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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我們曾經認識過的年輕人(那時年少那群曾經的五大道少年)

2023-07-30 08:23:19

作者 | 穆建新

我和小夥伴們在睦南道114號門口的馬路上

關於五大道的記憶,大多集中在青少年時代。回想那時的生活,沒有學習的壓力,沒有安全的擔憂,我們湊到一起所討論的就是玩兒什麼,怎麼玩兒,儘管都是一些調皮搗蛋的事兒。大一點兒後,看書也成了生活內容之一,不過沒有學校或者家長督促,完全是興趣使然。那些年孩子們無憂無慮,天性得到了盡情的釋放。

小 分 隊

我小學上的是實驗小學,離睦南道不遠,從家裡拐向桂林路一直走下去就是。不過那時候我們都住校,每星期往返一次。學校的集體生活很有好處,能夠較早積累團隊意識和人際交往的經驗。

當年的同學關係有著某種山寨色彩,班裡面有大王,二王和三王。三個王的權威性不是依據學習成績考量,而是看誰「塊兒大」(身高體重)和能力,只不過這裡的能力是指調皮搗蛋的壞心眼兒。每個大王都有一個副官,身份屬於班裡的中層。我不知道怎麼混的,成了三王的副官。

好像是四年級的時候,學校組織學生看了電影《林海雪原》,記得是張勇手扮演少劍波,王潤身扮演楊子榮。我們小孩兒們都為電影情節所振奮,特別羨慕小分隊戰士們身穿白鬥篷,腳踏滑雪板穿行在林海雪原中的矯健雄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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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聽到大王傳來的口信,要每個人都準備好白鬥篷。當時住校生被要求枕巾床單一律是白色,家長們都會按要求給孩子們配備好,於是白鬥篷不成問題。沒有滑雪板,但可以找點兒木棍樹枝之類代替滑雪杆兒。

那天晚自習後回到各自宿舍,大伙兒把床單拽下來,一頭疊進去一塊(床單太長),然後圍系在脖子上,再從床下抽出棍子樹枝什麼的,一切準備停當。九點熄燈以後,查房的生活老師一走,大家分頭悄悄溜出宿舍,跑到了黑暗的操場上。

我們模仿小分隊站成一排,大王變成了少劍波,悄悄一聲令下,我們前後跟隨向前跑。跑的速度必須快,那樣才能讓被單飄起來,更像是林海雪原裡戰士們的快速滑行,同時還揮舞著手裡的樹枝棍子,佯裝滑雪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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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漆漆的,我們在寂靜的操場上玩兒得很嗨,可又不敢大聲呼喊。過了一會兒,突然聽見大王壓低了嗓音的命令:「老師來了,全體臥倒!」

不遠處,一束手電筒的光晃來晃去,漸漸靠近了我們,就聽那位還沒休息的生活老師大喊到:「都給我爬起來!」

大王和老師的指令是矛盾的,不知為什麼,我們似乎覺得大王的權威高於老師,就都在操場的地面上繼續趴著,但心裡非常緊張。

老師看到這幫孩子竟然不聽話,便走近前來,挨個兒揪住耳朵,把我們拽了起來,嘴裡還不斷在嘲諷說:「黑天半夜披白床單,逮你們還不容易!」

轉天的課上可想而知,班主任老師點名十好幾個夜裡出來玩兒的同學,讓我們到教室外罰站。大家面面相覷,就聽見我那位三王對大王說道:「夜裡穿白鬥篷太明顯了。」大王臉上不屑地回說:「沒白鬥篷還叫小分隊?」

病 號 飯

時下的年輕人或者更小的孩子,估計都不知道「病號飯」這個詞兒。它指的是人生病以後,出於營養需要和胃口不佳的原因,單獨給他們做軟一些的合口飯菜。一般來講,「病號飯」要比平時的飯菜好一些。

上世紀六十年代初,也就是老人們常常回憶的那個度荒年代,社會供應非常匱乏。我們實驗小學的食堂飯菜也隨著客觀條件,大大降低了標準,不過基本需要還是有保證的。

那時候我們還能吃到「二米飯」,就是小米加梗米一起蒸出來的米飯,但是米裡面有很多沙子一樣的土渣,吃起來硌牙,我們把它稱作「小米兒摻沙子」。蔬菜經常是洋白菜炒西紅柿,裡面沒有肉和雞蛋,稀湯寡水兒的見不到油腥。而病號飯往往是難得一見的白麵條,天津人把它叫做「麵湯」。

