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鄉村鬼事之穿婚紗的女鬼

2024-07-03 12:19:45

    猛地睜開眼,我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打開床頭的燈光。內心劇烈的跳動,摸了摸額頭,滿是汗水。
    我深深的呼吸一口,按捺住心臟的跳動,拿出一根煙,點上,狠狠的吸了一口,將肺裡的煙徐徐吐出。
    看著窗外漆黑一片,打開手機,凌晨一點十五分,看著時間,我苦澀的嘆了一口氣,自從那件事之後,半夜被噩夢驚醒已經持續五天了。
    我叫劉華,很普通的一個名字,今年28歲,是一家工程公司的監理。在上個月,剛剛被提升為總代,正是春風得意的時候。
    公司在上個月承接了一個工程,工程的地點在焦作的一個偏遠山村,離著市裡有大概二十多公裡。因我剛剛提升為總代,正想大幹一場,也不管山村條件多麼的差,直接帶著公司的資料員張瑩,坐著公司的車直奔地點。
    張瑩,公司的資料員,未婚,沒有對象。長的很清純,有著一頭飄逸的長髮,是我喜歡的類型,我也是單身,目前正在追求她,算是有點成果了,呵呵。
    到達目的地,一下車,我不禁眉頭一皺,果然,這裡的條件是有點差勁。沒有路燈,沒有娛樂的地方。這都不說了,住宿的條件是工人隨便搭起的鐵皮屋子。走進鐵皮屋,屋裡擺設十分簡單,就一張床和一張桌子,桌子上一臺電腦,沒有安插網線,這裡沒法走網線,太偏僻了。
    我走出鐵皮屋,打量著山村,山村三面環山,將這個只有百十戶的小山村緊緊包圍。高大的山峰將陽光擋住了一大半,所以哪怕是白天,山村也顯得幽暗深邃。
    看向陽光照射不到的深幽地方,莫名的打了個寒顫,好像裡面有什麼東西在關注著我一樣,只覺得背後發涼,內心浮現出一股恐懼。
    一隻手輕飄飄搭在我的肩膀上,眼角餘光看到這隻手皮膚慘白,指甲上一片血紅。
    頓時令我頭皮發麻,猛地打掉肩膀上的手,一回頭,看到的是張瑩莫名其妙的神情。
    「華哥,你這是在幹什麼?」
    我尷尬一笑,看了一眼張瑩的手,白皙嫩滑,紅色的指甲油塗在指甲上。要是平時,我肯定會一把抓住。
    也許我大驚小怪了吧,搖了搖頭,我衝著張瑩微微一笑:「沒事,剛才看風景入迷了。」
    張瑩哦了一聲,告訴我,現在時間是四點多,要我和她去邊上的工地轉轉。
    不用兩分鐘,就走到工地上。十幾個工人在技術員的帶領下,正在滿頭大汗的幹著。看著剛剛打好的地基,我心裡一陣吐槽。
    也不知道哪個公司這麼傻蛋,想要在這偏僻山村修建一處度假莊園。雖然這山村確實空氣清新,環境幽靜,可我看不出有什麼開發的價值。
    看到我倆來了,技術員隨口對著工人吩咐幾句,走了過來。
    技術員小趙,是乙方施工隊的。以前和他打過幾次交道,性格陽光開朗,是個可以交往的朋友。
    「呦,華哥,帶著嫂子來視察工作了?」
    張瑩的臉騰的就紅了,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腳。
    我笑罵一聲:「滾蛋!」看著張瑩通紅的臉龐,內心一陣舒爽。
    閒話不多說,在小趙的帶領下,我和張瑩開始視察工地現場的設施,和施工安全等。
    等視察完工地,天已經暗了下來。到了吃飯的時候,工地的做飯師傅已經做好了飯菜。可工地的夥食怎麼樣,我想在工地待過的都清楚。
    小趙一路小跑,到村中唯一的一家小賣鋪,買了一些零食,熟食,還有一瓶二鍋頭和一瓶飲料。
    我們三個人,坐在小趙的屋子,打開食物的包裝,給我到了一杯酒,他自己也倒上,就開始吃喝起來。
    等一瓶二鍋頭喝的快見底了,小趙不說話了,神神秘秘的看著我。
