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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縣夫人除野僧

2023-10-09 08:35:39

話說早先,漳州城五裡八鄉的人,逢年過節便到雲洞巖上朝拜十八羅漢殿,同時遊覽巖頂風光。可是到了明朝時,卻出現了一件怪事:每每年節一過,龍溪縣大堂便響起擊鼓鳴冤的聲音,原來是不少少婦少女到雲洞巖上燒香時失蹤了。有幾任知縣馬上率領衙役上山踏勘、搜尋,羅漢殿裡除了一個老僧以外,沒有任何人的蹤影。一年又一年,雖然到那裡去燒香的女子漸漸少了,但仍有外來香客報案。

有一年,新任知縣徐胡到龍溪縣上任。這位年僅十八歲的年輕人,上任第一天便有人擊鼓鳴冤,真是煞了他的升堂風採。但他仍然仔細聽了報案人家的陳述,然後帶了一班人馬,立即趕往雲洞巖。

徐胡來到山腳,看到香客信士絡繹不絕,他放眼全山,心裡暗暗讚嘆:「好一個風光旖旎的風水寶地」?當他到了出事地點十八羅漢殿門口時,只見一位老僧站在門旁,一手執拂塵,一手轉佛珠,輕聲細語地說:「欣聞縣太爺蒞臨,貧僧有失遠迎,乞望恕罪。」徐胡大步上前扶住老僧,說:「哎,雖然本縣身有官階,但師父總是長者,怎好勞煩出門相迎。」

老僧把徐知縣迎入殿堂,捧出茶水,徐胡便問起近日進香信士的情況,老僧說:「託菩薩神明,年年月月日日迎來四方施主,一切如常。」當徐胡問起前天有女子來此進香,旋告失蹤的事,老僧驚訝地說:「有這等事?罪過罪過。前來進香的施主,貧僧都是有迎無送,離山之後,貧僧一無所知,更何況男女授受不親,貧僧更少過問。」

徐胡一想,老僧所言極是,女人入廟,僧人哪敢斜視。徐胡說:「只因公事在身,本縣不得不違背廟規,請師父帶本官巡視廟堂內外如何?」

「哪裡哪裡,皇天后土,惟命是從,貧僧為解救凡俗危難,撻惡揚善,理當奉陪。」

徐胡在老僧陪同下,先膜拜了十八羅漢,然後便步步踏勘,殿中磚地均為實地;敲擊四壁,均為磚砌;菩薩臺座亦嚴嚴實實。老僧的禪房,鬥室寸土,只供一人睡臥,四壁清潔。之後,他又沿殿堂四周、轉石繞樹,均無發現異常。正當徐胡準備回府時,山下又來了兩個妙齡女子,提著香籃姍姍而來。老僧說:「老爺恕貧僧不能遠送,山下又有施主來了。」徐胡連忙搖手道:「無妨無妨。」

徐胡走下山時,行至一塊刻有「丹霞第一洞天」大字的巨石旁,便悄聲對一個衙役說:「本縣要去下面佛母殿走走,你守在此石處靜候,看看那兩位女子是否下山?」

徐胡一行到了佛母殿,參拜十八手佛母,然後逕自下山回府。

徐胡回到府中,那個守伏在大石旁的衙役前來報告,說那兩位女子參拜了十八羅漢,然後有說有笑地下了山,老和尚連送也沒送出門口。

徐胡心裡犯了難。這廣漠山野,屢出案情,一來時間拖的長,二來人證物證全無,要怎麼辦才好。回到後衙小廳,他的夫人朱賽花連忙招呼他進餐,說:「時已過午,官人怎麼不怕餓壞身體?」徐胡滿腦子裝著報案人家哭叫得死去活來的影子,擔心那無辜女子現在到底在何方,是死是活是傷,哪有胃口進餐。他長嘆一聲,便逕自入室歇息了。

