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邊血案
2023-10-14 08:21:49 1
警花枕邊人神秘死亡
蒂雅從警校畢業後被分到加州阿拉米達市警局工作。她迷人的長髮、驕人的身材、機智靈活的談吐立刻吸引了辦公室裡單身的男警察們。他們誰都渴望能和她成為搭檔。年輕的警官伍德爾就是其中一位。
特拉斯局長對蒂雅也非常照顧。他任命伍德爾的朋友託恩與蒂雅做搭檔,這讓伍德爾心裡隱隱有些失落。周末的時候,同事們相約去酒吧喝酒,蒂雅則約了男友託馬爾。當晚他們玩得非常開心,一同回到了蒂雅的公寓。
清晨醒來,她伸手想去摟住託馬爾的腰,卻覺得他的身體僵硬冰涼。她慢慢地睜開了眼睛,託馬爾近在咫尺的臉上全是鮮血,他的喉嚨被人割開了!蒂雅尖叫一聲,跌跌撞撞爬下床,用顫抖的手撥打了報警電話911。
經法醫鑑定,託馬爾的死亡時間是夜裡4點鐘左右,他的喉嚨是被人用鋒利的手術刀割開的,當時他在熟睡中,根本沒有任何反抗,甚至他的右手還保持著摟著蒂雅入眠時的姿勢。現場找不到任何兇器,也找不到任何陌生人的指紋。以上跡象表明,兇手要麼是老練的職業殺手,要麼是經過專業訓練的人士。
在警察局的審訊室裡,特拉斯局長詢問蒂雅昨天她和託馬爾在一起的每一個細節。
蒂雅努力回憶自己的行蹤,下班後,她先是與託馬爾一起去了他們常去的餐館,然後去看了電影,再然後一起回家。上床前他們喝了一杯紅酒,兩個人都很興奮,親熱之後就酣然睡去,直至蒂雅早上醒來所看到的一切。
「你真的不記得其他的細節了?」特拉斯局長追問道。
蒂雅搖著頭,她的腦袋裡只有她和託馬爾臨睡前親熱的情景,而之後的事情她怎麼也想不起來了。
蒂雅被安排做測謊試驗,測謊儀顯示,蒂雅沒有撒謊。因為找不到證據,蒂雅被釋放了。
一天下班後,她一個人去附近的酒吧買醉消愁。在酒吧裡,一個帥氣的酒保不停地把目光投向她,還殷勤地一杯接一杯地給她倒酒。後來,蒂雅在酒保的攙扶下進了自己的公寓,已經是大醉的她倒在床上就不省人事了。
次日,蒂雅醒來,頭還是有些疼,想起不久前的血腥場面,心裡一陣陣驚恐。她習慣性地扭過頭看向枕邊,那一瞬間她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在她的右側,那個帥氣的酒保此時面目全非,他的太陽穴被利器刺穿……
這次,蒂雅被關進了禁閉室,特拉斯局長再次審訊她,問她在昨天夜裡發生的一切。蒂雅面無表情地講了她和酒保在酒吧裡相遇,他引誘她以及和他發生一夜情的事情。
太不可思議了,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裡,蒂雅枕邊就有兩個男人死於非命。人們都議論紛紛,有人開始說她是蛇蠍美人,也有人叫她是螳螂美女,因為這種昆蟲在與公螳螂交配後,就將公螳螂殺死。
因為現場既找不到兇器,也找不到指紋,所以不能定罪,蒂雅開始正常上班了,此時連她都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就是兇手,難道真的是自己在迷亂中殺死了他們?
