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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之索

2023-10-09 13:46:05

  「嗚……」一聲尖銳的警笛聲打破了黎明的寧靜,江晨安置小區外晨練的老孫頭和一群老友咕嘟開了:不知道又是哪一家讓人光顧了,這星期都第三家了,哎……一、新的生活,異事突起廣輝一直在村裡都是一個傳奇,初中就從用彈弓制服了偷狗賊,高中沒畢業就參了軍,後來還成為村裡小青年羨慕的特種兵。八年後,廣輝因某些原因退伍回來了,不過這次沒有續寫傳奇,他和高中以前的死黨李志喝酒時,常自嘲自己是「無爹,無錢,無貌」的三無人員。

  退伍後,廣輝做過保安,幹過搬運,收過廢品,賣過水果……反正聽村裡人說能賺錢,能養家餬口的活他都幹過,不過造化弄人,到哪都不順,不多的一點積蓄也給了鄉裡的醫院。事情讓死黨李志聽說了,死拉硬拽給拖過去,幫他在建築工地上管管小工。

  九月的南國,太陽已快要下山了,空氣中好像還有火在燒。廣輝不知在想著什麼,手裡的煙已燒到手指尖卻渾然不覺,突然電話響了,掏出手面一看,是戰友劉兵的電話,原來劉兵的父親尿毒症很嚴重了,腎源和配型都沒問題了,只是手術的費用還差五萬,無奈之下只好找曾經的戰友了,廣輝想都沒想,馬上答應了下來。

  廣輝掏出煙盒裡最後一支煙,點著後猛吸了兩口,尼古丁濃烈的刺激嗆得他差點流眼淚了,他果斷的把煙扔著,用腳狠狠的踩滅,掏出了手機,電話是打給李志的,除了他,廣輝實在想不到還有哪個能幫他這個忙。

  「喂,哥們要請你幫個忙?……想借點錢……多少?不多,五萬就夠了……越快越好……上次的事,我想好了……嗯,那好,老地方見。」

  廣輝讓「一品香」的老闆上了一碟花生米,兩瓶啤酒,邊喝邊等。二十分針後,廣輝已從發動機的聲音中,聽出了李志桑塔那的到來,「等久了吧,哈哈……你要的東西」李志爽朗的笑聲傳來,然後是一個厚厚的大牛皮紙袋,「想不到,我家那小王八蛋還能找到工作,聽他說是他以前偷人桃子爬樹的活,叫什麼蜘蛛人,想不到啊,來,輝哥,幹一個,完了還得給他買裝備呢,他還在車裡等著呢。我就不陪啦。」說完,咕嘟咕嘟一口氣喝完了杯,徑直走了。廣輝看看了李志的背影又隔著玻璃看看車裡一臉陰冷的李維,搖搖頭又喝了起來。

  廣輝搖晃著,往出租屋走的時候已經華燈初上了,也許是星期五的緣故,馬路上的人比往常多了一些。廣輝來到江晨小區的樓下時,依然看到了房東的老太太,手裡搖著大蒲扇,坐在樓前的大樹下,笑呵呵的看著廣輝。

  廣輝還在五樓就聽到樓上弟弟廣林和好友乾杯的聲音。好像他的好友還在罵著什麼,卻被廣林的話給打斷了。廣林和章志貝,江汝成,劉湘平幹完一杯,剛放下酒杯,就看到了大哥廣輝,一看就知道廣輝喝了不少,還是習慣的問要不要再喝點,廣輝搖搖頭走到裡面客廳裡,把牛皮紙袋放到了電視機櫃下,然後就徑直去了洗手間,打開了正對著大樹的插拴壞了好久卻沒修的窗戶,讓入夜的涼風吹進來,驅走那一絲絲餘熱。