學生食堂裡靠近廚房的一個角落,擺著一張舊的八仙桌和幾個條凳,生病了的同學被叫到這張桌子上吃病號飯,其他所有的人在一排排餐桌上吃著「小米兒摻沙子」。

我們宿舍一共八個人,大家晚上對病號飯問題進行了認真的邏輯分析,結論是:白麵條兒是給病號吃的,要想吃到白麵條就得生病,而且一定要生腸胃不好的病。

腸胃不好最常見的表現就是肚子疼「拉稀」,這種情況下一定會讓我們吃一些容易消化的飯,也就是「白麵條兒」。於是我們一致決定明天早晨一起「鬧肚子」。

轉天早上起床鈴響過後,同學們從各自的宿舍裡端著臉盆到水房洗漱,生活老師到每個宿舍催促檢查,到了我們宿舍卻發現空無一人。一問旁邊的同學,同學發牢騷地說,廁所的坑兒都被我們宿舍的人佔滿了。

於是生活老師趕緊跑到男廁所,走進去一看,只見我們都蹲在茅坑上。這裡順便交代一下。我們的生活老師雖說是女老師,但我們不過是三四年級的小屁孩兒,也就談不上男女之大防。

我們每個星期都要去公共澡堂去洗一次澡,記得是去黃家花園靠近今天南京路上的那個「元興池」,去的時候都安排在早晨浴池營業前的那段時間。

天津老澡堂舊址 | 網絡圖片

女老師我們一起進男浴池,她只穿著短褲背心,而我們這些小男孩兒都光著「小屁溜兒」。我們在池子裡自然是嬉笑打鬧,女老師則一邊呵斥一邊幫我們打肥皂搓背。

因為孩子們貪玩兒,洗澡的時間往往會拖延,看管浴池的大爺每回都急得要命,因為到了營業時間就得準時開門,男浴客進來看見半裸的女老師可就麻煩了。

那天女老師進廁所看我們蹲在那裡,有的瞪著眼睛做無辜狀,有的低頭故意不看老師,有的誇張的做痛苦狀。老師臉上的表情一時有些緊張,大聲問怎麼了?我們異口同聲回答說肚子疼。老師見狀連忙說,都給我趕緊擦屁股起來,去醫院!

出了廁所,有同學相互擠眼,意思是這回成了。老師歪頭看了看這幾個學生,眼神裡似乎有了些疑慮。

那天上午沒上課,來到附近一家醫院。只見老師和醫生悄悄咬了一陣耳朵,不知道說的什麼,那個大夫好像心領神會地點了點頭,然後挨個兒讓我們張開嘴看了看舌頭,又按了按肚子,最後對那位女老師說,孩子們腸胃不太好,但問題不大,不用開藥了,給他們吃點兒好消化的飯就行。聽到這句話,我們心花怒放。

到了中午,老師把我們幾個帶到食堂前面吃病號飯的那張桌子,食堂大師傅出來對我們說,病號飯要單做,你們得等一會兒。大廳裡吃飯的同學紛紛向我們投來羨慕的眼光,我們的臉上自然是掩飾不住的洋洋得意。

過了一會兒,廚房大師傅端上來一個像臉盆大小的大鋁鍋,我們擠著腦袋一看,竟然是一鍋稀不拉幾的小米粥!

