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位網際網路大咖最火(網際網路最早的女神晚晚)
2023-04-22 03:20:05
有意思,2022年又見晚晚,在姜思達的新節目《DV計劃》上。
她穿著粉灰色大羽絨服,和姜思達蜷坐在北京蕭瑟的冬天裡。
這一幕很容易讓人想起4年前,同樣裹著羽絨服的她和王屹芝坐在新疆沙漠裡,參加另一檔對話節目《不止於她》。
不變的是彈幕,從晚晚出場罵到節目散場。
事實證明,姜思達希望把晚晚當成一個呼籲網暴消停的事例前來採訪的計劃,顯然不太聰明。
因為她每一次高調露面,周身總有那麼多不討喜。
比如都三十好幾,她還是那個把對談節目當救命稻草,聊天時處處要搶話頭,好似一點禮數都不懂的老網紅。
更深一層的原因在於,圍繞晚晚的「網暴」,其實並不典型。
該怎麼給年輕讀者介紹這位古早網紅呢?
晚晚,全名雷宛瑩。
非要總結,她大概是當下最令人不齒的那種女性,很不女權,甚至完全與女權反著來。
比如,她借夫上位。
2007年,年方20的藝術生晚晚憑藉膚白貌美大長腿的照片,在那個ps技術尚未被濫用的古早網際網路時代斬獲一些名氣,成為「豆瓣女神」。
同時代的「豆瓣女神」還有另外兩位:張辛苑與南笙。
單從外貌,三人中的晚晚似乎最落下乘,但時過境遷,張辛苑和南笙如今已被後起之秀拍死沙灘上,查無此人。
再看晚晚,雖露臉不多,人卻已混進京圈內環,涉足藝術,與迪奧合作,以木木美術館創始人自居。
溯源,因為晚晚命運的岔路口上,站著一個林瀚。
林瀚,晚晚老公,家世顯赫。
家族勢力跨政、商、藝三界。
而其中這個「藝」,就是林瀚與網紅晚晚的交集點。
倆人曾口述過相識相戀的過程,但聽上去不怎麼浪漫。
哪怕文藝男中年林瀚用了「月光下的她在發亮」那麼酸腐的句子,還是沒有晚晚「那時懷疑他的法拉利是借來的」有記憶點。
戀愛時林瀚就帶晚晚觀摩過自己的宏圖大志——那會還是一塊空地的木木美術館,也就是成為林夫人後,晚晚一直自居「創始人」的那個美術館。
說不清是因志同道合而開出愛情,還是像主持人暗示的那樣,被晚晚發現了「策展人」這張提升階級的入門券。
總之兩人是喜結連理,還在瑞士辦了場自稱「一段佳話」的夢幻婚禮。
乘著林瀚這股東風扶搖直上,婚後,雷女士社交媒體上的內容從美妝穿搭一下變成了藝術展。
她引以為傲的木木美術館,其中「木木」,實際是「林」的拆寫。
林瀚的林。
這位林瀚也是奇人,按下不表,只需知道其貌似李大嘴,又剛好熱衷烹飪,所以被晚學家們稱為「大嘴」。
美女嫁夥夫,網紅變新貴,酸者有之,睥睨者有之,總之不是什麼討喜的事。
況且,晚晚還是個把雌競吸菸刻肺的人。
最著名的雌競事件是晚晚在林瀚前的一段情史。
和有婦之夫的藝術家劉野。
彼時的晚晚才十七,就讀央美,課餘做做野模,就這樣認識了四十幾歲的畫家劉野
劉野對晚晚的喜愛挺露骨,不僅以晚晚的形象創作了許多作品,還在介紹裡稱晚晚是自己的「繆斯」。
晚晚也積極回應,非但在社交媒體上稱劉野為「我的先生」,還傳出著裝清涼坐大腿的照片。
可憐了劉太太,被明目張胆地撬牆角便罷,還被丈夫畫了一副《誰怕劉太太》暗諷。
一邊是拿鞭的劉太太盛氣凌人,一邊是倒地的晚晚弱小無助。
虧得是彼時還沒「綠茶」一詞,否則這幅畫也算茶藝從業者能獲得的最高榮耀。
私生活玩雌競也罷,畢竟連林瀚都能雲淡風輕說出「雷宛瑩喜歡一個有才華的歲數大的人,跟你喜歡上你同年齡的人沒有任何區別」,外人還能說道什麼呢?
