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詛咒筆記

2023-10-08 16:55:24

,裡有個筆記本,只要把詛咒寫在上面,就能成真。現在這個筆記本落在兩個女孩手中,她們會拿它幹什麼?

這天下午,蕭瀟一個人在寢室,她的室友程斯諾去了。

蕭瀟想跟自己的男莫聰聊幾句,便用登錄了q q。莫聰的頭像是灰色的,蕭瀟順勢點了一下,進入了莫聰的空間。

突然,「妖姬」二字赫然出現在了留言板的第一行。而她的留言,更是句句

犀利,字字灼眼:「想起來了,在你沒有要求以前,我已經把我的愛給了你;可是我倒願意重新給你。」「妖姬」就是那個「」井妍的網名。第二天一早,蕭瀟去上課的時候,在教室門口遇到了井妍。

就在井妍即將與蕭瀟擦肩而過的時候,蕭瀟突然開口了:「以後請你自重點,別跑我男朋友那裡說些不三不四的話!」

井妍回過頭來看著蕭瀟,什麼也沒有說。兩個人對視了足有三十秒,之後井妍就跟什麼事兒都沒發生過一樣,轉身走開

當天晚上下了課,蕭瀟一個人溜溜達達地往寢室走。就在她快走到宿舍的時候,看到門口站著一個她極其不願意見到的身影——井妍。此時,她身旁還站著另一個女生,蕭瀟以前見過,是井妍的室友。

難道她是來挑釁的?蕭瀟恨不得此時程斯諾就陪在自己身旁。

「我來,是想跟你解釋一下。空間裡的那個留言,是我們排練的臺詞!」井妍叫住她,語氣分外誠懇,「那天我們排練,輪到我的時候,我卻忘詞了,後來我才去他空間說想起來了。我當時就是開個玩笑!」

蕭瀟回想了一下,當時井妍的留言裡確實有「我想起來了」之類的話:「既然你是開玩笑,那麼就請你以後少跟莫聰接觸。你出現之前,我倆一直挺好的。」

「井妍是來跟你解釋的,你戒備心這麼強幹嗎啊?」井妍的室友在一旁說道。

「紀雪,你先別說話。」井妍說道,之後她竟出乎意料地拉起了蕭瀟的手,語氣柔和地說道,「你別介意,我朋友沒有別的意思。我也知道,因為社團的緣故,我跟莫聰接觸得比較多。但你千萬別誤會!我這個人一向都是大大咧咧的,考慮事情也比較簡單。你放心吧,過幾天排演完了,我跟他也沒見面了。」

聽到井妍這麼誠懇的話,蕭瀟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以後不會再有這樣的事了。」井妍面露,「哦,對了!今天我來找你還有一件事,就是想請你吃飯。」

「請我吃飯?」蕭瀟有些不解。

「是啊。一來是向你賠禮,二來也是想和你交個朋友。你不會不給面子吧?」

蕭瀟想了一下,覺得冤家宜解不宜結,便答應了井妍。

井妍在市中心的一家飯店請的客。席間,井妍提議,蕭瀟也不好推辭,於是就勉強喝了些。

蕭瀟翻了個身,突然感覺頭特別疼。她勉強睜開眼睛,天剛蒙蒙亮。

「這是哪兒啊?」蕭瀟坐起身來,覺得整個人都迷迷糊糊的。她看看四周,這應該是酒店的房間。

蕭瀟去衛生間洗了把臉,頓時感覺清醒了許多。突然間,她有了種不好的預感。

戲劇社的排練室裡,胖子社長找到莫聰,遞給他一個信封,說道:「剛才我過來的時候,路上遇到個人,他讓我把這個交給你。」

莫聰很納悶,伸出手來接過了那個信封。上面沒有署名,他打開來,裡面所放的東西讓他再也無法平靜。

裡面是幾張照片。

雖然像素不是很高,但可以清楚地看到照片上的一男一女,那男人手臂上有個文身,正親暱地摟著那女生,那女生平靜地閉著眼睛。她不是別人,正是蕭瀟!