朱賽花一看,吃驚地跟進了房,說:「官人,今日升堂大喜,你怎麼悶悶不樂,可是身體不適?」

徐胡當官之始就自勉「公事與家事」分清,以免「夫人幹擾影響公正」,不想把衙門的事帶到家裡,此時看到愛妻如此關切,自己又一時無計可尋,就把今天出現的案情說了一遍。朱賽花聽了心頭一震說:「此系人命關天之事,官人為民分憂,為妻理應相助。依我所見,此案並非偶然一現,應當查個水落石出。為妻在家時,曾聽鄰居阿婆唬過她的孫女說:『你要再哭,我送你去東他巖?雲洞巖?十八羅漢殿。』我當時問她,你怎麼這樣嚇唬你孫女?她說:『你不知道,那個殿有老虎出沒,有些去拜菩薩的人經常在那裡被叼走。』可見這不是一兩個人受害,應該查一查,探個究竟。」

徐胡一聽,覺得有理,馬上跑到公堂,叫師爺等人把近年來幾位前任的案牘查閱一下,看看有否類似的案情。一查,果然每隔十天半月左右,便有一起發生在十八羅漢殿的女子失蹤案。徐胡馬上發令,召集一些尚在本地的受害者家屬,前來重訴案情。徐胡聽過以後,發現有幾點雷同:一是出事地點均在十八羅漢殿參香後失蹤,二是失蹤人均為年輕美貌的女子,三是失蹤後均不見屍首及隨帶物品。徐胡想,劫財劫色的盜寇為何只出現在十八羅漢殿?如果是老虎叼人,為何歷任官員踏勘時不見血跡、不見遺物,難道老虎連首飾珠寶都吃進肚子裡嗎?看來,守廟的老僧有重大嫌疑。但又一想,此僧年屆花甲,舉止溫文爾雅,臥室內又無異常,難道是作案者為嫁禍老僧,專在此作案不成?思來想去,日子一天天過去,轉眼過了一個月又三天。

這一天,徐胡剛起床洗漱完畢,還沒進早餐,府門口堂鼓又響了起來。原來,報案的是外縣一個員外,一家人發了財,到雲洞巖十八羅漢殿祈求平安。全家人拜了菩薩後,慕名「仙腳跡」,上山遊覽。惟有小女有懼高症不敢再向上攀登,由婢女作陪在羅漢殿門口一塊石板上歇息。眾人看了仙腳跡很快下山,卻不見了主婢兩人。詢問廟中師父,師父說只見兩個女子沿山下去了。全家人在山下大小洞穴找了一夜一天,仍不見兩人身影。

徐胡聞報,馬上打轎上路。到了山下,急急登上十八羅漢殿,令人細細搜尋石縫草間,看看有否遺物。結果,在山坡上「婢女坑」洞旁發現主婢兩人的繡鞋。山村附近的人活靈活現地說:「從前一位張員外,生了個呆傻兒子,三四十歲都不懂世事。張員外從外地買了一個女婢,意欲強迫她與呆傻兒子成親。女婢堅決不從,跳澗身亡。這是女婢的亡靈把這主婢兩人招引去作伴了?」聽了這個傳說,眾人心驚肉跳,那個外地員外也信以為真,在婢女坑口燒了些紙錢,便回老家去,不想再追尋案情了。

可是年輕的徐胡心裡卻不平靜。他苦思冥想,既然婢女坑會招人作伴,為什麼這麼多的遊人沒被招走,偏偏要招與羅漢殿有關的人呢?朱賽花也贊同地說:「官人所想極是,依妻所想,冤女招人,為何要脫下主婢兩人的鞋子擺在坑口呢?這分明是有人故意轉移視線,嫁禍冤鬼。」徐胡反問:「那主婢拜了菩薩,出了殿門,與羅漢殿有何瓜葛呢?」朱賽花說:「我倒要問官人,寺廟可有規矩,進了第一次,就不能進第二次?」徐胡說:「沒有哇。」朱賽花接著說:「既然沒有,就有可能再進去一次。」徐胡說:「這麼說,你是懷疑那老和尚?」朱賽花若有所思地說:「對,我想起你上一次上山時,老和尚對你說,他對女施主不敢斜視,有迎無送,為什麼當老員外問他主婢兩人的行蹤時他馬上說,看見兩個女子沿山下去了。就是說,他要引導眾人搜山,拖延時間。到了第二天,本來已經搜尋過的婢女坑,卻出現了兩隻繡花鞋,你說對不?」

