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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翔吧!名偵探的重生

2023-10-05 02:14:59 2

  做了俘虜

  戳在陳翔腳邊的長矛十分粗糙,不過是一根未經打磨的枝幹在頂端用藤蔓綁了一塊尖銳的石頭而已。可那深入土內的矛頭,和在空氣中微微顫動的矛杆,卻讓陳翔絲毫不敢懷疑它的殺傷力。更為可怕的是,他轉過身來的時候,發現身後不遠的叢林邊上,有幾個圍著獸皮的原始人正舉著和地上一樣的長矛氣勢洶洶地盯著他。

  

「原始人?」陳翔萬萬沒想到,在這座孤島上,竟然還有其他人類存在,這讓他欣喜不已。可是眼前的形勢卻不容他樂觀,看這些茹毛飲血的傢伙們的表情,他們可不是來幫助自己的,誰知道他們會不會把自己做成一道豐盛的晚餐。先理後兵,陳翔儘量微笑著說,「我沒有惡意,請不要攻擊我。」

  又一根長矛帶著風聲呼嘯而至,陳翔連忙跳到一邊,談判失敗了。沒有別的辦法,只能反抗了。逃跑的念頭,陳翔也不是沒想過,可在這詭秘的叢林中四處亂竄,對手還是「地頭蛇」,只怕是死得更快。

  幸好陳翔會一些三腳貓的功夫,也不算是毫無反擊之力。赤手空拳對付這些彪悍的原始人顯然勝算不大,所以他眼睛瞄上了戳在地上的長矛。陳翔一邊向後退,一邊看準方向閃到了第一根向他襲來的長矛旁,伸手握住,向起一拉,長矛紋絲不動。

  和預想的不太一樣,但是這是最後的依仗,陳翔也不管對面的敵人了,雙手握住長矛向起用力一拖,還是沒有反應。最後,他整個人抱在長矛上,手拖腳蹬,吃奶的勁都使出來了,長矛仍然牢牢地釘在地上。

  這個時候,原始人已經衝了過來。所有的力氣都浪費在了拔長矛上,幾個原始人毫不費力地將趴在地上喘著粗氣的陳翔俘虜了。手指粗細的藤蔓將陳翔捆成了大粽子,兩個原始人用一根長矛將他架了起來,向叢林深處走去。陳翔覺得自己就像是一隻等待著宰殺的豬。

  「也許他們並不知道我在說什麼,所以誤會了。」陳翔心裡這樣想著,於是試探性地說了一句自己也不知道什麼意思的原始語,「阿魯巴……」

  丟進山洞

  「阿魯巴?」領頭的原始人停住腳步,走到陳翔身邊,蹲下身看著被五花大綁的陳翔。

  「阿魯巴!」陳翔用力地點點頭,他心裡暗暗讚嘆自己的英明神武,這樣都能起死回生。可是,他還沒高興兩秒鐘,一隻巨大的拳頭就鑿在了他的腦袋上。領頭的原始人那張憤怒無比的臉定格在陳翔眼前,之後整個世界一片黑暗,他昏了過去。

  幾個原始人抬著「戰利品」在茂密的森林中穿行,慢慢深入到陳翔尚未探索過的領域。這裡生長著大片望天樹,直通九霄的樹幹和飽滿的樹冠像是大地上撐起的一把把巨傘。樹下遍地五顏六色的蘑菇,可是,這群原始人只顧著急匆匆地趕路,似乎對這些現代社會的美味蘑菇沒有什麼興趣。

  不久之後,幾個原始人到達了他們的目的地,一個天然洞穴前。森林在這裡被一座山脈隔斷,峭壁連綿延伸向遠方。幾個原始人站在洞口用他們的語言一陣呼喊,從洞穴裡傳來陣陣歡呼聲。幾個小孩先跑了出來,隨後湧出了更多的原始人。數十個原始人集聚在洞穴前寬闊的空地上,好奇地打量著部落裡最強悍的勇士們帶回來的獵物。

  這個獵物很像是同類,可是皮膚的顏色卻不一樣,而且身上還穿著奇怪的東西。陳翔此刻仍在昏迷中,所以避免了被人圍觀並且指指點點而產生的尷尬。一個現代人,被一群原始人圍著做研究,天就在這種詭異的氣氛中暗了下來。吃或者是不吃,族群分成了兩派,最後,一個年長的原始人力排眾議,決定先將陳翔「存」起來,是殺是吃,明天再說。

  陳翔被抬進了洞穴,丟在了角落裡。洞穴門口開始了大規模的慶祝活動。原始人的思維很單純,每一個有食物的日子都值得慶祝。而所謂的食物,不過是成堆的香蕉,椰果和幾隻野兔。