隨照片一起,還有一封信,上面寫道:

「你女朋友蕭瀟用一晚上為代價讓我幫她去殺一個搶她男友的女生,呵呵,可是要犯法的!她傻我不傻。所以,管好你的,別讓她再來找我!」

「就是他!剛才讓我給你信封的就是這個男的!」社長指著照片對莫聰說道。

莫聰再也忍受不了了,他拿著信封,衝出了戲劇社。

莫聰怒氣衝衝地找到蕭瀟,狠狠地將信封裡的那幾張照片摔在了她的面前。蕭瀟撿起照片,瞬間被上面的影像驚得目瞪口呆。

莫聰使勁兒吸了一口氣:「你這樣做……讓我的心很累。咱們……吧。」

蕭瀟不敢相信自己的,但確確實實在那一剎那,她聽到全世界碎裂的聲音。

一個人回到寢室後,蕭瀟靜靜地坐在床邊。

憤恨、恥辱的再一次流了下來。她瘋一樣地拉開,一陣翻找,拿出了那本「鬼怨詛咒」的筆記本。

她用力地翻開紙頁,隨手抓起桌子上的一支原子筆,用力地寫上了一行字:井妍死得粉身碎骨!

下午還沒到一點,井妍就到了教室,跟班裡的一起對「豔照」事件說三道四。

不知道什麼時候,蕭瀟的室友程斯諾走了進來,她昂首挺胸,徑直走到了井妍面前,上去就是兩個耳光!然後,程斯諾狠狠地拽著井妍的頭髮,全然不顧她的掙扎,拖著她往教室後排走,而後直接將她按到了牆上。

「你給我聽好了!」程斯諾一字一頓地說道,「你犯賤可以,因為你天生就這樣;你勾引別人的男朋友也可以,因為他花心沒定力;但是你欺負我的朋友,絕對不可以!」

這時,會的主席鄭柯被學生給找了過來。他著實被眼前的一幕嚇著了,怎麼也想不到,擁有著般美貌的程斯諾竟然會這麼粗魯地跟井妍打了起來!

「你們這是幹什麼?快放開!」鄭柯趕忙上前。

程斯諾看了看鄭柯,使勁把井妍往前一推,鬆開了手,也算是給鄭柯個面子。

井妍見主席來了,膽子也壯了一些,揉著自己被程斯諾扭疼的胳膊,說道:「就算我勾引莫聰怎麼了?犯法嗎?何況他們只是朋友,了還有的呢!」

聽聞此言,程斯諾二話沒說,出其不意,上去又是一腳,正好踹在井妍的肚子上。她還想打,卻被鄭柯給拉了出去。

程斯諾和鄭柯也算是正式認識了。

第二天,戲劇社的演出正式開始。

演出時間馬上就要到了,蕭瀟戴著口罩徘徊在演出大廳的門外,她在猶豫自己要不要進去。旁邊,站著她的室友程斯諾。

突然,蕭瀟看到兩個人走了出來——是戲劇社的社長「胖子」,後面跟著莫聰。

「這都幾點了,還不來!一會兒就要演出了!」胖子社長急得來迴轉。

「她還是關機!」莫聰在一旁說道。

這時,紀雪喘著粗氣從蕭瀟的身旁跑過,對社長說:「她不在寢室,我問了好多同學,都說沒看見她!」

突然,他們的面前閃過一個黑影,之後是重重的撞擊聲!

幾個學生一陣尖叫:「有人跳樓啦!」

躺在血泊中的,是一個穿著朱麗葉演出服的女生,鮮血從她的耳朵裡流了出來,沾染了她的衣服,糾結了她的金髮。

死的不是別人,正是井妍。

蕭瀟一路狂奔衝回寢室,慢慢地從書包裡掏出那個筆記本。程斯諾若有所思地站在旁邊,一把將筆記本奪了過去,翻到筆跡所在的那一頁,「粉身碎骨」及「井妍」這樣的字眼赫然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你到底還是用了……」程斯諾害怕了。

