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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狐

2024-03-09 18:46:15

我不知道我在什麼地方,冷寂的空氣。幽暗的氣氛,我快死了,我想。身體就似一片秋季的落葉,飄飄蕩蕩,滿滿接近腐朽的土地。抬頭看看最後的太陽,夕陽,血般紅。為詭異的森林添上更加可怕的色彩。漠然的接近死亡,心裡如此平靜,我自己都不敢想像,也許人類遠離自然,便不可以再回歸自然了吧。靜靜的,我躺在樹林深處,等待死亡---- 我的意思越來越模糊,身邊仿佛飄蕩著無數白色的影子,空中,地上,以及我的心中。我的眼圈模糊,但我還是清楚的看見了它。是它,那隻白色的狐狸,銀白色,我追了它好多天,只為得到它那美麗的皮毛,現在它在嘲弄我麼?它天生便是森林的主人,而我,只是一個闖入者,所以,最終,它勝利了。 ………………………………………………………………………… 這傢伙追了我三天三夜,我不知道為什麼他會追我,但我知道他不懷好意,起碼,因為他手中的槍。現在他累倒了,也沒有力量抓我了,為什麼我不逃?或者在這時候咬斷他的喉嚨?我漠然了,森林裡的樹仙爺爺說人類是敵人,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快死了。就像是被獵人困在陷阱裡的兔子,只剩下苦苦的掙扎。 ………………………………………………………………………… 它還在看著我,那隻狐狸,並沒有離開,我的視線更加模糊了,連看它也只是一團白色的影子。我真的快死了。可我還得做些什麼,我不能就這樣死去。我應該做什麼呢?什麼也不能,甚至連寫下一封遺書的力量也沒有,人們說死亡的剎拿間會在腦海中印射出一生中所有值得回憶的事,最愛的人,我會看見什麼呢?我看見的只是它,那隻狐狸。很可笑,為什麼我會看見它? ………………………………………………………………………… 他在看著我,從他的眼神,心底,我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但是他不再像追我的時候那樣窮兇惡極,朦朧幽怨的眼光中閃過的那種情感,是什麼呢?難道是人類常說的溫柔?為什麼看著他的眼神,我會抑制不住自己的思緒?樹仙爺爺說人妖之間不可能有什麼好結果的,那怕是千年修行的白娘子。何況是只有兩百年功力的我呢?可是,我應該救他嗎?應該嗎? ………………………………………………………………………… 死亡將近,我還能見到些什麼呢?一個女子,白衣女子,美得不可方物的女子。也是一個從未見過的女子。為什麼腦中儘是幻像呢?難道他是我命中注定的妻子。一直未能找到的另一半? 模糊中,我睡下了………………………… 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已在醫院,在各種藥味和臭味中,床邊靜靜的臥著一個人,是琳,一個美麗的女孩子,痴情的女孩。她睡得很沉,應該是守在這兒很久了。這個傻瓜,難道她還不知道我一直在逃避她嗎? 我慢慢的坐起來,下床,拉開窗簾,讓陽光射進屋子。點燃跟煙,靜靜的欣賞著個城市的繁華與腐朽。應該是成熟,它慢慢的發展為一個成熟的城市。為此,不惜破壞寧靜和諧的自然。轉念一笑,我真的愛自然麼?還不是只是卑鄙狂妄的破壞著它,為了什麼?我會常常的帶上獵槍四處尋獵?為了保護自然嗎?生態平衡嗎?可笑,更可悲。難道註定,偉大的母親會被不孝的孩子所毀滅? 