但晚晚偏要把玩雌競的小心思,繼續動在直接與公眾面對面的kol身份上。
比如放照片稱教大家如何穿搭,卻不願意分享一支口紅的色號,一件服裝的品牌。
又比如那著名的晚風丸子頭,倒是發了視頻教學,卻閉口不談紮好看的前提是得卷頭髮。
雷女士顯然只想用晚晚風吸粉,但不打算真的傳道授業。
雖說諸如此類雞毛蒜皮的雌競已經是老黃曆,現在的晚晚也會在鏡頭前承認自己就喜歡「被同性嫉妒」的感覺。
不過,背著心機女、撈女、裝杯罪名多年,2022晚晚變了嗎?
回答這個問題,要有個前提。
晚晚需得是個貨真價實的心機女才行。
別看我前文把晚晚說得多麼惡劣,但就其是否「心機」而言,我確實覺得倒也未必。
「雌競」也好,將男人視為上攀資源也罷,如今意識到不對,是時代的進步。
但在晚晚那會兒,不過是大多女性在成長過程中,不自覺會被塑造成的樣子罷了。
說難聽點兒,在彼時那種小言偶像劇均將女主的獨特建立在男主不近其它女色的環境下,雌競是本能,攀高枝也是本能,為了攀高枝故意玩雌競,才擔得上心機的名頭。
而晚晚麼,還真擔不上。
《不止於她》裡有個經典場面,記者問晚晚:「你覺得如果你不結婚的話,這些東西你一樣會有嗎?」
晚晚反唇相譏:「你應該問林瀚,如果沒有我,能有木木美術館嗎?」
再看晚晚表情,掩飾不住的在意與被刺痛。
這個回答顯然不符合事實,所以很不聰明。
沒有晚晚當然可能有木木美術館,世家少爺林瀚不缺策展人的資源,但網紅晚晚缺成為策展人的機會。
但你看晚晚咬唇反擊的堅定,就知道,她是真信沒有自己就沒有木木美術館。
真精明的麻雀變鳳凰不會連這都看不透。
倒不如順坡下驢,賣男人一個面子,反正利益攢在手裡了,表達一下感激也不會少塊肉。
晚晚那些不討喜的作為,比起目標明確的「別有用心」,更像一種單純的,不自覺的雌競上頭罷了。
如果用「純」形容晚晚讓你覺得不適,那也可以理解為蠢,二者是一體兩面。
是有點顛覆認知。
但聰明人與笨蛋,有時的確會幹同樣的事,區別只在於自覺還是不自覺,或者說是利用者,還是被利用者。
比如奶茶妹妹鋪路劉強東,從放出奶茶照片到借小眾體育踏入清華,前往美國交換學習,與劉相遇相愛。她熟悉自身優勢,善用女性「福利」,這叫步步為營,這叫城府極深。
她是清晰自己的目標與作為的,所以即便劉強東事發,她一句「shit happens」後,依舊立起堅強人婦的模樣,該抓住的利益一個不少,至於比自己大19歲的丈夫和誰上了床,裝裝在意而已。
而晚晚則更像是被雌競思維洗了腦的被利用者。
綠茶行為在她的認知裡是女性天然的行為方式。
所以被世人唾棄卻不知為何,還因此丟了許多真金白銀的代言,最後就剩下男人一個,倆夫妻在網際網路急呲白咧的打口水仗,姿態實在不好看,沒了裡又沒了面兒。
這水平就像中學女生把校服扎捲起來顯腰身鬥豔一樣,心智實在幼齒。
其實單從晚晚總是急哄哄地想通過各類訪談「洗白」的行徑,也可以看出,她確實一根直腸通大腦。
愛爭辯是學生時期的特徵,不是成人世界的規則。
況且她連爭辯都爭不出一場高中生辯論賽的心機程度。