「相信我,我沒有想殺她……我那天很氣憤,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寫下這些。」

她們面面相覷,陷入深度啞然的狀態。

第二天中午,程斯諾約了學生會會長鄭柯吃飯。

「跟你商量個事行嗎?」程斯諾笑眯眯地看著鄭柯。

「什麼事?」

「我想讓你陪我去演出大廳的天台上看看。」其實,這只是一個親近他的藉口。

鄭柯一愣:「去天台?那可是案發現場啊!」

「我知道。我就是想上去看看,看能不能發現什麼線索,畢竟井妍是從那上面跳下去的。」

「行啊,程偵探,我答應你。不過,你得先讓我把飯吃了。」鄭柯憨憨地笑了笑。

程斯諾站在天台上足有十分鐘了,但還是什麼線索都沒有找到。她把那天出事的經過從頭到尾給鄭柯講了一遍,希望鄭柯能發現些什麼。

「你說……她毫無預兆地就跳了下來?」

「嗯,對啊。當時就是忽然間一個人影,直接就下來了!」

「當時有沒有聽到她的叫喊聲,或者求救聲之類的?」鄭柯問。

「叫喊聲……」程斯諾回想了一下,之後搖了搖頭,「沒有,什麼聲音也沒有。」

鄭柯來回踱著步子,琢磨著程斯諾的話,過了一會兒,他開口道:「你不覺得……她的墜樓有些奇怪嗎?只有才會不聲不響,可是,發生了多大的事,能讓她放棄這麼優越的條件而去自殺?我想……」鄭柯的臉色變了變,「她的思想一定被控制住了!」

程斯諾覺得這個解釋多少跟那個詛咒筆記本聯繫上了,她四處看了看,覺得有些冷,便編了個藉口,拽著鄭柯離開天台,一溜煙地下了樓。

莫聰待在寢室裡,撥弄著手裡的吉他,他心裡煩躁極了,手指用力撥了下去,只聽「啪」的一聲,一根吉他弦竟然斷了。

從古至今,世間都流傳這麼一個說法:琴弦斷了,不是好兆頭。

就在這時,莫聰的q q「嘀嘀嘀」地叫了起來。

莫聰將吉他放到一邊,起身走到桌前去查看消息。

一個陌生的頭像閃爍著,那個網名瞬間抓住了他所有的注意力——「莫聰」!

莫聰慌忙點開,對方只發來了一句話:「井妍死了,我卻活著。」

看到這莫名其妙的話語,莫聰頓了一下,而後在鍵盤上敲擊著:「你是誰?幹嗎用我的名字?你什麼意思?」一連三個問句。

可那個網名叫「莫聰」的人,卻在說完那句話之後就下了,頭像變成了灰色。

過了半響,莫聰像是突然想起什麼,抓起外套,急匆匆地走出寢室。

沒過多久,莫聰就來到了校門口的小商場,直奔一家樂器行。

他買了根吉他弦,幾乎是挑都沒挑,付了錢就轉身離開了。

校園裡,一個人步履沉重地走著,她就是紀雪。

最後,她在校門口左側的牆邊停了下來,左顧右盼,看樣子是在等什麼人。

幾分鐘後,走來一個留著寸頭的男人,上前一把摟住了紀雪,嬉皮笑臉地打算親她。

「你注意點!這在學校呢。」紀雪瞪了他一眼,把他的胳膊撥到了一邊。

「你是我女人,跟我裝什麼清純啊?」那男人還是嬉皮笑臉的。

「行了你!有事說事。」

「還說什麼啊?」那男人咳嗽了一聲,「當初那娘們兒怎麼說的?拿人錢財與人消災。現在災是消了,錢呢?」

「可是她死了,我也沒錢啊!」紀雪有些急了。

那男人一隻手抵在牆上,湊到紀雪的耳邊說:「要不是咱倆這關係,我能幫她拍那種照片嗎?再說了,你倆天天住一塊兒,她還能一點兒好處不給你?就當你借我用用,以後我再還給你。話說回來,以前給你花了那麼多錢,你都忘了啊?」原來,這個男人就是跟井妍一起陷害蕭瀟的那個文身男。

紀雪嘆了口氣,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掏出錢包,拿出幾張紅色鈔票對他說:「我跟你說真的,她什麼都沒給我!我只有這些了,是這個月的費。」

「你別誤會我,我也是沒有辦法,要不是我……唉,那事就不提了。咱倆這裡裡外外還是被那娘們兒給繞進去了,白忙活一場!」說著,文身男接過紀雪遞過來的五百塊錢,揣進了褲兜裡。

晚上十點左右,莫聰的室友們聚在寢室喝著酒。這時,莫聰推門走了進來。

「呦,莫爺,您老這是去哪兒快活了,都這個時候了才回來。」其中一個室友滿臉通紅,衝莫聰說道。

「哦,我去買吉他弦了。」莫聰輕描淡寫地說道。

「這都幾點了,樂器行早就關門了吧!」

「買完跟朋友吃了個飯。」說著,莫聰把外套脫了下來,一屁股坐到了床鋪上。

「來,跟哥幾個喝一杯!」室友勸說道。

莫聰聽後,爽快地答應了,然後搬了個椅子就坐了過去。

第二天,紀雪還在教室裡上課,這時,系主任把她叫進了辦公室,辦公室裡還有幾名。系主任清了清嗓子,對紀雪說:「紀雪同學,這位是市刑偵大隊的彭隊長,他們來是想找你了解點情況。」