  此時此刻的陳翔,如夢似幻。剛剛被丟在地上時,他就被角落裡的一小塊尖銳的石頭刺醒了。

  悲泣的月光

  洞穴外傳來陣陣歌聲,當然陳翔完全聽不懂他們在唱什麼。他的腦海中出現了一個食人族圍著火堆狂歡的場景,一群原始人躍躍欲試,準備享受一頓「名偵探大餐」。該死的「阿魯巴」,如果不是說錯話,或許還能有轉機。現在根本不能奢望原始人的憐憫,還是自救比較穩妥。

  陳翔扭動著身體,手被反綁在背後,腳也被捆住了。束縛在身體上的藤蔓讓他連坐起來都不可能。幸好手指還能活動,他一邊扭動,一邊緊貼著洞穴的巖壁摸索著。很快,他就找到了剛才將他刺醒的那塊尖石。他用手指在上邊按了按,邊緣足夠鋒利。電視上常見的掙脫術閃亮登場,藤蔓在尖銳的石頭上來回磨蹭。一下,兩下,三下……

  隨著手腕傳來的一陣灼痛,勒緊的繩子斷裂了,陳翔的雙手恢復了自由。他揉了揉被勒得生疼的手腕,解放了雙手,剩下的束縛就好辦了。就在這時,洞外的歌聲停止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陣驚呼聲。陳翔以為被人發現了,連忙加快了解繩索的動作。呼喊聲越來越亂,卻沒有人衝進洞穴,慢慢地,外邊傳來了哭泣聲。

  陳翔悄無聲息地移動到洞穴的邊緣,哭泣聲越來越大,借著月光,他看清了洞口聚集著的原始人。他們圍成了一個圈子,裡三層外三層,無論男女,幾乎所有人都在哭泣。

  「這難道也是儀式的一部分?」陳翔猜測,同時躡手躡腳地溜出了洞穴。所有人都圍在一起放聲大哭,並沒有人注意到逃跑的陳翔。他貼著峭壁慢慢地向叢林邊緣移動,眼睛則緊張地盯著只要一回頭就能看見他的原始人。突然,他停住了腳步。

  透過人群的縫隙,他看到了地上躺著一個小男孩,幾個原始人蹲在他旁邊,手撫在他的身體上,淚流滿面,表情說不出的悲傷。月光安靜地灑在小男孩的臉上,如泣如訴。原始社會,人的生命如同螻蟻一般,在沒有現代醫療技術的條件下,死神隨時會帶走每一個人的生命。可是陳翔依稀看到,那個小男孩的胸口微微起伏著。

  「假死!」當這個詞出現在陳翔腦海的時候,他咬了咬牙,沒有猶豫,直接衝入了人群!

  成為英雄

  人群頓時騷亂起來,就這幾秒鐘,原始人眼中的「獵物」已經趴在了小男孩身邊。他將手指放在小男孩的手腕上感受著脈搏,耳朵則靠近了小男孩的鼻子。指尖傳來極其微弱的跳動,可是耳朵裡卻聽不到任何呼吸的聲音。

  一雙有力的大手抓住陳翔的衣領,將他拎了起來,陳翔回頭,正是那個因為一句「阿魯巴」將自己打暈的原始人頭領!「不要攔著我!我要救他!」陳翔大聲地呼喊,可是沒有人聽得懂他在說什麼。在這些原始人眼裡,他可不是來救人的。所有人都對他怒目而視。

  陳翔用手指著躺在地上的小男孩,比比劃劃,他內心萬分焦急,有苦難言。這時,那個年長的原始人走了過來,按住了頭領的手,示意他將陳翔放下。這個長者似乎從陳翔的表情裡看出了他的想法。頭領一臉怒氣地將陳翔丟在了地上。陳翔顧不得痛,連滾帶爬地撲到小男孩身邊。

  同樣的情形,只是面對的是不同的人,五年前,陳翔也曾經想要去救活一個小男孩,可是他失敗了。一個生命從他眼前消逝,那次的失敗成為了他心裡永遠的痛。之後,他刻意去鑽研了CPR技術,也就是心肺復甦術。

  人工呼吸,胸部擠壓按摩,一連串專業的動作,汗水順著陳翔的臉頰滑落。而這一切,在原始人眼裡無疑是對小男孩「遺體」的一種摧殘。但是,年長的原始人制止了躁動的人群。在女人的哭泣聲中,時間一秒一秒的過去。

  「啊!」小男孩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氣,睜開了雙眼。所有人都驚呆了。陳翔乏力地坐在了地上,他的腦海中一片空白,只知道小男孩得救了。小男孩握著身邊母親的手,說了些什麼,人群中猛然爆發出歡呼聲。