    看的我莫名其妙,一巴掌打在小趙的頭上:「幹嘛呢你,看的我心裡發毛。」
    小趙嘿嘿一笑,然後坐直身子,壓低著聲音說道:「華哥,不瞞告訴你,這施工的地方,可不是什麼好地方。」
    我和張瑩對望一眼,我皺著眉頭:「小趙,有話就直說,怎麼個不好了?」
    小趙點上一根煙,抽了幾口,才告訴我為什麼工地的地方哪裡不好了。
    原來,施工的地方,正是以前山村祖祖輩輩埋葬先人的地方,也就是墳地。要知道,雖然國家大力提倡火化很長時間了,可在偏遠的地方,村民還是按照土葬的方法。
    本來,當甲方購買這一塊墳地的時候,上到村長下到村民,沒有一個人同意。說自從幾百年前落戶到這裡,這裡埋葬著很多先人,就是前幾個月,才剛埋進去一個人。最後經過甲方口乾舌燥的勸解,甚至親自聯繫到一家公墓,將屍骨火化後放到公墓裡。賠償了一大筆錢,這才將這塊地買了下來。
    小趙壓低著嗓子:「華哥,我們這鐵皮屋子的下面,就是一處墳地,當時遷墳的時候,我就在旁邊。這裡埋葬的是最近死的一個人,挖開墳墓的時候,一股惡臭差點沒將我燻死。」
    說到這裡,小趙將身子前傾:「還有,聽村民說,這個人是個女的,20多歲,死因是得病死的。這個女孩是這裡一個村民的未婚妻,死的時候據說心裡不甘沒嫁出去就要香消玉損,央求家人給自己穿上了婚紗。村裡老人說,像這樣的死人,最是不甘,可能會冤魂不散尋找未婚男人,然後拉著一起下陰間。」
    說到下陰間三個字,小趙猛地抬頭,嘴角揚起一絲詭異的微笑,眼珠子直直的盯著我。
    我心裡一驚,頭皮發麻。慌亂之下,手一揮,將桌子上的二鍋頭打翻在地。
    酒瓶的碎裂聲讓張瑩驚叫一聲,緊緊的抓住我的胳膊,抓的我生疼。
    「哈哈哈哈,看你那驚嚇的樣子,笑死我了。」
    看到小趙笑了,我心裡鬆了一口氣。進而惱羞成怒,抬起手,狠狠的拍在了小趙的腦袋上。
    「你丫的找死不成,小心哥以後給你小鞋穿。」
    張瑩也對小趙白了一眼,不滿小趙剛才的嚇人舉動。
    小趙捂著腦袋連連求饒,並發誓保證以後不會再這樣了。
    經過剛才的一番鬧騰,我也沒心思繼續喝酒吃東西了。和張瑩、小趙說了聲,暫時就這麼散了,時間已經很晚了,十點多了,大家都洗洗睡吧,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我將張瑩送到我的隔壁鐵屋子,輕輕拉了一下張瑩的手,張瑩羞澀的低下頭。輕輕的擁抱了下張瑩:「瑩瑩,早點睡吧,有什麼事記得喊我,我就在隔壁。」
    將張瑩送到屋子,我就走了出來。因為山村實在是太偏僻了,這才十點多,村子已經漆黑一片,伸手看不見五指。看向村子裡,一片漆黑,搖了搖頭,這山村夠偏僻,才十點多所有人睡了,沒一個娛樂的地方。
    回到我的屋子,脫了衣服躺在床上,睡不著,腦中回憶起吃飯時候小趙講的事情。
    心裡不知為何一陣的發毛,眼睛不由自主的看向屋子中的空地。整齊平整的空地,讓我心裡輕鬆起來。同時暗暗後悔,早知道就去村民家中借宿得了,睡在墳地上,真是晦氣。
    此時我的腦中又想起小趙說的關於那個女的事,未婚男士?雖然我也是未婚,可我現在不是正在追張瑩了麼,再說我之前有過對象,早不是處男了,應該不會找我吧?
    想到這裡,我搖了搖頭笑了起來,真是,好歹自己生長在紅旗下,新中國的紅領巾。作為一個無神論者,竟然被小趙說的話弄的疑神疑鬼,不得不感嘆自己學到的科學知識都扔到狗身上了。
    想著想著,我只覺得眼皮發沉,頂不住了,閉上眼睛就沉沉睡去。
    呼哧,呼哧。忽然發現我正在奪命狂奔,跑的滿頭大汗。我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心裡狂喊停下,停下!