與姜思達聊起工人墜樓事件,她上一秒淺淺為工人嘆惋一下,下一秒便火急火燎地一條條丟出自己因此而造成的經濟損失。
包括我的美術館出了意外
死了一個人
我的所有工作所有的合作
完全影響到我工作了
我勞斯萊斯的工作
我當時坂本龍一最大的(展覽)
「他只是失去一條命,而我是損失了代言阿。」
幾乎是上趕著討罵。
而有如此想法的,不外乎兩種人:
一種是極端的精緻利己者。
但這類人往往不會如此露骨地在語言中坦現自己的利己,因為展現利己這一作為,本身就很不利己。
而另一種,就是心智幼齒的小朋友。
張愛玲在《小團圓》曾寫女學生九莉在聽聞戰爭打響時,第一時間卻是慶幸「今天不用考試」。
這就是幼齒的小孩子,泰山崩於前卻只見得手中棒棒糖沾沒沾灰。
愚鈍,幼稚,單純,時常會成就一種客觀的惡,便是我們現在看到的晚晚。
九莉在短暫的竊喜後也意識到其中殘忍,但晚晚卻連中學生的心智都不及,像個小學生一樣仍舊蒙在不解裡。
姜思達問:「出現這樣的安全事件,你覺得這些代價是應得的嗎?」
她答:「當然人命是無價的,但是從對家屬的賠償上,我們已經做到最好了。」
那句「人命無價」她其實從未真實體會,像是一種對課本知識的照抄照搬,而後續那些行為闡釋,則是來自熊孩子發自內心的一句「糖都給你了,還要我怎樣呢?」
理解這點,再看世人對晚晚的一些不解。
比如成為「繆斯」這事。
劉野雖道德形象是難再立,但藝術造詣卻無法辯駁,所以網友一貫想不通顏值人品皆不算上乘的晚晚,何德何能成為劉野的靈感源泉。
其實答案或許畫裡就有。
即便外人看晚晚衣著清涼的端坐劉野大腿,可能是騷婆娘的模樣,但劉野筆下的女孩,總是稚的,嫩的,袒胸露乳都不帶一絲媚氣。
穿制服那張,更是頗有些洛麗塔的影子。
大概就是這份帶有單純的邪念,又帶天真浪漫的稚氣,使得一屆網紅能讓政商界、藝術界大佬先後踏入愛河,又稱「奶奶」,又稱「繆斯」的原因吧。
說到底,不過是現實版霸道總裁愛上傻白甜罷了。
事實上,關於晚晚是否真「心機」,那些聞及她再出新素材便立刻趕來嘲諷的老晚學家,應該再清楚不過。
這也是為什麼我說姜思達不適合拿晚晚來做網暴素材的理由。
圍繞晚晚的謾罵,不像一場典型的,正邪分明的網暴事件。
更像是一場「網際網路觀猴兒」。
其間區別在於,典型的網暴事件大多是由於一種或被蒙蔽或過於樸素的善念而造成的惡果,許多網暴者其實網暴當下並不自知,他們的憤怒是真實的。(這也是為何網暴屢禁不止)
其結束往往也突然,迅猛,且如姜思達所言,結束後的網暴者會展現出一種善良。
並非他們虛偽,而是如上述,他們的憤怒與懊悔其實來自同一份善心。
而網際網路觀猴兒,情緒便不會走向極端,而是走向一種逗趣,娛樂。
比如晚學的誕生。
將晚晚生活的一切起上暱稱,然後玩味。
也比如像晚晚所言,將她捏為遊戲中一個人物,然後編排她的一天
這樣的觀猴,也往往不會有一個清晰明了的句號。
如果猴兒不停蹦躂,那圍上來的人群只會只增不減;
但如果猴兒累了,歇了,或猴被玩成精了,看透人的心思,不再給出人們想要的反饋了。
那人群也會逐漸散去,非但不會有反思,還有可能帶著一絲「沒勁」的寂寥。