回過頭,她已經醒了,她知道不能在我思考的時候打擾我,於是靜坐在床延,等待著什麼。我摸摸她的頭,她便用她那幽怨的眼神看著我,慢慢的說,幾乎接近於哭,揚,你昏迷好幾天了,我好怕。在這時候,我總是不知所措的,正如我不能冷漠的斬斷情絲一般,我勾起她的臉,靜靜凝視她的眼睛。我看得見期待,我也知道她在期待著什麼。但我不能,我……並不愛她。於是我說,好了,傻瓜,我現在不是很好嗎? 我的手滑離了她的臉狹,眼睛也不敢再接觸她的眼神,我怕,我怕我會把持不住自己的情感,轉過身,問她,我怎麼會在這兒? 她嘆了口氣,幽幽的說,你在山上迷了路,村莊裡的人四處找你,三天後有個女子發現你倒在村子不遠的地方,於是,村民把你送進了縣城。聯絡我們,找到了這間醫院。 『那個女子呢?是不是一縷白衣?』我問。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她救了你,可是村裡的人說他們並沒有見過那個女子。』 好了,我要出院。你呢?回城裡去麼?我轉身問道。 她也站起來,望著我,用令人心碎的眼神,不,我陪著你,直到你完全康復為至。 ……………………………………………………………………………… 不知道為什麼,我救下了他,一個曾追殺過我的異類。我不喜歡獵人,獵人總是放肆的捕殺林中的生靈。但是他不是,起碼他沒有什麼捕殺的經驗,也因為我看見他放走被陷阱困住的小兔。可是我不明白,為什麼他會追捕我呢?我把這一切告訴了樹仙爺爺。可樹仙爺爺什麼也沒有說,只是不住的嘆息著。他在嘆息什麼呢?樹仙爺爺說他活了三千年了,什麼事都見過,什麼人都見過。可為什麼他不告訴我這個人呢? 我不知道,但我會去他昏倒的地方遊玩,順著和他玩遊戲的路線閒逛。我不知道為什麼,我很想他,很想再看見他的眼神。人類所說的那種溫柔。 ……………………………………………………………………………… 琳一直陪著我,雖然我不愛她,但我也不能拒絕她好意的關懷。每一天,我腦中都會出現她的影子,那個神秘的白衣女子。我想見她,為道謝,也為賠罪,為那時心中所想的賠罪。我不應該褻瀆她,她的美麗完全是神秘的。雖然當時我的視線模糊,但是事後竟然越見清晰,我愛上了她,我想。並不全因為她的美麗,為她那份脫俗的氣質、神秘的感官、純純的自然氣息。我應該去找她,可是我要去那兒才能找到她? ……………………………………………………………………………… 最近老是下雨,樹爺爺又不準我出去玩。不知道為什麼,最近它老是管我,什麼地方也不讓我去。好煩,如果那傢伙在就好了,只要看著他,我想我可以什麼都不做,只看他的眼睛。 ……………………………………………………………………………… 琳總算走了,我也算是解脫了,可是我好象是瘋了,我腦子裡只有她,那個女子,我發狂的想要找她,找她,還是找她。我不知道該去那兒找她。於是我到了山上,山路崎嶇,我想我又迷路了,天已經黑了,我不怕什麼,我不信鬼神。但是在空曠的山野,我也感到害怕。 ……………………………………………………………………………… 天黑了,這幾夜是樹爺爺吸天地精華的時候,他囑咐過我千萬不可以出去,可是我已經被關了好多天,我怎麼閒得住呢?我要出去,嘻嘻,只要能在雞呤前回來他是不會發現的。 依舊,我選擇了那些路,依稀的星子掛滿天際,樹爺爺說這是練功的好時候,他說等我有了一定的功底他就教的吸取日月天地的精華。可是我那閒得住啊,據他說,我還要修行一百年。好漫長的歲月。 咦,那邊的樹下是什麼?好象他哦。是他嗎?也許吧,瞧瞧去。不,萬一他看見我又要抓我怎麼辦呢?