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飛鴻說未結婚卻有固定的伴侶(俞飛鴻單身的原因找到了)
2023-05-20 14:22:03 1
《玫瑰之戰》開播之前吊足了觀眾的胃口,有袁泉和俞飛鴻兩大女神主演,就算再爛也爛不到哪去吧?
結果開播之後,一水的差評。
好好的「玫瑰之戰」變成了「磨皮之戰」。
圖源:《玫瑰之戰》
一眼望去,兩人都是光滑平整的臉,厚重的濾鏡顯得整體畫面無比廉價。
而她們最突出的成熟女性的魅力,反倒被千篇一律的美顏濾鏡磨沒了。
這部劇似乎忘了「歲月從不敗美人」。
歲月的痕跡,這兩位女神才不怕呢。
圖源:豆瓣
前不久,小視講過了袁泉,這次來談談另一位女神俞飛鴻。
談起俞飛鴻,很多人腦海中跳出的第一個形容詞就是「美」,太美了。
許知遠和她對談間隙,盯著她的臉,不自覺晃了神,突然冒出一句「你真是很好看啊」,把她逗笑了;
圖源:《十三邀》
表演指導姜若瑜形容她是「水晶容器」,光是透明的或者玻璃的容器,都不夠美,得是水晶質地的、能反射著光的,才是俞飛鴻;
觀眾見了她在《小李飛刀》中飾演的「驚鴻仙子」後,不由得讚嘆「飛鴻之後,再無驚鴻」......
圖源:《小李飛刀》
「美」成了她的標籤,然而她卻不在意。
這一生,她一直走在追逐自由的路上。
無論要付出什麼,要放棄什麼,她只想要自由。
就像她的名字一樣,一隻盤旋在天空中自由的大雁。
圖源:網絡
美而不自知
1971年,俞飛鴻出生於杭州的一個高知家庭中,父母都是高材生,父親更是畢業於清華大學,她受到的是最傳統的教育。
從小她就被訓導成一個乖乖女,說話聲音三米外都聽不到。
每天晚上,她要寫60個毛筆字才能睡覺,暑假也要在家看書,如果被發現偷跑出去,免不了一頓打。
圖源:網絡
然而在鄰居眼裡,小時候的俞飛鴻是個洋娃娃,大家搶著給她織毛衣、做衣服,放學了,總有人輪著班在幼兒園門口接她。
圖源:《十三邀》
很長一段時間,她是美而不自知的,家裡也沒人說她長得好看,父親更是告訴她:
「你一定要讓內在變得飽滿,切勿做一個繡花枕頭稻草包。」
圖源:《十三邀》
直到高中,俞飛鴻才意識到自己擁有美的特權。
一次,班裡最兇的男孩,和一個有些男孩子氣的女孩打起來了,在地上滾來滾去,還騎到了對方身上打。
但那個男孩卻會悄悄塞給她好吃的。
圖源:《十三邀》
她和六七個男生結伴去北京藝考時,回來的火車上人貼人,大家受不了了,有人突然提議讓她去找列車員給大家換個地方。
就這樣,他們成功被帶到了一個寬敞、涼快的郵車車廂。
圖源:網絡
大學的俞飛鴻,在美女如雲的北電中,也是大名鼎鼎的校花,不止本校的學生,連外校的男生都千裡迢迢跑來看她。
她喜歡小狗,高年級的男生們就一起養了只小狗,輪流陪她遛狗。
然而,這種與生俱來的美貌附帶的特權,並沒有讓她感到滿足,她一直都把這種誇獎當成「善意的傳遞」。
那時的她,總是在想怎麼才能找到自由。
圖源:《十三邀》
尋找自由
她感覺自己一直是受束縛的,無論是身體還是心靈,似乎總是被鐵鏈鎖著。
小時候,她希望能快點長到30歲,因為「30歲的女人看起來是一副可以自己做主的樣子」。
於是,她開始了一場又一場的逃離。
逃離熟悉的故鄉,她不顧父母的反對,在杭州上了一年大學後,退學重新參加高考,考北電,去遙遠的北京。
但是這場逃離並沒有讓她獲得自由,「我以為來北京就撒丫子了,原來不是」。
圖源:網絡
她發現了自己性格中的不自由。
她不敢憤怒,與室友有了矛盾,明明想好要怎麼說了,可等對方回來後,她卻什麼都說不出來,只能踢自己的臉盆發洩。
圖源:《十三邀》
她很難說不,某些場合,她煎熬地看著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就是不敢提出自己想走。
她不會表達太過激烈的情緒,「各種糾結,說不出來但難受,不暢快,但又不知道怎麼表達」。
逃離的想法又萌發了。
圖源:《十三邀》
另一方面,她還是大人眼中的乖乖女。
大學不敢談戀愛,專心學習,練晨功一次也沒遲到過,11點半準時上床睡覺,極高的自律讓她成為全班第一。
直到畢業,她成為唯一一個獲得留校名額的學生。
留校後,她沒有住在學校分的宿舍,而是自己租了房子,她想要裝一個電話,同學二話不說就給她裝上了。
她理解和感激別人的熱心,但她「痛恨自己屈服於這樣的依賴」。
圖源:《十三邀》
工作也不滿意,每次系裡開會,她特別不願意開口,總是心虛地後退。
因為她覺得自己的演藝經歷過於淺薄,沒什麼可教給學生的。
