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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霧籠罩下的陰謀

2023-10-09 14:58:14

    順著東山縣城外的一條公路走下去,不消半個鐘點就能見到一個叫王家宅的小村子。因為交通方便,王家宅的農民都搞點小生產。

    這天早上,村東頭的王老漢騎車進城去賣雞。出了門碰上個大霧天,幾步之外就看不清人影。王老漢騎了半裡路,感到有些吃力,便從懷裡掏出一支煙來。剛點著火,就聽耳旁傳來一陣急促的汽車喇叭聲,他趕緊抬頭,哎呀,不好了,一團黑呼呼的怪傢伙正迎面撲來,說時遲,那時快,王老漢身子本能地朝右一歪,「撲通」人象只皮球,骨碌碌地滾下了路基。

    這輛汽車是隔壁公社佳美服裝廠的。車上的人見出了事,都慌作一團,趕緊跑下車來,七手八腳地把王老漢從水溝裡扶上來。

    「大爺,沒摔傷吧?」「老大爺,沒事吧?」王老漢失魂落魄地看了看汽車,又活動活動身子,還好,人沒摔傷,扶起自行車看看,也沒壞,剛想出口長氣,突然他象瘋子似地跳了起來,一把揪住駕駛員,說:「好小子,你眼睛長到脊梁上去啦?你,你,嘿!我的雞全完啦!」大家這才注意到那筐活蹦活跳的雞已被壓成了一堆肉醬。此刻,車上的那些人都大眼瞪小眼的,嚇得誰也不敢吭聲。為啥?開車的心虛呀。原來今天佳美服裝廠的廠長有急事到市裡去,偏巧駕駛員病了,他便讓那位沒有執照的實習生來開車,為了怕路上被交通警抓住,今天特地起了個大早,誰知,躲過了交通民警,卻又把人授了。廠長心想:無證開車,鬧到交通隊去是要受罰的。所以他趕緊過來打招呼:「老大爺,鬆手,鬆手,有話好說嘛,不就是一筐雞嘛,我們賠給你就是了。」「賠雞?這麼簡單,我心臟有毛病,剛才這一嚇……」

    廠長見老頭要起無賴來,連忙從袋裡掏出一疊錢,說:「別嚷了,給你兩百元,不吃虧吧,不過這事你可不要再對外講了。」王老漢見了錢,這才沒了聲音。他心裡高興啊:一筐雞不過弄個百把來塊錢,還要貼半天人工,今天一跤摔得值得啊!於是,他答應了廠長的要求,收了錢,就回家了。

    王老漢的老伴早亡,膝下無子,長年和侄子王金住在一起。侄子對他並不熱情,平時是進門無話,出門不管,可是今天王老漢回家後,想不到碰上了霧後出太陽,傍晚王金破天荒地買了一瓶「七寶大曲」,並把大伯請到上座。酒過三巡,王金開口了:「大伯,看您神色,今天賣雞一定很順手吧?」王老漢心裡「格登」一下,立刻猜到侄子在打自己賣雞錢的算盤,於是他的臉上立刻烏雲密布,長長地嘆了口氣,說:「唉,草繩拴豆腐——別提了,今天出門,被佳美服裝廠的車撞啦。」王金眼一亮,趕緊又給大伯斟上酒:「那好呀,您老可算是撞上財神爺了,這事您可得好好地敲他們一記竹槓。」「好什麼呀,」王老漢把頭搖得象貨郎鼓,「算我黴氣,耳聾眼花的,自己糊裡糊塗地朝車上撞,一筐雞全成了肉醬。唉!只能打脫門牙朝肚裡咽啊。」一番話說得王金的臉變了色,「啪」地扔下筷子。王老漢見這情景,忙說自己頭疼,放下酒盅回隔壁房裡睡覺去了。