要不我幻為人型?好的,決定了。 ……………………………………………………………………………… 是我眼花了麼?我看見了她,她向我走了過來。看看表,已經是夜裡兩點了。一個女子怎麼會出現在這地方?不管了,我得告訴她我愛上了她。只是告訴她,不求她有什麼回應,只是想,想讓她知道,我--愛她。 她慢慢的近了,我心裡好慌,好亂,我該怎麼開口? ……………………………………………………………………………… 嘻,他在忙些什麼呢?手忙腳亂的樣子,好有趣。人類,真的好有意思。 ……………………………………………………………………………… 現在她就在我身畔,我該怎麼開口?我的臉好燙,我想我應該是臉紅了吧。她在對我笑著,好甜的笑容。也好美。 『你,你好。謝謝你上次救我。』我好不容易蹦出這句話,面上應該是紅霞滿面了。我好想轉身就走。可是,我難道得放棄這個機會嗎? 『謝謝?什麼是謝謝呀?』這個人說什麼?怎麼我都聽不懂呢? 看來這個女子很開朗,竟然會開這樣的玩笑。現在我稍微心安了。『當然是謝謝你上次救我呀。其實我還想要告訴你些事,可是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你說呀,樹爺爺說人類總是喜歡拐彎抹腳的。』 『哈,難道你不是人類嗎?』我哈哈的笑起來,沒想到她會和一個陌生人開這些玩笑,難道她認為可以嚇到我麼? 糟糕了,說漏嘴了,還好他好象不相信。我也跟著打混吧。『是的,我不是人呀。我是……是。』樹爺爺說過,除了人、神、妖外還有什麼東西來著?那東西是人類最怕的。哎,可是我想不起來了。 『你是什麼?』我笑得快合不攏嘴了,我總覺得這個女子不是那麼簡單。難道她真的是? 『我……我是……魂,對,就是魂。』我肯定,應該是魂這個字。 『魂,你是說你是鬼?』我笑不出來了,說實話,在這麼晚的夜裡,一個女子。實在是有些可怕的。 『呵呵,我又弄錯了,對,我是鬼,不是魂。』我連忙的掩飾自己的錯誤。 哈哈!原來只是一個玩笑,『我好怕,我好怕你吃了我。』 『我才怕你吃了我呢。哼。』哎,你們人類害了我多少同胞,我為什麼會救你呢?為什麼呢? 看來她有些生氣了,我該怎麼辦?勸她嗎?不過,萬一她匆匆而去,我該怎麼找她?『怎麼了?生氣了?會長青春豆的哦。』 『什麼是青春豆啊?』他說的又是什麼玩意呢?好象很有意思的。 『那就是………………』 …………………………………………………………………… 她說她要走了,聊了一夜,我始終沒有說出那幾個字,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她身上有種很神秘的氣息,等待我去解開。我說:「明天還能見到你麼?」 「能吧,晚上你等我。」明天,哦,樹爺爺還是要練功的。 「好的,可是,為什麼你不和我一起會村裡去呢?你家在什麼地方呀?」我試探著。 「為什麼我得住在村裡呢?明天你來這兒等我就是了嘛!還問那麼多。」我總不能告訴你我住在洞裡吧。 「好吧,可是我不知道回去的路……這。」騙她送我一程也好。 「這。」樹爺爺就快收功了,要是被他發現我跑了出來。不管了。「好吧。」 …………………………………………………………………… 過得好快,時間就好象是在飛逝,我不知道我和她走了多久才到村口,但是,我總覺得時間過得太快。迷迷糊糊,我已經睡在了自己的床上。 …………………………………………………………………… 呵呵,我還是趕及了,耗去了一點點我法力,縮地成尺,人類是不會知道的。送他到家後我就飛快的趕了會來。樹爺爺還沒回來。看來我是逃過一劫了。 