沒吃早點的我們早已飢腸轆轆,沒辦法,我們只能哭喪著臉不出聲地喝粥。這時就見生活老師和我們班主任站在門口說話,還時不時地回頭看看我們,臉上掛著那種諷刺般的微笑。

遊 泳 帽

暑假期間,我們幾個相互住得不遠的髮小兒,經常約著一起去水上公園遊泳,有自行車的同學馱著沒自行車的,連呼帶喊地高高興興往水上公園奔。那時候水上公園東湖邊上圍著的是竹籬笆,很容易鑽進去。跳進湖水,有的嬉笑打水仗,有的認真學蛙泳。水裡涼快,一點不覺得天氣炎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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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一個同學說我們的遊泳褲都是各色各樣的短褲頭兒,不整齊太難看,人家遊泳運動員穿的都是那種清一色短腰的遊泳褲。如果去買,我們沒錢,一個同學很聰明地提出了一個辦法,跟家長說自己的紅領巾舊了,要換一個新的,家長不會不給錢。用紅領巾做泳褲,肯定就一模一樣了。

我家有那種老式的腳踏縫紉機,而且經常看母親使用,還真學會了一些縫紉技術,便自告奮勇接下了做泳褲的差事。過了幾天,大家都買了新的紅領巾,然後跑到我家。

我自作聰明地進行了設計,從紅領巾的大三角部位對摺剪開,然後把三個角的尖兒都剪下一塊,縫好後就和標準的泳褲一樣矮腰了。大家一致同意我的方案,然後七嘴八舌地催促我趕緊做。我毫不猶豫就下了剪子,順利地完成了剪裁和縫合,我又把褲腰邊摺疊了一下,縫好後用來穿繩以便繫緊褲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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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做的泳褲像模像樣,哥兒幾個都很高興,就讓我穿上試試。沒想到那條泳褲太小了,怎麼穿也穿不上。那時我們已經十三四歲,個子都不矮,紅領巾本來就不大,對摺剪裁面積又會縮減一半,怎麼可能穿進去。驕傲了裁剪,失敗了尺寸,我垂頭喪氣地坐在那兒一臉尷尬。

一個同學安慰說,沒關係,咱們拿兩條紅領巾試試,尺寸應該沒問題了。可另一個人說,可那還得問家長要錢再買一條,瞎話不好編,弄不好會挨罵。

這時又有一個人說,不做遊泳褲了,反正在水裡也看不出來不一樣,咱們作遊泳帽,也能保持隊伍的一致。大家覺得這主意不錯,決定分頭去想辦法弄塊布來,紅領巾是不敢用了,因為再不成功沒辦法和家裡交代。

過了沒兩天,一個同學告訴大家,他從他媽媽的衣櫃裡偷出了一塊綠布,我們又都高興起來。吃一塹長一智,這回我們集思廣益,參考了舊畫報上的瓜皮帽,認真研究了形狀的剪裁和頭部的大小,終於成功了。轉天大家興高採烈地跑到了水上公園,脫下衣服戴上泳帽一頭扎進水裡。

1959年的水上公園 | 網絡圖片

東湖岸邊柳枝的綠葉搖擺,岸邊是綠茵茵的草地,有些發綠的湖水上飄蕩著一頂頂小圓綠帽子,趣意盎然。過了一會兒遊累了,我們站在水中(湖邊上水不深),彼此相望,不約而同地哈哈大笑起來,因為每個人的臉上都在往下淌著綠水,原來那塊綠布掉色。不過大家都說,回家好好洗洗就不會掉顏色了。

多少年後回憶當初的遊泳,大家一致認為我們是最小的帶綠帽子男人。

馬 臥 槽

記得是一個夏天周日的上午,我們幾個小孩兒去疙瘩樓一個同學家玩兒。一進那個不大的院子,看見那個同學的父親在樹蔭下和一個先來的同學下象棋,於是大家圍過去看。同學父親臉上的表情十分認真,因為他知道和他下棋的同學頗有些棋力,所以不敢掉以輕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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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到中盤絞殺時,只見同學父親左手搖著一把蒲扇,右手捏著一隻「馬」,在棋盤上比划進攻步驟,嘴裡念叨著:「一步...兩步...臥.槽...」,然後很自信地落了子。

當他抬起很有些得意的臉朝我們看時,卻見我們這幫孩子面面相覷,捂著嘴在樂。同學父親反應很快,立刻明白了我們壞笑的意思,然後忿忿地說:「你們這群小娃子啊!下流啊!」

那位同學的父親是四川人,早年參加革命跑到延安,天津解放後跟著接管天津,是某個局的幹部。熟悉四川話的人都會明白我們為什麼笑,因為四川話「臥.槽」的發音和我們罵人常用的那個口頭語極為相似,所以他一看就明白了這幫小壞蛋的意思。不過他那「下流」的「下」字發音是「哈」,下流也就被讀作「哈溜」。