    可雙腿根本就停不下來,自動的跑的飛快。好像後面被什麼追一樣,我心裡十分害怕,看看四周,漆黑一片,眼前根本看不見任和東西。
    嗯?不對,後面是什麼?偏過頭,一看,我整個心劇烈的跳動起來。
    只見一隻手,慘白慘白的手,手上塗著血紅色的指甲油,成爪形正要扒住我的肩膀。
    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恐懼,閉上眼睛,驚慌的發出一聲驚叫。
    突然一陣「砰砰」的敲門聲,我猛地睜開眼,原來做了一個噩夢。
    敲門聲又響了起來,聽見外面一個驚慌的聲音:「華哥,快開門,快開門!」
    這不是張瑩的聲音麼?聽聲音怎麼這麼的驚慌,我趕忙下床,也顧不得穿衣服,連忙走到門前,打開門。
    剛打開門,就見張瑩猛地撲進我的懷裡。渾身發抖的緊緊抱住我,嘴裡嗚咽著。
    我輕輕的拍打著張瑩的後背,嘴裡連連安慰:「瑩瑩,怎麼了?不用怕,我就在這。」
    懷裡的張瑩嗚咽著:「華哥,我正在睡覺,突然有人抓住我的肩膀,是一隻慘白的手,我連忙打掉,就直接來你這了。」
    聽完,我心裡一驚。慘白的手?難道是我做夢的那個?
    我連忙問道:「是不是手指甲上塗的是血紅色的指甲油?」
    隨後,就發現張瑩的身子也不抖了:「是啊,華哥,你看,就是我塗的這種指甲油。」幽幽的聲音響在我的耳邊。
    我身子一緊,慢慢的低下頭,我甚至能聽到我的脖子發出「嘎吱、嘎吱」骨頭摩擦的聲音。
    懷裡張瑩一點一點的抬起頭。本來飄逸的長髮此時變得乾枯,沒有亮澤,從前額垂下,將整個臉孔遮蓋住。
    我沒有看清臉孔,卻看到了一雙眼睛。
    天吶!那是一雙怎樣的眼睛啊!
    眼睛裡全是眼白,沒有黑眼珠。眼睛裡只有慘白一片,沒有任和其他的顏色。慘白的眼睛直勾勾的盯住我。
    然後,就見眼前的女子鬆開抱住我的手,慢慢的抬到我的眼前。血紅色的指甲就這麼的放在我的臉上,冰冷刺骨,沒有一絲體溫的熱氣。
    我整個身子都堅硬了,是的,我怕了,我真的是害怕了。任憑冰冷刺骨的手撫摸我的臉龐,撫摸的地方,就覺得也變得冰冷刺骨,沒有一絲的知覺。
    突然一陣手機鈴聲響起,隨著鈴聲的響起,我身上好像恢復了知覺,有了行動力。
    猛地一下將懷裡的女人推開,連滾帶爬的退到床邊。
    就見被推開的女子身子佝僂的站著,然後一聲一聲詭異的笑聲發出,猛地抬起那雙只有慘白眼白的眼睛盯著我。
    「啊!!」
    猛地坐起身,我大口大口的呼氣。看向床邊,手機正在響著。原來自己竟然點背的做了兩個噩夢。
    拿起電話,一看是張瑩的來電。我猶豫了一下,打開接聽的按鈕。
    「喂,華哥,我,我害怕,你能來陪陪我麼?」手機裡傳出張瑩弱弱的聲音。
    害怕?也對,這屋子和工地之前可都是墳地,張瑩害怕是正常的,這不,我都做了噩夢了。
    我回道:「別怕,我這就起來去你那。」說完,掛斷電話,起來穿衣服,
    穿衣服的時候,我才發現自己身上溼漉漉的,看來這不是個好兆頭,這才進工地一天,就做了兩個噩夢。
    穿好衣服,打開門,打開手機上的燈光,走到張瑩的屋子前,敲了敲門。
    幾乎剛放下敲門的手指,門就打開了。
    印入眼帘的是張瑩那張有點慘白的臉,心裡不由的一陣憐愛。伸手抓住張瑩的手,溫柔說道:「別怕,我這不是來了麼,走,先進屋說。」
    進到屋子裡,抬頭看了看屋頂吊著的黃色燈泡,我心裡一陣埋怨,又不是說資金不足,你說弄個大瓦的燈泡不行?這昏黃的燈光,頂多只有十來瓦。
    我和張瑩坐在床上,看到張瑩還是拘束不安,忙將張瑩攬在懷裡。我看到張瑩的臉腮變紅了,突然心裡有個惡趣味,將頭低下,在張瑩的耳邊輕輕的呼出一口熱氣。
    張瑩的頭低的更厲害了,往我懷裡鑽的更緊了,我心裡一樂,這不是羊入虎口麼。
    可一想到這裡是墳地,而且這種鐵皮屋子隔聲不好,就沒任和想法了,還是老老實實的睡覺吧。
    這麼想著,我就抱著張瑩,合著衣服躺在床上,閉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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