哎,整整一個白天又將浪費了,樹爺爺是不會讓我出去的。我能幹些什麼呢?呵呵,人類可真有趣。 啊,樹爺爺回來了,他會不會知道我偷跑出去? 「樹爺爺,你會來了。」 「咳,恩,雪狐,昨天夜裡去了那兒了?」 啊?難道他都知道了?怎麼辦?不不,也許,他並不知道呢?「爺爺,我昨天夜裡一直在這兒呀。真的在這兒的。」我努力裝出一臉誠懇的樣子,雖然我知道我不會說謊。 「你出去了是嗎?」 看來樹爺爺是生氣了,我怎麼辦呢?「爺爺,我……我無聊嘛。」 樹爺爺會罵我嗎?會嗎?「爺爺。」 「哎,孩子,你不小了。其實我也不該再管你了。」 哎,又是老一套,接下來還不是『可是我不能不管你呀。』 「可是我不能不管你呀。」 呵呵,我沒猜錯。 「雪狐,你過來。」 「爺爺,什麼事???」奇怪,樹爺爺今天怎麼了? 我慢慢的走到樹爺爺旁邊,他卻在我身上嗅來嗅去的。好怪喲。 「雪狐,你是不是去見了那個人類?」 「沒,沒有呀。那有?」糟糕了,他怎麼會知道? 「還說沒有?你身上有人類的氣息,而且是個男人。」 「那,那兒有?沒有呀,沒有。」不承認,對,就是不承認。 「哎,該來的還是要來呀。雪兒,你跟我來吧。」 咦,樹爺爺今天真的好奇怪呀。不管了,看他讓我幹些什麼吧。 樹爺爺不知道在幹些什麼,帶著我跑了這麼大圈子的路。竟然是來看兩坐墳。 「雪狐,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知道呀,墳嘛。一看就知道了。」誰不知道這是墳呀? 「那你知道這兩坐墳是誰的嗎?」 「這,爺爺,我就不知道了。」我管它的,反正不是我的。 「這是你的墳。」 不會這麼邪門吧,真是我的???「爺爺,你說什麼?」 「準確的說,右邊這坐是你前生的。那時候……咳。」 「爺爺,你是說……」 「對,那是六百年前的事,就在這個村上,你和他…………」 「等等,那個他是誰呀?」 「就是你救的那個男子。」 「他?怎麼會呢?」 「當年,你是村裡一個美麗活潑的少女。而他,是鎮上富商的兒子。當時正當亂世,他才高八鬥,苦無發揮之地,他爹又逼他棄文從商。於是他離家出走來到這個小村。便是你娘收留了他,他教你識字,教你畫畫,日久生情,於是便在村中成親。本是郎才女貌的一對好兒女。那知道這時候傳出敗軍退至鎮上的消息,那敗軍燒殺搶淫,無惡不做。他擔心家中安危,離你而去。那知道這不過是一個謊言。他爹買通城中官兵,放此消息引他回家。一進家門便被困在家中。」 「那後來呢?我們怎麼樣了?」 「你苦苦等了他兩年,認為他定是遭遇不測。但心有不甘,便去鎮上找他。那知道他那時候已經娶了妻。於是你就拂袖而去,心中殺心頓起。便想著找他報仇。恨呀,恨得好深。你買譬霜下入井中,他們一家幾十口人命就這樣完了。而你,也隨他而去。本來你們是分屍葬的,那知道在整理他遺物的時候發現了他的手稿。那便是他寫的一份遺書呀。他寫道『雪兒: 我對不起你,我知道我的懦弱,我不能看著母親的眼淚,你不知道,我走了之後,我母親為我哭了多少次。說不清,也道不完。我曾經要求父親接你過來與我同住。但是他說,他說怕你敗壞了我家的身份。我恨他,真的很恨他。但是,我不敢違背他。現在,在我住的屋子周圍,不知道有過少人監視著我。我出不來,我只能在心中想你。想你,那種痛苦你應該能夠理解的,因為我知道,你也在想著我,就在我想你的同時。最近,父親逼我娶妻了,我不願意。可是母親也要我這樣做,母親病了,重病。她說她最大我願望就是看這我成家。我告訴她,她有一個最好的媳婦,我有一個最好的妻子。她說不,她不贊成我們的婚事。哎,他們把門戶看得好重呀。