟著有人傳呼知縣嚴諭，引起李信的注意。

27「賊人離西門只有五裡，守城十萬火急。各家丁男，立刻全數上城，不得遲誤！街上不許閒人走動，不許開門張望!有膽敢乘機擾亂治安者，格殺勿論！」

28李信心中納悶：「什麼人前來攻城，竟來得這麼突然?難道是李自成已到豫東，要攻杞縣?」忽然李老九神色慌張地推門進來。

29「老九，弄到手了麼?」老九低聲說：「弄到了。」他從袖裡掏出一張知縣給河南巡撫和布、按二司的呈文底子給李信，並說：「這是花了一兩八錢銀子從刑房掌案的謝師爺處買得的。」

30呈文上寫道：「李信暗以紅娘為愛妾，權將戎幕作金屋;紅娘明戴李信為魁首，已從鞍馬訂山盟….」李信將底子投在地上憤然叫道：「他們竟如此血口噴人，必欲置我死地，我死不瞑目！」

31老九俯身拾起公文底子，小聲說：「大公子，這件事且放下，目下已出了一件天大的事，可不得了！紅娘子的隊伍今晚來攻杞縣，聲言來救你老！」

32李信連做夢也沒有想到，遠在幾百裡外的紅娘子會忽然來攻杞縣，這不是硬將自己推人絕路，促使快死麼？正在發楞，忽聽院中一連聲地傳呼：「大老爺請李公子去衙門說話!請李公子！」

33一個衙役推門進來，老九忙拉他至一邊附耳叮囑：「大公子為勸賑救災，身受不白之冤楚，你也清楚，此去衙門，務必多多關照!」衙役點頭。

34李信被帶到縣衙，大堂上空無一人，不像要對他審訊，等他走上三層石階，知縣笑迎出來。李信躬身說：「犯人鐐銬在身，不便行禮，望老父母海涵。」

35知縣罵下人「混蛋」，並命立即為李公子去掉手銬。李信面帶冷笑，看著這場小戲演完。知縣見他並無感謝之意，又陪笑說：「因學生一時疏忽，致先生多受委屈了！」

36知縣把李信請進籤押房，先說一通囚禁之事實非本意，正在百計開脫等等，接著便開門見山說：「紅娘子今晚前來攻城，聲言要救足下出獄。學生為兄臺著想，竊以為此事對兄臺極為不利。」

37知縣冷笑一聲：「攻城不破，適害足下。即今攻破，公子被救出，朝廷豈能寬容？恐老先生滅之禍，旋踵而至。紅娘子縱然凌遲，何足掛齒!老先生世受國恩，原非草木小民，萬望三思！」

38李信望著這老官僚的奸詐面孔，淡然一笑，說：「天下事常出李信意料，即信自出錢糧，賑濟饑民，別人卻必欲置信於死地。今日身在囹圄，三思何益。」

39知縣說：「今夜此時，既是老先生禍福關頭，也是立功良機。倘足下能親筆寫封信，勸紅娘子火速離杞….不然，陳副將永福駐軍省城，朝發夕至，明日大軍一到，內外夾擊，必將覆沒無疑….」

40李信微笑說：「既然紅娘子即可剿滅，今日修書實無必要。」知縣沉吟片刻，說：「請問德齊二公子現在何處？」「舍弟李侔，一恐仇家陷害，二為替鄙人申冤，於數日前往開封去了。」

41知縣進一步威脅說：「數日前二公子離開開封，而今紅娘子突來攻城，蛛絲馬跡，豈不顯然?事已至此，足下百口莫辯。但如能依我之見，使紅娘子退兵，則一天雲霧自散。請足下三思！」

42李信斬釘截鐵地說：「這是仇家栽誣，好將我兄弟一網打盡！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李信已將生死置之度外，其他概不願想!」知縣臉色一沉，輕聲說：「請！」李信立即起中告辭。