無論做什麼都不對,她找不到能讓自己舒服的生活方式,想去達到,卻不知道怎麼去做。
逃離的念頭越來越強烈,「當時的心情,非洲也好歐洲也好,反正要去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
一年後,俞飛鴻下定決心辭去教職,帶著一本護照、一門外語、一張信用卡,到了美國。
一待就是三年。
圖源:《十三邀》
這期間的收穫是巨大的,異國他鄉,沒有熟人,什麼事都只能自己來,比如換燈泡、開車、辦各種證明、幫朋友討價還價⋯⋯
她再也不需要屈服於依賴了,最重要的,她學會了表達憤怒。
有一天吃完晚飯,在一個十字路口,俞飛鴻差點被一輛飛馳而來的汽車撞到。
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她生氣地衝過去,用力地踢著對方的汽車輪胎,用儘自己知道的所有英文髒話發洩了一通。
圖源:《十三邀》
26年了,這是她第一次體驗到表達憤怒的感覺。
就像是一個發現寶藏的探險家一樣,她開啟了一個未知的世界,「打開發現天是亮的」。
圖源:《十三邀》
儘管她之後也不會輕易憤怒,但她克服了內心的恐懼,真正地拓展了人生的自由度:
「我可能不需要一個人去面對很多事情,有些事我可以選擇不做,但我需要知道自己能做,這樣內心才覺得是真的自由了。」
圖源:《十三邀》
冥冥之中的召喚
1996年,在往返美國的一班飛機上,俞飛鴻偶然間翻開了一篇小說《銀杏,銀杏》。
這個關於「錯過」的故事瞬間戳中了她的內心:
為了報仇,阿九嫁給了仇人的弟弟阿明,卻在相處中愛上了他,兩人相約來世,阿明化作孤魂,在銀杏樹下等了50年,而阿九卻嫁給了別人。
宿命似的,這個故事總是縈繞在她的腦海裡,「就是老想著,怎麼著都忘不掉」。
圖源:《愛有來生》
第二年,俞飛鴻從美國回來,導演楊陽正在籌備一部電視劇《牽手》,想請她演女主夏曉雪。
但俞飛鴻看完劇本後,偏偏挑中了女二王純,一個大學剛畢業,插足男女主婚姻的「小三」。
只是因為她「當時剛回國,和她的狀況很像,事業剛起步,表演上能找到支點。」
圖源:《牽手》
《牽手》播出後,俞飛鴻火了。
同時,她渴望的自由也消失了。
片約不斷,繁忙的工作充斥著她所有的生活,
於是,她又開始了一場逃離。
圖源:《愛有來生》
她想到了多年前念念不忘的那個小說,買了版權後一直沒找到合適的人拍。
朋友道醒了她,「你為何不自己拍?」
這個故事仿佛在冥冥之中召喚她,她想也不想地一頭扎了進去。
那段沉寂的時間,俞飛鴻戲也不拍了,就在家裡寫劇本。
好多次寫到想撞牆,「真的想撞牆,特別想撞牆」,實在寫不下去就找朋友聚會,回來再接著寫,踉踉蹌蹌的,劇本總算是寫好了。
為了拍這部電影,她還把自己的房子抵押了,拿出了畢生積蓄。
圖源:網絡
她不是擅長交流的人,還特別認生。
但拍電影時,她不得不放下性格中安靜的部分,每天和各個部門據理力爭,與美術組爭執搭建場景的內部結構,和道具師勾對屋子裡要擺的鍋碗瓢盆。
拍攝期間,她第一次感受到了絕望:
「在我一生中還沒有什麼讓我覺得是煎熬,直到籌備這部電影。」
圖源:網絡
拍攝地在雲南,為了取景,她帶著劇組跑到海拔三千米的深山中,沒有車道,只能徒步。
她還請了70多個民工搬東西,演員在山下化好妝,再拎著自己的東西,一步一步,爬45分鐘才能到達。
圖源:《愛有來生》
這還不是最絕望的,更糟糕的是當地的雨季提前到來了。
一開始,雨下得斷斷停停,每天還能拍幾個鏡頭。
到了後來,雨不停了,二十四小時不間斷地下,每天劇組要白白損耗幾十萬元,面臨不得不撤離的困境。
她站在窗前,看著外面的雨發著呆,不知道站了多久,內心沒有悲傷,而是一片空白:
「原來,當你最不希望發生的事情發生了的時候,不是憤怒,也不是悲傷,是空白。」
圖源:網絡
2009年,《愛有來生》上映了。
電影播放前的字幕上,出品人、製片人是俞飛鴻,編劇、導演、主演,全是俞飛鴻。
朋友和她開玩笑,「建議在片頭寫上:就俞飛鴻一人兒!」
圖源:《愛有來生》
這部電影投資4000多萬,票房並不高,外界傳言是200萬,不管真假,可以肯定的是她沒掙到錢。
這是她導演的第一部電影,也可能是最後一部。
倒不是因為票房,因為她說她不可能再用10年時間拍一部電影:
「一個人有幾個10年啊?我知道自己做了一件很奢侈的事。」
電影賠本反倒影響不了她,她只是完成了一件自己想做的事。
這也是一種自由,一種遵循內心召喚的自由。
圖源:網絡
「生活本身是無意義的」
經過歲月的沉澱,如今的俞飛鴻已經找到了她的自由。
常常有人問她:你怎麼看待自己的美?
