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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山腹地生死八天

2023-11-12 06:16:12 2

 自我涉足戶外運動起,就聽說過在南北疆之間有一條穿越天山南北的夏特古道。這條古道歷史悠久,沿線100多公裡有藍松白雪、冰川河流,被譽為「地球上最美的地帶」。

  夏特,清代稱作沙圖阿滿臺,位於昭蘇西南部的汗騰格里山下,是伊犁至阿克蘇的交通驛站。夏特古道溝通天山南北,全長120公裡,是伊犁通往南疆的捷徑,當年是絲綢之路上最為險峻的古隘道……實際上,除了這一簡單的認識,我們對夏特古道沿線的各種複雜情況了解得很少,但還是憑著好奇和探險的熱情,在組建14人的託木爾峰遠徵隊時,選擇了夏特古道作為前期探險路線。

  這年8月7日,遠徵隊離開了喧鬧的城市。我們計劃從天山以北的昭蘇縣夏特鄉出發,穿越夏特古道,進入天山以南的溫宿縣,休整後再進入託木爾峰自然保護區,為來年的登山偵察線路。但我們誰也沒有想到,就在穿越夏特古道時,兇猛的木扎爾特冰河不僅吞噬了我們最親密的朋友、受人尊敬的大哥董務新,險惡的木扎爾特冰川還險些使遠徵隊全軍覆沒。

  一

  8月9日,我們從昭蘇縣城到達夏特鄉後,發現唯一的一根登山繩居然丟在了車上。作為隊長的董務新和我都悶悶不樂,董務新一路上對隊員楊華說:「這次可能要出事,不知道是誰。」

  8月10日,我們步入夏特谷地,綠茵似的草地上,爭奇鬥豔的野花給人以生機勃勃之感。舉目南望,冰峰雪嶺近在咫尺,時而雲霧瀰漫,若隱若現;時而天高雲淡,冰山畢現。下午3時,遠徵隊穿過風景宜人的夏特谷地,在河道的轉彎處經過一座木橋。立於橋上,望著咆哮奔騰的河水,我們不禁毛骨悚然,仿佛隨時都有可能被捲入激流衝走。

  過橋後,古道在茂密的雲杉中向上延伸。穿出森林不久,在前方的斷崖處,道路被河水衝斷,強行攀巖通過顯然非常危險。在道路的下方,有一座臨時搭建的橋,由3根圓木組成,咆哮的河水衝過圓木,橋面上浪花四濺。面對此情此景,大家都有些緊張。從來不懼水的董務新卻胸有成竹地說:「我要是滑下去,肯定可以抱住岸邊的大石頭。」誰知這句不吉利的話幾天後就應驗了。

  8月11日,遠徵隊開始翻越木扎爾特達坂(海拔3582米),在狹窄的河道中蠕動。眼前的達坂陡升1000多米,坡度很大,兩側懸崖上的巨石隨時都有可能掉下來。

  木扎爾特達坂以南5公裡處,便是木札爾特冰川。據歷史學家考證,從南路的安西都護府到伊犁的弓月城,木扎爾特達坂是唐代著名的弓月道的必經山口。到了清代,伊犁成為新疆的軍事中心,達坂重新被啟通,在木扎爾特山口附近,駐有70戶人家,專門負責鑿冰梯,維修道路,當時官兵換防、商旅往來,多取此道。

  下午6時,我們跨過5公裡長的木扎爾特達坂,到達了木札爾特冰川。冰川旁,有一個隆起的花崗巖小平臺,聳立著一座用來紀念逝者的瑪尼堆,我們站在瑪尼堆前,似乎能聽見它在講述古道的滄桑。

  8月12日清晨,為了在冰雪融化之前渡過冰河,我急忙帶領隊員出發了。這時董務新還對瑪尼堆戀戀不捨,他從旁邊撿來一個馬頭骨,立在瑪尼堆上,並在頭骨上寫下了「董大俠」3個大字。站在旁邊的楊華和李旗大姐感覺很不吉利,勸董務新不要將自己的名字留在這裡,但他根本沒當回事,還蹲在瑪尼堆旁,讓李旗大姐給他拍照,可誰知這張照片竟成了他留給我們的最後一張單人照。

  二

  木扎爾特冰川30多公裡長,2公裡寬,從地圖上看,夏特古道沿西南方向斜跨冰川,只需走6公裡就能到達冰川彼岸。但就是這短短的距離,竟耗去我們一天半的時間。

  隊伍在冰川上蠕動,一路險情不斷,4個多小時後才到達冰川對面的亂石崗,在這裡,昔日的古道早已不復存在。我帶了3名隊員爬到冰川左側100多米高的山坡上,才終於看到了古道。