43李信被重新送人牢房。他開始擔心紅娘子攻城時，知縣乘混亂之際派人來下毒手。幸好手銬已取掉，他把眼光落在唯一的木凳上，自付危急時也可憑以自衛。

44忽然，從西門外傳來了一聲炮響，震得窗紙索索作聲，緊接著吶喊聲、大炮小銃聲震天動地。接著遠處又傳來喊叫：「紅娘子破城啦李！…」李信抓起木凳，作好了準備。

45紅娘子的人馬攻破了西門，衝入城內，守城兵勇紛紛向東門外逃。紅娘子派人飛呼：「全城百姓不要驚慌!要緊閉大門，不許亂跑和窩藏官兵！」

46叫喊聲到上學街口分開向南向北、向東….越過高牆傳進監獄。李信不覺高興地說：「好，全城都佔了！」忽然老九慌慌張張地來扔給他一把大刀，然後轉身就跑。

47李信握刀當門面立，只聽得前院大牢裡砸鐐砸鎖響成一片，並有一群人衝進大門來。

48跑在最前頭是李侔。後面是四五十個家丁和僕人，再後還有一大群人。李侔大聲說：「可，大家來救你出獄！」兄弟重逢，又驚又喜。

49李信終於從口裡衝出一句話：「德齊，我做夢也沒想到你跟紅娘子一起破城！」「不破城救不了哥，只好走這一著棋。」李侔請哥坐下，命家丁替他將腳鐐砸開。

50李信說：「二弟！事已至此，我不再抱怨你們。你快去告訴紅娘子，請她聽我三句話：一、不要殺朝廷命官；二、不要傷害百姓；三、趕快開倉賑濟饑民。」李侔說：「這些她都明白。」

51李信從家丁那裡換過一把魚腸寶劍，在一大群年輕、強悍的家丁簇擁下向前院走去。

52人們熱情地圍住了李信，使他深受感動。

53李信問：「這些鄉親是從哪裡來的？」李侔答道：「都是城裡城外的饑民。早已暗中串連，所以不用吹灰之力就把城破了！」有饑民向他說：「李公子，事到如今，你老不造反不行啦！」

54李信向百姓拱拱手，大聲說：「各位父老兄弟，李信無德無才，錯蒙近戴，萬分慚愧。我李信無辜受誣，幾乎喪生，今承各位相救，本應徇情起義，但李信世受國恩，不忍連累宗族親友…」

55李信這一說，立即引起不滿，有人喊起來：「人家一心想要你的命，你還說『世受國恩』。眼看即將抄家滅門，你還死死地留戀著祖宗墳墓，嗨！到底是宦門公子，不像咱窮光蛋說反就反！」

56李信聽了，也覺得愧疚。要不是大家來救，還不是白死在貪官劣紳手中？他被僕人簇擁著出了監獄大門，騎上了平日心愛的棗騮馬，正要揚鞭向城外出發，忽見一支隊伍迎面而來。

57原來是他遠房兄弟李俊帶領著李家寨的幾百貧苦農民來到縣城，前邊還打著一面白綢旗，上用硃筆寫了個鬥大的『李』字。李信責問李俊：「老七，是誰叫你這麼搞的？快快替我捲起來！」

58一個中年農民搶前一步代答：「大公子，凡興師動眾，行軍打仗，怎能沒有旗幟?這是俺大伙兒要求做的，請不要生七爺的氣！」李俊接著說：「大哥，別害怕，這大旗上並沒有寫大哥的名字呀！」

59李俊又說：「只要大哥能平安出獄，小弟願擔樹旗造反的罪名。我不是舉人、秀才，代清貧，加以父母雙亡，身無牽掛。今一不做，二不休，不僅來救大哥，還要殺狗官，大旗決不能收！」

60李信聽後自愧不如。他望了一下，只見在火光映照下，那個「李」字特別鮮明，卻不好再叫捲起。忽然，一隊騎兵從東門奔來，為首的高舉著紅綢大旗，上面繡著金黃的「紅」字。

61轉眼間，這隊人馬來到跟前，大旗後面閃出一青年女將。用清脆而慷慨的聲音向李信道：「大公子，知縣和守備我都殺了，衙門放火燒啦!事已至此，咱們快出城商議大事要緊。」