  廣輝上床睡的時候,廣林他們還在喝著,章志貝和江汝成還是為了鄭秀蓮吵得不可開交,最後還是江汝成先走了,廣林和劉湘平不勝酒力先睡下了,江汝成還是習慣的看起了鬼片。

  劉湘平已經不記得是第幾次起夜了,黎明時分那一絲絲的晨光已經可以看清廳裡的擺設,忽然,他看到了一雙懸空的腳橫在他眼前,「啊……」劉湘平一屁股坐在地上,睡意全無。廣輝一個軲轆起身,衝到了客廳,廣林也揉著眼睛走了出來。

  廣輝腦子裡馬上反應過來,出人命了,一邊扶起劉湘平,一邊叫還在震驚中的廣林馬上打110報案。當廣輝扶起劉湘平,回頭卻看到上鎖的電視櫃櫃門大開,牛皮紙袋也不翼而飛,一時間呆在那裡,說不出話來。

  二、勘測現場,再見故人張興退伍後直接到了刑警隊,破了幾個大案,成了市局的王牌。這剛調到省城刑警隊不久,就遇到了一樁人命案,他接到110接警中心的電話來到案發現場外時,意外的看到了前班長廣輝,上去和廣輝一個熊抱,弄得同去的助手看得雲遮霧罩的。同去的刑警開始了簡單的詢問,拍照,張興也和廣輝簡單的聊了兩句就開始東看看,西摸摸,掏出一個本子來在上面不停地寫著,畫著。然後簡單的交待了幾句就下了樓,給廣輝留了個背影。

  刑警隊的會議室裡已經是煙霧繚繞了,三三兩兩的在討論著,張興也在思索著,一句話也沒說,煙一支接一支的抽,張興自己也不記得抽完了幾支,一擺手,會議室就這樣安靜了下來。都說說,從鄧平開始吧。張興開了口。鄧平從警校畢業兩年,不過做事認真負責,已經是張興不可或缺的助手。鄧平聽到張興的話,開始講述他的調查結果。

  廣輝,26歲,男,未婚,高中畢業,為人仗義,正直。十三歲用彈弓制服偷狗賊,成為村裡的傳奇;十八歲高中未畢業就參了軍,因為各方面素質出色,轉為志願兵。通過軍方渠道得知,他同年參加集團軍特種隊員選拔,加入特種大隊,並從士兵升到隊長,因未經請示越境追擊犯罪分子,但被要求退伍。退伍後從業社會下層多種職業,現就職於好友李志的建築工地,負責工人的管理。

  廣林,廣輝的弟弟,24歲,男,未婚,大學畢業,小學到大學學習成績優異,但家境窮困,靠借債,廣輝的津貼和工資,自己打工的錢讀完大學。現就職於世界五百強CET公司,負責基本物料的採購。

  死者章志貝,廣林朋友,28歲,男,未婚,小學畢業,因廣林初到省城時租住在章志貝家,同時經常請廣林喝酒,吃夜宵而成為朋友。省城原住民,無正當職業,老房子和土地徵收後,分了四套房子和兩個門面,並有放高利貸的案底。

  江汝成,廣林同鄉兼好友,27歲,男,未婚,大學畢業,女友顧秀蓮,原為章志貝女友,並為此事兩人發生過爭鬥。現就職於CET公司,任物料採購部門經理,也是廣林直接上司。