同樣命案再次發生
就在蒂雅身陷離奇命案百般孤獨時,她遇到了前任男友克拉肯。克拉肯似乎有重修舊好的想法,晚飯後執意要去蒂雅的居所。蒂雅不願意把他帶回自己的家,那間房子裡有太多恐怖的事情發生。可是,她的恐怖讓她更需要依靠,而運動員出身的克拉肯則告訴她,有我在你身邊,你不要害怕。
那天晚上,兩個人重溫了往日的激情。事後克拉肯呼呼大睡了,可是蒂雅一直覺得不安寧,她聽到地下室傳來「咚咚咚」的聲音,仿佛有什麼人正在接近這所房子。
蒂雅從床上起來,她鼓勵著自己,慢慢往前走,摸索著開關。她的手指終於摸到了開關,用力一按——仍然漆黑一片。又一陣驚恐襲遍全身,忽然間她覺得身後有呼吸聲,猛一回頭,借著月光,是克拉肯。「看你不在,我就起來找你。你應該叫醒我。」克拉肯說著摟過蒂雅,安撫著她。兩人檢查電箱,是跳閘了。
回到床上,蒂雅覺得也許是自己太神經質了,她習慣性地端起床頭的水杯喝了幾口,然後躺下睡去。
翌日,陽光透過窗簾顯示著已是清晨時分了。蒂雅睜開眼,回想著昨晚,忽然她看到自己的睡衣下擺全是血,看上去那麼猙獰!蒂雅腦袋「轟」的一麻,轉頭看到克拉肯躺在血泊中,他的胸口被刺了一刀,赤裸的身體鮮血淋漓。蒂雅崩潰了,發狂般地號叫一聲,然後她轟然倒地,一動也不動……
被關在觀察室裡的蒂雅似乎已靈魂出竅,她不禁想起困擾她多年的一件事情。就是從她記事起,便經常會做一個相同的噩夢。在夢中,她看到一個三十多歲的男警察正在槍殺一名男子,男子躺在一張床上血肉模糊,而男子的身邊,一個長得酷似自己的女子正在尖叫。為什麼這20年來一直受這噩夢的困擾呢?
蒂雅決定揭開這個關於童年噩夢的謎底。在她的反覆央求下,她的父母道出了蒂雅身世的秘密。原來,她的親生父親是一位警察,工作非常盡責,但後來發生的一件事徹底改變了他的人生。他的妻子有了外遇,在憤怒之中,他槍殺了自己的妻子和那個男人,然後自己開槍自殺了。她當時只有三歲大,對此事的印象很模糊。
蒂雅痛苦地發現,原來在自己的血液中流著親生父親衝動暴戾殘忍的一面,因而在自己也不知道的情況下殺死了枕邊的3個男人?可是,她又不甘心,她私下將自己的血送去局裡的檢驗科,請她的好友安菲檢查。
不久,蒂雅的驗血結果出來了,安菲告訴她,她的血液裡並沒有什麼「罪惡因子」,但是卻有另一種物質,是一種含有安眠藥成分的迷藥,人稱約會強暴丸,它是無色無味的口服劑。若被溶於飲料中服用,在20分鐘-30分鐘後會產生暫時性失憶症,睡到不省人事。以蒂雅血液中的含量來看,在當天夜裡她所服下的藥物分量可以讓一頭大象沉睡。
那麼,又是誰殺了這些人呢?蒂雅開始懷疑自己身邊的每一個人,尤其是自己的新搭檔伍德爾。為什麼當這些事情接連發生的時候,同事們都避著她,連託恩也要求調任的時候,他卻主動要求留在她身邊。「如果你需要,請隨時來找我。」
蒂雅去和特拉斯局長商談,而特拉斯局長也有同感。如果伍德爾想做蒂雅的男友,那麼他一定不希望蒂雅身邊出現別的男人。
蒂雅決定自己採取行動,弄清這一件件發生在自己床上的血案。
狹路對峙,誰是真兇?
一天,蒂雅在酒吧裡和伍德爾喝了不少酒,伍德爾要求送她回公寓,蒂雅同意了。
在自己的公寓裡,蒂雅竭力想要保持清醒,可最後她還是昏睡過去。等她醒來的時候,發現睡衣在身上穿得好好的,房子裡一個人也沒有,只是菸灰缸裡的菸蒂還在冒著嫋嫋的青煙。蒂雅坐起來,看著床頭柜上放著滿滿的一杯水,她每次和別人親熱後都要喝杯水,昨晚沒和伍德爾親熱,所以水還是滿的。
蒂雅捏起那個菸頭,眼睛看著上面RC的標誌,腦子裡在思索著,她很容易地就回憶起昨晚,在自己快要睡著的時候,伍德爾吻了她就走了。如果兇手是自己,而這一次伍德爾沒有死,是因為他並沒有與自己親熱嗎?