62李信用無可奈何的口氣說：「唉，你們硬要把我逼上梁山了。」紅娘子冷笑說;「不是我們逼你，是朝廷逼大家。大公子要是半月前聽我勸告，樹旗造反，何至鋃鐺入獄，險些丟了性命？」

63紅娘子的話剛說完，又有一起人馬趕來，將十來顆人頭扔在李信馬前。原來是李府家奴跟著紅娘子隊伍去把城裡幾個仇家殺了。李信關心地問起開倉放賑的事。李侔說：「早已作了安排。」

64李信吩咐李俊留在城內，協助維持秩序。又派得力家奴飛馬回家，請湯夫人趕快作好跟隨起義部隊離開李家寨的準備。接著李信和紅娘子、李侔一行策馬出城到了西門外紅娘子的老營。

65李信見軍容整肅，戒備嚴密，不覺心中稱讚。

66李信見她比以前消瘦了，眼睛充滿血絲，但眉宇間仍英氣勃勃，顧盼間光彩照人。笑著說：「這幾天你辛苦啦！」

67紅娘子笑道：「能救出公子，這點辛苦算什麼?你李公子一人有難，萬人出力。謝天謝地，你出獄了，我這齣戲也唱完了，下一步怎麼走，正要聽你的將令呢！」

68飯端出來了，每人滿滿一大碗芝麻葉糊湯雜麵條，另外一碗生調蔥花青蘿蔔絲，一小碟辣椒汁。紅娘子對李信說：「你吃了好好休息，我回城裡料理完急事就來。」

69李信問李侔下一步如何辦。「只有毀家起義一條路了。」李侔毫不猶豫地回答。李信沉重地說：「只好甘做不肖子了。但不知紅娘子有何打算？」「聽說她想擁戴哥哥做主帥。」

70李信暗自一驚。他一出獄就接替紅娘子的主帥地位，既缺乏思想準備，又恐紅娘子的部下心中不服。因此抬頭對李侔說：「不行！」

71李信正想說下去，那去李家寨報信的僕人回來了，還帶了一封信李信拆開一看，臉色陰沉，隨手將信交給李侔，心情沉重地出了大門。

72李信走到村邊，正遇上紅娘子的人馬從城裡押運糧食財物回來，許多百姓在村頭議論李闖王的事。他們見是李公子便圍上來，十分親熱。李信便趁機向他們詢問李闖王現在何處，有什麼消息。

73百姓們告訴李信，李闖王的人馬從上月中旬到河南，先在南陽附近，後又一路向北，到處攻山寨，打富濟貧，救活百姓，十分仁義，顯然是一派奪取天下的模樣。

74懷著極不平靜的心情回到村裡，見李侔正靠著土牆呼呼大睡，手中還拿著湯夫人的信，他把信抽出又重讀一遍。

75「自遭家難，日夜優苦….還我夫君，實為大幸。然殺官劫獄，國法難容；歷世忠孝，千秋名節，毀於一旦。妾雖無知，亦讀詩書；反覆思維，心膽俱碎。想公子豈揭竿之輩?萬望懸崖勒馬….」

76李信嘆了口氣，又走出老營。有一小頭目奉紅娘子之命馳回村中，見了李信滾鞍下馬，躬身說：「紅帥命小的回來看你老和二公子都睡了沒有，請兩位公子好生休息，吃過午飯便要離開這裡了。」

77小頭目又報告了紅娘子在城內放賑的情況，說多虧李七爺能幹，分發糧食，秩序很好，紅帥稱讚李府人才真多！…李信聽了也喜形於色。

78將近中午，紅娘子和李俊一起回到老營。紅娘子把李俊處理髮糧的事誇讚了一番。

79大家吃過午飯，圍坐火邊商量今後打算。紅娘子說眼下有三件事要兩位公子拿主意：一是部隊要整休，拉向何處；二是誰當主帥；三是杞縣一帶一馬平川，離省城又近，非久留之地，需早計劃。