我恨,我恨我為什麼要生在這樣一個人家。為什麼我不只是一個普通人?為什麼我不能夠自己把握自己的婚姻?我說,我只要你,別的人我都不會要的。她怒了。她告訴我,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於是,我在逼迫下成親了。一個官家的千金小姐。 她那兒及得上你一半呀。我天天夜夜都掛念著你,想著你,我快瘋了。就在這沒有你的日子裡面。記得當初我告訴你我只愛你一人嗎?記得月下花前的山盟海誓嗎?我違背了我的誓言。我背棄了你。可是不想,真的不想,我不知道還有沒有面目見你。我還有見到你嗎?也許不能了。所以我決定,在我母親去世的時候,我便跟她去了。去了。只希望,家人可以理解我的遺志,將我的屍骨埋葬在你我常去的那樹林中,讓我靜靜的躺在我們的港灣裡。等待,你與我雙宿雙棲,無論是陰曹地府,還是來世。或者,只是兩具枯骨。只要能夠與你在一起,無論是什麼地方,什麼災難,我都滿足了。真的滿足了。』於是,你母親把你們合葬在一處。」 「後來呢?我們怎麼樣了?」 「後來,他輪迴轉世,你就在地府受煎熬之苦。整整三百年。他也就足足輪迴了七世。三百年前你轉身為狐。便就是現在了。」 「這麼說,我該跟他道歉喏,我對不起他呀。」不知道為什麼,我真的很內疚。心深處微微的痛著。為了這個幾百年不斷的恩怨嗎?不,在心深處告訴我不是。可是,究竟我為什麼會內疚呢? 「不,你不能見他,他是你命中的剋星,也是唯一能夠破你修行的人類。因為,我也不能夠阻止他與你的孽緣。」 「可是,樹爺爺,我害了他一家呀。難道你就讓我逼而不見嗎?我會內疚的。真的。」 「你的小命不是更重要嗎?總之,你不能再見他了。」 「樹爺爺……」 「不要再說了。」 「人家…………」 「哎!~回去吧。」 「好吧……」 …………………………………………………………………………………… 入夜了,我披上衣衫,快步奔向林區。她會來嗎?我不知道。但是,我不能失約。今夜,我一定要告訴她,我愛上了她,她的純潔,她的美貌。 …………………………………………………………………………………… 我不能見他了,他是我的仇人,不,應該我是他的仇人,如果他知道這件事,他會原諒我嗎?不知道,也許會吧,但是,我能去冒險嗎?我有能力去冒這個險嗎? 哎,人的感情是說不清楚的,我心裡亂亂的,為什麼會這樣呢?今夜,他會來嗎?哎,去還是不去呢?咬咬牙,去吧,告訴他一切,要是他真的恨我,我也就死在他的手上吧。了結了這段恩怨糾纏的感情。 …………………………………………………………………………………… 都這麼晚了,她還沒有來,難道她不來了嗎?哎,一個單身女子,你又何必要約人家在深夜聚會呢?你真是蠢呀。 夜色入水,林間緩緩步出一名女子,是她。她來了。 …………………………………………………………………………………… 他還是來了,可我應該怎麼跟他說呢? 「你,來了。」我想我現在的聲音肯定很小,就像是蚊子一樣吧。 「你,說什麼?」奇怪,她今天怎麼了?好象滿帶心事一樣。 「我是說,你來了呀。」看來我的聲音真的很小了。 「哈哈!是呀,佳人有約,我能不來嗎?」看來她真的有心事。 「我有些事想告訴你。」坦白吧,要知道我是不會說謊的。 「正好,我也有事要告訴你。」 「那,你先說吧。」 「好吧,小姐,我發現,我…………了你。」我還是說不出來,哎,以前追女孩子的手段都跑那兒去了? 「你說什麼?」奇怪,他怎麼了?我怎麼聽不見。 「我是說,我喜……你。」糟了,還是差一個字。不過,她應該懂了吧,可看她的表情,不像呀。 「什麼呀?」 「我愛你,我愛死了你。」