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士斷腕：聯想換帥背後 真相是這樣
2023-10-25 08:10:10 1
2016年聯想移動業務(MBG，包括Moto品牌產品和聯想品牌智慧型手機)第一財季營業額為17億美元，同比減少6%;Q2季度營業額達17億美元，年比年減少6%，若不計入匯率波動影響接近持平，聯想集團全球智慧型手機銷量同比下跌31%，環比上升3%。
持平、減少、這兩組詞發生在剛剛過去兩個財季。更扎眼的是，去年中旬，聯想移動剛迎來重大人事調整——陳旭東接替劉軍，擔任聯想集團執行副總裁、移動業務集團總裁、摩託羅拉移動管理委員會主席。
以上這些，為新一輪換帥做了最好背書，高層動蕩的戲碼還在上演——剛剛聯想集團CEO楊元慶今日在公司內部信中表示聯想集團高級副總裁、原移動業務集團(MBG)聯席總裁陳旭東將負責聯想全球服務業務。聯想MBG業務將由聯想集團公司高級副總裁喬健負責;而負責聯想全球服務的高級副總裁王曉巖退休，服務業務將由陳旭東接手。
這樣的劇情由聯想移動業務部門牽頭，在過去幾年換個時間替換下演員名單，不斷重播。對於2016中國民營企業500強的第四、PC領域巨頭的聯想，移動業務為何頻頻換帥?這些其實都寫在歷史中。
一買一賣：手機只是聯想生態內的一步棋
雖然如今移動終端產業廝殺慘烈，但你可能不曾記得——聯想——曾出售過手機業務。
聯想最早涉及手機市場是在2002年，那年頭有「智慧型手機」，但基本定義和如今不太一樣，應用安裝包隨「不同智能作業系統」也不太相同。手機裡裝來裝去，應用可能就那麼幾個：QQ、飛信，和如今停止維護的千千靜聽。
作為傳統PC廠商，聯想從WinCE作業系統切入，在當年做了不少PDA手機;如今提到聯想天璣3000，你記憶裡某條神經迴路，可能仍舊會活躍那麼幾秒。不過主流市場還是非智能主導，「風口之下」，聯想移動端業務曾一度佔據總業務5%。只是在當時楊元慶和劉志軍看來：「聯想手機做得如此出色，是無心插柳」，一切不過是意外之喜。
風口過後聯想移動雖然喊出「引領百萬像素新時代」，也曾請大S做代言，只是在連續一年銷量下滑後，最終還是出售掉手機業務。不過當時的聯想移動，僅佔總業務2.36%，在聯想大系統下，並未見損失。
千元機和運營商：聯想暫時的蜜糖
聯想是一家講求多元化發展戰略的公司，這計劃在1999年啟動，以PC+為核心、以國內為基礎。所以數的過來的，這些年聯想先收購IBM成功拿下全球市場，後又拿下MOTO，幾經坎坷。在短暫出售手機業務後，聯想以平臺建設為核心，在2009年再次殺回這個市場。這次他們打出的核心是——移動網際網路戰略。那時候，小米的M1，還尚在醞釀中。
樂Phone，作為國產智慧型手機中最早的一個系列，可能現在不少人仍舊有印象。在大多數人眼中，這款手機售價不太高，經常在運營商補貼計劃名單中得見。現象背後有個真相你不能忽略，聯想相比較其他廠商最大優勢是——供應鏈管理和快速研發。劉軍當年對外表示「A60能單款銷量破百萬，靠的就是快速研發，相比較競爭廠商，整整提前了三個月」。
而這一點，可能也是運營商定製機模式最喜歡的——大量出機型、根據運營商方案快速定製、大批量出貨。這些，讓曾經的聯想在「中華酷聯」時代斬下過單季出貨過千萬的數據;甚至如今聯想在國外市場依舊有很好的數據，也是依靠海外的運營商銷售模式。
只不過，蜜糖和毒藥，有時候只是一步之遙。
開放市場：馬不停蹄的悲傷
接下來的事，如你我所見。經過網際網路手機洗禮後，國內如今已經是手機開放市場：電商、自有平臺、第三方公開渠道、運營商平臺。競爭在各個渠道，不同價位和細分市場輪番展開。對於聯想，局面可能更複雜。
雖然明白「精簡」對於如今手機市場來說是必要一環，告別粗放增長後的聯想也在試圖產出精品，但掰開手指來算「商務的P系列、旗艦的VIBE系列、樂檬、ZUK、MOTO」，每個品牌都或許有閃光點，但沒有一個系列能累積兩到三代精品;兼之每個子品牌旗下又會有不少系列，林林總總同期產品數仍舊冗雜。
國內市場是問題之一，國外市場似乎也對聯想「不太寬容」。在華為、中興大軍進軍國際市場並且開始締造高端產品的同期，聯想選擇「IBM式收購」，把MOTO當做跨出這一步的臺階。只不過，後者和IBM相比，有著太多不同。
MOTO作為手機品牌，曾經在手機領域有著遠高於聯想的品牌價值，甚至在收購時，MOTO的銷量、研發都有自己重要價值。這在有些人眼中看來是好事，對於這兩年的聯想卻不盡然。楊元慶在去年曾公開「聯想移動海外銷量同比增長68%，但對比聯想系產品和MOTO的成本：前者的費用為4億美元，摩託則高達20億美元」。
更長研發周期、更多研發成本、更大庫存壓力，這對於打「短平快」的聯想來說，豈止是不適應這麼簡單。
最重視的市場和最不想看到的局面
長期以來運營商渠道導致決策思路偏差、多品牌運營卻「多中道崩殂」、國際品牌收購後的水土不服、銷量難見起色的頻繁換帥;在聯想，這四大內憂或許多多少少有些環環相扣的無奈。而對外來說，移動終端早就成為最重要並且競爭最激烈的部分。
所以換帥——沒辦法，但也值得一搏。身為1990年入職聯想的一名老員工，喬建從柳傳志秘書到現任聯想集團公司高級副總裁，這些年先後負責過市場推廣、戰略，再到全球人力資源。對於大局有掌控、對人員調動這位「全球人力資源」也眼光犀利。把幕後推到前臺，聯想確實也希望一位能縱覽大局並且抽絲剝繭的人來理一理移動這個攤子。
當然，好消息也不是沒有，聯想集團今日還公布了截至2016年9月30日止第二財季業績。季度營業額為112億美元，同比減少8%，環比上升12%。第二財季稅前利潤達1.68億美元，較去年同期虧損8.42億美元扭虧為盈。淨利潤由去年第二財季虧損7.14億美元，轉虧為盈至1.57億美元。
雖然有些坎坷，但至少有了轉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