彭隊長對紀雪點了點頭,隨後問道:「你認不認識李兆軍?」

紀雪愣了一下,怯生生地說:「他是……是我男朋友。怎麼了,他出什麼事了?」

「昨天深夜,有人發現一男子被人殺死在市內的一條偏僻小巷裡。經證實,死者正是你男朋友李兆軍。」

「啊?」紀雪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最後一次見到死者是什麼時候?」

紀雪的眼睛裡泛著些許淚花:「是昨天下午,我剛下課的時候他還來找過我。」

「他來找你幹什麼?」

紀雪剛想說什麼,又不地看了警察一眼,說:「沒幹什麼啊,他是我男朋友,就是來學校看看我,我們聊了會兒,他就走了。」

「他幾點離開的?」

「大概四點一刻。」

「他平時有沒有什麼仇家?」

紀雪的眼中閃過一絲恐懼,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紀雪男朋友被害一事,很快就在校園裡傳開了。

莫聰的室友酒醒後,在寢室裡來迴轉悠,最後還是盯上了莫聰的吉他。

「這傢伙平時把他這把吉他當成一樣,今兒趁他不在,先玩會兒。」隨後,他抱著吉他,坐在了莫聰的床上。

「咦,」他看了看手裡斷了一根琴弦的吉他,對他上鋪們兒說,「他昨天不是去買弦了嗎,怎麼還沒換上?」

這時,另一個室友破門而入。

「又出人命啦!」

「怎麼回事?出什麼人命了?你慢慢說!」

衝進來的男生剛把聽來的消息說完,莫聰就回來了。他面色沉重,看來也聽到了風聲。

莫聰一眼看見那位室友在抱著他的吉他,慌忙衝上去,一把將吉他奪了回來。

這時,莫聰的q q又傳來了「嘀嘀嘀」的消息聲。

竟然又是那個網名為「莫聰」的人發來的,這次還是只有一句:「他死了,我還活著。」

還沒等莫聰把要說的話全輸上,那頭像就又變成灰色的了。

紀雪的腦子混亂極了。今天警察又找她了解情況,但她並沒有把她所知道的全說出來,一旦說出自己跟井妍合謀陷害蕭瀟,那麼勢必會牽扯出照片一事。這個時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還是少說為妙。

但是,她男朋友的死,無疑讓她多了幾分恐懼。李兆軍在死之前吸食了毒品,之後被人用吉他弦勒死。雖說人在吸毒之後會表現得很亢奮,但李兆軍也不至於用吉他弦把自己給弄死啊。而且,李兆軍根本就不會彈吉他,這吉他弦是從哪兒來的?

吉他弦……頓時,一個名字突現在紀雪的腦海!

莫聰!

紀雪覺得自己真是笨,之前怎麼沒有想到!莫聰是樂隊的主唱,而且他也有把吉他。他恨李兆軍給蕭瀟拍了那樣的照片,所以就殺了李兆軍,為蕭瀟!這完全解釋得通啊!只不過還沒有證據。

中午在食堂吃飯的時候,紀雪遭遇了可怕的一幕。

就在她打完飯,剛一轉身的時候,驚奇地發現排在她後面的人……是莫聰!紀雪嚇得「啊」一聲叫了出來,差點把餐盤都給弄翻了。

莫聰沒有說話,只是直勾勾地瞪了她一會兒,便上前打飯去了。紀雪被嚇得頓時沒了胃口,將餐盤放在回收處,匆忙離開了食堂。可還沒走幾步,她的手機就「嗡嗡」地振動了兩下,發來了一條。紀雪點開收件箱,接下來的一行字讓她渾身戰慄:「很害怕是嗎?如果你不想像井妍和你男朋友那樣慘死的話,就乖乖地跟我做筆交易。今天下午三點,我在外語系天台等你。當然,你可以選擇——如果你想讓你做的壞事被人知道的話。我很期待你做出明智的選擇,莫聰。」

這天下午,程斯諾只有一節課。下課之後,程斯諾直接去了學生會找鄭柯。學生會總部就在外語系。

透過門玻璃,她看到鄭柯自己在學生會辦公室裡。於是,程斯諾不禁暗自竊喜,這真是個表白的好時機!