  劉湘平,廣林同事兼好友,25歲,男,已婚,大專畢業,喜歡打牌,曾借死者的錢,至今尚未還清。就職於CET公司,倉儲部主管。

  鄧平簡單的交待了相關人員的基本情況,接下來就是法醫組的鑑定報告和現場組的案情分析。最後得出一個結論,死者死於他殺。

  案情基本情況如下:江晨安置小區發生入室盜竊殺人案,死者章志貝被吊死,廣輝借來給戰友父親治病的五萬元被盜。懸屍點位於客廳中央吊扇鉤上。吊扇壞了,取了下來,送了家電維修部,只餘下一個鉤子,這一點得到房東及維修工人的確認;脖子上只有一條勒痕,背有平整的瘀青,經現場組確認為沙發靠背的印痕。指甲裡的化學纖維和水泥灰,和現場上的繩索一致,是死者死前掙扎所留,現場繩索打的是建築工地常用的活動結,據調查,繩索原本是頂樓廣輝兄弟用來曬衣服的,並得到房東的確認。被盜款放置在客廳電視機櫃裡,已被撬,現場留下了廣輝,章志貝指紋。電視機櫃前留有42碼鞋印;洗手間窗戶已壞,並在窗臺上面發現腳尖朝裡的42碼鞋印兩枚,與電視機櫃前的鞋印一致。附近的大樹上有攀爬過的痕跡,大樹一根較粗的樹枝距窗戶不到一米五,初步斷定兇手是從大樹經洗手間窗戶入室盜竊並行兇殺人的。

  張興聽完是分析,點點頭,又搖搖頭,說了幾點。

  其一,章志貝和江汝成在案發前有過爭執,講過同歸於盡的話,章志貝會不會有自殺的行為,從法律上與江汝成同歸於盡呢?而盜竊者會不會先躲在客廳的窗簾後,趁死者上洗手間時偷走了牛皮紙袋,再重新躲回窗簾後,再從窗戶離開呢?

  其二,雖然江汝成十一點前就離開,這一點從房東為防盜而安裝的攝像頭視頻中得到確認,至於是不是又回到案發現場有待確定,畢竟他有情殺動機。

  其三,要儘快調查另一個關鍵人物,李維,李志的弟弟,從廣輝口中得知,此人吸毒,從小就有偷盜的習慣,同時他會編工地常見的結,特別是會攀爬。其他的還有待確認。

  其四,再次調查案發現場,看看有沒有其他線索。

  案件的進一步調查開始了,而廣輝只好讓張興以他的名義往劉兵那寄錢。

  三、各方努力,快速破案就這樣,三天一晃而過,現場組重新勘察現場沒有大的突破。江汝成那邊也因沒作案時間排除了嫌疑,此外張興通過對李維的調查發現很多有力的線索,章志貝一案也就有了突破性進展。

  疑點最主要集中在四點,李維在案發當晚購買了五克高純度的海洛因,與其以前一次一克,甚至一克不到的量相比,無疑是發了小財;在李維住的地方看到一雙42碼的鞋,與案發現場的花紋一致;第三,李維在案發後第三天就失蹤了;第四,通過對李維的小女友調查,李維曾對她說過他馬上就會很有錢了,會帶她一起出國去玩。

  張興點著了煙,尋思著要從哪裡下手查找李維,找到了要怎麼問他。

  「叮,叮……」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把他的思緒拉了回來,他急忙拿起電話,聽到的卻是李維自殺了的消息。

  李維的屍體在工地附近的後山被兩個談戀愛的小青年發現了,他們當即報了案,當警察趕到現場時,看到的是和章志貝上吊一樣的繩結,繩索也是工地上常用的,身體上沒有任何傷痕,自殺的大樹後是注射器和一些撒落的海洛因粉末,脖子已經嚴重變形,初步判定是從樹上跳下把自己勒死的,因為樹杈上沒有其他地方動過的痕跡。

  通過李維小女友的指認,現場組在李維用來吸毒的爛尾樓的牆縫中發現四克高純度海洛因,桌子上遺棄有許多用過的錫箔紙,快餐盒,啤酒瓶等。桌子後面的牆磚裡發現了用報紙包好的四萬八千塊現金;與此同時,法醫組的驗屍報告已經放在了張興的桌上,因為李維的身體無明顯外傷,死前有大量服用海洛因的跡象,結合死亡時間,基本確定了李維是自殺的結論。