徐胡一聽,有如撥開五裡雲霧,說:「按你的推測有道理,但是我身為朝廷命官,在沒有人證物證之前怎麼抓人呢?就是兇手真的是他,他拒招供,你能做文書上報嗎?」朱賽花一想也對,推測歸推測,辦案歸辦案,現在必須拿到人證物證才行。徐胡想了想,說:「夫人,我想了個好辦法?」朱賽花馬上問:「什麼,快說?」徐胡說:「我們去僱請兩個女子,上山燒香。背後派人跟隨,一旦發現女子不見了,馬上把老和尚抓住,現場搜查,看他能做什麼手腳矇混過關?」

朱賽花聽了搖搖頭,說:「此計是計,但不是妙計。要是那僱請的女子被害了,你於心何忍?」

徐胡又垂頭喪氣地說:「是啊?」

「莫氣餒,」朱賽花說,「為妻還有一計。」

「什麼計?」

「此事不必僱請外人,還是讓為妻親自走一趟吧。」

「你?這,怎麼行,要是愛妻出了什麼事……」

朱賽花一手把徐胡的口捂住:「別說晦氣的話。你知道,我從小學得一身武藝,還怕那老僧?」原來,朱賽花是漳州城東門嶽口街有名的武館師傅朱松的女兒。朱松外號「草上飛」,有奇巧輕功,三五裡路瞬間就能飛到。

徐胡覺得,為民除害,可以捨身成仁,何況親人,便答應了。但為安全起見,他馬上趕到嶽口街,拜訪嶽父大人。「草上飛」聽了女婿女兒的稟告,大加贊同,還說:「既有此事,老朽怎能袖手旁觀。我扮成樵夫,遠遠隨護。」

徐胡也說:「我派全部衙役,隱蔽在附近洞中,圍殲兇手。」

一切布置停當,選了一個節日,徐胡讓衙役們扮香客混入熙熙攘攘的人流中。到了日落西山,天邊還掛著一抹餘輝時,山上漸漸冷清起來。這時,從山腳下走來兩個二八芳齡的小女子,從那打扮來看,是剛剛辦了喪事的民家少婦。走在前面的女子,身著麻衣白裙,頭插白花,滿臉淚痕。旁邊有個小姑娘攙扶著她,手裡提著香籃。兩人跌跌撞撞走到羅漢殿門前,那頭插白花的女子嗚呀一聲,哭倒在門口。這時,正在廟中的老僧趕忙走到門口,他不馬上去攙扶女子,而是向山下左右掃視了一番,才彎腰伸手去攙扶那女子。女子趕忙把身子一縮,脫開老僧的手,說:「女婢,快來扶我?」老僧連忙轉口說:「貧僧以為施主昏倒在地,失禮了失禮了?」

插花女子在女婢的攙扶下,撲跪在香案前的蒲墊上,一聲哭一行淚地訴泣:「我的命好苦哇……」

女婢擺開供品,點燃香燭,交給插花女子。插花女子虔誠地拜了三拜,說:「菩薩神明,保佑我夫在天之靈渡過苦海,早日投胎,奴家祈願下世再與你陪伴……」

老僧聽了,也聲音哽咽地念起:「阿彌陀佛,保佑施主闔家平安?」念完,點燃三炷香交給女子,說:「施主不必傷心過度,老僧替你超度亡靈,讓你夫離開地府進入西天極樂世界。」