「鄭學長,在忙什麼呢?」程斯諾推門走了進去,用她甜甜的聲音問道。

「小諾?下課了啊?」鄭柯笑了笑,還是一貫的式招牌笑容,「學校那邊要統計各社團成員名單,我正在挨個兒輸入信息呢。」

程斯諾走過去一看,這任務還算簡單,就是把學生會裡存的學生檔案,按照各自參加社團的不同,給複製粘貼到表格裡就行了。

「還差多少?」程斯諾問道。

「快了,就剩一個戲劇社的了。小諾,你找我有事嗎?」

程斯諾有些不好意思,不知該怎麼開口。鄭柯也覺得她有點不對勁兒,臉頰還紅紅的。他暫時放下了手裡的活兒,看著程斯諾,問道:「是不是有話要對我說啊?」他顯然也很緊張,剛問完,就低頭擺弄自己的手機。

「那個……鄭學長啊,咱倆認識……也有些日子了吧?」

「嗯,是呀……」

「那……你覺得我這個人,怎麼樣啊?」

鄭柯有些緊張,甚至都不會說話了:「我覺得,你很好啊,……人也很好。呵呵。」

「鄭柯我喜歡你!」程斯諾突然放大聲音,冒出這麼一句。

「啊?」鄭柯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顯然從他的表情來看,他很高興。就在這時,鄭柯的手機響了。歡快的鈴聲打破了兩個人的寂靜,嚇得鄭柯差點把手機扔出去。

他朝程斯諾示意了一下,而後接起電話。

「,你好。嗯,對,我在系裡。現在去嗎?行,好的。老師再見!」

放下電話之後,兩個人都笑了。

「老師說……卷子的分數出來了,要我去錄成績。」說這話的時候,鄭柯仍在地笑著。

「哦,對啊!你是哲學課代表。」程斯諾也在傻笑著。

「這樣,你在這兒等我,我一會兒就回來。然後,晚上我們一起吃飯。」從這句話誰都能聽出來,鄭柯是默認了,默認了他們倆即將成為男女朋友的關係。他也是喜歡程斯諾的。

「哦,對了,」程斯諾指著電腦說,「你這個還沒弄完呢,要不……我幫你把剩下的弄完吧?」

「好啊。」說著,鄭柯大概告訴程斯諾應該怎麼弄,其實也很簡單,程斯諾一下子就明白了。

「剩的不多,麻煩你了。等我啊,我很快就回來找你!」說完,鄭柯一臉幸福地打開了門。

程斯諾衝他揮了揮手,然後開始敲動鍵盤。

此時,程斯諾的已經無法用激動來形容了。她強烈地預感到,自己的已經來了!此刻,就連複製粘貼這類枯燥的事,都變得樂趣無窮。

她複製到了紀雪的詳細資料,無意間瞅到了紀雪她的名字,這讓程斯諾「撲哧」一聲笑了起來,因為紀雪她爸爸有個比較滑稽的名字,叫「紀委」。

「紀委?我還檢察院呢!紀雪她一定是想當官想瘋了,所以才給自己兒子起了這麼個官味兒十足的名字。」程斯諾一邊笑,一邊念叨著。

這時,學生會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了,原來是學生會的一個同學。

「咦,主席呢?」那男生四下瞅了瞅,之後問道。

程斯諾轉過身來:「他剛剛去哲學老師那兒了。」

還沒等程斯諾說完,那男生就一臉迷惑地看著她,問道:「你是……」

「我是……」一時間,程斯諾也在腦子裡琢磨著,到底應該怎麼表達自己和鄭柯的關係呢?不過,倒是那男生先開口了:「你是他女朋友吧?」

程斯諾開心地笑了一下,覺得「女朋友」這個稱謂現在看來也沒什麼不對:「你找他有什麼事?待會兒他回來了,我幫你轉達。」

「行啊。」說著,那男生把手裡的一沓照片遞給了她,「這是前段時間,主席跟社團裡的同學一起出去吃飯時候拍的照片。我也是最近比較忙,剛給洗出來。他回來了麻煩你交給他就行了。」

「行,沒問題。」

那男生走後,程斯諾就拿起照片翻看了一下。那天,鄭柯充當了攝影師的角色,從照片上來看,他的技術還不賴。照片上那個大腹便便、喝得紅光滿面的胖子,就是戲劇社的社長。

這些照片都是他們喝得醉醺醺的樣子,個個嬉皮笑臉。但偶爾會在一兩張照片上看到鄭柯帥氣的身影,在眾男生之間鶴立雞群。

看到最後一張照片的時候,程斯諾的目光在上面多停留了那麼一會兒。就是這麼一會兒,讓她看到了幾個熟悉的身影。竟然有蕭瀟!