  下午4點,隊伍到達了木扎爾特冰川南部的埡口。這裡地勢險要,是扼守古道的天然要塞。天黑前我們就在要塞紮營,一來恢復體力,二來住在古堡裡也別有一番滋味。

  8月13日,我們離開了古堡,向冰川走去。由於冰川的退縮,其末端形成了很大的落差,短短300米的距離落差達到了500米。當我們走到斷崖附近,眼看著還有100米就可以下到冰川的底部,平坦開闊的河床近在咫尺,遠處山坡上成片的白色石灰巖在陽光的照耀下,真像是悠閒吃草的羊群。

  實際上,那100米冰川是古代冰梯之處,也是最為險峻的路段。我在冰川和斷崖附近往返了好幾趟,才發現冰川和斷崖的絕壁之間有一條大裂縫,裂縫和絕壁中夾了一塊直徑兩米多的巨石,唯一的路線是先從絕壁下到巨石上,再下到冰川。

  我小心翼翼地下到冰川後,無意間將一塊石頭踢進了冰裂縫,轟隆隆的聲音在裂縫中響了五六秒,這一幕使觀望的隊員目瞪口呆。通過裂縫後,隊員們戰戰兢兢地在冰川上攀爬了4個多小時,才到達了絕壁下。抬頭仰望,聳立在斷崖上的古堡清晰可見,但隊伍整整一上午的艱難跋涉,才蠕動著行進了100米的直線距離!

  我們休息片刻後,踏上了河東岸的古道,向下遊奔去。從地圖上判定,再走十幾公裡就進入了夏牧場。此時,我們似乎已經聞到了手抓肉的香味,因此一路狂奔,隊員之間的距離拉得越來越大。

  天色漸黑,由於隊伍距離拉得太大,我和董務新商量後,決定就地紮營。早已到達河邊的胡禪已選好了營地,脫下了身上的黃色T恤衫,掛在高高的樹梢上給大家引路。

  三

  8月14日,天蒙蒙亮我們就出發了,想趁冰川融化前渡河。行不多久,就被一條河擋住了去路,湍急的河水緊貼著絕壁流過,在轉彎處泛起白色浪花。

  先到達河邊的董務新挽起褲腿就向水中走去,沒走幾步,河水就沒到了大腿根,這時岸上的人都大聲呼喊,讓他不要過河,但波濤聲淹沒了疾呼聲,他頭也不回地順著河流繼續向下走去。就在離岸不過5~6米時,河水沒過了他腰部,他企圖轉身返回的瞬間,無情的激流將他衝向下遊。岸上的隊友都大聲呼喊,死死地盯著漂向遠方的董務新。當時大家都相信,這個曾經縱渡天池、橫渡喀納斯湖的漢子會爬上岸,不會有生命危險。

  可眨眼的工夫,董務新便被衝到了200米開外的大轉彎處,遠遠望去,他似乎停在了岸邊,好久不見動彈。見此情景,我迅速卸下背包,脫去衣褲,奮力向對岸遊去。湍急的河水將我衝下去幾十米,我才死死抓住了岸邊凸出的石頭,爬上了岸。

上岸後我才發現,他並不是在河對岸,而是在兩條支流中間的沙洲上,他在那裡抱住了一塊大石頭才停了下來。此時,他正拖著背包往河岸靠去,儘管我和他相隔不足100米,由于波濤聲太大,我喊破了嗓子他也聽不到。他在接近零度的水中浸泡了十幾分鐘後,回到了不足20平方米的沙洲,蓋上了溼睡袋,鋪上防潮墊躺了下來,看來他已凍得支撐不住了。

  留在原地的隊員開始感到不安。李旗大姐心急如焚,她告訴隊員,我和董務新在這樣的低溫下堅持不了多久。她組織隊員結組渡河,但她的這一決定只得到女隊員的支持,她們不顧胡禪、鄧輝等人的反對,開始換鞋,把給我和董務新帶的衣服用塑膠袋包好,做好了落水的準備。