    第二天早上,村西頭的錢龍生來嘁王老漢去領飼料,敲了半天門,未見裡面有聲響,便對著王金家喊:「王金,你大伯怎麼啦?」王金正在為昨晚的事氣惱,聽見錢龍生喊,便跑出來罵道:「死老頭子,老酒吃飽了,到現在還挺屍吶,你用勁喊。」錢龍生又喊了幾聲,仍無動靜,王金也覺得奇怪,一邊罵罵咧咧,一邊掏出鑰匙將門打開,進屋一看,他整個身子就僵住了。怎麼回事?原來王老漢四腳朝天地躺在床上,早已死了多時了。王金剛才嘴裡一個勁地咒大伯死,現在大伯真死了,他倒沒了主意,急得在屋子裡團團轉。這時,錢龍生圍著死屍轉轉,好象很有經驗地判斷:「唔,一定是心肌梗塞。」王金皺皺眉頭:「滾你娘的,裝什麼郎中,老頭子心臟一直好好的。」錢龍生搔搔頭皮:「那,那就死得怪了,一定是被人害的,咱們快去公安局報案吧。」王金一聽,突然象想到什麼似的,一拍大腿:「對了,昨天老頭子說,地被佳美服裝廠的汽車撞過,會不會……」錢龍生一聽,連聲附陽道:「那就對了,一定是撞成內傷了,我聽人說過,有人得了內傷,白天好好的,可是一睡下去,閻王爺就找他去了。」王金聽罷,哈哈大笑起來,掏出煙遞給錢龍生一支,親熱地說:「龍生,你能說會道,怎麼樣,願不願意幫兄弟我一把啊?」錢龍生看著王金那張得意忘形的臉,說:「你小子吃錯藥了,大伯死了,你樂啥呀?」王金激動得眼睛都紅了,他拍拍錢龍生的肩膀,說道:「現在你馬上陪我到佳美服裝廠去討錢,就說他們的車把老頭子撞死了。」錢龍生這才明白過來,罵道:「你這小子,誰會相信你的鬼話?」王金很有信心地說:「這事你放心,只要你願意出力,事成之後,咱們三七開。」錢龍生一聽,拍拍胸脯說:「好,這蠱酒咱們算是喝定了。」

    兩人商量好對策. 一口氣來到佳美服裝廠。接待他們的正巧是那位廠長,一聽說昨天撞的那個老頭子死了,廠長慌得忙帶人趕到王家宅,見王老漢直挺挺地死在那裡,知道闖下了大禍。他嚇得魂飛魄散,要緊象抬菩薩似地把王金他們請回廠裡。

    當下,廠長把廠裡幾個主要領導找來,又把事情的經過如實說了一遍,最後哭喪著臉說:「實習駕駛員無證開車,已經是理虧了,可是車子是我讓他開的,現在又撞死了人,這官司我也跑不掉,我可是為大家才這麼做的,你們可不能扔下我不管啊!」幾個農村幹部你看我,我看你,面對這個棘手的事,一時都不知該怎麼辦才好。廠長見大家不響,就把自己的主意說了出來:「我看咱們能不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給他們一些錢,求他們別說出去,這事眼下除了我們,就外面那兩個人知道。這樣大家都落個平安無事……」一席話說得育人點頭,有人搖頭。最後限於情面,終於一致決定:私了。這下子王金和錢龍生真是叫花子撿了個金元寶,他們在廠裡美美地飽餐一頓,拿了作為賠償費的兩千元回去了。回去後,王金他們稱王老漢是心肌梗塞,馬上就將死屍火化了。

    過了兩天,縣公安局收到一封匿名信,對王老漢的死表示懷疑。

    人命關天,縣公安局與刑偵科的邢隊長親自帶人來到王家宅,可惜晚了一步,王老漢的屍體已經火化。問到王金,他說大伯是因心肌梗塞而死,天熱怕死屍腐爛才急急火化了。公安局對王老漢的住宿進行搜查,但沒有搜到任何有價值的物證,這案子成了一樁無頭案。