照片中的蕭瀟,正被井妍攙扶著,而紀雪正在開車的門。怎麼這麼巧,竟被鄭柯給拍到了?程斯諾回想著,這天也正好是蕭瀟被騙出去沒有回來的那晚。

人算不如天算!如今,已死去的井妍怎麼也不會想到,百密一疏,她們的齷齪行為,正巧被鄭柯拍了下來,成了照片背景中的一部分!

可無奈的是,這張照片被發現得太晚了。如果早點被衝洗出來的話,也許莫聰就不會誤會蕭瀟,蕭瀟也不至於成了校園裡的「紅人」。

程斯諾將照片整齊地放在了桌子上,不禁感嘆:過去的就過去吧,眼前人才是王道。她繼續點動著滑鼠,腦子裡卻不斷地冒出有關蕭瀟、井妍,以及那個文身男的畫面……眼看著學生們的資料就要複製完了,她伸了個懶腰,最後用滑鼠選中了鄭柯的資料。這時,她忽然抓起了剛才那張照有井妍她們的照片!

程斯諾瞪大了眼睛,仔細地看著。隨後,她又緊盯著屏幕,大腦在飛速地運轉著。

她用有些顫抖的手從褲兜裡掏出手機,對著電腦,找到了紀雪的手機號碼。

電話剛響了一下,對方就接聽了。只聽紀雪匆忙而又慌張地說道:「我已經到天台了。」

到天台了?

程斯諾趕忙喊道:「紀雪,有人要殺你!」就在這時,紀雪的手機卻中斷了。再撥過去,已經是關機的狀態了。

「天台……天台……」

程斯諾沒多想,趕忙衝出了學生會。

不過幾層樓的距離,此刻,她跑起來卻顯得格外地長。程斯諾的大腦已是一片空白,什麼都思考不起來。她氣喘籲籲地在天台的門前停下來。果然,門是虛掩的。

她緩緩地推開了門,就像是推開了通往真相的潘多拉魔盒。然後,她被自己看到的一幕徹底驚呆了。

紀雪像是昏厥了,無力地躺靠在天台邊。而她身邊的鄭柯,突然轉過頭,用惡狠狠的眼神看著程斯諾。

鄭柯千算萬算,也沒算到程斯諾會突然出現!

待他反應過來她是程斯諾的時候,眼神漸漸地溫柔了下來。

「鄭柯,你要幹什麼?」程斯諾雖然猜到了鄭柯要幹什麼,但她還是這樣問了。

「你怎麼會來的?我不是叫你乖乖地等我嗎?」鄭柯的語氣溫柔極了。

程斯諾剛想往前走,鄭柯便警覺地抓起已經昏迷了的紀雪,道:「你別過來!小諾,我一定要做完這些事。你好好站在那裡別動!」說著,他掏出手機,撥了個電話。之後,他對著電話那頭冷冰冰地說道:「你最好快點到,別錯過欣賞你墜樓的精彩一瞬!」

說完,鄭柯便關了手機,將紀雪拽到了天台邊緣。

現在,只要他稍一用力,紀雪就會對這個世界說再見了。

程斯諾簡直不敢相信,一直以來,這個集各種優點於一身的男人竟然會殺人!她平復了下情緒,對鄭柯說道:「她是你,你知道嗎?」

「嗬,我妹妹?我早就知道她是我同父異母的妹妹……也就是因為這個,她才非死不可!」說到這兒,鄭柯的情緒就變得激動起來,「我倒想知道,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

程斯諾的心裡又氣憤又擔憂:「你電腦上的學生資料顯示,你們倆在同一個城市,的名字又一樣,還同一個單位,說是兩個人,未免有些牽強了吧?」

「小諾,我不得不說,你觀察得果然很仔細。」

「你跟之前發生的命案也有牽連,對嗎?」此刻,程斯諾是多麼希望,鄭柯跟那些事沒有絲毫的關係。這樣,即便鄭柯想害死紀雪,他還是有挽回的餘地的。但她知道,自己的發問只是徒勞。