不知怎麼的,「哈溜」一詞成了我們這幫發小兒幾十年的常用語。一說到有關男女或者涉黃的事,我們都用那位同學父親四川發音的「下流」也就是「哈溜」來意指和評論。

後來我們乾脆把那個「溜」省略掉,只用「哈」來代替,於是太下流就變成了「太哈」,特別下流或者非常「黃」,就稱作「巨哈」。圈外的人一般不會明白這個詞兒,而我們在使用時,估計每個人都會在腦海裡回憶出五十多年前下象棋時,那位同學父親嘴裡的馬臥.槽。

管 兒 崩

這裡說的「管兒」,指的是當年很少見的電晶體,我們用來做半導體收音機。我們一夥兒孩子上中學後,先開始學做礦石收音機。在一棵磁棒上纏繞銅絲,用於感應電波信號,接上一顆像是今天保險絲玻璃管的那種礦石,再接上一副耳機,就可以收聽電臺廣播。

後來出現了電晶體,也就是俗說的「三極體」,用它作放大器,再配上「單聯」或者「雙聯」(可變電容器),不僅聲音大了,可選的電臺也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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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我們學做的是單管機,也就是只用一隻三極體兒。那時候還沒有國產電晶體,都是從蘇聯進口。一隻蘇聯型號為л401的鍺管,要一塊七毛多錢,於是我們決定湊錢買三極體。

以我為例,我父母每天給我一毛錢早點錢,一般都是三分錢一棵餜子,三分錢一個燒餅,三分錢一碗豆漿,剩下一分錢照例是在學校門口那個擺攤兒的老頭兒那裡買一塊糖吃。為了湊錢買電晶體,我省掉豆漿錢和那買糖的一分錢,每天就可以湊四分錢,其他幾個人估計也都大概如此。

第一次製作電晶體收音機的地點是在住疙瘩樓的一個人家裡,那個同學家長比較支持他玩兒收音機,所以他家的工具最全,竟然還有一塊萬用表。指揮並且親自動手的是一個住在重慶道的同學,外號兒叫做「蛤蟆」。他人很聰明,是我們當中學習成績最好的,也就是今天說的「學霸」。

那天,零件該固定的,該焊接的,都準備好了,圍觀的人既興奮又緊張,這可是第一次做電晶體收音機啊!只見「蛤蟆」煞有介事地說:「等我再檢查一下線路!」他認真地又看了一遍插好電阻電容的線路板,然後合上開關接通了兩節五號電池。

「蛤蟆」戴上耳機,一隻手轉動那個「單聯」,我們焦急的等著「聽音兒」,可看他臉上的表情好像很納悶兒的樣子,估計耳機裡毫無聲響。這時「蛤蟆」又把嘴唇湊到電晶體上,沒想到一下子被燙了回來。只見他哭喪著臉抬起頭來:「完了!電池接反了,管兒崩(燒)了!」此刻大家臉色立刻凝重起來,一時無語了。

要湊足錢買到那隻蘇聯電晶體,幾個人怎麼也得湊個十天半月的,可這下子卻毀於一旦。沒轍,大家大眼兒瞪小眼兒互相看了半天,只能朝低頭不語的「蛤蟆」說,下回小心點兒吧!

不過如老話說的,失敗是成功之母。隨後的日子裡,我們逐步掌握了做半導體收音機的技術,從單管機到雙管機,從來複式到推挽式,最後竟然能夠做到了六管機。由於那時候打下了基礎,十年後我自己還做出了電子管黑白電視機。

看 小 說

慢慢大了以後,不再幹調皮搗蛋的事,大家都開始看書了。我至今對文學仍有著濃厚的興趣,應該說根源於我小時候的看小說。

一開始看的小說,大部分都是從哥哥那兒拿來看的。1966年我上初二,哥哥是老高三的。那時候,老高三的學生即將考入大學的時候,不幸被中斷了學業,內心的苦悶只能藉助那些當時在地下流傳的小說來紓解,而數量眾多豐富多彩的蘇聯小說最受青睞。