    邢隊長是個幹了三十年公安工作的老公安。他仔細地分析了王老漢生前的情況:王老漢自己做自己吃,手頭並沒有太多的積蓄,謀財害命不象;平時,王老漢雖愛貪點小便宜,但和三鄰四舍並無大的矛盾,公報私仇也不象。要是說王老漢是心肌梗塞而死的.經過法院查詢,王老漢的心臟一直較正常。現在最傷腦筋的是人已火化,身後又無任何證據,僅憑一封匿名信,又怎麼能捕風提影地亂懷疑人呢?邢隊長將檔案小心地整理好,對助手們說:「這樁案子,我們要進行細緻的調查工作,我想,王老漢如果是不正常死亡,那麼罪犯一定會露出蛛絲馬跡來的。」

    再說佳美服裝廠花錢買了個太平,只當這事就永遠瞞過去了,誰想到沒過幾天,廠長竟收到了一封匿名信,信上這樣寫著:

    大霧天裡,我親眼見到你們的車撞死了王老漢。現在我手頭正缺錢用,如果你們不想把這件事張揚出去的話,望能借個三五百的。後天清晨,放在城門外的垃圾箱內。要是不辦,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廠長收到這封信,真是大吃一驚,事到如今,他頭腦設慢地清醒了。回過頭來看看,真是後悔不及。原指望花錢買個太平,可結果呢?糊裡糊塗撞死了人,又糊裡糊塗賠了錢,到頭來還要被人逼著上賊船,再這樣下去,還不知會鬧出什麼事來呢?廠領導們權衡再三,認為自己畢竟是社會主義企業,不能幹那種偷偷摸摸的犯法事情,他們思想統一後,廠長便帶著駕駛員到公安關投案。

    那隊長聽罷廠長的自述,對王老漢的死因更加懷疑了。面對眼前這個糊塗廠長,免不了批評道:「你們的法制觀念真是太薄弱了,死了人怎麼能如此草率處理呢?」廠長羞得滿臉通紅,吶吶地說:「唉!我們怕出事後,企業要扣獎金,自己要受牽連……」邢隊長神色嚴肅地說:「你們只想到獎金,萬一王老漢的死有其他的原因,這給我們公安部門的偵破工作帶來多大的困難!」廠長知道事態的嚴重性,嚇得聲音發顫地問:「我,我這下該怎麼辦呢?」刑隊長起身給廠長倒了一杯水,勸他先冷靜下來,這才緩緩地說道:「王老漢的死,眼下還不能主觀下結論。但這封敲詐信,顯然與王老漢的死有關,我看就這麼辦……」

    俗話說:三朝霧露刮西風。這天清晨,冷冷清清的田野裡慢慢走來一個撿破爛的,只見他戴著大口罩,一步三回頭,兩隻藏在帽沿底下的眼睛不停地轉動著,到了城門外的垃圾箱邊上,他向四下望了望,見左右確實無人,這才用竹扦在裡面翻了幾下,猛地將一隻紙包勾進自己的筐裡。他剛想轉身走,邢隊長帶著助手從橋底下冒了出來,「不許動!」邢隊長一把拉下那人臉上的口罩,一看,想不到竟是王老漢的侄子王金。

    審訊室裡,王金是竹簡倒豆子,痛痛快快地作了交待。原來,那個大霧天,王金也一早就進城去了,他走到半路,正巧聽見王老漢和汽車上的人說著話,因為霧大,沒弄清是怎麼回事,只隱隱約約聽到有人講「不要再朝外講」,所以那天晚上,他特地備了酒,想向老頭討幾個錢用用。但是,王老頭進而不談,第二天又莫名其妙地死了。王金輕易地撈到了兩千元,他估計服裝廠和王老漢之間一定有一筆不可告人的交易,所以又寫了這封敲詐信,準備再撈一把。邢隊長聽到這裡,心中猛然一動,據佳美服裝廠廠長說,他們曾經給過王老漢兩百元錢,老漢放在一隻黑皮夾裡,但搜查時沒見列那隻皮夾。於是他問:「王金,你大伯的賣雞餞和皮夾哪裡去了?」王金搔搔頭,回答說:「這事我也奇怪,大伯一死,我就想到那隻皮夾。可是滿屋子都翻遍了,就是沒有。」邢隊長心想:眼下王金的交待應該說是可以相信的。如果王老漢真是他害死的,那他就絕不可能再跳出來暴露一番。那麼真正的殺人兇手是誰呢?那二百元的賣雞錢和匿名信之間有什麼聯繫……邢隊長狠狠地吸了口煙,陷入了沉思之中。

