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文人都比較有氣節(我以我血薦軒轅)
2023-10-22 12:30:53 3
「寄意寒星荃不察,我以我血薦軒轅。」飽含著魯迅先生對民族家國的熱愛和「死而後已」的決心,從中我們也能看到,中華民族生生不息之魂。
從春秋戰國時期開始,社會階級就按照「士農工商」的類別來劃分,讀書人因為能夠入仕做官而享有十分崇高的地位。正所謂「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
而到了宋代,依靠「黃袍加身」上位的趙匡胤採取了「重文輕武」的政策,使文人的地位上升到了從未有過的高度。
趙匡胤
宋朝時期,程頤、程顥兄弟二人創立的宋明理學興起,到了南宋時朱熹集為大成,故又稱「程朱理學」。
理學重構和升華了儒家傳統道學,將傳統儒學的「先義後利」提升到了新的階段,即「重義輕利」。強調通過自我道德約束達到理想化的完美的人,也強化了中華民族注重氣節和德操、注重社會責任與歷史使命的文化性格。
有了這樣的思想基礎,出現了許多極具民族氣節的詩詞,如我們都熟悉的「天下興亡,匹夫有責。」以及「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氣勢雄渾,鏗鏘有力,激奮人心。
而文天祥之所以成為民族英雄的代表性人物,則不止因為他寫出了「人生自古誰無死」這樣的鏗鏘詩句,更是由於他一屆書生卻披掛上陣,真真正正置之生死於度外,實現了「留取丹心照汗青」。
文天祥,二十一歲考中狀元。在宦海沉浮多年,未受重用。三十七歲辭官,散盡家財,招兵買馬,自請抗元。被俘,忽必烈以高官厚祿相誘,不降,從容就義,諡號「忠烈」,終年四十七歲。
文天祥
「寧死不屈」似乎是古代文人所追求的最高氣節。
燕王朱棣篡位後,詔明代大儒方孝儒擬即位詔書,方孝儒揮筆寫下「燕賊篡位」,高喊「死即死耳,詔不可草。」凌遲,誅十族。一路為朱棣篡位出謀劃策的姚廣孝說:「殺孝孺,天下讀書種子絕矣。」
王艮,明朝時期人,科舉考試中考得第一名,可在殿試時,因面貌不端,「狀元」之名被建文帝賜給了胡廣,王艮成了第二名。靖難之役,朱棣即將攻入南京城,胡廣、王艮、謝縉三人相商,胡廣高聲陳詞,決意以身殉國,誓死不降,王艮垂淚不語。朱棣進城,胡廣「召至,叩頭謝。」而王艮早已於家中飲鴆自殺。
民族氣節跨過了歷史洪流,我們對著史書點評,在感慨和奮勉之餘,或許還會生出一些不同的想法,文人著實愚鈍。正所謂「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能活為什麼不活,死了除了證明清白之外還有什麼意義。
可是,我們又確實需要這樣的人,歷史需要這樣的人。如譚嗣同所說:「各國變法無不從流血而成,今日中國未聞有因變法而流血者,此國之所以不昌也。有之,請自嗣同始。」
文人的氣節是「頭可斷,血可流,志不屈」,總說「文弱書生」「書呆子」,可是他們的根骨中有寧死不屈的氣節,這就是中華民族歷經千年延綿不絕之所在。
範偉在《南京!南京!》中飾演的唐先生在臨死前對日本兵說:「我老婆又懷孕了。」只要中華民族的氣節還在,中國人就是殺不完的,子又生子,孫又生孫,子子孫孫,無窮盡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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