「有。」鄭柯的語氣很平靜,就好像在說一件跟自己毫無關係的事一樣。而後,他又轉頭看了看紀雪,說,「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她跟她媽一樣,都有著蛇蠍心腸!她們都該死,都該死!」

「鄭柯,你先冷靜一下!不是所有的事都是靠才能解決的!」程斯諾慌了,她不知道該怎樣去勸阻鄭柯。她真怕鄭柯一個激動,就把紀雪給推下樓去了。

「小諾,你什麼都不要說了,這麼多年來,我所承受的,不是你所能想像到的。」鄭柯憤恨地咬著嘴唇,「當年,我那沒良心的爸爸,在我很小的時候就拋下我,跟那個賤女人組成了!後來我才知道,原來在我一歲多的時候,他就跟那女人在一起了,並生了這個渾球!」說到「渾球」這兩個字的時候,他狠狠地瞪了紀雪一眼,「他拋下我媽媽之後,從來都沒有回來看過我一次!我從小就被人看不起,在貧苦中長大,跟媽媽一起受盡白眼!就連我媽媽臨終前,那個渾蛋都不回來看她一眼!若不是因為他,我媽怎麼可能積勞成疾?我恨透了那個渾蛋!你知道嗎,他甚至在多年後,即便是在大學裡遇到,都不認他的親生兒子!」鄭柯越說越激動,他那俊逸的面容被牽扯得有些扭曲。

「可這是你爸爸做的錯事,你也不能全加到紀雪的身上啊!」程斯諾試圖轉移鄭柯的注意力。

「從一開始,剛入學見到她的時候,我就想殺了她!讓那個渾蛋和那賤女人也嘗嘗失去親人的滋味!可後來……哼,她倒真是會給她的死亡加籌碼。為了自己的利益,竟然去陷害無辜的人!就跟當年她媽一樣!為了自己不的私慾而去破壞別人的生活!」

這時,蕭瀟也跟著人群趕了過來。

「鄭柯!你快住手!」

鄭柯循聲望去,在樓下叫喊的,正是他的生父,也是紀雪的爸爸——紀委。只見他急得滿臉通紅,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而後氣急敗壞地從樓下跑了上來。

「我再說一遍,你們都別過來!再往前一步,我就把她推下去!」鄭柯威脅道。

紀委帶著哭腔,突然毫無地乞求道:「小柯,我求求你,是爸爸不好,求你別傷害小雪好嗎?這不關她的事!」

「嗬,小柯……你叫誰小柯呢?這名字從你嘴裡說出來,怎麼這麼噁心!好奇怪啊……你竟然還知道我的名字,真難得啊……哼!同樣是你的,可待遇卻是何等的不同!你為了保全你現在的家,竟然來求我不要聲張,也不要去認你!呵呵……你知道嗎,就是你的這句話,讓我發誓一定要殺死她!一定要殺死她!我們曾經所遭受的苦難,也一定要讓你感受到!」

「兒啊,爸爸認你!爸爸現在就認你!以前是爸爸不對,爸爸渾蛋!但求你別殺小雪好嗎?她是無辜的……爸給你跪下了!」紀委老淚縱橫,現在,他只希望鄭柯能放過紀雪。

「你不配叫我兒子!你應該去我媽的墳前下跪!用你的命去祭奠她!是你害死她的!我要讓你用一輩子的內疚去償還!」說著,鄭柯伸手準備把紀雪往樓下推。

「鄭柯——」在那千鈞一髮的時刻,程斯諾叫住了他,「鄭柯,你想推她下去,可以!但我在這一切發生之前,想把事情弄清楚。你也不介意用這短短的幾分鐘為我解釋吧?」見鄭柯沒有說話,她繼續說道,「鄭柯,我見你第一面就喜歡上了你,我想,你是知道的吧?」