    忽然邢隊長心裡亮堂了:對!一定還有人在大霧之中,看到了王老漢被車撞這一幕。

    邢隊長不動聲色地又問道:"王金,你進城那天,看見過你們村的人嗎?」王金低頭想了想,說:「噢,我聽說那天阿五進城賣過蟹,他就住在我家隔壁。」王金說完,以為事情了結了,就過來對邢隊長深深地鞠了一躬,說:「我做錯了事,錢,我都交出來了,讓我回家吧。」邢隊長見他這副樣子,真是又好笑又好氣,他嚴肅地說:「王金,你的行為已經觸犯了法律,我們要追究你的刑事責任。」「什麼,我犯法了?」王金眼睛都瞪圓了,他「哇」地哭了起來,「我沒偷沒搶,犯什麼法啊?放我回家吧……」面對這個對法律一竅不通的人,邢隊長知道一句兩旬也說不清楚,便讓人先把他押下去了。

    王金剛下去,錢龍生就來投案了。錢龍生自從幫王金辦完這樁大事,按照雙方事先約定好的「三七」開,他得了六百元,原以為這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他放心地到酒館裡吃了幾頓,誰想到王金是貪心不足蛇吞象,把天衣無縫的一件美事給攪了。錢龍生還有一點頭腦,聽說王金被公安局抓走後,便急急忙忙地湊足了六百元錢,來到公安局自首。

    對於錢龍生的這一舉動,邢隊長並不覺得奇怪。在農村,這種替人跑腿、得人錢財的事很多,如今他能主動坦白,便教育了幾句,也不追究責任了。臨走時,邢隊長好象隨便地問了聲:「錢龍生,那個大霧天的早晨你進城了沒有?」錢龍生挺乾脆地說:「我進城去買飼料。」「一路上看到什麼?」錢龍生搖搖頭:「霧太大了,我什麼也沒看見。」

    邢隊長送走錢龍生後,就把他交來的六百元錢送去作技術鑑定。隨後邢隊長又輕聲和助手打了個招呼,開著摩託車直駛王家宅,直接敲開了阿五家的大門。阿五見了公安人員,心裡有些緊張,他沒頭沒腦地說了句:

    「村裡人都說王老漢被汽車撞死的。」邢隊長笑笑,問:「你相信這種說法嗎?」阿五點頭不好,搖頭不是,只好尷尬地一個勁咳嗽。

    阿五招呼大家坐下後,邢隊長單刀直入地問:「阿五,聽說那天早晨你也進城了?」阿五嚇得連連辯白:「我是好人,可別懷疑我呀,我什麼都沒看見,我,我……」邢隊長想不到阿五會嚇成這樣,他好言安慰道:「阿五,你放心吧,現在不是『四人幫』時期了,我們絕不會亂懷疑人。」阿五一個勁地揉著胸口,說:「這事死無對證,說錯了不得了。」邢隊長見他話裡有話,便趁熱打鐵道:「你那天進城時,真的什麼也沒看到?」阿五緊張地朝外面望望,一個勁地搖頭:「人命關天,萬一說鐠了可要犯誣陷罪呀。」邢隊長有些心酸,他想:嗨,向公安機關提供線索和誣陷他人畢竟是兩碼事嘛,這也怪我們的宣傳工作做得不夠呀!在邢隊長的耐心開導下,阿五終於說出了實情。

    「刑隊長,王老漢被車撞時,我確實沒有看見,但那天我在進城路上,看見有個人影在大樹下躲躲閃閃的,形跡十分可疑,因為霧大,我沒看清那人的臉,但從抽菸的姿勢來看,那人很象是錢龍生…」快半夜時,我起床去給豬餵食,朦朧間看見一條黑影從王老漢家竄了出來,沒等我看仔細,就不見了。那個人走路的背影也象是錢龍生。所以,所以……」「噢,」邢隊長明白了,「所以你給我們寫了匿名信。嗨,你雖然膽小,但畢竟還是個有正義感的人啊!」