  李旗、鄧輝、高雲、胡禪、劉馨、楊華6人牽著手,排成一字形向河中走去。我見事不妙,企圖阻止這一冒險舉動,但無濟於事。他們剛下水不久,刺骨的河水就沒到膝蓋,儘管移動緩慢,6個人還是漸漸靠近了對岸。可是,當李旗離岸邊只有幾步時,她一腳踏入了深水,頃刻間便被衝倒,大家試圖將她拉出來,漂浮在水中的李旗為了不把後面的隊員帶倒,毅然鬆開了手。

  這時我也趕到了渡河處,僅差一手距離,卻沒能將她抓住。只見她背著大包,背朝水流的方向順流漂去。我發瘋似地沿著河岸奔跑,呼喊著,讓她把背包卸掉。此刻,我和她相距只有幾米,從她痛苦的表情可以看出,她已經完全絕望了,只是不停地在喊:「我沒辦法,我的手動不了……」她被水衝走100多米後,河道出現一個90度的大轉彎,借水流的力量,她竟幸運地被衝到了岸邊。我當機跳入水中,一把抓住了她的背包帶。我倆又被激流衝了十幾米後,我腳下才蹬住了一塊大石頭,終於艱難地爬上岸,又將她從水中拉了出來。

  河水迅速上漲,眼看著就要把董務新所在的那片沙洲吞沒,而他卻一動不動地躺在那裡。我和李旗喊破了嗓子催他快點起來。過了好久,他才站了起來,丟棄了睡袋等物品,開始逆流上行,企圖從上遊河道較窄處渡河。但他的體力已嚴重透支,行動很僵硬,逆流在河道裡踉踉蹌蹌走了幾步,就被河水衝回到原處。此刻,他已開始感到絕望,向我們揮了一下手,蓋上睡袋又休息了20多分鐘。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眼看著河水即將吞沒沙洲,董務新頂著睡袋坐了起來,好像在吃東西。一會兒,他站了起來,背上背包,我打著手勢大聲呼喊讓他棄包,他沒做任何反應,遲鈍地向水中走去。我和李旗迅速趕到下遊河道,站到了河裡,為接應他做好了準備。河水已沒到了他的膝蓋,他雙手抱拳,舉過頭頂,像是讓上天保佑自己,又像是向我們告別,隨後便毅然撲向了河中。在激流中搏擊的瞬間,他也許意識到了死亡的逼近,本能地解開了背包,在水中幾乎沒有做任何掙扎,便被衝入主河道。

  我不知所措,呼喊著他的名字,沿主河道向下遊跑去。河水的流速太快了,我拼命地奔跑,勉強能趕得上他。只見他側著身子,時沉時浮,沒有任何掙扎,此刻我意識到,他已深度昏迷或死亡。幾十秒鐘後,他被擱淺在河道對岸的淺灘上,只見他側著身子,右手抱著胸,臥在水中一動不動。我和李旗哭著呼喊了好久,他卻再也沒有起來。在無情的自然面前,一個人的生命顯得如此脆弱,不堪一擊。

  四

  8月15日凌晨5點,水位不但沒降,反而比前一天還高,沙灘已被水淹沒,過河點的水勢有增無減。我在繩子的保護下,試探著向河對岸走去,沒走幾步河水就沒過了大腿,徐泳見勢不妙,迅速收繩將我拉了上來。

  在這進退兩難的關鍵時刻,我果斷決定全體人員按原路返回。我們放棄一切可以丟棄的物品,輕裝前進,拼死也要用3天時間返回夏特溫泉,這是全隊唯一的生路。

  臨行前,隊員們丟棄了多餘的物品,默默地向木扎爾特冰川走去。唯獨董務新帶來的隊員徐泳還站在河道邊,面向董務新遇難的方向嚎啕大哭,久久不肯離去。

  那天夜裡紮營之後,狂風夾著雨點拼命地撕打著帳篷,由於宿營帳篷扎在了河床裡,更加劇了隊員的恐懼心理。經過前一天的磨難,我體力已經透支,入睡前吞了兩片安定。同帳篷的李誠和高雲已處於高度緊張的狀態。據他倆說,剛躺下不久,他們就聽到帳篷外像是有一頭貓科動物,呼嚕呼嚕地喘著粗氣,圍著帳篷轉了一會兒就離開了,可過了一個多小時它又回來了,直撲帳篷,隔著帳篷喘著粗氣,用鼻子聞李誠的頭部,李誠在驚恐中用力拍打帳篷,但誰也沒想到,這一本能的反應卻引發了災難性的後果。

  高雲躺在睡袋裡絲毫沒有睡意,豎著耳朵警惕地聽著外邊的動靜,李誠拍打帳篷的瞬間,受驚的動物本能地一閃身,沉重的身體壓倒了帳篷,高雲大叫起來,這一聲引發了整個營地的慘叫。