插花女子聽了感激地說:「多謝師父。」當她正要舉香膜拜時,老僧說:「且慢,那是祈福求財的蒲位,施主要超度你夫亡靈,請到香案旁邊的蒲位跪拜。」

婢女扶起女主人,一起走到旁邊一塊蒲位上雙膝跪下。老僧拿起一隻銅鈴,在兩個女子頭上輕輕搖了幾下,隨著鈴聲,老僧念念有詞。

突然,「哐當」一聲,兩位女子跪拜的蒲位晃動了一下,兩人跌入了一個黑洞洞的深坑,地面上瞬間又現出平坦的蒲位。老僧面對剛剛發生的事視而不見,依舊一邊走一邊搖鈴念經,一直走到門口,發現沒有人來,突然向門口處一塊石板衝去。他掀開石板,下面有個洞穴。老僧跳進洞穴,移動石板蓋住洞口,點燃一根蠟燭,順著洞下只及一人高的小道走去。只見地窖中間懸空搖動著一隻大網,網中正是兩個掙扎的女子。老僧把蠟燭放好,望著大網嘿嘿陰笑了兩聲:

「施主莫要掙扎,我會來幫你脫離大網的。」老僧一邊解開網繩,一邊說,「好可憐啊,這麼好看的小姐,年輕輕就沒了丈夫……」

「快放開我?」插花女子喊道,「壞蛋,野僧?」

「嘿嘿,你罵我壞、罵我野,等會兒你會知道我壞在哪裡,野在哪裡?」

「拍」的一聲,插花女子伸手到網眼外,給了野僧一個耳光。野僧氣得伸腿向網上踢,又舉起一把匕首,對準女子說:「乖乖地順從我,不然我一刀刺死你?」

野僧的話還沒說完,那女子已用刀割斷網繩,跳落在地上,擺開架勢,對野僧運氣發功:「野僧別猖狂,看本姑娘來收拾你?」

於是,兩個女子躍上前,一左一右夾住野僧開打。那野僧也有幾分功夫,施展拳腳,左右擋掃,打了大約一炷香之久,不分勝負。野僧依仗掌握機關,不時放出暗鏢,都被二女子擋架開。這時,插花女子對女婢說:「小英姑娘,你快沿那通道出去報信,我來與他周旋?」女婢一聽,瞅了個空鑽出去,野僧哪敢放她出去,追上去想把她絆倒。那女子來個掃堂腿,反把野僧掃倒在地。野僧此時擔心外面有伏兵,從地上爬起來搶先鑽出地洞口。兩個女子在後面緊追不放,邊追邊打,一直打到「仙腳跡」處,突然從空中飛來一團黑影,如老鷹往下一撲,把野僧壓倒,一隻大手緊緊捏住野僧的脖子喉管,原來是「草上飛」趕到,他大喊一聲:「野僧哪裡逃,快快束手就擒,否則『草上飛』叫你粉身碎骨?」

野僧一聽「草上飛」三字,嚇得虛汗直冒,說:「師傅饒命?請師傅放我一條生路,我將珠寶全部獻給你,自己遠走它方?」

「草上飛」哼哼兩聲,說:「休想,財寶我不稀罕,我要你的頭?」

「師傅,求求你網開一面,慈悲放生,我會替你念經三天,福蔭你全家?」那兩個女子上前說:「到了此時,還說什麼慈悲,放生你一人,會害多少人。」說完又是一頓拳腳,打得野僧無法動彈。此時眾衙役圍攏上來,七手八腳把野僧捆個嚴嚴實實,抬回縣衙。

經審問,野僧供認不諱,並從另一陰洞起出多年的受害者身上佩帶的釵簪珠寶三箱,還有白骨一堆。於是,徐胡行文上司,經上司核准,將野僧押到雲洞巖路口,當眾斬首,圍觀者成千上萬。

從此,雲洞巖再也沒有發生少女燒香失蹤的事。知縣夫人朱賽花奮勇除野僧的故事,也在四鄉流傳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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