第二天,蒂雅和特拉斯局長約好,特拉斯局長在外面接應,而她一個人偷偷溜進了伍德爾的家。
她檢查著伍德爾的家,抽屜裡只有一包七星牌香菸和一堆亂七八糟的雜物。這時,她聽到特拉斯局長的提示,伍德爾回家了。她趕快溜出他的家門,然後走在他家門口的大街上,裝著巧遇的樣子。伍德爾高興地邀請她一起上去喝一杯咖啡。就這樣,蒂雅再次進了伍德爾的公寓。
在伍德爾的家裡,蒂雅不動聲色地和他周旋著。當伍德爾遞給她一杯酒的時候,她遲疑著,不敢喝下。伍德爾看著她,舉起杯將酒一飲而盡。
這時,只聽一個沉重的撞擊聲,伍德爾軟軟地倒在椅子上。特拉斯局長出現在蒂雅的面前:「他就是兇手。」局長手裡舉著一小袋白色粉末,「這是我剛剛找到的,在伍德爾的酒櫥裡,這也是流在你血液裡的東西。」
「不是!」伍德爾在地上努力地掙扎著,對蒂雅說,「那不是我的東西!這是個圈套!」
蒂雅慌亂得不知所措了,她不知道他們誰的話是真的。特拉斯局長很不耐煩地說:「你還不承認!讓你嘗嘗苦頭。」說著他順手將嘴裡叼著的煙拿在手中要燙伍德爾的右手,他的臉上流露出一種難以琢磨的絲絲冷笑。蒂雅看到這一切,一個念頭在她腦中電光火石般地閃過,她尖叫一聲,同時也舉起了槍,對著特拉斯局長:「把槍放下!特拉斯局長,你才是真正的兇手!」蒂雅聲音有些顫抖卻說得很堅定,「如果你想抵賴,請看一下你手裡的菸頭!」
原來,當特拉斯局長用菸頭燙伍德爾的時候,蒂雅清楚地看到那支香菸的尾部有「RC」的字樣。她立刻想起,那天伍德爾離開她的房間後,菸灰缸裡留下的半截兒菸頭和特拉斯局長手裡的煙一模一樣!而她剛才在伍德爾的抽屜裡看到的煙是七星牌的。
特拉斯局長幽冷的目光直直射向蒂雅,並沒有絲毫驚慌之色,他緩緩地吐出幾個字:「是我殺了他們。」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那樣做啊?」蒂雅激憤地問。
「因為我不能再看到這種淫蕩的事情發生。當年,你的父親是我最好的搭檔,當我們在警局裡出生入死時,你的母親卻耐不住寂寞,與一些浪蕩鬼來往。是我將你母親的出軌告訴了你父親,他在狂怒之下殺了他們,自己也賠進去了,我失去了最好的搭檔。所以我不許你像你母親當年那樣,我不能容忍!」
「是你在我杯裡下的藥?」蒂雅抑制住激動的心情,追問。
「是的。你就像我的女兒一樣,我了解你的一切習慣。」特拉斯局長喑啞的聲音裡夾雜著一絲慈愛。
「你告不了我,只要我現在解決了他,而你的手槍裡也沒有子彈,你還是聽我的吧,否則……」特拉斯局長是那麼老謀深算,他威脅道,「你別忘了,我是局長,我也可以證明是你殺了伍德爾,菸頭的事情誰又會相信呢?」特拉斯露出了奸詐的笑,一切仿佛都成竹在胸。
蒂雅舉起手中的袖珍錄音筆說:「你剛才所說的一切已傳到了託恩的對講器上。放下槍吧!特拉斯局長!」
這時,窗外傳來刺耳的警車笛聲,然後又傳來託恩的聲音:「先生,你剛才的話我們都聽到了,請你放下你的槍。」
當閃爍的車燈越來越明亮,特拉斯局長絕望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切,他突然舉起槍,朝自己的腦袋開了一槍,鮮血像花一樣綻開在他頭上。
蒂雅和伍德爾怔在了原地,一切都是這麼的突然,而當這一件件枕邊血案終於真相大白時,蒂雅淚流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