80李信說：「人馬到李家寨和圍鎮休息整頓最好，請紅帥就去下令。」紅娘子便吩咐親兵向幾個頭目傳令：除巡邏騎兵和徵收糧食以及負責放賑的以外，餘皆向圍鎮開拔。

81紅娘子回到屋裡，向著李信笑問：「七爺的人馬也出發嗎？」李信反問：「剛才不都是你親自下令麼?」紅娘子說：「七爺不是我的部將，怎敢僭妄？」李信笑道：「想不到你竟有那麼多心眼兒！」

82李信只得自己吩咐李俊率領人馬火速動身，接著商量第二件大事。李信堅持不肯當主帥，紅娘子笑道：「我說穿了吧，無非是你怕樹大招風，惡名遠揚;二是還忘不了你李府上什麼『世受國恩』！」

83紅娘子又說：「豫東是你的家鄉，你當主帥有利號召饑民，我並非自己不能統兵打仗。另外，我把話說在頭裡：我要為天下窮人和女流之輩爭氣，一反到底，你們若半路變卦，咱就分道揚鑣。」

84李信兄弟深受感動，同時對紅娘子也愈加敬佩。他拔出魚腸劍『唰』的一聲，砍在屋柱上，說：「我聽你的，不再推辭。我們一定一反到底，義無反顧。我李信兄弟若中途變卦，猶如此柱！」

85紅娘子也拔出一支箭，一折兩斷：「我同兩位同走一條路，一心向前闖，縱有千難萬險，哲死不變，倘有三心二意，猶如此箭!」李信說：「好！不過現在仍要用「紅」字旗，「李」字旗不要再打。」

畫家介紹：施大畏，1950年生，浙江吳興人。1986年畢業於上海大學美術學院中國畫系。現為上海中國畫院執行院長、國家一級美術師、中國美術家協會副主席、中國美協中國畫藝委會委員、上海美術家協會副主席、上海美協中國畫藝委會主任、上海市文聯委員、上海大學美術學院兼職教授。

畫家介紹：羅希賢 (1946.4-至今) 廣東東莞人。 擅長連環畫。 上海美術出 版社美術創作員。 作品有《火種》、《蔡鍔》等。作品《清兵入塞》(合作)獲第二屆全 國連環畫評獎繪畫二等獎。羅希賢先生是中國上海著名民俗畫、連環畫家，從事連環畫創作30多年來，共繪製了150多部連環畫。作品內容涉及廣泛，風格樸實簡潔，又充滿生活中點點滴滴的趣味。經典作品有《大櫓的故事》、《難忘的戰鬥》(上、下)、《火種》(上、下)、《蔡鍔》、《特殊的戰場》、《北行記》。近年來，他因與雲南省合作創作三卷本《普洱茶》，和江蘇省張家港市合作推出《江南風情》等力作而受到廣泛關注。

畫家介紹：王亦秋(1925.6-)，又名王野秋，浙江鎮海人;擅長連環畫;1945年開始連環畫創作，歷任前鋒出版社美術編輯，上海人民美術出版社連環畫創作室創作員 、副審編。主要作品有《楊門女將》、《小刀會》、《馬躍檀溪》、《李逵鬧東京》、《清兵入塞》等，封面裝幀設計《傲蕾·一蘭》、《張樂平連環漫畫全集》、《中國古代傳奇話本》並獲連環畫優秀編輯獎，作品《蘭亭傳奇》獲第三屆全國連環畫評獎繪畫創作二等獎。

畫家介紹：徐有武，著名連環畫畫家，自學繪畫，擅長中國畫、連環畫。中國美術家協會會員，浙江永康人。上海滬閔中學一級美術教師。代表作有《送魚》《諸葛亮》《清兵入塞》、《激戰黃龍府》等。

畫家介紹：崔君沛，1950年生，國內連壇久負盛名的連環畫名家崔君沛先生因病於2008年4月23日凌晨去世，年僅58歲。廣東番禺人，上海人民美術出版社專職畫家，上海美術家協會會員。畢業於上海大學美術學院和交通大學文藝系。歷任上海人民美術出版社美術編輯、專職畫家，中國美術家協會上海分會會員，上海老城廂書畫會副會長，中國藝術研究院特邀書畫師，現代民族書畫藝術家協會副主席，中國國畫家協會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