從小到大,關於誇讚她美的話,她已經聽得耳朵都要起繭了,但她本人對此一直不太感冒:
「長相這個東西,我實在是毫無驕傲感,因為我對它沒有任何貢獻或者創造力在這個上面,所以我不覺得我有什麼可以因為這個事情而自豪的。」
圖源:人物
對於外界的評價,她看得很開,無論好壞都沒那麼重要,她不想讓自己在無法左右的評價上浪費時間:
「證明給誰看?要給誰看呢?誰對我來說那麼重要?觀眾嗎?你覺得再好,拍出來,人家覺得是狗屎,也沒轍。你最多是茶餘飯後的五分鐘談資。」
「父母嗎?你永遠是他們摯愛的孩子,永遠那麼重要,沒什麼可證明的。朋友嗎?他們更無所謂了。」
圖源:人物
對於婚姻,她最為人津津樂道的要屬在《鏘鏘三人行》中的採訪,她的理性克制,一度被網友看作是老男人的照妖鏡。
節目中,竇文濤帶著偏見的問題,明顯不太禮貌,到了俞飛鴻這裡,卻啞了火。
——為什麼一直單身到現在?
我不覺得這是個問題,我覺得哪個更舒適就處在哪個階段。
——你覺得老一個人呆著,精神正常嗎?
我身邊有很多朋友,他們精神世界很豐富, 我覺得這個不能把男性和女性分開來講,女性單身就會不正常嗎?
圖源:《鏘鏘三人行》
如今她確定了,不要婚姻和孩子。
因為她覺得婚姻是有保質期的,維繫婚姻的過程中會失去她好不容易得到的自由,所以她寧願不要。
圖源:人物
在娛樂圈裡,俞飛鴻的事業成就實在是說不上有多好。
和她一同出演《玫瑰之戰》的袁泉,劇開播之前,還拿下了百花獎影后。
圖源:微博
但俞飛鴻卻慶幸自己沒被賦予太多才華,「保持平庸就好」。
這一想法是在看完凡高傳記後出現的:
「我不想做天才,天才一定是痛苦的,我只想做個庸人,一生平安,心情平靜愉悅,不痛苦是最重要的,任何讓我痛苦的事,我放棄。」
她認為「生活本身是無意義的」,既然這樣,為何不讓自己快樂舒適一點呢?
「生活中我不太喜歡失衡,很多規範,我不想去打破,打破了你要負責任,要承擔後果,安穩一點更好。」
兜兜轉轉,她又做回了原來的那個乖乖女。
不同的是,這是在她看過大千世界後主動選擇的,而不是被迫的。
這正是她苦苦尋找了一生的自由。
圖源:人物
離開家鄉去北京是尋找,畢業後放棄安穩的教職去美國也是尋找,事業巔峰期轉行去拍一個賠本的電影也是尋找......
「我這一生就想感知所有的這一切。」
平庸也好,乖乖女也好,她只想在自己的世界裡兀自綻放,就像她說的:
「我喜歡蒼白,您要知道,我喜歡它平淡無奇,這是我想要的,我根本就沒有想要不蒼白的人生。」
故事的最後,大雁在偌大的天空中盤旋了一大圈後,回到了原點,而天空中留下了她飛過的痕跡。
點個「在看」,願每個人都可以找到自己最舒服的生活方式,最自由的人生。
圖源:人物
參考資料:
1.人物《俞飛鴻:水晶容器》
2.三聯生活周刊《俞飛鴻的「無所謂」》
3.《十三邀》《鏘鏘三人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