鄭柯嘆了口氣,眼神瞬間溫柔了下來:「知道。」

「那……你喜歡的……其實是蕭瀟,對嗎?」程斯諾的這句話,頓時讓蕭瀟大驚失色。程斯諾繼續說:「你喜歡她,才會為她做這所有的事,為她,為她殺人,是嗎?」

程斯諾不知道鄭柯會給她一個怎樣的答案,就算他真的喜歡蕭瀟,此時,她只希望鄭柯不要再錯下去。

鄭柯看了看蕭瀟,而後對程斯諾說道:「我是為她殺人,但我不是因為喜歡她,而是因為感激她。」

「感激?」蕭瀟看著鄭柯,很是不明白,「我……並沒有幫過你什麼啊!」

「呵呵,」鄭柯笑了一下,「你已經不記得了,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小時候,我們住在同一條街上。有一次,我差點餓暈的時候,有個好心的老給了我一個熱騰騰的包子。可是,卻被一群壞孩子給踢掉了。我永遠記得後來的那一幕,是你,蕭瀟,是你走過來,對我說:『,你別哭,我把我的包子給你吃。』那時你只有六七歲……可能這件小事你早已忘記了,但對我來說,我一輩子也不會忘掉。」

「鄭柯……」蕭瀟的表情很難過。此時,她的眼圈紅紅的,聽到鄭柯的話,她可能是想起了什麼。

而後,鄭柯繼續說道:「後來,我怎麼也沒曾想到,會在時遇見你,可你那時候已經不認識我了。但令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像你這麼的女孩子,他們竟然那麼殘忍地傷害你!那天,在戲劇社,也就是小諾打了井妍之後,井妍竟然說『勾引怎麼了,結婚了還有離婚的呢』,這頓時讓我想起了那渾蛋和那賤女人!我知道,我非得殺了她不可!」

「於是你就把她騙到天台,把她推了下去?」程斯諾在一旁問道。

「對!現在我可以告訴你,為什麼一個不想自殺的人,在死前不叫不喊。那是因為,她跟現在的紀雪一樣,都被迷昏了。」

「那……文身男呢?他是怎麼死的?」

「呵呵……那個無賴……那天我從圖書館出來,本打算去吃飯的,正巧讓我看到紀雪鬼鬼祟祟地往校門口走。直覺告訴我,她要去見什麼人。算是老天長眼,讓我見到了他。就在我準備跟蹤他的時候,看到莫聰走下計程車,掉出一包吉他弦。那晚,那個無賴在小巷子裡吸毒的時候,我便趁其不備,從後面用吉他弦勒死了他!其實,我也沒想過他會這麼死,我甚至還沒想好要怎麼殺死他,他就這麼被我殺死了。真是老天在幫我!」

「兒啊……你已經殺了這麼多人,不要再錯下去了!」紀委哀求道。

「你給我閉嘴!最該死的是你!」鄭柯咆哮道。

程斯諾流著眼淚,看著鄭柯:「我現在只想問你一句話,你到底喜不喜歡我?」

聽到這話,鄭柯緊抓著紀雪的手有點鬆開了,他說道:「小諾,我知道,我對不起你。我不配擁有你的愛。你愛的,是個完美的鄭柯,而事實上,我不是。你知道嗎,我多麼希望我沒有這樣一個痛苦的經歷,我多麼希望我有個和睦的家庭、的,我多麼希望就在剛才,我能夠沒有一點兒壓力,毫無罪惡感地、單純地去喜歡你。」

「鄭柯,你不要說了……你說話不算數,你是個!你說今天晚上要請我吃飯的,你說一言為定的!」說到這兒,程斯諾已經開始哽咽了,「你答應我的,你怎麼可以說話不算數……」

就在這時,不遠處響起了警車的聲音。

鄭柯回過頭看了一眼,又迅速地轉了回來,他的眼睛溼潤了,心疼地看著程斯諾,說道:「對不起,小諾,我讓你了。你就當從來沒有認識過我吧。」說著,鄭柯忽然鬆開了紀雪,毫無留戀地轉身跳了下去。

程斯諾像是條件反射一樣,掙扎著甩開了摟著自己的蕭瀟,一個箭步衝上前去,在那千鈞一髮之際伸出了手!可還是晚了一點點,她感覺自己的指尖划過了鄭柯的衣袖,卻沒有抓住他……下一秒,鄭柯的身體已經脫離了天台。

隨後,程斯諾的腳尖一用力,身體向下一傾,竟然也跟著跳了下去!中鄭柯驚愕地看著程斯諾,他萬萬沒有想到,程斯諾會跟著他一起跳下來!

……

程斯諾慢慢地睜開眼睛。四周是雪白的牆壁,她感到腦袋痛極了。她地回想著,想想起自己為什麼在這兒,卻立刻想到了鄭柯,那個在臨死前還用身體護住她的鄭柯……而後,兩行淚,順著她的眼角滑落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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