糟,萬一她轉身就走了怎麼辦? 「真的?你真的愛我?」為什麼?為什麼我心跳得這麼厲害? 看來她並不生氣,有機會「是的,是真的,從看見你的第一眼。」 「哎,其實,很早我們就已經認識了。」 「是嗎?我怎麼不記得?你是我小時候的鄰居?還是幼兒園的同學呀。」呵呵,我想,她會笑吧。 「不,是六百年前。六百年前我和你就認識。」 「開什麼玩笑?呵呵。」我想,她是想說我們有緣吧。 「不,是真的。我不知道該怎麼說起,你自己看吧。」我不想說,於是我運起法力,將樹爺爺講的故事重現在他的眼前。 ………………………………………………………………………… 我的頭好模糊,我不是在樹林中嗎?這是那兒?那個人,那個書生又是誰?他好象我,真的好象,難道………… 難道這就是我,如她所說,六百年前的我? 就象是看錄象一般,所有的情節都是小說或者電影裡的,我不敢相信她說的話。這就是六百年前的結局?我和她?不會的。恍恍惚惚,我又回到了現實的空間。 模糊中,耳畔傳來一句話:「現在你相信了吧。」尋聲而去,卻沒有一個人影。她呢? 「我在這兒,只是,我耗去真氣過多,被打回原形。我,我並不是人。」 「那你究竟是什麼?」我想我是發狂了。要是剛剛的事都是真的,那麼,她應該是我的仇人。不共戴天的仇人。 「我,我便是你追趕了三天三夜的那隻白狐。」說出這句話,我感到我的心碎了。我想我還是愛他的,六百年前是,現在更是。而且,沒有一點淡漠的感覺。 「哎。」我還能說什麼?我應該害怕的,但是我並不怕,她要真的是狐精,那麼,要殺我她早殺了。為什麼要等到現在?所以,我相信她不會害我。但是,她是我的仇人。 我的心碎了,感覺上,隱隱的痛著。我聽見他嘆氣。我可以感到他的呼吸。我不知道能說什麼。也不可能說什麼。 「你,能出來嗎?我想看看你。」我好不容易說出這句話。我想,我愛她,也許不只是從見到她的時候,而是六百年之前。 「我,我現在只是一隻狐狸。」他想看看我。真的嗎?難道他不怕?還是他知道,他是我天生的剋星?我想我是怕了,並不怕他會要我的命,而是怕--得不到他的愛。 「我知道,我想仔細的看看你,真的。只是想看看你。」我開始口齒不清了。我不知道說些什麼。難道我明知她是妖,我還會愛她嗎?不會的,不會的。 「好吧,我出來。」去吧,即使真的會死。死在他的手中,我也安心了。 轉身望去,她出現在一塊巖石之上,雪白的狐狸,沒錯,的確就是我當初追的那一隻。 ……………………………………………………………… 風更大了,雨點打擊著大地,一隻雪白的狐狸和一個男人靜立在雨中,一副絕美的畫卷。 那個男人慢慢接近雪色的狐狸,將它摟在懷中,默默的撫摩它柔和的毛。 許久…………………… ……………………………………………………………… 「揚,你回來怎麼也不告訴我一聲?」琳怒衝衝的把我從酒吧裡拉了出來。劈頭就是一句。 我斜著眼,瞄了瞄她,舉舉手,空空如也,迎空虛晃一下,打了個酒隔,好不容易的吐出句:「來,幹了。」 「哎,看你,醉成什麼樣子了。來,我送你回家。真是的,一個大男人。」 夜,很深了,招不到車,琳就那樣扶著我,一歪一歪的向前走著。我抬頭看了看她的臉,竟然發現她也美得那樣迷人。悄悄的,吻向了她的唇。她並沒有反抗,只是微微的顫動著身體。也許,太突然。 扭過頭,我看見,霓紅燈光下的橋頭,有一隻,雪白色的狐狸。 靜靜的,立在紅綠的燈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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