  我從昏睡中坐起,本能地用手支撐倒塌的帳篷,黑暗中李誠以為野獸衝進了帳篷,高聲叫著撩起睡袋向前撲去,這一撲正好壓在高雲身上,李誠以為撲住了野獸,用盡全身力氣將高雲壓在身下;下面的高雲以為自己是被野獸撲倒的,嚇得說不出話來,只是在睡袋下面拼命地掙扎。李誠順手從枕頭邊摸出早已出鞘的匕首,隔著睡袋向下猛刺兩刀。可憐的高雲頭部正中一刀,另一刀從頸部擦過,脖子上被挑開了4個口子,差一毫米就被挑斷了頸動脈。鮮血從高雲的頭部和頸部湧出,李誠似乎突然從噩夢中驚醒,不知所措地看著血泊中的高雲。我趕緊用手指壓住高雲頭部的傷口,讓李誠到李旗帳篷裡拿來雲南白藥和止血繃帶。

  突如其來的驚嚇,引起了整個營地的一陣騷動,慌亂中的楊華,以為遭到了狼群的襲擊,不問青紅皂白,拿起叢林刀,隔著帳篷向外亂捅,而另一頂帳篷中的鄧輝雙手緊握獵斧守候在帳篷門口。雨還在不停地下著,躺在帳篷中的隊員哪裡還有睡意,只能靜靜地期待著黎明到來,快快離開這可怕的木扎爾特河畔。

  五

  第二天一早,雨停了,天依舊陰沉沉的。河水比來時大多了,但有了繩索的保護,隊員們全都安全地渡過了河,可一想到又要爬上可怕的木扎爾特冰川上的古堡,隊員們似乎都失去了信心。

  死亡的陰影一直籠罩著整個隊伍,眼看離可怕的冰川越來越近了。突然,隊伍在一個狹窄的河道中停了下來,大家意識到走進了河水衝出的深澗。抬頭看去,是一線陰沉沉的天,深澗中傳來隆隆的響聲,一種不祥之兆向我們逼近,我立刻意識到,我們已深陷危險的境地,連日來的降雨極有可能引發山洪。

  隨著我的一聲令下,大家仿佛如夢初醒,開始踏著冰冷的河水沿著深澗的底部向上狂奔。隊員們拼命逃上谷頂,才發現已經來到了絕地,怎麼也找不到爬出深澗的路。轟隆隆的響聲越來越近,仿佛洪水就在我們身後,我們又拼命地往回跑。就在這往返十幾分鐘裡,深澗底部的河水已經迅速漲了起來。

  冰川咫尺在望了,楊華從他的GPS中調出了來時保存的路線,隊伍要想活著出去,只有按照原路走,因為我們再也沒有體力和時間去尋找新的線路。我告訴大家,在冰川上多呆一分鐘便多一分危險,如果天黑前跨不過冰川,整個隊伍就將陷入極度的危險之中。我和楊華輪流在前面探路,在找準路線後才讓全隊通過。

  當隊伍走出冰川,攀上最後的斜坡來到木札爾特達坂時,天色已暗,濃霧包圍了整個達坂。隊員們似乎都有一種默契,默默地走向高地上的瑪尼堆。那裡,董務新的筆跡依然清晰可見。站在瑪尼堆旁的楊華和高雲,觸景生情,禁不住失聲痛哭。

  六

  這一天是8月17日,短短8天的跋涉,我的心靈受到了很大的撞擊,在這魂系夢繞的夏特古道,我在目睹天山雄偉壯麗的同時,也經受了大自然的無情和冷酷。在這生與死的日日夜夜裡,我們感受到了人間的患難真情,同時我們也看到了人在自然面前的渺小和生命的脆弱。

  13名隊員含著淚水來到瑪尼堆前,劉馨將一束野花輕輕地放在寫有「董大俠」字樣的馬頭旁,忍不住失聲痛哭,大家肅立默哀。

  這一天,遠徵隊一路狂奔30餘公裡後,安全返回夏特溫泉。我、楊華、高雲、李誠、徐泳連夜包車趕到夏特鄉,對高雲的傷口進行處理,同時將董務新遇難的消息通知到烏魯木齊市登山探險協會和相關人員,讓他們儘快組織人力搜救。一個多月後的10月4日,搜救隊才在出事地點下遊6公裡處發現了董務新的遺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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