我到現在還能回憶出從哥哥那裡拿來看的蘇聯小說,比如柯切託夫的《你到底要什麼》、《茹爾賓一家》、《州委書記》、《葉爾紹夫兄弟》。奧斯特洛夫斯基的《鋼鐵是怎樣煉成的》,科斯莫捷綿斯卡亞的《卓婭和舒拉的故事》,法捷耶夫的《青年近衛軍》,肖洛霍夫的《靜靜的頓河》和《被開墾的處女地》,拉夫列尼約夫的《第四十一》,沙米亞京的《多雪的冬天》......還有一些蘇聯的反特小說,名字已經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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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這些蘇聯小說外,那時候還看過不少歐洲的名著,比如託爾斯泰的《戰爭與和平》和《復活》,雨果的《九三年》,大仲馬的《基督山伯爵》和《三個火槍手》,波蘭亨利克·顯克維支的《十字軍騎士》,捷克哈謝克的《好兵帥克》,莎士比亞的《威尼斯商人》......這些書都是在同學之間流傳的。我們相互借來借去,有時還因為堅持要看完小說,不得已拖延轉手的時間,雙方甚至爭吵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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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山下鄉在山西時,打聽到我們村裡有個老地主,家裡有不少藏書。一天趁著天黑,我們幾個偷偷跑到他家,說是借書,其實是強行勒索。老頭兒小個子,臉盤兒不大布滿皺紋,顫巍巍的說:「要濘(硬)性的還是婉(軟)性的?」軟性的書指的是小說一類,硬性的是指偏於理論一類的書。

我們惡狠狠的小聲說:別廢話,都拿來!於是在每天農活之餘,我先後看了楊沫的《青春之歌》,梁斌的《紅旗譜》,甚至還拿到了老頭藏起來的《紅樓夢》《西遊記》《水滸傳》《三國演義》。當然,不知道那個老頭兒有沒有《金瓶梅》,即便他有,估計打死他也不會給我們看。

後來我轉回到河北景縣老家插隊,因為表現不錯,被抽調到縣裡赤腳醫生培訓班上學,時間一年。培訓班設在當時很有名的景縣一中,裡面有一個被封鎖了的圖書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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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和一個老師關係好,就託他拿到了鑰匙,我一有空就偷偷鑽進去看書。巴爾扎克的《高老頭》,梅裡美的《卡爾曼》和《高龍巴》,伏尼契的《牛虻》,霍桑的《紅字》,以及其他好多外國名著都是在那兒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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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看的書雖然不少,但都漸漸地忘了,只有個別的小說記憶深刻,比如雨果《九三年》裡的郭文將軍和朗德納克公爵,柯切託夫《你到底要什麼》裡的那些美國青年,拉夫列尼約夫《第四十一》裡的女紅軍戰士瑪留特卡和白匪軍官,特別是託爾斯泰《復活》裡的瑪絲洛娃和那時候還不懂的東正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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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也有奧斯特洛斯基《鋼鐵是怎樣煉成的》裡至今不忘那句的名言:「人,最寶貴的是生命,生命對每個人只有一次......每當回首往事的時候,能夠不為虛度年華而悔恨,也不因碌碌無為而羞恥。」

我這裡不是想曬書單,好像今天說的凡爾賽。不過是想說,那時囫圇吞棗的看過不少書,但根本理解不了其中的意義。上大學之後,那些模糊的記憶漸漸清晰起來,為我較快鑽進文史哲理論提供了不小的幫助,並且漸漸明白那些小說不再是熱鬧的故事,而是文化和歷史的具象軌跡。

我們少年時代的物質條件遠不及現在,但生活充滿了歡樂。現在的少年學生們,被應試教育壓得喘不過氣來,天性被漸漸摧毀,特別是動手能力和讀書習慣的喪失,讓人感到一種危機,不知道國家未來將會如何。我們的那些遠年往事,對比今天的迥然不同,也就只能發出無奈的感嘆,時代不同了,我們也老了。

作者穆建新,生於1951年,曾居睦南道,就讀於實驗小學;後下鄉插隊,七七年恢復高考,進入南開大學哲學系學習,畢業後分配天大任教;其後棄教從商;再後涉足體育界......現遠離塵俗,以攝影及文耕為樂。

編輯 | 紫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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