對晚晚的網暴之所以從未停止,不外乎因為她不斷犯蠢,又不斷嘗試洗白。
蠢上加蠢的行為,恰是那隻不斷蹦躂的猴兒。
而網際網路熱衷觀猴。
想要真正擺脫,其實並不很難,要麼足夠長久的保持安靜,要麼成精。
保持安靜沒什麼技巧,按捺一下強搶話頭的表達欲,在人後好好做闊太即可。
成精倒需要些心思,要看穿觀眾心思,然後消減自身的觀賞性。
既,你越想看什麼,就越不給你看什麼。
細看網友的調侃點,從曾經的上嫁史,到如今以藝術家自居,本質都繞不開一個詞——虛榮。
網際網路觀猴,觀的大多都是極度入戲的虛榮者。
晚晚之前,同理者,遠則芙蓉姐姐,近則凡爾賽文學創始人蒙奇奇。
都是各項指數皆平平的人,卻真摯地相信自己過著小言裡的生活。
被圍觀與恥笑,在某種意義上是她們咎由自取。
因為入戲的虛榮者最需要觀眾,所以可以看見她們每個人都曾將自己可笑的素材真誠地貢獻出來,以為當真能收穫想要的嫉妒與豔羨。
而觀猴者,雖嘴上不客氣,其實也樂得接受這些素材。
因為一個人在夠自己註定夠不著之物時,姿態總是扭曲得可笑。
也因為她們將自己都騙過去了的執念,如此具有戲劇性。
還因為當你毫不留情戳破她的幻想泡沫時,她慌不擇路自衛的樣子,是那麼契合內心的惡趣味。
像晚晚,在《不止於她》裡被記者單刀直入:「策展人是一個title,一個混上流社會的門票,仿佛不需要太多藝術的專業知識。」
她甚至等不及問題問完,就急著駁斥:「太不是了。」
但說出的理由,是「我策一個展覽也是一種天賦」這樣的空洞幼稚。
主持人這時的表情太過典型,足以可見在猶如捕獵手的觀者耳裡,這份荒唐是那么正中下懷。
再到如今的《dv計劃》,一面是晚晚不斷強調自己「藝術從業者」的身份,一面是聊天中,對姜思達無意間提到諸如「瀆神」「他者即地獄」這般有些深度的語句,一臉的迷茫。
其間的矛盾,尷尬,聽罷解釋後的侷促,著實很能令人發笑。
彼時的蒙淇淇也是如此,口中貌若潘安的老公,被不知疲倦的網友考古出直播畫面,是一位戴著墨鏡一言不發,猶如五感全殘,卻會嘴對嘴餵紫菜,再露出油膩笑容的男子。
而一旁的蒙淇淇又是如此地沉浸其中,像極了小時候披被裝柔弱公主,依偎假人王子懷中的自己。
不過自己早已長大,蒙淇淇們卻沒有。
多值得恥笑。
大約蒙淇淇沒晚晚幸運,能把假的演著演著也演真了些部分,所以最終也沒能像晚晚一樣入戲。
她更早看穿了網友的心思,乾脆躺平任嘲,最後甚至加入群眾,開始自黑玩梗,於是,人群怏怏離去。
現在的微博儼然一個女權者與時事評論家
晚晚若真有心擺脫,不妨也照此嘗試,相信會比不斷地辯白有效得多。
但我猜,大約也很難。
入戲的虛榮者在渴望的嫉妒豔羨中,尋找的不外乎一份優越感,自卑如晚晚,太想得到。
所以嘲聲也難散去。
轉念再想,觀猴者以逗猴兒為趣,為的何嘗又不是同一份優越感?
如此說來,這場雜耍裡。
誰又能比誰更高貴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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