  隨後,陳翔被人託了起來,不斷地拋向空中。在這種慶祝形式上,原始人和現代人達成了一致。「我想吃東西……」陳翔在震耳欲聾的歡呼聲中微弱地喊著,可是沒有人能夠聽見了。當然,聽見了,也聽不懂。

  神秘的圖騰

  接下來的幾天,被這個穴居部落奉為救命恩人的陳翔,過著神仙般的日子。最舒適的茅草床,觸手可及的食物,每一個人尊敬的眼神,本來可以好好享受這一切的陳翔,卻說不出的鬱悶,尤其是當他看到原始人生吃各種飛禽走獸的時候。這個部落原始到了令人髮指的程度。

  所以,當他們畢恭畢敬地將血淋淋的兔子擺在陳翔面前,眼神裡流露出「請您享用」的神情時,陳翔終於忍不住將這兩天塞進肚子裡的野果都吐了出來。他決定「重操舊業」,讓這些沒見過世面的原始人見識見識自己的「鑽木取火」大法。

  這個原始部落裡的人是見過火的,也吃過被火烤過的食物,當然知道熟食的美妙滋味。可是,他們還沒有學會自己生火的方法,只能通過偶然的機會獲得火種,比如說被雷電擊中而燃燒的樹木。取得的火種通常維持不了多久,所以這個部落依然過著茹毛飲血的超原始生活。

  就當陳翔尋找工具想要取火的時候,他忽然想起,自己所有的裝備好像都遺失在了神秘的圖騰那裡。他連忙找到部落的首領,在他面前的地上畫了一根小號的圖騰,這是他發明的與原始人溝通的方法。首領露出奇怪的神色,似乎欲言又止,其實他就算說出來,陳翔也聽不懂。

  阿布也吵著要去,就是那個被陳翔救回來的小男孩,大家都叫他阿布。在首領的安排下,陳翔,阿布還有兩個部落的年輕勇士出發了。回去的路並不曲折,然而對於陳翔這個現代人來說,在密林裡穿行,甚至還不如阿布走得輕快。

  由於語言不通,沒辦法交流,所以一路無言。大家只是安靜地走著,森林裡不斷傳來陳翔的哀嘆聲。巨大的圖騰石柱依然矗立在那裡,陳翔的雨傘靜靜地躺在一邊。地上還散落著前幾天掙扎中從口袋裡掉落的瑞士軍刀和貝殼。不過幾天,陳翔卻有一種恍如隔世的錯覺。

  陳翔拾起裝備,目光再次停留在圖騰上,他想起出發時首領的表情,總覺得這裡隱藏著什麼秘密。

  名字的意義

  不過,此時陳翔並沒有心情去思考這裡面的關聯。看見雨傘他才想起來,自己在海邊留下的求救信號。不知道有沒有經過的船隻看到信號,那可是自己回家的救命稻草。

  再次回到海邊,篝火早已熄滅,只剩下一些未燃盡的大塊木料。沙灘上的求救信號被海風和潮水抹平。陳翔嘆了一口氣,他剛才仔細觀察了一下周圍的環境,並沒有船隻靠岸的跡象。也就是說,沒有人看到他的信號。

  他無奈地靠樹坐下,極目遠眺,遙遠的海平面上只有幾隻海鷗飛來飛去。同行的兩個年輕勇士去狩獵了,阿布走過來,坐在陳翔的身旁。他指了指自己,說「阿布」,又指了指陳翔,露出了詢問的表情。

  「陳翔。」陳翔明白他是問自己的名字。

  「翔?哈哈哈哈……」阿布突然大笑起來。陳翔莫名其妙地看著阿布笑得滿地打滾,他不明白這有有什麼好笑的。直到他把阿布叫住,用眼神警告了一番後,阿布才止住了笑。他拉著陳翔來到了一棵樹下,指著一堆不知道什麼動物的糞便說,「翔」。

  陳翔苦悶,自己一個響噹噹的名偵探流落荒島能不能回去不說,名字居然還被一個原始小男孩恥笑,看阿布那個憋不住笑的樣子,在他們的族語裡,翔估計就是糞便的意思了。

  潮起潮落,白色的浪花將一隻玻璃瓶卷到岸上,正好拋在陳翔的腳邊。「漂流瓶?」陳翔拾起玻璃瓶,費力地拉開瓶塞,從裡面掏出一張紙條。他展開,上邊用工整的現代字寫著:尋找同一世界的人,我叫洛奇,我來自亞特蘭蒂斯。

  「洛奇?亞特蘭蒂斯?同一世界是什麼意思呢?」陳翔一頭霧水,可是他突然靈機一動,「洛奇這個名字不錯嘛!從今天起,我就叫洛奇好了。」

  從這一刻起,陳翔徹底從這個世界消失了,取而代之是一個叫做洛奇的人的重生。這一切都是命運使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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