  而此時的張興卻陷入了沉思,他總感覺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卻不知道在哪裡,局裡的催促著要結案,張興也沒法,案件的證據也確實很充分,章志貝死於李維之手,而李維因為害怕受到法律的懲罰而在吸食毒品後上吊自殺,他只好在結案卷宗上寫下了自己的大名。於是,他的破獲的大案數又多了一件。

  四、疑點重現,神探驚呆時間過得很快,四個月過去了,馬上就快農曆新年了,省城也迎來了第一場雪,而張興依然忙碌著,手上又破了三個大案,碰巧到江晨小區所在的龍華派出所轄區去查一個假鈔案的犯罪人資料,想去看看老戰友,結果房東告訴他廣輝還在工地沒回來,張興只好離開了。

  張興走進龍華派出所時,接待他的警員告訴他,王所的所長辦公室在一樓,他順著雪上的腳印來到辦公室前時,他非常肯定的笑笑,王所還真勤奮啊,一上午都沒出過門。推門進去時,王所看到是大名鼎鼎的張隊長時,笑呵呵的迎上來,又是讓座,又是上茶。張興查找的資料很順利,查完資料還聊了會兒,中間王所說了個現代鐵公雞的故事。

  王所笑道:江晨小區一個拆遷戶連房子加款子發下來不少於兩千萬,居然才買了個小QQ車,更有意思的是,他來報案說他的車裡的汽油被人偷了五升,還說幸好車裡沒有值錢的東西,要不也偷走了。你說說,人真要偷他的油,會只偷五升,一管子下去,還不吸光?車放在那裡幾個月,汽油跑都跑完五升啦,你說說,他自己出去做了三個月事,回家過年,怎麼就還記得他那車子的油呢?這人牛啊!哈哈……張興笑笑道:這個世界是什麼鳥都有啊!

  張興回到家已經下午五點多了,天已經黑了下去,也許是王所那喝了不少茶的緣故,他直接去了洗手間,剛分析了假鈔案的案件分析就有點頭痛,他想打開窗戶透透氣,剛拉開洗手間的塑鋼窗戶,冷風撲面而來,張興凍得直打噴嚏,直接噴到了窗臺的雪上,餘溫化開了一點點雪花。

  張興的腦子裡一閃,然後呆在那裡,這怎麼可能啊?

  第二天一大早,張興打不通廣輝的手機,就跑到廣輝住的地方找廣輝,房東說他還沒回來,可能在工地那裡,讓他去看看,當張興趕到工地時,只有守門的一個姓劉的老頭坐在門口的收發室裡,一問才知道,廣輝已經回老家了。老頭還告訴他:二號工地地基一角地基都放在那四個月了,沒打出來,剛好打工的小夥子都怕買不到車票,提前放假回老年過年了,上頭突然打電話說非要今年把基礎弄出來,不然明年要誤大事,李老闆沒法,只好自己動手開挖機,也虧李老闆有這麼個好的哥們,廣輝幫他開渣土車拉土,還是我幫他們做飯,好不容易昨晚才搞完。

  張興聽完,汗毛都豎起來了,世上的事有這麼巧嗎?

  五、故事蒼白,結局無言張興按劉老頭給的地址找到廣輝家的時候,讓眼前的破敗的景象給震驚了。廣輝的父親躺在院子裡的搖椅上,一副上氣接不上下氣的樣子,看到有客人來,想要爬起來招呼下,最後還是沒起得來;廣輝從屋個回來看到張興的時候遲疑了一下,還是笑著把他讓進了屋。

  廣輝一邊點菸,一邊笑著說:廣林又回不來了,公司要加班,隔壁的蘇嬸可能有事去了,沒招呼到你啊,別見怪啊!