    從阿五家出來後,邢隊長馬上請來了佳美服裝廠的廠長,他證實就在這棵樹五步遠的地方,他們的汽車撞了王老漢,很可能錢龍生目睹了這一切。但他一口咬定什麼也沒見過啊。這時,小田進來向邢隊長報告說:「經技術鑑定,錢龍生交來的六百元錢裡,有幾張上有佳美服裝廠廠長的指紋。

    邢隊長聽後,心想:錢龍生交來的錢裡有廠長的指紋。這件事唯一的解釋,就是廠長給王老漢兩百元錢中的一部分最終又落到了錢龍生的手裡,錢龍生有重大的殺人嫌疑。可是,這個狡猾的狐狸,搶在公安人員之前,將一切殺人的罪證都消除了,這一手真夠陰險的。怎麼才能找出足以證明  線龍生殺人的證據呢?邢隊長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第二天清晨,邢隊長帶著助手,直接來到錢龍生家。

    這些天,錢龍生就象熱鍋上的螞蟻,坐立不安。他開了門,一看是邢隊長來了,心裡十分緊張,但臉上卻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當邢隊長單刀直入地向他指出,有人看到他那天目睹了王老漢被車撞時,錢龍生心裡發虛了,他眼看瞞不過去,就連聲說道:「我該死,我該死,我說了謊話。因為我借了王老漢的兩百元錢,我想賴帳。」事情急轉直下,錢龍生想:借錢賴帳,頂多是個批評教育的問題,況且王老漢已死,這真叫死無對證了。邢隊長微微一笑,不慌不忙地問道:「那麼你為什麼把王老漢的皮夾也借來了呢?」錢龍生吃了一驚:「什麼皮夾?我根本不知道。」邢隊長不露聲色地點點頭:「好,那我請你看一樣東西。」說著,從皮包裡拿出一個黑皮夾來。錢龍生一看到皮夾,臉色蠟黃,汗流如注,就象坐在針尖上一般。這個皮夾他最熟悉不過了!幾天前,錢龍生上縣城去買飼料,半路上他目睹了王老漢被撞的全部情景,自己這幾天正好賭博輸了錢,見王老漢意外地得到了兩百元,他當下就動起了壞腦筋。晚上他摸入王老漢家,不料在翻尋皮夾時老人驚醒了,錢龍生狗急跳牆,掐死了王老漢。正當他惶惶不安時,佳美服裝廠的事故,給了他消滅罪證的極好機會。死屍火化後,錢龍生便想到了王老漢那隻黑皮夾,這也是他大意了,認為事情做得人不知鬼不覺的,不會再有什麼事了。哪知以後風聲越來越緊,再想消滅罪證,已經沒了這個膽量,一急之下,錢龍生就把那個黑皮夾放在自己父親的骨灰盒裡,想不到竟會給公安人員搜了去。錢龍生一緊張,下意識地朝那個骨灰盒看看,突然間他的腰板又硬了起來,原來他發現骨灰盒並沒有被人動過的痕跡。他狡猾地抵賴道:「邢隊長,這皮夾我不認識。」

    錢龍生的一舉一動,怎能逃得過邢隊長那雙尖銳的眼睛!只見邢隊長快步走過去,將那隻骨灰盒搖了搖,掀開蓋子一看,一隻黑皮夾藏在裡面,錢龍生頓時象被戳破的汽球,癟掉了。

    為了試探真偽,找出錢龍生殺人的證據,邢隊長想出了一條妙計,他讓人憑著王金記憶的樣子,做了一個一模一樣的黑皮夾,錢龍生果然分辨不出真假,而把那個真的黑皮夾暴露出來了。就這樣,邢隊長終於取得了錢龍生殺人的第一罪證。

    殺人犯終於受到應有的制裁;那幫法盲們也按照錯誤的大小,受到不同程度的處分。此刻,邢隊長準備立即給縣委起草一份報告,建議在全縣範圍內大張旗鼓地開展法制教育,讓所有的人都知法、懂法、守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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