  「我倒沒什麼,能告訴我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嗎?你這麼做能得到什麼?」張興沒有接廣輝遞過來的煙,逼問道。

  廣輝手一抖,香菸嗆得他只想流淚。「哈哈……我沒想到你會到省城,當我看到你,我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我等這一天很久了,你不愧是我教出來的最好的偵察兵!跟我去外面吧,我給你講個故事。」

  廣輝笑著和父親打了招呼,領著張興走到村前的池塘的大樹下坐定,開始慢慢講述一個故事。

  以前有個小孩子,在他十幾歲的時候,看到隔壁家的狗被人偷了,他費了好大的力才把偷狗的給制服,從那時他發誓要好好的努力,剷除這些害民賊。後來,他當了兵,入了伍,苦練本事,最後成了特種兵,成了別人眼中的軍中驕子。一次次任務的成功,一枚枚的軍功章,他有時夢裡都會笑醒。

  四月一號,他一生都不會忘記的日子,上帝可能真的跟他開了一個大玩笑。他們受命去執行一個任務,A省副省長的兒子在邊境被人綁架,要求一百萬現金,否則就撕票。當他們趕到時,A省副省長已經派人支付了贖金,正準備放人。匪首一眼看到了他們,馬上挾持了公子哥做了人質,跑過了國境線。他在未得到批准的情況下,命令戰友看守抓獲的幾個受傷和擊斃的綁匪,隻身追了出去,最終擊斃匪首,不過那公子哥也中一槍成了植物人。就這樣他退出了他鍾愛的軍隊。

  回到故鄉的他,什麼都沒有,只能做做搬運,保安之類的;當他看到一個二十來歲的漂亮女子挽著一個六十多歲官員模樣的老頭的手,叫著親愛的從保時捷裡走出來的時候,他想笑。不過比他更快的是,那位美女斜著眼的說了一句:看什麼看,臭保安。那一霎那,他不知道自己以前做的事到底是對是錯。

  為什麼?為了什麼?他迷茫了!

  他的一個哥們在做工頭,弟弟卻吸毒,因為這事把拉扯自己長大的父親給氣得吐血而死,卻因為父親死前要他照顧弟弟而矛盾。每天除了要錢就是以他的名義在外借債的弟弟,你會有什麼奔頭?可能是上天不想讓好人都死絕吧,他在所在的工地發現了古墓,於是他停了這個工地的地基,想挖點文物變賣,好渡過難關。

  於是這個哥們找到了他,讓他一起幹,而他因為這個哥們幫了他,並且弟弟的學費加上家裡老父的重病所欠的醫療費已經是債臺高築,而戰友突然要借錢,也讓他措手不及,於是,他們籌劃古墓的事。不過,這事讓他哥們的弟弟知道了,還以此要挾他哥們,要了他二千塊去買毒。這種人存在不是浪費糧食嗎?

  而一個在社會上什麼也不幹,除了放高利貸,砍人手腳,還強暴女人後強近她做女朋友這樣的人渣,有必要留在世上嗎?]以他學到的軍事技能,偷開一臺小車去拿一雙別人的鞋來,從窗口爬進去,把繩索打個活結,撬開柜子,扔掉鞋和牛皮紙袋,再到樓下去趁迎接警察的機會,把鞋藏在偷開的小車裡,全都是小菜一碟。

  對於一個被盜的受害者,受懷疑的程度當然會小很多吧,然後再穿上那雙鞋跑到爛尾樓,趁那人渣吸毒後,閉上眼飄飄欲仙的時候,給他套個活套,就更容易吧?然後是把五萬塊抽出兩千,藏在桌子後,等警察去找。再換上那人渣的衣服,把他掛到樹上,跟他調換了鞋就可以回來啦。

  廣輝說完,補充了一句:我想,如果還要說其他的,好像就有點多餘吧!

  接著是長時間的沉默,兩個人都靜靜地抽著煙。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天漸漸的暗了下來,雪霽後的晚霞把他們的背影拉得很長。

  天色終於暗了下來,張興的煙火在黑暗裡閃爍,他站起身,看著無邊的黑夜,方向找不到了,他該往哪裡走,他不停的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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